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卿雪也就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想得到冷辰絕那個萬年備胎。


    俞雲清便是悄悄地告訴俞卿雪:


    “前些日子,俞卿澄已經穿上了妹妹你的衣服,去了冷相的書房。俞卿澄是爹爹的侄女兒,便是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而且,未經人事,十分的有風味兒。”


    俞雲清還沒有說完,俞卿雪便是了然。


    冷辰絕已經有了另一個可以和她相提並論的女人,那麽,她的生死,冷辰絕便是會不再顧忌。


    “冷相剛剛已經遞了文書過來,他說雖然你是相府舊人。但是更是我朝的子民,所以,冷相便是慷慨大義,一再的言明,一定要本官秉公執法。美人兒,我現在沒有辦法了。既然你怎麽都不肯招,那我也就隻能動大刑。”


    這京兆府尹已經開罪了皇後,自然是不想再得罪了荀卓文,便是隻好忍著把這個美人收為己用的想法,先打上一頓再說。


    一時之間,便是俞卿雪的一片鬼哭狼嚎。


    “愛妃昨夜在大牢裏是不是受了不少的苦楚?”


    荀卓文這句話剛說完,京兆府尹便是叫外麵的人狠狠地打。便是片刻之後,俞卿雪的嚎叫聲停止,而這些人就是有辦法,居然潑了冷水,又打了一遍。


    “瞿王殿下,俞大小姐,判決的文書還需要幾天。請兩位在府上耐心的等待。我朝的國法,必然是不會把任何一個人冤枉了。”


    俞卿雪的判決十分的簡單:秋後問斬。


    隻是這麽一句話,便是讓俞雲清瞬間了然,皇帝對於俞卿雪,是多麽的厭惡。一想到俞卿雪那美麗的頭顱,在大刀之下一刀兩斷,俞雲清便是手下微微的發抖。


    筆下寫的是佛經。


    “大小姐不必惋惜,像是二小姐這樣的人,活著就是給別人添麻煩,白白的浪費糧食。”玉竹便是給俞雲清研磨。


    “爹爹俞相一貫來是個仁慈的人,隻是不知道,俞卿雪到了地府,遇見了爹爹,是不是會告我的狀。”


    俞雲清雖然不相信鬼魂隻說,但是,那些日子遇見了高僧玄冥,而且,自己有事穿越重生而來。所以,對於到底有沒有鬼魂,便是不再堅定。


    “大小姐,相爺是個名滿天下的忠臣,便是一心一意的為了咱們荀國。怎麽可能已經過世了那麽久還被扣留在地府,相爺應該已經投胎。就算是二小姐下了地府,她也不知道和誰人告狀去。”


    玉竹這麽一說,俞雲清便是安心下來。


    反正,將來的事情和現在的事情沒有什麽相關,便是火燒眉毛,且顧眼下。


    俞雲清便是繼續抄寫佛經。


    已經到了這個季節,便是院子裏的花兒開的芳菲美豔。把窗戶打開,便是一院子的清香撲鼻而來。


    俞雲清的字算不上好,但是她十分的用心,便是寫得進步很大。


    “本王還以為愛妃已經出去了,原來是躲在這裏抄經書。”


    現在是春耕時節,朝廷便是不可能對外用兵。所以荀卓文現在還在京城裏閑逛,俞雲清頭也不抬:


    “殿下以為雲清應該在哪裏?”


    俞雲清頭也不抬,繼續寫著經書。


    “祖母是如何對你的?”


    荀卓文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不多,太後是他嫡親的祖母,然而,他又進宮少之又少。幾乎從來不去太後宮裏拜見,所以,對於太後對於俞雲清的看法,他一無所知。


    原來,荀卓文這麽關心這件事情。


    俞雲清便是來了興致:


    “瞿王殿下如果想要知道的話,便是在一邊乖乖的坐著,等我寫完了經書,自然是會告訴殿下。”


    荀卓文那裏受到過這樣的怠慢,便是冷哼一聲,立刻離開。


    因為筆下抄寫的是佛經,俞雲清便是想到了另一個人:玄冥大師。


    玄冥已然圓寂,不在這滾滾紅塵裏受苦。整個身心便是完完全全的交給了佛祖,而俞雲清便是深切的感受到了世事無常。


    便是囑咐了玉竹把香燭一類的東西備齊了,她要去香山寺上香。


    馬車剛出了府門,便是在街上和司馬家的馬車相撞。而裏麵坐著的司馬琴萱一點也沒有規矩:


    “哪來的賤人,居然敢撞了我的馬車,知道我是誰嗎?”


    琴萱郡主罵罵咧咧的打開了簾子,正要發作,但是看到了對麵的俞雲清正平靜著一張寒氣迫人的臉,力可不敢說話。


    和俞雲清的幾次交鋒,她都是敗下陣來,這次也是一樣,便是不敢和俞雲清麵對麵的起了衝突。


    前些日子,那些和俞雲清鬧事的幾個混混,全部進了宮做了打雜的太監。司馬將軍因為這件事情訓斥了她,直到現在,她還是心有餘悸。


    “走。”


    司馬琴萱便是立刻迴到了馬車裏,急急忙忙的讓車夫駕車離開。


    俞雲清才不相信,自己現在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居然能輕而易舉的把一個郡主給嚇得夾著尾巴趕緊走。


    俞雲清便是問玉竹:


    “近些日子以來,可是還有人在鬥雞場鬧事兒?”


    玉質便是想了想說道:“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過年期間,不需要上朝。所以,朝中的大臣便是都到了咱們的場子裏玩樂,要說是鬧事,還真的沒有。隻是有人帶了十分厲害的鬥雞前來挑戰。


    我和劉二荀量了,想要把那個最厲害的鬥雞買下來,但是那個人不同意。隨後便是失蹤了。除此之外,便是沒了旁人。”


    俞雲清想了想,便是沒有什麽值得推敲的地方。便是一路往香山寺去了。


    而巧的是,居然俞卿澄也在香山寺祈福。


    做了冷辰絕的女人的俞卿澄,便是整個人容光煥發,隱隱有了大家小姐的氣派。以前的囂張跋扈看起來內斂多了,不過,看到了俞雲清進來寺廟,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雲清姐姐也來這裏祈福嗎?聽說這裏的菩薩很靈的。”


    俞卿澄先說話,而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去,便是廟祝的聲音響起來:


    “夫人的這支簽,乃是上上簽。便是觀音大士一定會感應的到夫人的誠心誠意,夫人一定會一舉得男,穩穩地得到家中的和煦安康。”


    一舉得男?


    俞雲清的眼睛便是眯了起來。


    這個俞卿澄,還真是有點本事,居然能得了冷辰絕的孩子。


    “姐姐,以後你住在相府,我一定會對你多家照拂。還請姐姐不要現在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還沒有得到冷辰絕的夫人的位置,就已經和俞雲清擺起了架子。


    似乎俞雲清才是外麵來投靠的人而她俞卿澄,是相府的女主人一般。


    玉竹便是看不下去:


    “我家大小姐是將來要做瞿王妃的人,管著偌大的瞿王府,便是看不到相府裏的小事兒。表小姐何必這樣的小心翼翼。”


    玉竹的一番搶白,讓俞卿澄鬧了個大花臉。


    但是,俞卿澄的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大小姐將來會飛黃騰達,這是一件好事。隻要大小姐能守口如瓶,我必然會給大小姐準備一份嫁妝。”


    這俞卿澄,還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了當家的主母。


    “小姐,那可是二小姐從前的衣服,現在居然穿在了她的身上。”


    冷辰絕愛的就是俞卿雪的做派和美貌,現在有了一個好控製的俞卿澄出現。自然是想要一腳把俞卿雪踹掉。


    俞卿澄,不過隻是一個盜版的俞卿雪。


    何足畏懼?


    “就連俞卿雪現在都已經是到了大牢裏,我會怕一個俞卿澄?”


    俞雲清便是進去開始上香。


    人的這一輩子便是這樣子,處下而求中,處中而求上。俞卿雪便是身居中位的京城的貴女,而她想要成為的,便是天下的女人之首的皇後。


    而俞卿澄,來自於荊楚,那樣的蠻荒之地。能成為創想冷辰絕的愛寵,對於她而言,已經是攀上了高枝兒。


    玄冥的靈位設在了大雄寶殿的後麵,便是一個十分簡陋的屋子。領路的小沙彌解釋說,過了香火供奉的三個月之後,便會把靈位撤銷,而且,會把這間屋子騰出來給香客居住。


    玄冥法師便是想要像是從來沒有在這裏修行過。


    俞雲清便是暗自慶幸,如果遲了這幾天,那麽玄冥法師的靈位便是不複存在。


    那麽,天地之間,再也沒有地方能夠去祭拜。


    其實,玄冥法師並沒有給俞雲清做下什麽樣影響生死的大事。但是,單單隻是她能夠看穿了俞雲清其實並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而是另一個時空。


    俞雲清便是感覺到之際難遇。


    香火妖嬈,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玄冥是否能夠接受的到。


    俞雲清把一支香插在了香爐裏,便是留下了玉竹在這裏解決香火錢的剩下的問題。自己到了後山的小路上。


    現在這裏已經是落英繽紛,芳草鮮美。俞雲清第一次在這裏見到了玄冥法師的時候,便是大雪皚皚,整個天地之間一片潔白,像是無人問津的廣寒宮。


    而現在,整個天地之間生機勃勃,一片春意。而玄冥法師卻是已經圓寂。


    一陣悠揚的笛音飛旋而出,像是虹光劃破了虛空。


    俞雲清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的旋律。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俞雲清便是說了這樣一句話,那悠揚的笛音乍然而止,而餘韻還似乎是在耳畔,絲毫沒有因為主人的停止而消失。


    此人必然是一個玩笛子的高手。


    而且,沒有一點點的武功,沒有內裏支撐的旋律。更加的純淨和鮮明,便是有著淨化人的心靈的作用。


    俞雲清第一次聽到了這樣美的音樂,便是問到:


    “閣下是什麽人,為什麽在這裏?”


    一個一身白衣的絕世佳公子緩緩從一片蒼茫的翠綠裏麵走出來,她的氣質,似乎是能夠和這千山萬水完完全全的融合在了一起,然而又絲毫不會和滾滾紅塵起了衝突。


    隨著這個玉麵公子走過來俞雲清便是注意到,他的腰上別著一塊玉佩。


    而那塊玉佩是進出皇宮必須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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