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天爺怎麽會放走他呢,他沒跑幾步就被流箭射中了。魏吳國皇帝迴望了一眼射中他的人,眼裏滿滿的全是不相信。他舉著手,用渴望的目光道:“清兒,你別誤會。我沒有喜歡上皇後,我隻是和她說了幾句話。”


    “你喜不喜歡她,和我又有什麽關係?”風清兒冷厲的說道,臉上像是粘有千層冰般。


    魏吳國皇帝當真愣住了,他猶自懷疑的道:“清兒,你怎麽了?你是朕的清兒嗎?”


    風清兒冷哼一聲,仰頭大笑後方用柔到骨子裏的聲音道:“皇上,臣妾不是清兒還能是誰呢?”


    “清兒,快拉朕起來,咱們一起逃。漢宋要打過來了,咱們要趕緊逃走。”魏吳國皇帝不疑有他,還想帶著風清兒一起逃。


    風清兒搖搖頭,徑直說道:“皇上,清兒在你身邊呆了這麽久,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清兒長的像一個人嗎?”


    “清兒長的像誰?”魏吳國皇帝終於覺得有點兒異常了,輕聲問道。


    風清兒將利劍插入魏吳國皇帝的胸膛,然後慢慢道:“赤炎將軍的夫人風雲雙!”


    正欲離去的風清兒,卻被一個不高的身影擋住了去路。風清兒冷著臉道:“你是誰,想要做什麽?”


    “我是誰?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呢?”紫陽公主淡淡笑道,緊盯著風清兒道:“既然俞雲清能把你派到這裏來,她肯定會把我的事兒告訴你。”


    風清兒將劍背到身後,拱手笑道:“原來是紫陽公主,失敬失敬。不過,紫陽公主搞錯了,我風清兒並不是俞雲清派來的。”


    “你不是俞雲清派來的?”紫陽公主眼裏盛有隻是滿滿的懷疑,她不相信眼前人竟然不是俞雲清派來的。


    風清兒笑了笑,飛向城牆高聲道:“我也很想見俞雲清一麵,隻可惜我不會見他,因為我怕我劍會染上他的血。紫陽公主,再見。”


    紫陽公主望著飄然離去的自由身影,想了想自己近十年的生活不由得挽起嘴角。聽說幸福從來不會選擇環境,選擇的隻是人而已。想到這裏,紫陽公主躺在魏吳國皇帝的身旁笑著道:“即使你放棄了我,我還是不願意放棄你。”言罷橫倒自刎,和魏吳國皇帝的身體疊放在一起。


    一幹斜陽,一抹微風,一曲小調,兩個在竹屋中開窗飲酒的人。一壇老酒,一碟花生米,一盤牛肉,還有兩個棕色的酒碗。


    “為我們的重逢幹一杯。”俞雲清豪氣衝天的道,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壬擎棋笑了笑,也飲完了碗中的酒,這才擦幹嘴道:“皇上的步伐比我預算的還要快,看來咱們漢宋的兵力如今已經提升到一個新的水平了。”


    “漢宋本身士兵的素質並不差,以往隻是沒有得力的將領指揮他們而已。當咱們的士兵遭遇到赤炎將軍、鐵二蛋等懂得行軍打仗的人,那自然會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俞雲清笑道,再一次為壬擎棋填滿了酒碗。


    壬擎棋望了望寧靜的小院兒,沉思一會兒方道:“如今魏吳國的國都已在你的囊中,你打算怎麽辦?是直接將其並入漢宋,還是再次使用漢宋神龍府的過度?”


    “過度?”俞雲清挑起眉毛,隨即平靜的道:“自然還是要先在這裏建成魏吳神龍府,畢竟魏吳國的人民比其他各國性子更傲,若直接將他們吞並,那朕可就要遭遇更大的抵抗嘍。”


    壬擎棋點點頭,十分讚同的道:“我也覺得如今這階段先設立一個過度比較好,以來用魏吳國的臣子來穩民心以防止各地土匪流竄作案。二來畢竟南夷還未定,現在還不是漢宋過分消耗實力的時候。”


    “那麽。”俞雲清微微停頓了一會兒,笑著說道:“問題來了,你說誰當這魏吳神龍府的長官比較好呢?是赤炎將軍呢,還是你……呢?”


    壬擎棋碗中酒,隨即望著空空的酒碗微微一笑,十分淡定的道:“皇上不早就認定我為魏吳神龍府的長官了嗎,又何必多此一問?”


    “哦?”俞雲清故作糊塗的皺起眉頭,問道:“真有這麽會事兒嗎,朕怎麽想不起來了?你老腦子比較清楚,能否為朕解釋一下?”


    “皇上何必和臣打啞謎呢,自從你把梅辛沅賞給臣臣就明白自己有一天能夠統領魏吳神龍府了。梅辛沅也好,豐腴公主也好,甚至薔薇國的梅月雪也好,都是刻意而成的自然之緣分。”壬擎棋毫不留情的將話揭開了鍋蓋,他原先隻是懷疑現在卻越來越肯定了。


    俞雲清聞言仰天一笑,以混混獨有的神情說道:“呦,壬擎棋先生在耍無賴哎。你們這一對對本是天作之合,何必要推在朕身上。即便朕偶爾有所作為,也不過順水推舟而已,真正主導的人不在朕這裏不是嗎?”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恐怖。”壬擎棋用手敲著桌子道:“若是你知道周圍的人對你有什麽想法也就好了,你盡管可以按照你的意見抗爭到底啊。就是因為你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想的,不知道什麽是對的,你才會輕易的找了人的道,成了人順水推舟的對象。”


    “呦。”俞雲清對著壬擎棋露出了一個笑容,慢悠悠的道:“看似壬擎棋先生對你的婚姻有諸多不滿啊,既然如此,你完全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朕。你放心,朕會很快將梅辛沅從你身邊帶走的,其實朕還是很想她的。”


    壬擎棋猛地拍向桌子,大聲拒絕道:“不準。”


    看見俞雲清挑眉,壬擎棋才發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這才說道:“她是我的人,我和她有沒有相處不融洽,你何必帶走她啊。”


    “其實,朕也知道肯定很多人對朕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畢竟朕怎麽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幹幹淨淨如同白璧一般的人物,朕也不想當那種人,太無趣了不是嗎?佼佼者容易被汙染,所以朕寧可先混雜自己。然而即使如此,朕也沒有勉強過誰,大家都是自願的走到這一步的,不是嗎?”俞雲清凝眉反問道,像是在問別人也像是在問自己。


    壬擎棋歎了口氣,微微道:“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兒,才會讓人覺得挫敗。俞雲清你或許覺得你自己是個聰明人,其實我壬擎棋也覺得我自己是個聰明人。可是當我聰明遇到你的聰明,我似乎就成為一個笨蛋了。這讓人覺得很挫敗,感覺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厲害。”


    “何必呢?你隻需要和過去的你自己比而已,又何必同朕比呐?”俞雲清慢慢的道,旋即側過臉去,“再說朕並不比你厲害多少,而是朕處在這個位置消息比你靈通,能用的人比你多,所以看起來就比你厲害了。”


    “是這樣嗎?”


    俞雲清反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發現壬擎棋的麵色稍解後,俞雲清進一步道:“不過,壬擎棋有一點兒你猜錯了。朕把梅辛沅賞給你,可不一定代表魏吳神龍府一定會由你掌控。畢竟,朕也把許多多賞給赤炎將軍了。”


    “俞雲清,我知道你不想耽誤這些女子的青春。可你畢竟是個皇帝,宮中不能無人啊。”壬擎棋真心的說道,俞雲清總是為別人考慮太多,反而將自己陷入一個處處掣肘的局麵。


    俞雲清搖搖頭道:“不會的,宮裏總會留下人的,最起碼還有朕的教引嬤嬤在啊。再說了,你們跟著朕幹事業,朕總不能讓你們的優秀才華就這樣無所謂的流逝吧,你們的下一代朕也得關心不是?”


    壬擎棋搖搖頭,揉揉太陽穴道:“俞雲清,我怎麽覺得每當我剛要看清楚你的真麵目時,你的麵目就會再一次突然改掉,讓我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哪裏有那麽神秘,朕也沒有故意讓你迷惑啊。”俞雲清淡淡的笑道,隨即沉聲道:“壬擎棋,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難免想法多,所以朕今天就給你一個定心丸。神龍府確實是一個過渡狀態的組織形式,但是朕能夠給你保證在你有生之年神龍府一定會存在。而你的子孫後代也絕對會在這片土地上分的一席之地而不致於無家可歸。”


    壬擎棋站起來為俞雲清倒滿了美酒,舉杯道:“隻為你這一句,我敬你。”


    “先別著急喝酒,朕的想法還沒有成熟。所以咱們既然今天談到這兒了,你不妨再為我參謀參謀。朕的想法是神龍府會一直存在,但不會一直以這種形式存在。朕是這樣想的讓你們神龍府長官的每個子孫都能在各自的神龍府基礎上分的一片土地各自建立神龍府的分作。你看如何?”俞雲清緊緊的盯著壬擎棋,不肯錯過他一絲的神情變化。


    壬擎棋微微思索了一下,隨即道:“我明白了,這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以來可以不斷弱化神龍府對朝廷造成的壓力,二來又不至於讓有功之臣的後代流落街頭,確實是一石二鳥之計,我讚成。”


    “朕之所以出此下策,也的確是處於中央集權的需要。倒不是為了朕的子孫後代謀福利,而是朕覺得一旦中央弱了,地方勢力就會群起而攻之,那麽戰爭就會爆發,一統的天下會再次分崩離析。”俞雲清這才將碗中酒灌入喉中,長長的歎道。


    壬擎棋笑了笑,對於俞雲清這種憂慮,他何嚐不明白。隻見他飲完碗中酒,快速答道:“我明白的。雖然如今我們幾個大頭是很服你的,然後我們的子孫未必會服你的子孫,而一旦有不服之心,戰役必然會起。既然這個方式既能保留你對功臣的恩情,又能將其擴大到後代所有的子孫,我們不妨稱之為‘推恩令’吧。”


    “好一個‘推恩令’,朕喜歡。”俞雲清笑著讚賞道,隨即麵露疑慮道:“不過這計策倒也不是完美無缺,起碼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一個若某個可汗後代無子嗣,這神龍府該怎麽辦?二者,如果一個可汗的子嗣太多,這神龍府的土地不夠分了,又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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