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雲清一身的男裝,便是一個斯文俊秀的公子。如今的俞雲清,便也是在發上束著玉冠,看起來貴氣逼人。再加上俞雲清本身自有一段冰冷的氣質,便是那青樓的姑娘的眼睛在俞雲清的身上移不開。


    “這位爺看起來眼生的很,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玉容緩緩行禮,那身段,那氣度。怎麽看都是比鹹平郡主強多了,而且,青樓女子,聽話的乖巧的多了去。


    而鹹平郡主現在和供奉在廟裏的菩薩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鹹平郡主近些日子不能活動,吃的有不少,所以胖了不隻是一星半點。


    就算是李雲是個好脾氣的,現在也出來外麵找樂子。


    俞雲清微微一笑:“這位姐姐好生的俊俏,隻是我今天來不是來找樂子,而是來收鋪子。遇到了故人,現在說幾句話。如何?”


    玉容自然不會攔著,反而是在李雲德頭上揉了揉,李雲便是眼睛緩緩的睜開。整個人鬆鬆垮垮的看著眼前一塵不染的俞雲清。


    “俞雲清,你是不是來這裏看我的笑話的?”


    李雲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還要和人強硬,果然是有了個做太子妃的姐姐,整個人都精神了。


    俞雲清斜了一眼,便是問玉容:“不知道世子在這裏欠了多少銀子?”


    玉容的臉色如常:“公子,世子昨個兒夜裏,可是把我們花未央的好姑娘都點了一遍。便是兩千兩銀子。”


    “俞雲清,如果你還要在這裏看笑話,你最好趕緊走。不然,我姐姐一定不會放過你。”


    瞧瞧這話說的,似乎是俞雲清隻要什麽都不做,李沁就不會對她怎麽樣一樣。現在的李沁,早就已經把俞雲清視作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觸之而後快。


    到了這個時辰,便是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不少也是昨天在煙花巷喝花酒的睡了姑娘剛剛起來。


    李雲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一個有些臉麵的公子,所以,不少認識李雲的人,便是圍了上來。


    “我今天隻不過是來花未央的隔壁,把笑顏齋給收了而已。如果世子能好好的和我說句話,拿出來幾千兩銀子給你還了債,也不是甚麽大不了的事兒。”


    “什麽,你已經得了笑顏齋?”


    李雲暴跳如雷:“那可是鹹平最喜歡的的鋪子,鹹平的胭脂水粉,半數以上都是從那裏拿出來的。你居然收了笑顏齋,俞雲清,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玉容便是不等李雲說完,便是十分的不耐煩。


    原來以為俞雲清能給這個李雲把銀子給還了,沒想到,李雲已經是欠了那麽多的錢,而且,對於那些姑娘使勁兒的玩過了。


    現在倒是演起來對夫人的忠心,哪怕她是一個青樓女子,對於李雲這樣的表現也是十分的惡心。


    “世子何必這樣的和我計較,世子是有著天家的俸祿,而且,宅心仁厚。而我俞雲清隻不過是一個顛沛流離的可憐人,隻能靠著自己倒買倒賣,賺一點點的辛苦錢。如果世子不嫌棄的話,我現在可以為世子把昨天的酒錢付了。”


    俞雲清還沒有說完,就被李雲打斷了:“俞雲清,你就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我不要你在這裏假惺惺的。你以為你現在有錢了就十分的了不起嗎?你就算是有再多的錢,也改變不了你是一個壞女人的事實。”


    聚過來的人已經很有規模。


    而俞雲清麵不改色:“世子在夫人抱病的情況下,還來外麵喝花酒,這叫做體貼。在嶽丈一家蒙難的時候還來一夜兩千兩銀子的揮霍,這叫做孝順。而且哦俞雲清不過是大早上來收個鋪子,遇到了世子欠了錢,想要幫著世子還錢,就成了壞女人。


    我俞雲清果然是命苦。既然世子是個大好人,那麽就當沒有見過我我吧。”


    俞雲清便是冷冷的從邊上兒走開,而袖子和玉容撞了一下。玉容立刻感覺到手心裏多了一張銀票。


    她在上馬車的時候展開來瞧瞧看了一眼,那可是足足的一千兩。


    玉容在歡場混跡多年,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立刻明白了俞雲清的意思。而且,俞雲清現在有本事把整個慶國公府上的東西全給買了,又是將來的瞿王妃。


    那樣的實力,還是一副謙遜的樣子。所以,玉容毫不客氣一路上把輔國公世子喝花酒的事兒給捅大了,而且,還是朝著人多的地方走。


    李雲最大的理想不是想要成為一個大將嗎?


    他不是想要繼承輔國公府的榮耀嗎?


    他不是想要給他的姐姐李沁最好的一切嗎?


    俞雲清成全他,今天日落之前,輔國公府上的世子喝了花酒不給錢,立刻就會傳遍了整個京城。


    而俞雲清收了鋪子,笑顏齋因為一直是鹹平郡主親自打理,所以十分的女兒範兒,看上去精致而且典雅。而那個掌櫃的也是個識貨的,雖然俞雲清把脂硯齋給盤了出去。但是現在有了笑顏齋,一點也沒有吃虧。


    “現在開始,我就是笑顏齋的主人,你還是掌櫃的。我隻是往櫃台上送一個夥計,每個月的賬本,做了三份。一份給我,一份店裏留著,再有一本用來存著。鋪子太多,隔些時候,我會讓你們一起對賬。”


    俞雲清計劃把自己從前保護過的那些大企業家的管理辦法拿出來,而這個掌櫃的一聽她還能在這裏做下去,立刻同意。


    “那可是激烈呀,輔國公一輩子沒有和人紅過臉,就在府門口把世子給打了。”


    “圍觀的人那麽多,我的車子在那裏堵了半個時辰。現在世子還在門上跪著呢,你說說,這輔國公府上的家教,也是出了名的嚴格,怎麽會出了世子這樣的?”


    “是呀,看來,我們教兒子可得用心了。”


    ……


    聽這口氣,李雲自己犯了事兒,基本上是沒有事兒。她的老爹輔國公還真是一個圓滑的,居然是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把公子哥兒欠了花酒錢這樣的敗壞家風的事情給弄小了。


    現在,人們議論的隻是輔國公世子的不是,那盆髒水一點都沒有潑在輔國公府上。而且,還有人心疼輔國公,說是家門不幸。


    俞雲清的角嘴微微的揚起來:“子不教,父之過。世子雖然喝花酒不對,但是,輔國公平日裏的管教想必也是不太多的。我叫大家來,是想要問問大家我想要的那些布置,準備的怎麽樣了?”


    俞雲清一進門,便是把子不教父之過這樣的話拋了出來,隨後便是開始聊正事兒。


    而子不教,父之過,便是很好的把髒水再次潑在了輔國公身上。


    京城不過隻是彈丸之地,便是容納了荀國三品以上的大官的三分之一,整個京城裏,皇帝的眼線遍布。李雲的這點兒破事兒,皇帝第二天便是把輔國公叫去了宮裏談話。


    說的無非是什麽不管教好兒子,欠了花酒錢,鬧得影響多不好。


    而最後,輔國公自然要說是因為兒媳婦的不夠賢良淑德。皇帝恨極了慶國公府,因為就是慶國公府上那麽膽大包天,居然用了最最毒烈的藥,讓湘萍公主的下半輩子成了個癡呆。


    這時候一說,便是說道了皇帝的心坎上。


    但是,皇帝不滿意的不是輔國公府。所以,皇帝暗示輔國公,如果是府上的人做錯了事,一定要嚴懲。不然,一個大家族如何能繼續昌盛下去。


    輔國公心領神會,迴到了府上便是把鹹平郡主送迴了歐陽家在京城外麵的別苑,美其名曰是會娘家小住。還送了一些吃穿用度的東西,看起來是輔國公為人極其的大度。


    其實,那浩浩蕩蕩的一車子的東西,值不了五百兩銀子,而輔國公卻是贏得了一個賢良的好名聲。


    “小姐,聽說那世子夫人怎麽都不想走。便是他們府上的人綁了夫人的雙手,然後用布條子堵了嘴,這才是把夫人給送了出去。不過,為了表現的賢德一些,據說隻是要給夫人一個教訓,用不了多久,就會把夫人給接迴去。”


    歐陽鹹平隻不是一個平妻而已,她還算不上是世子的嫡夫人。


    一個廢人,有沒有了娘家的支持,將來怎麽能夠爭得過再次娶進門的嫡夫人?


    俞雲清便是勾了勾嘴角,把杯子裏的茶喝完。


    俞雲清的鋪子多了,自然是忙碌的很,每天早早的便要去那些鋪子裏做抽樣調查。鋪子剛剛接手,需要的是穩定。所以俞雲清便是不辭辛勞的一大早出現在鋪子裏,盯著鋪子盤貨。


    而到了午後,一片炎熱的時候,俞雲清便是去了慶國公府。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裏現在已經換上了俞府的牌匾,而且,裏麵的裝潢已經換過了。而俞雲清的馬車走到了宅子後麵的一處無人之處,便是兩個黑衣蒙麵人騰空而起:“俞雲清,拿命來。”


    整個馬車的蓋子都被揭開。


    俞雲清坐在裏麵巋然不動,香蘭一直是貼身保護俞雲清,便是一個甩手,飛出去一排飛針。而俞雲清便是問:“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在這裏堵我?”


    俞雲清疾言厲色,而那兩個黑衣人看起來還挺有理:“你這個惡毒的夫人,占了別人的宅子和鋪子,你以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能放過你這樣的人嗎?”


    原來是為了慶國公府上的事情來得,這京城裏,可是沒有一家是慶國公的好朋友。能給慶國公說話的人,一定是他們自己雇來的。


    而那兩個殺手拎著刀,再次撲過來的時候。


    俞雲清一個揚手,便是一陣粉末飛了出去,而那兩個刺客便是倒在了地上。俞雲清淡淡的說:“不用留著他們兩,交到京兆府尹那裏。其他的人為了保命送多少銀子,我們為了殺了這兩個人,也要送多少銀子。一定要給我狠狠地打。”


    香蘭得了俞雲清的令,立刻和馬車夫把這兩個人給綁了起來,隨後攔了另外一輛車去了京兆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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