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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霧挽住她的手臂，捏了一下她焦急的小臉兒，覺得心情好了些。
“哪裏哪裏呀？”代小禾開始上上下下幫程霧檢查。
隻是，剛看了幾下就看到段澤宇被人扶著一瘸一拐地朝這邊走來。
她平時迷糊，關鍵時刻卻不傻，一看他望過來的神色，便猜到了什麽一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抱住程霧的手臂便大步朝學校裏麵走去。
想看他們家小霧，門都沒有！
不，窗戶都沒有！
陸燁那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他們家小霧好麽？
程霧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貼上了陸燁官方唯一所有物的標簽，她隻是看著好友氣鼓鼓的模樣淡淡的笑，似乎完全沒看到身後那道一直黏在她身上宛若實質的目光。
代小禾快步拉著她，直走到癡癡站在那裏的少年看不到的地方才放慢了步子，大大喘了一口氣。
“晦氣！真是晦氣死了，怎麽又看到這個混蛋，簡直汙了姐姐的眼睛。小霧，答應我下次看到他直接退到兩條街之外好麽？”
“好好好，你開心就好，”程霧笑著捏她粉嫩的臉蛋兒，大眼睛裏滿是戲謔。
“我的小管家婆，寒假過得怎麽樣？”
代小禾原本氣鼓鼓的神色頓了頓，眼睛裏一絲黯然一閃而過。隨後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表現的十分歡脫，還帶著點兒小炫耀。
“哎呀，當然好，老頭子帶全家去了一趟巴厘島，而且我還去海市看了我老公，簡直不能更幸福！”
她的黯然太過短暫，以至於前世的程霧從來就沒發現過。
可現在的程霧卻不是前世那個沉默木訥又沒什麽玲瓏心思的女孩。
她清楚所有事情的走向，也突然領悟到了以往代小禾歡笑掩飾下的傷和淚，以及那些早已潛藏她卻渾然不覺的危機。
隻是，對方不想說，那麽就當做不知道吧。反正以她今時今日之力，若拚一把，總有辦法擺平。
突然便又覺得很慶幸，上蒼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讓她可以彌補那些遺憾。
“喂，小霧，你這是什麽表情，一個暑假招唿不打就跑去京都玩兒！真是重色輕友！現在倒好，跟我說著話就去思春了！”
代小禾小手在她眼前使勁兒晃，嘴巴嘟著，看上去意見很大。
程霧哪能看不出來她是麵對自己探究的眼神心虛了，於是好像什麽也不知道一樣，拉著她嘻嘻哈哈起來。
到底還是十七歲的孩子，程霧有心轉移話題，自然能夠不著痕跡。
很快她隱藏著的那點黯然神傷便被程霧沒臉沒皮的動作和話語搞得煙消雲散，恢複了平時開朗活潑的樣子。
已經是高二下學期，重點高中的孩子們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麽。
所以即使是開學第一天，氣氛也不是多麽的熱烈。
或者可以說是沉悶。
所以兩個人有說有笑進入教室的時候便顯得有些異類。
隻不過再特立獨行也沒能獲得學霸們多一個眼神。
除了依舊高冷美麗的林慕汐在看到兩個人勾肩搭背的樣子時傲嬌地扭頭，輕聲道：“沒個正形！”
換來程霧邪魅一笑，捏著她的下巴差點親上一口，鬧劇才作罷。
許是因為習慣了程霧這副看上去不怎麽認真卻次次穩拿第一、還和學校那幾個風雲人物走的很近的樣子，在新的班級裏，程霧已經不像高一轉來時有那麽多人仇視或者討厭、甚至給她使絆子。
即使無法理解她放學就迴宿舍或者出去活動、從來不會多留在教室一秒的做法，大家也都是相安無事地處著。
因為一個人如果實力上碾壓的程度太高，就會讓人連嫉妒都生不起來。很顯然，程霧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他們對於程霧和代小禾這對逗比好基友也都習以為常，實在被兩個人各種無厘頭對話樂到的時候也會笑一下。有時候也跟程霧淺淺溝通。
總體來說，這算是程霧兩輩子以來遇到的最順心的班級。
當然，順心的另外一個根源是班主任馮誌高。
雖然逗比，但是對於學生之間氣氛的活躍卻總是能歪打正著。
懷著愉悅的心情坐到座位上，剛被程霧點過讚的馮誌高便走了進來。
照例是一場聽爛了的開學前的冠冕堂皇的動員，程霧無聲搖頭，隻有代小禾聽得十分激動，抱著偶像易夕的照片簡直要哭出聲來，並表示自己從此洗心革麵好好學習，為了嫁給偶像而努力。
程霧：“……”看了兩輩子這孩子的腦殘程度，然而還是覺得接受不能怎麽辦？
“喂，小霧，你有沒有發現瘋子的眼神有點往外飄。”
程霧正無聲吐槽，突然被代小禾戳了戳。
然後她便看到了站在教室外麵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留著一頭柔順的短發，一張清冷寡淡臉帶著種雌雄莫辨的英俊，薄唇緊抿，人瘦削，渾身都是生人勿進的氣息。
正是之前救過她爸爸性命的女孩——沐言。
這半年裏兩個人見麵也不算少，早就成了好朋友，當然，這是程霧單方麵認證的。
認識以來，程霧從她那裏偷來的古武慢慢走上正軌。沐言話少，正好她話多，對方看似嫌棄，卻好像挺喜歡和她玩。
對方並不念書，但該會的一樣不缺，說是家裏有人教她。程霧一聽就知道對方身份不簡單，但是她不說，她也就不問。
女孩可以出門的機會不是很多，就那麽點好像也是爭取來的。想來是和人溝通太少，她不怎麽通人情世故，比自閉症好不了多少。
這也是程霧對她更加話嘮的原因。
和她一起去人多點的地方女孩都不願，所以程霧看到她出現在自己班級門前的時候真是吃了一驚。
不過很快就有更驚悚的消息過來了。
馮誌高對著站在門外的沐言招了招手，一臉慈愛道：“沐言同學進來！”
等對方踏進來，後知後覺抬起頭的同學們驚歎完班裏居然來了一個帥哥之後，馮誌高才樂嗬嗬地開始介紹。
“這位是新轉學過來的沐言同學，希望大家好好相處，對他多加照顧！”
說完帶頭鼓了鼓掌。
隨後班級裏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掌聲。
還有一點帶著“哇，好帥！怎麽這麽好看！我猜他是男生！不，一定是女生，男生哪有這麽弱的！”這樣的議論。
冷眼旁觀的程霧：“……”手動白白，說好的屬於重點高中高材生的高冷和尊嚴呢？所以說這還是一個看臉的社會麽？
“沐言同學，請做個自我介紹，讓大家認識一下你吧？”
馮誌高對於同學們的熱情相當滿意，笑著對沐言道。
沐言用最標準的禮節對著他微微頷首，然後望了一下講台下的學生們，聲音不高不低道：“我是沐言。”
台下在她發出聲音時一片靜默，有人直接就已經目瞪口呆。
這打開方式不正確啊喂！
本來還想聽聲音辨性別。
然而對方就連聲音都是，雌雄莫辨的……
華麗又磁性的嗓音偏偏帶了一點屬於女生的清越細膩，好聽的不像話，然而和他那張臉一樣完全感受不出來真實性別……
然後接下來就更加瞠目結舌。
因為他們靜等的下文完全沒有出現。
繼那句我是沐言之後，講台上的人便沒有再發聲了。
對方舉手投足都表現出最標準的禮節和最得體的儀態，姿態不高傲，卻給人一種淩駕感，偏偏又讓人反感不起來。
那種感覺，無疑非常複雜。
半晌，實在尷尬。
馮誌高隻得充當了一個暖場小能手。
“沐言同學，可以再多介紹一下自己，比如有什麽興趣愛好，以前在哪裏念書之類的。”
“喜歡練功，以前念書是在家裏。”沐言無比乖巧且耿直地說了答案，然後絲毫沒覺得尷尬地繼續充當木樁。
馮誌高：“……”練功什麽鬼？
不明真相的圍觀同學：“……”在家裏念書，空降一高，這……事情仿佛不太簡單……
程霧：“……哈哈哈哈哈哈哈沐言你真是一如既往的逗比和懵逼。”
……
自我介紹環節實在走不下去，馮誌高無法，隻得另尋他法。
“沐言同學，有想要做的座位麽？”
沐言並沒有按照套路說老師安排就好。
她往下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程霧身上，指了指程霧身邊代小禾的位置。
“那裏。”
她就連指地方的動作都是透著優雅和禮貌的，然而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這種感覺也無。仿佛不是在點座位，而是在指點江山。就像在說，這塊土地不錯，朕征收了。
代小禾早就發現了程霧和沐言之間眼神的互動。
到底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小心眼是少不了的。尤其程霧這個唯一的好友越來越受歡迎，兩個人最好的維係仿佛就剩下這個小小的座位。
所以一向遇事好說的代小禾這次一點也不好說話，胸脯一挺，“不行，這裏是我的位置。”
馮誌高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麽個局麵，連連苦笑，“沐言同學，那裏座位已經有人了，”說著唯恐她在隨便指了別人的座位一般，快速道：“要不然你先坐在那裏，等之後調座位再重新安排？”
程霧挽住她的手臂，捏了一下她焦急的小臉兒，覺得心情好了些。
“哪裏哪裏呀？”代小禾開始上上下下幫程霧檢查。
隻是，剛看了幾下就看到段澤宇被人扶著一瘸一拐地朝這邊走來。
她平時迷糊，關鍵時刻卻不傻，一看他望過來的神色，便猜到了什麽一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抱住程霧的手臂便大步朝學校裏麵走去。
想看他們家小霧，門都沒有！
不，窗戶都沒有！
陸燁那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他們家小霧好麽？
程霧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貼上了陸燁官方唯一所有物的標簽，她隻是看著好友氣鼓鼓的模樣淡淡的笑，似乎完全沒看到身後那道一直黏在她身上宛若實質的目光。
代小禾快步拉著她，直走到癡癡站在那裏的少年看不到的地方才放慢了步子，大大喘了一口氣。
“晦氣！真是晦氣死了，怎麽又看到這個混蛋，簡直汙了姐姐的眼睛。小霧，答應我下次看到他直接退到兩條街之外好麽？”
“好好好，你開心就好，”程霧笑著捏她粉嫩的臉蛋兒，大眼睛裏滿是戲謔。
“我的小管家婆，寒假過得怎麽樣？”
代小禾原本氣鼓鼓的神色頓了頓，眼睛裏一絲黯然一閃而過。隨後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表現的十分歡脫，還帶著點兒小炫耀。
“哎呀，當然好，老頭子帶全家去了一趟巴厘島，而且我還去海市看了我老公，簡直不能更幸福！”
她的黯然太過短暫，以至於前世的程霧從來就沒發現過。
可現在的程霧卻不是前世那個沉默木訥又沒什麽玲瓏心思的女孩。
她清楚所有事情的走向，也突然領悟到了以往代小禾歡笑掩飾下的傷和淚，以及那些早已潛藏她卻渾然不覺的危機。
隻是，對方不想說，那麽就當做不知道吧。反正以她今時今日之力，若拚一把，總有辦法擺平。
突然便又覺得很慶幸，上蒼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讓她可以彌補那些遺憾。
“喂，小霧，你這是什麽表情，一個暑假招唿不打就跑去京都玩兒！真是重色輕友！現在倒好，跟我說著話就去思春了！”
代小禾小手在她眼前使勁兒晃，嘴巴嘟著，看上去意見很大。
程霧哪能看不出來她是麵對自己探究的眼神心虛了，於是好像什麽也不知道一樣，拉著她嘻嘻哈哈起來。
到底還是十七歲的孩子，程霧有心轉移話題，自然能夠不著痕跡。
很快她隱藏著的那點黯然神傷便被程霧沒臉沒皮的動作和話語搞得煙消雲散，恢複了平時開朗活潑的樣子。
已經是高二下學期，重點高中的孩子們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麽。
所以即使是開學第一天，氣氛也不是多麽的熱烈。
或者可以說是沉悶。
所以兩個人有說有笑進入教室的時候便顯得有些異類。
隻不過再特立獨行也沒能獲得學霸們多一個眼神。
除了依舊高冷美麗的林慕汐在看到兩個人勾肩搭背的樣子時傲嬌地扭頭，輕聲道：“沒個正形！”
換來程霧邪魅一笑，捏著她的下巴差點親上一口，鬧劇才作罷。
許是因為習慣了程霧這副看上去不怎麽認真卻次次穩拿第一、還和學校那幾個風雲人物走的很近的樣子，在新的班級裏，程霧已經不像高一轉來時有那麽多人仇視或者討厭、甚至給她使絆子。
即使無法理解她放學就迴宿舍或者出去活動、從來不會多留在教室一秒的做法，大家也都是相安無事地處著。
因為一個人如果實力上碾壓的程度太高，就會讓人連嫉妒都生不起來。很顯然，程霧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他們對於程霧和代小禾這對逗比好基友也都習以為常，實在被兩個人各種無厘頭對話樂到的時候也會笑一下。有時候也跟程霧淺淺溝通。
總體來說，這算是程霧兩輩子以來遇到的最順心的班級。
當然，順心的另外一個根源是班主任馮誌高。
雖然逗比，但是對於學生之間氣氛的活躍卻總是能歪打正著。
懷著愉悅的心情坐到座位上，剛被程霧點過讚的馮誌高便走了進來。
照例是一場聽爛了的開學前的冠冕堂皇的動員，程霧無聲搖頭，隻有代小禾聽得十分激動，抱著偶像易夕的照片簡直要哭出聲來，並表示自己從此洗心革麵好好學習，為了嫁給偶像而努力。
程霧：“……”看了兩輩子這孩子的腦殘程度，然而還是覺得接受不能怎麽辦？
“喂，小霧，你有沒有發現瘋子的眼神有點往外飄。”
程霧正無聲吐槽，突然被代小禾戳了戳。
然後她便看到了站在教室外麵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留著一頭柔順的短發，一張清冷寡淡臉帶著種雌雄莫辨的英俊，薄唇緊抿，人瘦削，渾身都是生人勿進的氣息。
正是之前救過她爸爸性命的女孩——沐言。
這半年裏兩個人見麵也不算少，早就成了好朋友，當然，這是程霧單方麵認證的。
認識以來，程霧從她那裏偷來的古武慢慢走上正軌。沐言話少，正好她話多，對方看似嫌棄，卻好像挺喜歡和她玩。
對方並不念書，但該會的一樣不缺，說是家裏有人教她。程霧一聽就知道對方身份不簡單，但是她不說，她也就不問。
女孩可以出門的機會不是很多，就那麽點好像也是爭取來的。想來是和人溝通太少，她不怎麽通人情世故，比自閉症好不了多少。
這也是程霧對她更加話嘮的原因。
和她一起去人多點的地方女孩都不願，所以程霧看到她出現在自己班級門前的時候真是吃了一驚。
不過很快就有更驚悚的消息過來了。
馮誌高對著站在門外的沐言招了招手，一臉慈愛道：“沐言同學進來！”
等對方踏進來，後知後覺抬起頭的同學們驚歎完班裏居然來了一個帥哥之後，馮誌高才樂嗬嗬地開始介紹。
“這位是新轉學過來的沐言同學，希望大家好好相處，對他多加照顧！”
說完帶頭鼓了鼓掌。
隨後班級裏爆發出一陣巨大的掌聲。
還有一點帶著“哇，好帥！怎麽這麽好看！我猜他是男生！不，一定是女生，男生哪有這麽弱的！”這樣的議論。
冷眼旁觀的程霧：“……”手動白白，說好的屬於重點高中高材生的高冷和尊嚴呢？所以說這還是一個看臉的社會麽？
“沐言同學，請做個自我介紹，讓大家認識一下你吧？”
馮誌高對於同學們的熱情相當滿意，笑著對沐言道。
沐言用最標準的禮節對著他微微頷首，然後望了一下講台下的學生們，聲音不高不低道：“我是沐言。”
台下在她發出聲音時一片靜默，有人直接就已經目瞪口呆。
這打開方式不正確啊喂！
本來還想聽聲音辨性別。
然而對方就連聲音都是，雌雄莫辨的……
華麗又磁性的嗓音偏偏帶了一點屬於女生的清越細膩，好聽的不像話，然而和他那張臉一樣完全感受不出來真實性別……
然後接下來就更加瞠目結舌。
因為他們靜等的下文完全沒有出現。
繼那句我是沐言之後，講台上的人便沒有再發聲了。
對方舉手投足都表現出最標準的禮節和最得體的儀態，姿態不高傲，卻給人一種淩駕感，偏偏又讓人反感不起來。
那種感覺，無疑非常複雜。
半晌，實在尷尬。
馮誌高隻得充當了一個暖場小能手。
“沐言同學，可以再多介紹一下自己，比如有什麽興趣愛好，以前在哪裏念書之類的。”
“喜歡練功，以前念書是在家裏。”沐言無比乖巧且耿直地說了答案，然後絲毫沒覺得尷尬地繼續充當木樁。
馮誌高：“……”練功什麽鬼？
不明真相的圍觀同學：“……”在家裏念書，空降一高，這……事情仿佛不太簡單……
程霧：“……哈哈哈哈哈哈哈沐言你真是一如既往的逗比和懵逼。”
……
自我介紹環節實在走不下去，馮誌高無法，隻得另尋他法。
“沐言同學，有想要做的座位麽？”
沐言並沒有按照套路說老師安排就好。
她往下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程霧身上，指了指程霧身邊代小禾的位置。
“那裏。”
她就連指地方的動作都是透著優雅和禮貌的，然而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這種感覺也無。仿佛不是在點座位，而是在指點江山。就像在說，這塊土地不錯，朕征收了。
代小禾早就發現了程霧和沐言之間眼神的互動。
到底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小心眼是少不了的。尤其程霧這個唯一的好友越來越受歡迎，兩個人最好的維係仿佛就剩下這個小小的座位。
所以一向遇事好說的代小禾這次一點也不好說話，胸脯一挺，“不行，這裏是我的位置。”
馮誌高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麽個局麵，連連苦笑，“沐言同學，那裏座位已經有人了，”說著唯恐她在隨便指了別人的座位一般，快速道：“要不然你先坐在那裏，等之後調座位再重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