六黃爺搖搖頭,隨即歎口氣道:“弄花伯,咱們兩個應該算是很相似的人吧。所以你也應該知道,漢宋的一切看似是由皇帝做主,其實不過是我們幾個朝臣說了算。所以即便是那個傀儡皇帝已經因花柳病臥病在床了,也不妨礙咱們進行國際事宜。”


    “花柳病?”弄花伯再次大吃一驚,瞪圓著眼睛道:“六黃爺,你說漢宋的皇帝得了花柳病?”


    六黃爺退後幾步,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兒,隨即搖搖頭道:“嗯嗯嗯,我什麽都沒說啊。弄花伯,我可什麽都沒說。你可別把事兒賴到我頭上,再說了養花兒的人是你,不是我啊,我怎麽可能懂什麽‘花柳病’呢?”


    “看,又說了。”弄花伯再次指著六黃爺說道,眼裏已經高興的開始冒泡了。天啊,原本還擔心漢宋會欺負南夷呢。結果那個混混皇帝,那個不知節製的混混皇帝竟然得了花柳病了。‘唿唿唿’,真想大笑幾聲啊。


    六黃爺急忙捂住嘴,再次警惕的左看看右瞧瞧,隨即捅了捅弄花伯的胸口,低聲道:“弄花伯,別亂說啊。我雖然權利傾國,不過這事兒還是要警惕點兒。總得給那個混混皇帝一點兒麵子嘛,否則傳出去……不好,不好。”


    “嘿嘿嘿。”弄花伯向六黃爺擠擠眼,笑道:“安了,我明白的。”他看了看左右,隨即用手擋住嘴,小聲說道:“自從你放棄西戎可汗的位置重新迴到漢宋,我就開始想你啊,在漢宋絕對不隻是一個六黃爺。”


    六黃爺也嘿嘿笑了幾聲,慣常的推諉道:“哪兒有了,我也不過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六黃爺罷了。說好聽點兒就是那個皇帝比較聽我的話罷了,我可沒什麽優點兒,也沒什麽權利的。哈哈哈。你懂得哈,是吧。”


    “懂,我自然是懂得了。”弄花伯再次前傾著身子小聲的道:“那個,六黃爺。你看你老已經享受這樣的待遇了,我也想享受一下這樣的待遇,所以你幫幫我怎麽樣啊?”


    六黃爺搭上對方的肩膀,示意對方附耳過來道:“兄弟,別給我搶飯碗啊。好不容易這漢宋到我手裏了,你就別插進來了唄。兄弟我雖然喜歡嘻嘻哈哈,但是有人若想搶我飯碗兒,我也是會急眼的。”說完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嘻嘻哈哈笑了幾聲。


    “六黃爺,你誤會了。”弄花伯示意六黃爺低下頭來,繼續小聲的道:“漢宋是您老的地盤兒,我可不敢起任何非分之想。我隻是覺得吧,南夷那塊兒小地方,他也缺一個我不是。所以,六黃爺啊,你能讓我也在南夷過你這樣的天子嗎?”


    “可南夷沒在我手上,我說了不算啊。”六黃爺一臉為難的模樣,不時的搖頭歎息。一副不是哥們兒不幫你,實在是沒有能力幫你啊。


    “六黃爺,你放心,以漢宋的實力幫我坐上那樣的位置不是分分鍾的事兒嗎?”弄花伯挑了挑眉毛,一副隻要哥們兒你出手,天下都會隨著你走的模樣。


    “可漢宋如在與魏吳國作戰的時候損失了不少兵力,自保都是個問題了,已經沒有辦法攻打南夷了啊。”六黃爺繼續十分為難的說道,等他意識到自己剛剛出口的話,急忙用手捂住了嘴,拍著弄花伯的肩膀的道:“兄弟我啥都沒說,你啥都沒聽見啊。咱漢宋最近有點兒懶,所以不想攻打南夷而已。”


    弄花伯是誰,人家天天擺弄花花草草都能做到伯爵,豈能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隻見他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隨即嬉笑著和六黃爺勾肩搭背道:“兄弟,我明白的,我啥都沒聽見。不過兄弟,俺讓你幫俺坐上那個位置,可不是請你帶兵入南夷哦。俺隻想讓你借給俺一個人罷了。”


    “借人兒?”六黃爺微微抬起腦袋,隨即搖頭拒絕道:“那個混混雖然已經半死狀態了,他的腦袋暫時還是有用的,不能借給你。至於這些漂亮的丫頭們,我看著也挺心動的,舍不得借給你啊。”


    弄花伯拍了拍六黃爺的胸膛,十分光明正大的道:“兄弟啊,你又小看我了不是。我是個什麽人啊,我隻喜歡花草,不喜歡這些女人花什麽的。再說了,我那些花兒最討厭無賴混混之類的,我怎麽會要那個混混的腦袋。我是說,你能不能將我們南夷的太子還給我們啊。”


    “南夷的太子?誰啊,在我們這兒嗎?”六黃爺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樣道,那逼真的效果簡直比真不知情還不知情呢。


    弄花伯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幾朵花來,這可不是普通的花,那是由金玉做成的花兒。弄花伯將花兒放到六黃爺的袖子裏,笑著說道:“聽說您的夫人最喜歡花兒了,小的借花獻佛。”


    六黃爺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咳嗽幾聲道:“既然沒有人向我匯報過貴國太子的事兒,所以我們漢宋完全不知道貴國太子在這裏。不就是個人嗎,你想帶走誰就帶走誰把。”


    “哎!哎!哎!”弄花伯笑著說道,等六黃爺推門離開後,弄花伯才猛拍腦門兒心想:“不對啊,自己怎麽跟著對方跑偏了呢。胡豔兒可是準備挑起南夷和漢宋的戰爭的,如今太子雖然到自己手裏了,可和漢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啊。”


    弄花伯正準備追出去呢,結果卻被一個人堵在門口了。弄花伯後退幾步,戰戰兢兢的笑道:“太子……太子呦,你老這是何意啊?這寶劍看著挺沉的,你要不把它放下來以好好歇歇你的手腕兒。”


    “弄花伯,你可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啊。”太子孫冷天將弄花伯逼迴房屋,順腳關上了屋門繼續說道:“我的門客已經通知我了,他說你雖然表麵上是迎接我迴去,實則是準備半途殺了我。與其讓你殺了我,倒不如讓我先殺了你!”


    “太子!”弄花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的道:“太子呦,你怎麽能這麽誤會弄花伯呐。弄花伯可是一個苦心人哦,弄花伯這次隻是接太子你迴南夷的,怎麽會有殺你的心呢。太子呦,弄花伯可是把未來都壓在你身上了,怎麽敢把自己的未來給殺了呦。”


    孫冷天繼續高傲的望著弄花伯,隨即將一團兒白布扔在地上,惡狠狠的道:“我早就不信這些話了,有本事兒給我發毒誓,寫血書。”見弄花伯無所動作,孫冷天的劍又離對方的咽喉近了幾分,高聲道:“寫還是不寫?”


    “寫……寫……我寫!”弄花伯狠下心了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開始在白布上一筆一劃的寫了起來。見對方的劍還沒離身,隻好戰戰兢兢的發誓道:“我弄花伯對天起誓,從今往後一切唯太子孫冷天是從。若有不軌之心,讓我下十八層地獄。”


    孫冷天這才收迴劍來,隨即說道:“漢宋我已經呆膩了,收拾收拾東西,咱們這就走人吧。快點兒,這個鬼地方,我是一秒都不想待了。”


    “太子。”弄花伯衝著孫冷天奉上了一抹媚笑,隨即說道:“太子再怎麽說我也是奉命來到漢宋的,咱們就這樣悄悄的溜迴去,似乎不太好吧。再怎麽著急,咱們也得按禮法行事不是?”


    “禮法?”孫冷天冷冷的道,隨即再次把劍架到了弄花伯的脖子上,“你知道我在這兒受了多少苦嗎?你看看我這身衣服,油乎乎的臭烘烘的。你還想讓我待在這兒,不行。我要馬上迴去,帶兵攻打漢宋。”


    弄花伯聞言眼睛一亮,立馬走上前來道:“太子以前不是反對出兵漢宋嗎,怎麽現在反而要帶兵攻打漢宋了呢?”


    “這還用說嗎?那漢宋皇帝三番兩次的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早就想滅了他了。雖然近些天不知道他找到什麽好玩的替代品了,不過受過的屈辱不能忘,我一定要讓漢宋皇帝好看。”孫冷天惡狠狠的說道,眼裏不時的滑過一道又一道的厲光。


    弄花伯這下子心裏可真是樂開花了,急忙道:“好好好,咱們這就迴南夷。我馬上備車,馬上走,現在就走。”


    “弄花伯,你不是說要注重什麽禮儀嗎?”孫冷天不冷不熱的道,別過去的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弄花伯嘿嘿一笑,說道:“既然太子已經準備和漢宋一戰了,咱們南夷自然就會和漢宋成為敵人,既然是敵人了,又何必講究什麽禮儀呢?”其實弄花伯的想法很簡單,禮儀是為了個人利益服務的。他這趟來漢宋,最終目的是挑起漢宋和南夷的戰爭。如今南夷將來的掌國人已經準備和漢宋一戰了,他自然也算功德圓滿了。


    於是弄花伯和孫冷天就馬不停蹄的趕迴了漢宋,為了完成南夷皇帝的某個願望,弄花伯當真未曾讓孫冷天下過一次馬車。孫冷天倒也沒計較,隻是嘴角掛著一抹讓人慎得慌的微笑罷了。


    陽光正好,風兒也輕柔的異常,鳳鳴台的侍女們一個個輕手輕腳似乎怕破壞了這無上的美景。假山假水在平和的流動,鳥兒也發出和平的鳴聲,一切都平和如常。


    直到一聲刺耳的唿喝劃破了這天然的寧靜,驚走了樹上的鳥兒,也打翻了宮女兒臉上的笑意。他們一個個變得低眉順眼,話兒也不敢再多說一句,隻是紛紛拿眼望向了皇後娘娘胡豔兒的居所。


    “好你一個弄花伯!”胡豔兒怒氣衝衝的說道,抓了一個上好的青花瓷就向對方扔去,繼續咬牙切齒的道:“你還有臉來見我。好,你有種!我讓你將太子殺死在漢宋,你竟然給我帶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迴來,你厲害!你的陽奉陰違真是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我佩服你。”


    弄花伯輕輕鬆鬆的躲過了飛來的花瓶兒,隨即匍匐在地跪拜道:“皇後息怒,微臣,微臣實在是不明白皇後您在為什麽生氣。你要我完成的事兒,我已經全部完成了啊,皇後何必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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