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雲清在城外,還沒有自己的耳目。便是問到:


    “那種鬼祟法?”


    “二小姐經常乘了馬車,先是去了歸雲齋買點心。然後是去了戲園子看雜耍,最後是到了酒樓吃飯,一直要磨蹭幾個時辰才會去了那香山寺。”


    香蘭出身行伍,便是能把俞卿雪的行蹤打探的清清楚楚。


    “原來如此。看來這背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依我看,就連冷辰絕也未必知道。按照冷辰絕對俞卿雪的喜歡程度,他才舍不得俞卿雪每天奔波的那麽辛苦。”


    “香蘭,你今天給我守著屋子,我要親自去一趟香山寺。”


    俞雲清說去便是去了,她換了一身合適的團雲長袍。看起來就是個溫文爾雅的年輕公子,因為一把扇子遮麵,也沒有人能仔細的看清他的容貌。


    荀國的人附庸風雅的居多,所以到了這個季節,那些愛美的儒士,還是人人手裏一把折扇。


    俞雲清原本覺得多事。沒想到,這個東西還有這樣的效果。


    看著俞卿雪的馬車出了府門。俞雲清立刻去雇了一輛馬車,直奔香山寺。之所以沒有使用府上她自己的馬車,是擔心冷辰絕或者是俞卿雪察覺,那可就會壞了事。


    俞卿雪一路自然還是障眼法。


    而俞雲清提前一個多時辰到了香山,此時的香山,白雪皚皚,不見一片火紅的楓葉。而俞雲清站在高處,往山下看去。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不知為何,心裏想起的卻是這一句詩。


    也許是這具身體的心裏那個人,還沒有完全的死去。按照俞雲清現在擁有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把冷辰絕殺之而後快。


    而現在,她卻一直隻是對著俞卿雪在下功夫。


    居然把那個罪魁禍首的冷辰絕不聞不問。


    俞雲清很不舒服,便是把手上的折扇一打,扔到了袖子裏。


    “施主這是煞氣太重,為何不到大殿,接受我佛慈悲?”


    一個老和尚敲著木魚到了俞雲清的旁邊,俞雲清能感覺到這個老和尚強大的氣場。似乎周圍的樹木都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吐納著這個季節裏不存在的唿吸。


    俞雲清看了看這個老和尚。


    胡子完全的白了,而很有精神的垂到了腰際。一雙眼睛似乎能夠看透古今,灼灼有神,而說話卻是十分的遒勁。


    俞雲清笑的雲淡風輕,又帶著一份邪魅。


    “大師怎麽看出來我的身上帶著煞氣?難道我身上帶著的不是怨氣嗎?我自幼吃了很多的苦,現在想要讓那些人付出一點點的代價難道不可以嗎?


    佛家最講究因果的輪迴,業念的輪迴。種善因,得善果。既然他們種下的是惡果,憑什麽得到善果?”


    俞雲清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大師的說教,她倒要看看,這位得道高僧,到底有什麽樣的說法能夠把她這樣的一個人感化。


    “施主說的這樣的有道理,貧僧居然無言以對。”


    這老和尚一點也不惱怒,隻是微笑著,看著萬裏河山。他對著白雪下的世界,是十分的喜歡的。


    “滾滾紅塵,各有命數。是貧僧失言了。”


    看到俞雲清的麵色不悅,這老僧居然主動道歉。


    俞雲清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大師的法號是什麽?”


    她曾經聽過,護國法師玄冥就在香山寺修行,而且基本上不見外人。她認為眼前的人,自有一段自己的態度,不像是個簡單的僧人。


    “貧僧玄冥,見過施主。”


    俞雲清有一種五雷轟頂的錯覺,怎麽可能,別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見到的人。自己居然這麽輕易地見到了,而且,這位法師還對自己這麽的客氣。


    “大師為何會主動和我交談?”


    俞雲清不相信,自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如何能夠得了這位大師的青眼。


    “你看,下麵是香火堂。距離這裏有百尺,你沒有去那裏進香,反而是涉險地上來看風景。貧僧也是在這裏,這難道不是一種緣分嗎?”


    玄冥的神色平靜。


    而俞雲清往下看去,這才恍然大悟,所有的人都去求佛祖的保佑。而隻有她一個人,像是遠離了紅塵,在這群山之巔隻看廣闊無垠的風景。


    “大師是佛門弟子,而我隻不過是紅塵萬丈中的一個俗人。大師何必這樣的謬讚?”


    俞雲清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清心寡欲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麽多的東西她沒有得到。就這樣的離開,又怎麽會甘心?


    “施主請看這山間的雲霧。施主明明是在這雲霧之上,將來攪動天下風雲的人,一定是施主這樣的熱鬧。”


    “大師開什麽玩笑,我是個女子。”


    俞雲清調皮的一笑,而這大師更是和藹:“貧僧說過施主是個男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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