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荀卓文不喜歡顯擺,便是把開了的鋪子藏起來。


    所以,俞雲清費了不少的力氣,想要去查一查,怎麽都沒有蛛絲馬跡。


    兩天後,俞雲清也吃得快要吐了的時候,荀卓文的雞終於被人給燉了。


    李雲一身的短打,正在人群裏喝彩。


    俞雲清從窗戶上看過去,心下奇怪。一個賢淑文靜的姐姐,即將成為太子妃,所有的人都十分的滿意。怎麽會有這樣的一個弟弟,出了吃喝玩樂,基本上不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李雲看上去也十分的聰明,是個能做了大事的人,怎麽每天不是玩,就是混。


    他這個樣子,怎麽能當了將來的輔國公。


    “李雲。”


    這時候,便是一聲嬌喝,一個嬌滴滴的,端莊的美人從轎子裏出來。那樣的美麗吧這些紈絝子弟都給震撼到了。


    其實,那天在長公主的宴會上,李沁也是出席了的。隻不過,她戴了麵紗,又十分的低調,便是沒有人看見她。


    而現在,光天白日的出現在這種地方,便是眾人的焦點。


    “姐姐。”


    李雲興高采烈的去了李沁的身邊,而李沁便是細心的給弟弟采了身上的灰。


    “皇上給你指了婚,是慶國公府上的鹹平郡主。”


    李沁帶著她的弟弟上了酒樓,俞雲清便是把這姐弟的對話完全聽的清清楚楚。


    “姐姐明明知道,我現在不想娶親。如果讓我娶親,必須讓我上戰場。”


    這樣的一番話,震撼到了俞雲清。


    “你不想,我也不想。先平郡主仗著慶國公府,便是驕橫跋扈,遲早會連累了弟弟你。但是皇上賜婚,我們還能有什麽辦法?”


    “姐姐。”


    李雲便是繼續和他的姐姐賣萌。


    “你和湘萍公主的關係,現在如何了?”


    “姐姐,你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和湘萍公主,不過隻是自小長大的情分而已。”


    “和俞大小姐神交已久,但是沒有機會見到。今日一見,果然不同。”李沁雖然句句都在誇人,但是誇得十分的到位。


    她這樣的女人,十分適合成為儲君的太子妃。


    “李小姐謬讚了。我隻不過是得了李小姐的眼緣而已,隻是不知道李小姐煩心何事?”


    俞雲清雖然已經聽到了,但是並不意味著,她可以現在評論別人家的家事。所以,俞雲清這樣問了一句。


    沒想到,李沁卻是一笑:“雲清你可以叫我沁兒,至於我為了什麽事情煩心,你也是聽到了的,不如說說你的看法。”


    李雲皺了皺眉頭:“兩位姐姐,我是真的不想娶那個鹹平公主。你們不知道,她簡直就是個妖怪,他們府上的丫鬟換的最勤快,就是因為被活活打殘了的。”


    李雲吐了吐舌頭。


    按說,各家的丫鬟不聽話,打罰也是有的。偶爾出點什麽事兒,倒也不奇怪,但是,已經成了眾人的談資的,可就說明嚴重了。


    輔國公是曆代的名將輩出,皇帝一麵是寵信,一麵又是打壓。


    所以,才有了姐姐入選太子妃,而弟弟卻要娶一個母夜叉。


    李雲一肚子的不樂意,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娶妻娶德,納妾納色,娶這麽一個世子妃,那以後怎麽睡得安穩。


    “世子是堅決不想娶她?”


    俞雲清一笑,便是請兩位坐下。李沁這次是扮作了一個尋常人家的姑娘,一身的粗布衣服,但是難掩芳華。


    乍然一眼看過去,李沁的容貌比不上俞卿雪,但是,多看幾眼就會發現。李沁的氣度是俞卿雪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自然。”


    李雲和姐姐的氣度一樣,隻不過,更加的自在寫意一些。


    這樣的人,出身在了這樣的家族裏,注定了一輩子便是在京城的溫柔鄉裏倚紅偎翠。


    “不想娶,那就不娶了唄。”


    俞雲清這樣一說,便是就連李沁都呆了一呆。


    “人這一輩子,不過短短幾十個春秋,何必每天麵對著自己不喜歡的人。所以,我支持世子殿下,穿件不喜歡,就早早的做了打算,把這門親事推掉。”


    “這。”


    李沁麵露難色:“皇上會下旨。”


    “那就讓皇上不要下旨。”


    俞雲清說完,便是問了李沁:“我聽說,慶國公和司馬將軍福走得很近,是不是?”


    “俞大小姐耳聰目明,是這樣。而且,他們的女兒還是自小的手帕交。我們和慶國公若是成了親家,便是和司馬府扯上了聯係。而且,因為我成了太子妃,這一脈,便是一榮皆榮,一損俱損。”


    李沁早已經看明白,便是不希望自己的親弟弟和一個驕縱的大小姐在一起。


    那個鹹平郡主說不定會毀了整個家族的名聲。


    “那麽,沁兒如果信任我的話,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把這件事情做平了。”俞雲清便是看著窗外的滿天飛雪,背對著將來的太子妃。


    “哦?”


    李沁就算是對俞雲清有好感,也不會立刻交給俞雲清。


    畢竟,做的砸了就是把輔國公府的麵子給一敗塗地。


    “李小姐,我和琴萱郡主不和。”


    這一句話,便是足以打消李沁的念頭,因為,琴萱郡主喜歡荀卓文,這可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俞雲清把這句話拿出來,便是在告訴李沁,她覺得不會和司馬家的人示好。


    李沁深思片刻,便是和俞雲清定了這件事情。


    俞雲清早就發現了,現在的司馬琴萱之所以沒有出來晃,是因為她府上的賓客多了起來。而且,那些賓客裏麵,就有剛剛入京的慶國公一家人,尤其是鹹平郡主。


    李雲走的時候,便是問了俞雲清一句:“不知道俞小姐還有沒有這樣的姐妹?”


    俞雲清怎麽不知道李雲的意思,便是說;“我的那些姐妹,怕是世子殿下看不上眼。”


    李沁越發的看重俞雲清,因為俞雲清聰明,而且識時務。現在的皇帝雖然在盛年,但是,皇帝的年紀一年比一年大,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樣子。


    朝堂之上,人心思變。


    俞雲清的鬥雞場子越辦越好。


    劉二是個有本事的人,俞雲清看著那麽多的銀錢,便是把旁邊的鋪子也盤下來一間。


    “公子,最近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我們用不用把打手布置出來?”


    劉二機警的很,立刻發現了不對勁。俞雲清便是擺了擺手:


    “不用,把所有的人都撤了。這麽冷的天,讓大家好好的歇一歇。”


    俞雲清這麽一說,便是劉二擔憂的不行:


    “公子,這些人,我看是來者不善。我們還是提早防備比較好。”


    “我自有安排。我們的雞,如果少了一隻,便是有人陪。你盡管迴去陪著你的老婆便是好的。”


    俞雲清笑笑,她倒想看看這個劉二是不是真的聽她的話。


    “公子既然另有安排,我自然是應該聽公子的。”


    劉二歎了一口氣,便是把那些雞查看了一遍,隨後才走。


    俞雲清看了看又密又急的雪花,便是立刻上了馬車迴府。一上車就被一個人抱住:


    “別動。”


    氣息微弱的荀卓文。


    他一身的血跡。


    什麽樣的人能把戰神荀卓文傷成了這個樣子?俞雲清不禁好奇,荀卓文已經意誌渙散。看來是受了極重的傷。


    俞雲清心一橫,便是和荀卓文一起迴了瞿王府。


    “殿下,急什麽急?這還沒有進了房呢。”


    一下車,荀卓文就趴在了俞雲清身上。


    俞雲清嫌棄的荀卓文提起來。


    “殿下,我現在還沒有過門呢。”


    俞雲清罵罵咧咧的,算是進了門。隨後,兩個小廝抬著荀卓文進了主臥,俞雲清便是要走,被無痕攔了下來。


    “俞大小姐現在不能走。”


    “為何?”


    “那些人現在就等著把俞小姐捉住問話呢。”


    無痕一臉的嚴肅。


    “愛妃。”


    一聲低低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俞雲清的腳步一個凝滯。


    無痕立刻拿起了銀針上前,而俞雲清便是去了床邊。鮮血已經把白藍色的單子染了一片片的紅色。


    似乎還冒著熱氣,令人不忍直視。


    俞雲清不是沒有見過血腥的大場麵。


    隻是,那麽的血從一個人的身體裏麵流出來,而這個人頑強的意誌力之下,還能不死,那就是一個奇跡了。


    俞雲清眯著眼睛,皺著眉頭。


    而荀卓文還在低低的喚著:愛妃。


    無痕失意俞雲清過來,而俞雲清過去,荀卓文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袖,便是無論如何也不鬆開。


    荀卓文這是完完全全的陷入了昏迷狀態。


    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和領兵幾十萬的瞿王殿下動手,他就不怕皇帝的責難嗎?


    無痕給荀卓文處理了傷勢,便是讓一個丫鬟在外麵的暖閣侍奉,而俞雲清留下來陪著荀卓文。


    “殿下是不是無礙?”


    俞雲清就連說一句關心人的話,都說的是冷冰冰的。


    這兩個人,上輩子一定是夫妻,這輩子是互相來討債的夫妻。無痕扯了扯嘴角,便是說:


    “到底如何,還要看殿下的造化,隻不過,辛苦了王妃娘娘。”


    無痕便是出去。


    俞雲清也很想隨著無痕出去,然而,荀卓文的手一直牢牢地捏著她的衣角。而這件衣服,是因為要過節做的新衣服。


    這料子裏麵的經線用的是黃金,就算是剪刀也很難斷開。


    俞雲清安慰自己,是因為實在舍不得這麽一身新衣服,所以才會留在這裏不走。長夜漫漫,荀卓文的唿吸緩慢而且深沉。


    俞雲清一直都是爭強鬥狠的人,心思一直在你爭我奪之上。


    好像來到這個地方以來,這是第一次,在一個人的唿吸裏感受到了安靜。


    俞雲清靠在荀卓文的身邊,便是睡著了。夢裏,能聞到淡淡的清香,安靜的像是世外桃源一樣。


    醒來的時候,俞雲清發現荀卓文已經不見了。而來來往往的侍奉的人,一點也不驚訝。俞雲清便是什麽也沒有問,自顧自的出了門。


    “公子,不好了,咱們的雞都死了。”


    劉二一臉的哭喪樣子,對他而言,雞就是他的命。這人年過三十,至今還沒有娶妻,就是十分的愛鬥雞。


    “劉師傅,不必驚慌,請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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