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俞雲清昨天殺了一個皇後身邊的太監,所以立了威信。


    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又被殺了,那可是活該。‘


    聽了玉竹的法子,皇後原本隻是蒼白的臉上立刻灰白了幾分。俞雲清從哪裏找到了這麽聰明伶俐的宮女的,簡直是該死。


    就算是皇後的眼裏一片肅殺之前,但是玉竹在俞雲清的身後,便是絲毫不害怕。


    “現在賬目馬上就要出來了,不如皇後娘娘和臣妾一起去看看,如何?”


    每年皇宮裏的銀子到了後宮的,那也是有數的。而現在皇後的宮裏這樣的奢靡,那可就不是宮裏的銀子能夠的。


    俞雲清說完,皇後便是淡淡的一句:


    “不必了,本宮現在宮裏的事情比較忙,俞妃先出去吧。”


    皇後向來是和宮裏的人慈眉善目的,而且都是背地裏玩陰的。冷不防遇到了俞雲清這樣的一個油鹽不進的,一時之間,居然有點兒不適應。


    “既然皇後娘娘有事兒要忙著,那麽雲清也不耽誤娘娘。”


    “玉竹姑姑,那些賬本,時間久了,我記不起來了,這可怎麽辦?”


    張德順腦滿腸肥的,就是拿著筆頭不寫字。


    而玉竹也不生氣,一直是笑語盈盈的。她這樣的人,最適合做個生意人。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字字句句的可都是殺人誅心的話兒。


    “昨個兒,小李子被人從慎刑司拉出去的時候,可是已經咽氣兒了。如果各位想要在這個時候觸犯俞妃娘娘的眉頭?”


    玉竹現在是新來的,沒有人知道她的底氣。但是玉竹確實已經有了皇帝指派的官職,而且,有了太子妃宮中的令牌。


    如此一來,眾人摸不著頭腦,隻能乖乖聽話。


    張德順不服氣,玉竹便是不生氣,直接叫了兩個太監:


    “俞妃娘娘現在等著看賬本。既然張大人不想自己寫,那麽就交給俞妃娘娘。”


    而香蘭正好兒在外麵,便是說了一句:


    “我們娘娘最討厭和人對賬。既然張大人現在已經不想寫賬本,也不想讓我們娘娘看賬本。那麽就是不想要皇宮裏秩序井然,既然如此,那就是我琉夕國的亂臣賊子。”


    香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德順的腿一下子軟了。


    “奴才寫,奴才現在就寫。”


    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如果是落了俞妃的麵子,可想而知,會是什麽樣的下場。俞雲清自問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是凡事趕來找她的麻煩的人,都別想痛快了。


    她能殺一儆百,也就不在乎殺二警百。


    “給張大人筆墨伺候。”


    這張德順的一張老臉立刻是拉了下來,苦著一張臉立刻寫起了賬本。而一個時辰之後,這些賬本便是到了俞雲清的手裏。


    站了一屋子的人。


    俞雲清現在一身華貴,看起來有了君王的寵妃的派頭。而那些大大小小的管事則是戰戰兢兢的看著俞雲清。


    “大賬目先過,玉竹,你先給看賬。小的賬目以後再過。”


    俞雲清看起來像是乏了,依舊是把看賬交給了玉竹。而玉竹是個做生意的,便是看賬的技術十分的好。


    兩個副管事的賬本,搭配著一個正管事的賬本。不過隻是小半個時辰,便是看完了,玉竹擦了擦手,對俞雲清迴稟到:


    “娘娘,東珠十二斛,大管事這裏沒有記載,共計五千二百兩銀子。川貝五斤……”


    玉竹的記性特別的好,便是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全部給說了出來。而大管事的臉蒼白的厲害,他一直以來都是給皇後做事兒的,而皇後這麽多年以來,因為是小公主的養母,所以她的賬從來沒有人查過。


    而現在,俞雲清來查賬,這內務府的人,除了他以外,剩下的人居然是都成了俞雲清的人。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大管事立刻跪下,對這俞雲清大喊救命。而俞雲清則是拿著賬本,用長長的護甲挑著額頭。


    “你自己貪汙了,居然還敢說冤枉,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念在你在宮裏這麽多年的份上,也算得上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告訴你,現在賬上少了的東西,你拿出來,我免你一條死路。”


    皇後現在還是皇後,而她隻是個太子的側妃。


    當然不能氣勢洶洶的去找皇後算賬,而讓這些蝦米把東西吐出來。俞雲清還是做得到,而俞雲清便是接著說:


    “如果你認為本宮處事不公,那麽,你現在就可以把這件事情捅到太子殿下和皇上那裏去。本宮到想看看,你能有什麽能耐。”


    這張德順立刻沒有了實權,而為了能活命。他立刻去了皇後的宮中,俞雲清的眼睛眯了起來。


    而剩下的賬,必然是沒有了太大的錯漏。不過,貪墨這樣的事情,在所難免。俞雲清要的,就是那些人人人自危,一時之間,宮裏麵必然是沒有人敢繼續貪墨。


    而不出所料,皇後為了息事寧人,不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居然是拿了十萬兩銀子出來。而皇後自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便是直接賜死了那個張德順。


    既然把她給賣了,那也就沒有什麽好荀量的。


    現在有了搜刮出來的銀子,玉竹在宮裏的風頭一時無量。而荀瞿因為現在宮裏麵沒有了大管事,立刻把玉竹給任命成了大管事。


    “皇兄,這曆來的規矩,可是沒有宮女做內務府的總管事的。”


    荀荷雯的吃穿用度也是從宮裏麵拿出去的,一直以來都是拿的最好的。而現在俞雲清的人管了內務府,她以後的生活,必然會受到不小的波及。所以,荀荷雯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要這個權利落到了俞雲清的手裏。


    而荀瞿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一邊看著折子,一邊和她說話:“妹妹,這宮裏的事情太多了,你總不能讓我自己去做吧?”


    “皇妹雖然不才,但是願意為皇兄效勞。”


    荀荷雯幾乎從來不會開口和人要東西,但是這一關係到了她和她的父皇母後的生活,立刻著急起來。


    而荀瞿卻是說:“胡鬧,曆來出嫁的女人都是掌著夫家的大權,你現在怎麽能掌著皇家的宮裏的權利。荷雯,你也不小了。”


    荀荷雯在荀瞿那裏碰了一鼻子的灰。


    而荀瞿也認為自己的話說的太重了,便是叫人送了一斛珠到荀荷雯的府上。


    但是,這一斛珠的數量,怎麽能和皇後那裏被搜刮走了的十二斛相比。


    荀瞿是個很悶騷的人,能讓他說出來這樣的話,俞雲清已經是十分的意外了。


    荀瞿喝著湯,而俞雲清卻是在幫著他整理桌子上的奏章。俞雲清一邊整理,一邊眉毛擰起來。


    “為何所有的大臣,都不願意揮師東進?”


    荀瞿麵露難色:“琉夕國雖然是兵強馬壯,但是現在的形勢便是沒有可用之才。之前,所有的將領都在二皇子叛國的時候被誅殺,而現在,新的將領還沒有成長起來。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如果沒有一個可以統領的將領,這一仗,將會打得十分的艱難。”


    “李將軍不可以嗎?”


    俞雲清突然間想到了李由,這個人十分的聰明,而且有著別人沒有的忠心。便是為了荀荷雯,他也一定會奮不顧身。


    俞雲清在雲蒼國的時候,進入了軍隊之後,便是這個人把荀瞿留下來的陣法弄得十分的順暢。


    “但是,我的手裏,現在隻有一個李由。”


    這就是根源了。


    一個李由,可以去荀國作戰,而為了能夠把事態控製。為了防止雲蒼國趁虛而入,自然是必須一邊開戰,一邊防禦。


    隻有一個將領,遠遠不夠。


    俞雲清也沉默了下來。


    因為,現在的形勢,便是荀瞿萬萬不可以出征。他現在的身份,隻是太子而已,不是皇帝。如果荀瞿遠征,那麽現在皇帝的身體十分的不好,到時候,又能讓什麽人來監國?


    “殿下,殿下,皇上現在要見俞妃娘娘。”


    皇帝身邊的一個太監跑的滿臉通紅,便是到了勤政殿這裏。俞雲清有些疑惑,皇帝怎麽會想到了要見見她。


    就算是俞雲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皇帝的性命,而皇帝可是最不待見俞雲清。而且,俞雲清之所以會救皇帝,也不是出於什麽仁慈的心思。而是因為救了皇帝能有一個好名聲,而且還能給荀瞿創造一個穩定的環境,慢慢的收歸權力。


    而現在,卻是皇帝要見她。


    “我不想去。”


    相看兩生厭,見了也是白見。俞雲清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那樣的人身上,而那個小太監卻是看到俞雲清這個樣子,立刻著急了。


    “俞妃娘娘,求求您現在一定要過去,如果您不過去,皇上說了,那就讓奴才現在死在這裏算了。”


    俞雲清真的很想說:那你死在這裏算了,我現在就是不去。


    但是荀瞿的臉色特別的凝重,便是對俞雲清說:


    “我和你一起去,雲清,不要怕。”


    笑話,她俞雲清是個怕事兒的人嗎?皇帝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把她怎麽樣。既然荀瞿都願意一同前往,俞雲清這才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過去。


    皇帝的宮裏已經是一片低低的哭聲。


    皇帝身邊的總管過來行禮之後便是說:


    “啟稟殿下,皇上現在一直說他不行了,嚷嚷著要見俞妃娘娘。”


    皇上不行了?


    荀瞿示意俞雲清先進去看看,皇帝的身體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的被掏空了。


    燕雲爾對荀瞿和俞雲清匯報了皇帝的病情,便是真的已經到了最後的這一步。就算是燕雲爾妙手神醫,也是迴天乏術。


    層層疊疊的簾幕裏麵,皇帝整個人看起來已經沒有了以前的紅潤和衝動的勁兒。隻是睜著眼睛使勁的看著俞雲清。


    但是,他卻是對這俞雲清叫著:“蕊兒,我知道是你。”


    “皇上,臣妾是太子殿下的側室,俞雲清。”


    而皇帝搖了搖頭,一滴老淚流出來。便是整個人再次的迅速的頹廢了下去,看起來像是油盡燈枯一般。


    燕雲爾之前說過,皇帝還能再活兩年的時間,怎麽現在就已經看起來不行了?


    “玦兒,他現在過得好嗎?”


    俞雲清心裏吃了一驚,到底是什麽人,把荀玦現在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了皇帝。荀玦是在琉夕國長大的皇子,而且,是在這個世界上和荀瞿有著血脈聯係的不多的人之一。


    而荀玦隻有在琉夕國活著,就會有人想方設法的想要利用荀玦和荀瞿作對。


    所以他的身份必須死。


    而現在,俞雲清聽到了皇帝知道了這個消息,唯一的反應就是,有人在挑事兒。


    “臣妾不知道皇上現在在說什麽。”


    “玦兒沒有死,被你們送走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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