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便是一笑,和雲瀾兩個人離開。而俞雲清迴到府上,把錦盒打開,裏麵是一件十分輕薄的紗衣,這樣的東西居然是金絲軟甲。


    俞雲清拿了那把劍,刺了兩下。


    這金絲軟甲居然是沒有一點點的損傷。


    俞雲清不由得暗自驚歎,這世界上居然有這麽好的東西。穿上它,便是不怕那些明槍暗箭。


    隔天,便是輔國公世子的大婚。按說,世子大婚,就意味著要拿到輔國公的權柄,是一件大好事。而現在,輔國公世子的大婚,卻是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娶了一個刁蠻任性的郡主,而且,那個郡主還是全身癱瘓。


    就是普通的人家,也不想和這樣的人結親。


    鹹平郡主是因為輸給了俞雲清,所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而李雲更是因為輸給了俞雲清,才讓這件婚事成了板上釘釘。


    所以,他們兩口子都是俞雲清的手下敗將。


    而現在皇帝承諾了送給俞雲清的一箱子的珍珠,現在也已經到了俞雲清的院子裏。一打開就是珠光閃閃,任何的一顆珍珠拿出來,都是尋常百姓見不著的奇珍異寶。


    俞雲清便是叫人裝了一個匣子,用來作為送給李雲和鹹平郡主的賀禮。


    “大小姐,那輔國公府上欺人太甚,您怎麽還送這麽好的東西?”


    香蘭不願意,但是還是聽了俞雲清的話,乖乖的取了匣子。而俞雲清微微一笑:“我們現在收到的帖子,可是貴賓的帖子。那些其他的府上送的東西,不是珊瑚就是瑪瑙,也都是最好的。如果我們是普通客人,拿出來一千兩銀子,也是夠夠的。但是現在如果這樣,就是不識相。”


    李雲是存心的想要俞雲清出醜,不過,俞雲清可不會如了他的意。


    李雲不是自詡是個道德高尚的人嗎?那麽,她現在倒要好好的看看,李雲到底會這麽和這樣一個他原本就不想要迎娶的新嫁娘過日子。


    也有不少的貴女想要上來和俞雲清搭訕。但是,那張臉下麵的心機,俞雲清已經再也不想去猜測一次。


    實在是太累。


    就算是她是一個玩心計的高手,那也不願意這樣子一直周旋期間。


    皇帝也派來了自己的顧命大臣前來觀禮——雲瀾。


    俞雲清頓時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亮瞎了。皇帝是在哪裏找到了這樣的一個奇葩,居然是讓他來代替皇帝。


    “小雲兒,你看看我帶了什麽好東西來給你。”


    雲瀾似乎是每天都是無所事事,所以看起來特別的無憂無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謫仙。不過俞雲清便是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雲瀾這麽親密。


    京城的貴公子數量雖然不少,但是才貌雙全的,實在是不多。


    而雲瀾這樣的人,早就是不少的貴女眼中誌在必得的肥肉。俞雲清現在和雲瀾這樣的親密,在那些貴女的眼中看來,就是妥妥的不要臉。


    湘萍公主一出現,那些貴女立刻上去:“公主殿下,您看看,您家的大小姐吧雲先生迷得團團轉,一點兒也沒有我們什麽事兒。”


    “就是,一個已經得了瞿王殿下厚愛的,還在這裏搶男人。”


    “公主殿下,您說這俞大小姐,她是怎麽想的呀?”


    ……


    這一句句的,分明就是在提醒湘萍公主,她的駙馬冷辰絕也是和俞雲清有過一腿的。所以,湘萍公主的臉上是格外的不好看,但是公主的天威在,便是直直的朝著俞雲清走過來。


    “俞大小姐現在已經是我堂哥的未婚王妃,現在還在這裏和男人拉拉扯扯的,是不是把我堂哥不放在眼裏?”


    湘萍公主抬手:“本公主今天就要替堂哥瞿王殿下好好的教訓一下他這個不懂事的王妃。”


    湘萍公主的手已經抬起來。


    眼看著就要重重的打下去,而俞雲清一點也不緊張。反而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湘萍公主,而湘萍公主一點也意識不到,她身後的那些貴女現在已經不說話了。


    一湘萍公主的手在落在俞雲清的臉上之前,被一個男子製住,而男子的說話聲十分的冷漠。


    後麵的貴女跪了一地。


    當今儲君太子荀文君的威嚴,比湘萍公主這樣的一個公主,更要讓人懼怕。


    “湘萍,你為什麽要無緣無故的打人?”


    太子荀文君把湘萍公主的手一推,原本恢複的一般的湘萍公主立刻支持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太子哥哥,她欺負我。”


    湘萍公主還真是會裝,居然聲淚俱下,看起來像是俞雲清打了她一頓。


    “湘萍,你是公主,怎麽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好好的就來了這裏打罵俞雲清。而俞雲清沒有還手。”


    荀文君冷冷的嗬斥了湘萍公主,這在湘萍公主的一生裏,是從來沒有過的。荀文君是儲君,而湘萍公主是他的妹妹。


    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妹妹,顯而易見的就是,湘萍公主在儲君這裏,已經失寵了。


    荀文君並不去理會跪在地上的湘萍公主,反而是到了俞雲清的麵前。


    “俞大小姐,裏麵已經安排了席位,不如現在進去?上次的棋局是俞大小姐給解了圍,本宮還沒有道謝,不知道俞大小姐給不給本宮這個機會?”


    俞雲清冷冷的看了一眼湘萍公主,眼中像是淬了毒一樣。這個局,早就在湘萍公主第一次見到俞雲清的時候,就已經是成了死局。


    湘萍公主無比的怨恨俞雲清是冷辰絕的第一個夫人。


    在她的眼裏,俞雲清早就是必須死。隻是,她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要了俞雲清的命。


    俞雲清目下無塵,便是說:“這裏實在是嘈雜,既然太子殿下有了好的去處,我自然是願意的。”


    於是,俞雲清,雲瀾跟著太子荀文君離開。


    湘萍公主掙紮著要站起來的時候,一個纖細的手把她扶起來。


    “公主殿下跪著多不好,要是著了涼,這可如何是好?”


    李沁的眉眼間,帶著細細的哀愁,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慈母一般。湘萍公主再也忍耐不住,便是小聲的哭了起來:“太子哥哥從前最喜歡的,最疼愛的就是我,現在他居然為了那麽一個小賤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我下不來台。”


    湘萍公主伏在李沁身上,哭的不能自已。


    而李沁則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麽個女人,到底是有了什麽樣的妖法,居然能讓男人都對她神魂顛倒。不就是下了一盤棋,能讓太子殿下心心念念一整天。”


    李沁的心裏何嚐不是恨得直咬牙。


    她大婚的那天,原本是她和太子的好日子。但是,太子喝醉了進門,挑開了她的蓋頭,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怎麽不是俞雲清。


    怎麽不是俞雲清,這句話,讓她的一顆心完完全全的被摧毀。她的婚姻,她的未來,都被俞雲清毀了。


    府上的人都說太子荀文君多寵愛她這個太子妃,衣服的樣式都是幫著選出來的。但是,隻有他自己的心裏知道,那樣鮮豔的翠綠,那些淡雅的款式,隻有俞雲清喜歡。


    而她,並不適合。


    太子荀文君寵愛的人,隻有俞雲清。


    “太子嫂嫂,我們就要這樣坐以待斃嗎?我真是見不得那個小賤人這麽猖狂下去,這樣子讓我們的麵子往哪裏放?”


    湘萍公主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便是罵了起來。而李沁冷冷的一笑:“等會兒,我自有安排。湘萍,你一定配合我完成這個計劃才好。”


    俞雲清便是斂裙行禮:“多謝五皇子救命之恩。”


    荀文雲大大方方的受了這麽一個禮,便是問到:“瞿王兄不日就會迴到京城。完婚之時,你可一定要多敬我幾杯。”


    俞雲清立刻了然,五皇子是荀卓文的一派的。不過,這些人之間的彎彎繞還真是麻煩。不大的花廳裏麵,隻有她一個人是女子,俞雲清便是覺得不舒服,立刻找了理由逃出去。


    輔國公府上,她雖然來過,但是,這府上的結構也是十分的複雜。俞雲清以為她進入的是大廳,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鹹平郡主的喜房。


    俞雲清穿的是青絲鞋,所以來無影去無蹤,她正想要離開的時候,便是聽到了裏麵的人在竊竊私語:“俞雲清這個賤婢,她害得我這輩子都不能行走。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說話的人正是鹹平郡主。


    都要做了新嫁娘,還是戾氣那麽重,這個人簡直是沒救了,俞雲清的眼中寒光一現。她可不是什麽好人,鹹平公主雖然癱瘓了,但是主謀不是她。


    而鹹平公主把賬算在了她的頭上,簡直是可惡。


    “鹹平,這次一定會讓俞雲清的血給你做結婚賀禮。”


    湘萍公主居然也在裏麵。


    看來,這一次的局麵,複雜了一些。


    “到時候,隻要把這杯酒給她一喝,那麽俞雲清就是變得癡癡傻傻,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腳不能走。而且,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廢人。”


    琴萱郡主的聲音十分的高揚:“我就不相信,瞿王殿下會喜歡一個傻子,也不喜歡我。”


    ……


    俞雲清的額上出了一層虛汗,沒想到,對付她還有後招。果然是女人之間的爭鬥最為可怕,接下來的宴會,俞雲清便是沒有喝水,沒有吃東西。


    雖然銀針驗過,都是五毒。但是這些人是天潢貴胄,什麽樣的好東西弄不到。宴席結束之後,便是到了鬧新房。


    一般都是手帕交,關係十分好的密友,才會鬧一鬧。


    按照俞雲清這樣的關係,應該是擦嘴走人。


    “世子夫人心心念念的都是俞大小姐的好處,如果不是俞大小姐,世子夫人也得不了這樣美滿的姻緣。所以,一定要請俞大小姐過去。”


    既然話已經說得這麽誠懇,俞雲清怎麽可能不過去呢?


    俞雲清微微一笑,便是起身準備離開。而五皇子荀文雲擋住了俞雲清:“女人家的宴席,最好少吃。你最以為不錯的,可能根本不是那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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