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眼裏的大事兒,居然是到了南宮瞿這裏,不過隻是一句太忙,給耽擱了。不知道那些大臣聽到了,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既然南宮瞿自己都不著急這件事兒,俞雲清自然是也不再問。


    “本宮已經叫人拿了不少的禮物,去了太師和許大人的府上。而許大人和太師的官位,現在也已經加封。如果他們還想要多事兒,那麽本宮現在收迴皇權,倒也不介意和他們玩玩。”


    南宮瞿的態度聽起來還是有些淡淡的。


    俞雲清便是猜到了裏麵的意思,想必是朝臣已經給過了南宮瞿壓力。但是,南宮瞿卻是輕輕鬆鬆的給逃避了。


    一個是臣子,一個是將來的君王,身為臣子,總不能太過於逼迫君王。


    俞雲清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卻是被南宮瞿再次的給抱起來。


    “雲清,你這肚子裏,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了小娃娃,來來來,讓我好好的看看。”


    俞雲清一片羞澀。


    一刀下去,便是鴨絨和棉絮到處紛飛。


    俞雲清飛起一腳,那黑影便是淩厲的躲開了。小樣兒,身手不錯。但是,躲過了俞雲清的偷襲,卻是沒有躲過邊上藏著的南宮瞿,南宮瞿飛身而過,幾乎是一腳,就把這個刺客的腰給踢斷了。


    刺客倒在了地上,隻剩下了小聲的哼哼的份兒。


    而且,因為南宮瞿用力特別大,哪怕是這個刺客曾經受到過多好的訓練,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個身心受到了重創的廢人。


    俞雲清從床下爬了出來,然後把燈點亮了。


    “原來是你?”


    俞雲清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這居然是南宮玦身邊的護衛。而且,第一次到了荀國的時候,還是他陪著南宮玦。


    “士可殺,不可辱。既然今日的事情已經敗露,我寧願一死謝罪。還請襄王殿下責罰。”


    “你有沒腦子,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太子殿下。”


    俞雲清忍不住踢了一腳。


    其實,這刺客的武功不弱。但是,南宮瞿向來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的實力暴露的人。他的功夫,也隻不過是顯示出來過五成左右。


    而這個護衛,已經是南宮玦身邊最最厲害的人。可見,南宮玦現在已經是黔驢技窮,居然是用了刺殺,這樣的不太可能成功,而且,會被連累的招數。


    但是,兵行險招。現在皇帝和南宮玦都已經是大勢已去,而皇帝隻有兩個兒子。如果南宮瞿死了,不管南宮瞿是怎麽死的。那麽,琉夕國的權利,也是隻有可能落在了他一個人的手裏。


    “你以為,你真的能死了嗎?”


    說話之間,南宮瞿已經再次的飛起來一腳。而那個刺客的嘴裏立刻吐出去一顆牙,牙上現在流著黑色的濃水。


    顯然,那是一種致命的毒藥,南宮玦派出來的人,全是死士。就算是殺不了人,也不可能會連累到了自己的主子。


    不過,這件事兒,現在不算是完。


    南宮瞿拍了拍手,便是外麵的護衛立刻進來,把這個刺客給背了下去。而南宮瞿雙手護著俞雲清的肩膀:“這樣的事情,本宮向你保證,在你有生之年,不會發生第二次。”


    南宮瞿囑咐了俞雲清早些休息,便是自顧自的出去。而不到片刻,便是立刻出現了不少的宮女進來,給俞雲清準備了沐浴熏香。而俞雲清寢宮的地上,地毯立刻被換了下去。


    從前的地毯,是鮮豔的紅色,而現在的地毯,卻是換成了綿軟的羊毛。


    沐浴之後,俞雲清光腳踩在羊毛上,十分的舒適。


    而坐在寬大的床上,看著一個話本,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而身邊的女官卻是催了幾次,讓俞雲清早些休息。


    燕雲十八騎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強,和南宮瞿荀量過以後,便是把這些人再次的送到了大山裏麵。


    俞雲清的身邊沒有了獨當一麵的護衛,似乎是南宮瞿的有意為之。


    不過,到了天亮的時候。卻是內務府的人來請俞雲清過去,既然是刺殺,那麽就是刑部的事情,為什麽要讓內務府的人來?


    俞雲清雖然是滿肚子的疑問,但是依舊還是去了。


    到了才知道,原來是二皇子的宮室年久失修,現在要把二皇子南宮玦搬到其他的宮殿去,要俞雲清拿個主意。


    不過隻是借著搬遷的名義,把南宮玦給廢了罷了。


    俞雲清雖然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但是也不是什麽好人。隻是看到了那文書的時候,俞雲清的心裏弱弱的犯了嘀咕。


    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要皇帝身邊的大總管親自拿了令牌。不過隻是搬遷一個宮殿而已,用得著病重的皇帝這樣的心急嘛?


    俞雲清猶豫了片刻,便是說自己的頭痛。


    俞雲清是南宮瞿身邊最最得寵的側妃,而且,是南宮瞿安排住進了太子妃宮中的人。那個沒眼色的,怎麽敢在這個時候強迫俞雲清去看那些搬遷的票本。


    俞雲清頭疼,立刻坐到了外麵的軟榻上。而且,太醫院的人立刻過來,而正在勤政殿看折子的南宮瞿,也是迅速的趕了過來。


    俞雲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南宮瞿立刻看到了那些要求南宮玦搬到一處廢棄的荒涼的冷宮的文書,雖然是皇帝親筆批下來的。但是,這裏麵卻沒有他這個太子的批紅。


    “殿下,二皇子的事情雖然是著急了一些,但是現在如何處置?臣妾現在並不是個太子妃,無法在這些文書上麵簽字,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而南宮瞿看到了那文書之後,便是立刻吩咐下去,現在要當著所有的朝臣的麵,立刻提審南宮玦身邊的護衛李晨。


    而且,要把正在養病的皇帝,也給請了出來。


    這些日子,因為是俞雲清身邊的燕雲爾在皇帝的身邊幫著皇帝調理身子,所以皇帝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許多。因為,沒有沉迷於酒色,所以神采像是鍍了一層光亮的色彩。


    隻是,身體上的好轉,並不能代表精神上的。


    皇帝的眉頭鎖得緊緊。


    而李晨帶上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點兒的傷。顯然是南宮瞿已經叫太醫給他把斷了骨頭接了上去。


    南宮瞿對於審問犯人,非常的有一套。不過隻是一個晚上的不讓人睡覺,而且,一直是連續的詢問一個問題。


    反反複複的,幾個人輪番上場。


    不過隻是一個晚上,俞雲清有著絕對的自信,這個李晨再如何的厲害。現在也一定是全部招了。


    俞雲清雖然現在不是太子妃,但是南宮瞿給她安排了太子妃才能坐的上位。那些朝臣居然是敢怒不敢言。


    南宮瞿的命令一下,俞雲清距離皇帝十分的近。似乎是看到了皇帝眼角晶瑩透亮的水珠子,這一次的審問,南宮玦一定會一敗塗地。


    果然,這個李晨什麽都招了。


    哪怕是一些南宮玦的細枝末節的東西,這個護衛都說得一清二楚。而主審是赫連妃的父親,赫連太師,他辦案向來是十分的公正。而且,因為受到了牽連的人是當朝太子,而且,是赫連妃的夫君。


    可想而知,赫連太師判了怎樣的刑罰。


    而且,那些證據一件一件的被拿了出來,擺在了台麵上。


    赫連太師審案,就連皇帝這個曾經的學生,也要敬畏三分,更何況是其他人。俞雲清第一次見到了赫連太師,赫連妃原本是一個十分出眾的閨秀。但是,因為得不到任何的南宮瞿的愛護,所以現在才會這樣的善妒。


    而赫連太師,能夠得到那麽多的人愛戴和尊敬,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真是一個不畏強權的人。


    南宮瞿就坐在不遠的地方,但是,赫連太師卻是完全沒有顧及到南宮瞿的麵子。完完全全是按照公平的方式在辦案。


    而最後的派了驚堂木之後,便是一句話:“帶二皇子南宮玦上來。”


    二皇子南宮玦,現在對外一直是稱病。而就連一直是在養病的皇帝都已經到了堂前,一個小小的皇子,怎麽可能不到。


    最先開始著急的是皇帝。


    蕊後現在已經死了那麽多年,但是,蕊後生下來的幾個孩子,他一直是看成了心肝寶貝。如果蕊後的孩子現在出現了任何的意外,那麽將來在九泉之下,她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臉麵,去麵對蕊後。


    “太師能不能聽朕的一句話?”


    皇帝頤指氣使,但是氣勢上已經是弱了幾分。但是,到底是皇帝的餘威還在,而且,因為皇帝現在生著病,太師也不能對皇帝太過為難。


    便是恭敬的說:“不知道有什麽話,還請陛下明言。”


    皇帝得到了太師的這句話,便是有了些底氣。按理說,南宮玦也是太師看著長大的,就算是犯了國法,看著那樣一個孩子去死,應該也不是任何一個長輩願意做出來的事兒。


    “玦兒患了病,不治之症,若是有什麽判決。下一道聖旨送到了他那裏去,能不能,不把他帶出來?”


    南宮玦因為嫉妒,而刺殺太子殿下南宮瞿,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如果南宮玦還能逃得了國法的懲罰,那麽國法不就是變成了兒戲嗎?


    不能讓南宮玦死在所有人的麵前,那麽隻能讓他死的有些尊嚴。而隻要現在沒有把判決給下了,那麽就可以最後留下南宮玦的一條命。


    皇帝的心思,在座的人,哪有人不明白。


    俞雲清不由得側了側身。


    其實,南宮瞿雖然現在是太子殿下,但是南宮瞿並不是在琉夕國長大的孩子。而是在荀國長大的,更是荀國的赫赫有名的戰神瞿王殿下。


    有著這樣的身份,便是手上沾了琉夕國的將士的鮮血。


    不少的人對於南宮瞿,其實是有著意見。


    那麽,對南宮瞿有意見,就是對南宮玦有著同情。


    南宮玦的生死,現在就隻是在一念之間。俞雲清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袖子,遠遠地看著南宮瞿。現在的南宮瞿,已經能喜怒不形於色,也不會有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


    他的樣子,就像是參透了這世界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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