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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想說些什麽緩解一下，然而手很快被攥住，陸燁拉著她轉身欲走。
同時陸燁清冷的聲音傳進了耳朵：“此非常人，善惡不明，非久留之地。”
但是很顯然，因為海報無緣無故成了那樣而傷心欲絕的老板娘卻並不會那麽輕易就讓他們安安靜靜的離開。盡管陸燁做那些都是暗搓搓的，正常人絕對想不到那事情和他有關，隻會以為是冷風逼近了門將之吹了下來。
但是受到損失的人總需要發泄一下情緒。
所以。大街上，女人的哀嚎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走心。什麽亂七八糟的台詞都開始往外冒。
“哎喲老頭子啊我就這麽點念想也沒了，你快來帶走我吧。”
“你辛辛苦苦半年一副畫的寶貝我都保不住，嚶嚶嚶，不活了。”
“兩位客官啊，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兒上你們今晚就照顧一下我的生意吧。都半年沒人在店裏吃過飯了，你們要是也走了，我也就活不下去了。”
“要不然買一送一好了，你們好歹留下來安慰一下我孤單脆弱的小心肝兒。哎你們別走啊喂，免費行麽？”
程霧：“……”聽著聽著莫名想笑怎麽迴事？誰要是能光明正大不顧世俗眼光在這兒吃才是想不開吧。
然而吐槽完這一刻，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那麽快就開啟了打臉模式。
五分鍾後，程霧坐在海報全掉慘不忍睹的餐廳裏，嘰嘰喳喳地研究著菜單。
因為要走的那一刻，老板娘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連陸燁都沒來得及阻止的速度，迅速抱上了程霧的大腿。
“小姑娘我看你男人冷的厲害，離他幾步都能把人凍死，正好我這裏的菜可是祖傳藥膳，專門驅寒養體固本培元，不如你給他用一下試試看。”
聽到這話，即使知道對方很大程度上都是在說謊，可程霧還是忍不住愣怔了一下。然後不著痕跡地掩飾了去，笑吟吟看向老板。
“不是滋陰補養麽？怎地又變成了固本培元？”
老板也不尷尬，隨意笑了笑。“感覺你們倆還挺有意思，主要是長得合我眼緣。就挑明了說吧。咱們也算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下子深受邪煞之氣所擾，身體常年如泡在冰……”“如此便多謝前輩，請吧。”
她正說的像是電視上那種急於收徒的世外高人一樣，隻是還沒說到緊要處便被陸燁打斷。
然後陸燁就拽拽地拉著程霧進了店麵。
女人剛才那句話信息量太大，程霧還在迴味。她的身份暫且不提。可是剛才她話裏透露的意思……
眯了眯眼，斜看一眼陸燁。雖然沒說完，但程霧知道，這和陸燁告訴自己的隻是體溫偏低相差甚遠。是泡在冰窟，還是冰箱，還是冰雪呢？
“哎我跟你們說，我看你倆資質都不錯。要不然……”老板似乎沒感覺到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巴拉巴拉地講著。
程霧將心中的疑問收起，開始迴憶剛才從一腳踏進店門時自己的一係列措辭有沒有像電視上主角那樣驚天地泣鬼神標新立異到世外高人也要露齒一笑。然後說一聲“很好，小家夥，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不過想了一圈，覺得自己的行為還是作的像個戀愛中的嬌羞小少女，跟普通人無意。
然而她也沒有抗拒進去。縱使善惡不明，敵友難分，既然對方能說出來陸燁的情況。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哪怕那可能性裏夾雜著刀山火海，總是要試一下的。
所以，懷著這樣的心理。程霧開始認認真真研究起菜單來。
她的心理也很簡單，盡量避開那些聽起來太雷人的。比如什麽鞭什麽腎的，
等到老板一臉這孩子挺識時務，幹得漂亮的臉色離開之後，程霧立刻放下了菜單。直直的看向陸燁。
“沒有話要對我說麽？”
陸燁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應，一抬手，在兩人周身布了一道結界。然後他寵溺地摸了摸程霧的腦袋。
“沒事，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就像正常人適應三十幾度的體溫。我的隻不過是低了些，倒不至於像她說的那般。”
聽他這麽雲淡風輕，程霧一把拍開他的手，大眼睛似犯了潮似的。
“你以為我還信你說的？陸燁，哪一次你能坦白告訴我。啊？冷麽？嚴寒麽？你到底是泡在冰窟還是冰箱，恩？”
……“怎麽？說不出話了？別告訴我你習慣了躺在冰箱裏，所以覺得自己躺在冰箱與正常人生活在正常的空氣裏無益。”
她這會兒像個張牙舞爪起了怒氣的貓兒，陸燁看她發作，看她暴躁的抓了下頭發，甚至大眼睛裏有些濕潤，還散發著想揍人的惡意。
可陸燁卻隻覺得，圓滿。到底有人苦他所苦了不是麽？這世間終於有一人，不因為他與生俱來的天賦而將他視若神明，不因他陸家大少的身份而曲意逢迎，不因他寡淡冷漠的性格而疏遠畏懼他。
她為他無聲吃過的苦、埋在記憶裏的受過的難而心疼和氣憤。盡管言辭如此犀利，卻也那麽的，溫暖。
他眨了眨眼睛，斂起滿身生人勿近的氣息，粉色薄唇一撅，兩隻眼睛往中間看。做了個刷新和重塑程霧三觀的動作。
程霧揉了揉眼睛，剛才的憤怒因為那個，不合時宜地、但是足以讓程霧像是被雷公劈過、
程霧像是被雷公劈過、除了那張臉什麽都忘記的情緒而衝散。
“燁老大，你你你你你……你……。告訴我剛才你是在賣萌，萌麽？”
程霧在無數次結巴之後。終於不是很圓滿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什麽？”陸燁並不理解程霧所說的賣萌的意思。疑惑地看向她。
其實他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麽，隻是想起來小時候唯一一次有機會和同齡人一起玩耍，被教會的一個鬼臉。
程霧沒解釋，隻伸出手捏了捏陸燁白皙的臉蛋兒。“天啦，我一定在做夢。啊啊啊啊好後悔，應該帶個相機來的，燁老大賣萌啊啊啊啊！這種事情百年難得一遇的好麽？”
這麽悔恨著，連帶著陸燁的臉也慘遭蹂躪。
無奈伸手去拽她魔爪，卻被程霧搶先握住一隻手，然後被程霧眼巴巴地看著。
“燁老大，再來一次好不好。”
陸燁果斷搖頭，“忘記了。”
他這麽一說，程霧想起來自己還在和他冷戰，雖然是單方麵的。於是冷哼一聲，收迴了按在他手上的爪子。“我還在生氣。”
她也是夠了，每次都被帶偏是怎麽迴事。程霧很苦惱，覺得自己怎麽都不會是一個膚淺到賣個萌就能收買的女子。一定是陸燁美人計太嫻熟。恩！就是這樣！
“以後不瞞著你了。”
陸燁看她氣唿唿的小臉兒，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很認真（看起來的反省。當然，該瞞的還是得瞞著，他所說的不瞞隻是那些可以讓她知道的。
程霧冷笑，“你瞞我又不是一兩次，叫我怎麽信你。”
“相信我。”陸燁看著她的眼睛，目光很堅定。
“就這？”程霧笑得更假更冷。
“那，再加上這個？”陸燁又效仿剛才的動作，做了一個鬥雞眼。
程霧又猝不及防被他萌了一臉。哈哈哈哈了一會兒，馬上就斂了表情。畢竟該說的事情必須說清楚。
她盯著陸燁的眼睛，小臉兒上是少見的嚴肅和認真。
“陸燁。我想要的愛情，不是站在你的羽翼之後受你庇護，而是同你攜手並肩，度過每一個不管是大還是小的難關。”
說到這裏，她抓起陸燁的手，指了指自己，“你看，我也不是一個什麽風浪都經不起的小孩。沒有你的時候，我可以一舉滅了青麟幫，可以挑了一幫小混混。”
“我知道你暗中幫我擋了很多麻煩，可以讓我肆無忌憚地去闖。這些，其實我不想讓你做。但是我知道，我阻擋不了你。我從沒想過依賴任何人，也不允許自己依賴，但是隻有你，可以讓我心安理得地放鬆一下。”
“但是陸燁，我隻有一個要求。別用所謂的善意的謊言來糊弄我。”
“我知道我現在還太弱小，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不可能知道。然而知道一些事是我的權利，你無權替我抉擇。比如你十幾年如一日遭受冰雪欺身之苦楚。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擔心難過，可是你知道正嘻嘻哈哈地時候忽然聽到別人別人的無意告知是怎樣的晴天霹靂麽。你這樣會讓我討厭自己。”
她說著說著，大眼睛裏潮意漸深，在店麵裏善良的水晶吊燈的照耀下顯得流光溢彩。
陸燁想說什麽，卻被她打斷。她看著他，最後一句話說的格外輕。
“今生今世，絕不相欺，能做到麽？做得到就點頭。做不到，那我們現在就好聚好散。”
她還要說什麽，卻被陸燁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拉住，然後整個人沒有一點點防備地就到了對麵，坐到了陸燁膝蓋上。
隨後正在說話的嘴便被堵上，剩下來的話變成了一陣唔唔唔的聲音。
這一吻霸道又深情，程霧隻覺得自己整個大腦都近乎空白。這時候，突然一道聲音拯救了她。
“哎呦喂，你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怎麽就這麽，奔放呐！有結界了不起啊！祖先的仙法合著就被你們用來幹這檔子事兒了！啊？不知羞喲！”
兩個人瞬間分開。
恩，當然，隻有唇分開了。程霧還是被陸燁抱著坐在腿上的。
淡淡的結界外，一手端湯一手捂眼的老板尖著嗓子，表情裏寫滿了你們怎麽做出這種禽獸行為人家真的好怕怕。
程霧抽了抽嘴角。
反正也被看到了，也沒啥害羞的了。況且跟一個專做各種腎，鞭的女人，也沒啥好羞澀的。
“我說大姐，你捂眼能有點技術含量麽？瞅瞅那大指縫，看到一整個世界都不是問題。或者你聲音裏亢奮能少點兒不？演技這麽差就別演了嘛！直接拍手叫絕誇我家相公吻技好不就得了！”
原本她是損人的，沒想到老板一拍大腿。“對啊！你說的太對了！我那麽遮遮掩掩的幹啥，看個爽就行了唄！哎呀呀，我啥時候這麽看不開了。”
程霧：“……”不想鬥嘴了怎麽辦，心好累。
“那，這是我剛剛做好的，用了一些秘方，輔之我們這一脈的功法。至於效果有多少不知道，反正不會除根就是了。”
老板將端過來的那道湯放到陸燁麵前。
“喂你不會下毒吧。”程霧抱了抱身子，半開玩笑道。雖然她感受不到對方的惡意，也沒什麽不祥的預感。可今天這番境遇，怎麽著都透著一股子陰謀的味道。
“愛喝不喝，不喝我留給我那死鬼老頭子。”老板也不生氣，隻不過臉色傲嬌些。
陸燁看著她無所謂的表情，皺了皺眉，終是拿起那一小碗湯，一飲而盡。
他體內有時間最邪肆黑暗的煞氣，並不擔心什麽人能害他。雖然那東西作祟可稱得上生不如死，但是相反的，有了那股子東西，什麽穿腸毒藥、靈力禁製、陰詭手段，卻是尚不得他分毫。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今日程霧知道了他多年嚴寒之苦，若能順水推舟讓她謊稱有效果，想來她會很開心吧。
隻是，隨著那湯藥下肚，片刻之後，他突然臉色一變。
其實想說些什麽緩解一下，然而手很快被攥住，陸燁拉著她轉身欲走。
同時陸燁清冷的聲音傳進了耳朵：“此非常人，善惡不明，非久留之地。”
但是很顯然，因為海報無緣無故成了那樣而傷心欲絕的老板娘卻並不會那麽輕易就讓他們安安靜靜的離開。盡管陸燁做那些都是暗搓搓的，正常人絕對想不到那事情和他有關，隻會以為是冷風逼近了門將之吹了下來。
但是受到損失的人總需要發泄一下情緒。
所以。大街上，女人的哀嚎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走心。什麽亂七八糟的台詞都開始往外冒。
“哎喲老頭子啊我就這麽點念想也沒了，你快來帶走我吧。”
“你辛辛苦苦半年一副畫的寶貝我都保不住，嚶嚶嚶，不活了。”
“兩位客官啊，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兒上你們今晚就照顧一下我的生意吧。都半年沒人在店裏吃過飯了，你們要是也走了，我也就活不下去了。”
“要不然買一送一好了，你們好歹留下來安慰一下我孤單脆弱的小心肝兒。哎你們別走啊喂，免費行麽？”
程霧：“……”聽著聽著莫名想笑怎麽迴事？誰要是能光明正大不顧世俗眼光在這兒吃才是想不開吧。
然而吐槽完這一刻，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那麽快就開啟了打臉模式。
五分鍾後，程霧坐在海報全掉慘不忍睹的餐廳裏，嘰嘰喳喳地研究著菜單。
因為要走的那一刻，老板娘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連陸燁都沒來得及阻止的速度，迅速抱上了程霧的大腿。
“小姑娘我看你男人冷的厲害，離他幾步都能把人凍死，正好我這裏的菜可是祖傳藥膳，專門驅寒養體固本培元，不如你給他用一下試試看。”
聽到這話，即使知道對方很大程度上都是在說謊，可程霧還是忍不住愣怔了一下。然後不著痕跡地掩飾了去，笑吟吟看向老板。
“不是滋陰補養麽？怎地又變成了固本培元？”
老板也不尷尬，隨意笑了笑。“感覺你們倆還挺有意思，主要是長得合我眼緣。就挑明了說吧。咱們也算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下子深受邪煞之氣所擾，身體常年如泡在冰……”“如此便多謝前輩，請吧。”
她正說的像是電視上那種急於收徒的世外高人一樣，隻是還沒說到緊要處便被陸燁打斷。
然後陸燁就拽拽地拉著程霧進了店麵。
女人剛才那句話信息量太大，程霧還在迴味。她的身份暫且不提。可是剛才她話裏透露的意思……
眯了眯眼，斜看一眼陸燁。雖然沒說完，但程霧知道，這和陸燁告訴自己的隻是體溫偏低相差甚遠。是泡在冰窟，還是冰箱，還是冰雪呢？
“哎我跟你們說，我看你倆資質都不錯。要不然……”老板似乎沒感覺到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巴拉巴拉地講著。
程霧將心中的疑問收起，開始迴憶剛才從一腳踏進店門時自己的一係列措辭有沒有像電視上主角那樣驚天地泣鬼神標新立異到世外高人也要露齒一笑。然後說一聲“很好，小家夥，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不過想了一圈，覺得自己的行為還是作的像個戀愛中的嬌羞小少女，跟普通人無意。
然而她也沒有抗拒進去。縱使善惡不明，敵友難分，既然對方能說出來陸燁的情況。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哪怕那可能性裏夾雜著刀山火海，總是要試一下的。
所以，懷著這樣的心理。程霧開始認認真真研究起菜單來。
她的心理也很簡單，盡量避開那些聽起來太雷人的。比如什麽鞭什麽腎的，
等到老板一臉這孩子挺識時務，幹得漂亮的臉色離開之後，程霧立刻放下了菜單。直直的看向陸燁。
“沒有話要對我說麽？”
陸燁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應，一抬手，在兩人周身布了一道結界。然後他寵溺地摸了摸程霧的腦袋。
“沒事，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就像正常人適應三十幾度的體溫。我的隻不過是低了些，倒不至於像她說的那般。”
聽他這麽雲淡風輕，程霧一把拍開他的手，大眼睛似犯了潮似的。
“你以為我還信你說的？陸燁，哪一次你能坦白告訴我。啊？冷麽？嚴寒麽？你到底是泡在冰窟還是冰箱，恩？”
……“怎麽？說不出話了？別告訴我你習慣了躺在冰箱裏，所以覺得自己躺在冰箱與正常人生活在正常的空氣裏無益。”
她這會兒像個張牙舞爪起了怒氣的貓兒，陸燁看她發作，看她暴躁的抓了下頭發，甚至大眼睛裏有些濕潤，還散發著想揍人的惡意。
可陸燁卻隻覺得，圓滿。到底有人苦他所苦了不是麽？這世間終於有一人，不因為他與生俱來的天賦而將他視若神明，不因他陸家大少的身份而曲意逢迎，不因他寡淡冷漠的性格而疏遠畏懼他。
她為他無聲吃過的苦、埋在記憶裏的受過的難而心疼和氣憤。盡管言辭如此犀利，卻也那麽的，溫暖。
他眨了眨眼睛，斂起滿身生人勿近的氣息，粉色薄唇一撅，兩隻眼睛往中間看。做了個刷新和重塑程霧三觀的動作。
程霧揉了揉眼睛，剛才的憤怒因為那個，不合時宜地、但是足以讓程霧像是被雷公劈過、
程霧像是被雷公劈過、除了那張臉什麽都忘記的情緒而衝散。
“燁老大，你你你你你……你……。告訴我剛才你是在賣萌，萌麽？”
程霧在無數次結巴之後。終於不是很圓滿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什麽？”陸燁並不理解程霧所說的賣萌的意思。疑惑地看向她。
其實他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麽，隻是想起來小時候唯一一次有機會和同齡人一起玩耍，被教會的一個鬼臉。
程霧沒解釋，隻伸出手捏了捏陸燁白皙的臉蛋兒。“天啦，我一定在做夢。啊啊啊啊好後悔，應該帶個相機來的，燁老大賣萌啊啊啊啊！這種事情百年難得一遇的好麽？”
這麽悔恨著，連帶著陸燁的臉也慘遭蹂躪。
無奈伸手去拽她魔爪，卻被程霧搶先握住一隻手，然後被程霧眼巴巴地看著。
“燁老大，再來一次好不好。”
陸燁果斷搖頭，“忘記了。”
他這麽一說，程霧想起來自己還在和他冷戰，雖然是單方麵的。於是冷哼一聲，收迴了按在他手上的爪子。“我還在生氣。”
她也是夠了，每次都被帶偏是怎麽迴事。程霧很苦惱，覺得自己怎麽都不會是一個膚淺到賣個萌就能收買的女子。一定是陸燁美人計太嫻熟。恩！就是這樣！
“以後不瞞著你了。”
陸燁看她氣唿唿的小臉兒，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很認真（看起來的反省。當然，該瞞的還是得瞞著，他所說的不瞞隻是那些可以讓她知道的。
程霧冷笑，“你瞞我又不是一兩次，叫我怎麽信你。”
“相信我。”陸燁看著她的眼睛，目光很堅定。
“就這？”程霧笑得更假更冷。
“那，再加上這個？”陸燁又效仿剛才的動作，做了一個鬥雞眼。
程霧又猝不及防被他萌了一臉。哈哈哈哈了一會兒，馬上就斂了表情。畢竟該說的事情必須說清楚。
她盯著陸燁的眼睛，小臉兒上是少見的嚴肅和認真。
“陸燁。我想要的愛情，不是站在你的羽翼之後受你庇護，而是同你攜手並肩，度過每一個不管是大還是小的難關。”
說到這裏，她抓起陸燁的手，指了指自己，“你看，我也不是一個什麽風浪都經不起的小孩。沒有你的時候，我可以一舉滅了青麟幫，可以挑了一幫小混混。”
“我知道你暗中幫我擋了很多麻煩，可以讓我肆無忌憚地去闖。這些，其實我不想讓你做。但是我知道，我阻擋不了你。我從沒想過依賴任何人，也不允許自己依賴，但是隻有你，可以讓我心安理得地放鬆一下。”
“但是陸燁，我隻有一個要求。別用所謂的善意的謊言來糊弄我。”
“我知道我現在還太弱小，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不可能知道。然而知道一些事是我的權利，你無權替我抉擇。比如你十幾年如一日遭受冰雪欺身之苦楚。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擔心難過，可是你知道正嘻嘻哈哈地時候忽然聽到別人別人的無意告知是怎樣的晴天霹靂麽。你這樣會讓我討厭自己。”
她說著說著，大眼睛裏潮意漸深，在店麵裏善良的水晶吊燈的照耀下顯得流光溢彩。
陸燁想說什麽，卻被她打斷。她看著他，最後一句話說的格外輕。
“今生今世，絕不相欺，能做到麽？做得到就點頭。做不到，那我們現在就好聚好散。”
她還要說什麽，卻被陸燁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拉住，然後整個人沒有一點點防備地就到了對麵，坐到了陸燁膝蓋上。
隨後正在說話的嘴便被堵上，剩下來的話變成了一陣唔唔唔的聲音。
這一吻霸道又深情，程霧隻覺得自己整個大腦都近乎空白。這時候，突然一道聲音拯救了她。
“哎呦喂，你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怎麽就這麽，奔放呐！有結界了不起啊！祖先的仙法合著就被你們用來幹這檔子事兒了！啊？不知羞喲！”
兩個人瞬間分開。
恩，當然，隻有唇分開了。程霧還是被陸燁抱著坐在腿上的。
淡淡的結界外，一手端湯一手捂眼的老板尖著嗓子，表情裏寫滿了你們怎麽做出這種禽獸行為人家真的好怕怕。
程霧抽了抽嘴角。
反正也被看到了，也沒啥害羞的了。況且跟一個專做各種腎，鞭的女人，也沒啥好羞澀的。
“我說大姐，你捂眼能有點技術含量麽？瞅瞅那大指縫，看到一整個世界都不是問題。或者你聲音裏亢奮能少點兒不？演技這麽差就別演了嘛！直接拍手叫絕誇我家相公吻技好不就得了！”
原本她是損人的，沒想到老板一拍大腿。“對啊！你說的太對了！我那麽遮遮掩掩的幹啥，看個爽就行了唄！哎呀呀，我啥時候這麽看不開了。”
程霧：“……”不想鬥嘴了怎麽辦，心好累。
“那，這是我剛剛做好的，用了一些秘方，輔之我們這一脈的功法。至於效果有多少不知道，反正不會除根就是了。”
老板將端過來的那道湯放到陸燁麵前。
“喂你不會下毒吧。”程霧抱了抱身子，半開玩笑道。雖然她感受不到對方的惡意，也沒什麽不祥的預感。可今天這番境遇，怎麽著都透著一股子陰謀的味道。
“愛喝不喝，不喝我留給我那死鬼老頭子。”老板也不生氣，隻不過臉色傲嬌些。
陸燁看著她無所謂的表情，皺了皺眉，終是拿起那一小碗湯，一飲而盡。
他體內有時間最邪肆黑暗的煞氣，並不擔心什麽人能害他。雖然那東西作祟可稱得上生不如死，但是相反的，有了那股子東西，什麽穿腸毒藥、靈力禁製、陰詭手段，卻是尚不得他分毫。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今日程霧知道了他多年嚴寒之苦，若能順水推舟讓她謊稱有效果，想來她會很開心吧。
隻是，隨著那湯藥下肚，片刻之後，他突然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