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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元宵節，基於我是深夜黨，提前祝大家元宵節快樂喲。，麽麽噠！
－－－－－－題外話－－－－－－
等他們身影消失不見，蘇澤培拿起手機，對電話那頭吩咐道，“放棄監視，關於金益幫以及金益集團的事情，不再幹涉，讓下麵按製度辦事即可。”
因為想到家中父母，她對麵前這個此刻隻是一個父親而非談判對手的蘇澤培也敬重了許多，朝他鞠了一躬，說了些寬慰和告別的話才帶著王堂貴離開。
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是貧窮富有、健康疾病，對於孩子，為人父母的大概都是這般的摯愛和嗬護吧！
程霧看著這個政界傳奇在自己這個陌生的、含著算計和他談判的人麵前幾乎老淚縱橫的模樣，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語氣滿是敬重和欣慰，連自己都沒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此信任。盡管他神秘的任何人都查不出底細，盡管這人和他道不同難以成謀，盡管這人也計劃著算計自己。
“好！”蘇培澤聽到她的話，隻覺得一顆心安定下來，大力握住她的手，“行，一切聽你安排。”
程霧站起身子，親手將他扶起，點頭含笑開口，“主任請放心，雖說不敢百分之百肯定，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是有的。若真從私人角度來說，您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說完嗬嗬一笑，“那樣吧，我那朋友大概後天能到，您正好考慮一下，後天我們再聯係。到時候您準備好一處安靜的地方即可。”
所以他站起了身子，對程霧躬身道，“不管能不能治得好，蘇某先在此謝過。至於你的提議，我會考慮。就算提議無法答應，你也是我們家慕淩的救命恩人。從我私人角度來說，定會奉江董事長為上賓。”
如今但凡有一絲機會，他也是要試試的。
做父親的，哪能不心疼！
蘇培澤三十一歲才有一子，寶貝的緊。如今眼看兒子已經二十二歲，卻連個女孩子都不曾交往過，就是怕自己哪天不在了拖累人家姑娘。
即使許多醫生都曾說過，沒有希望。可這人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去信。
蘇培澤聽到程霧第一句話時有些猶豫，可看著她鄭重地、嚴肅地、滿含真誠地說出第二句話，他忍不住，相信了這個自己都看不透的年輕人！
現在有機會幫幫他，程霧自然是願意的。
當然，程霧願意救他還真不是因為要讓蘇培澤知恩圖報站到自己這邊。而是因為前世師父說這個人幫他打過掩護，也正是因為那次幫師父掩護差點被義聖門的人一槍崩了而受到驚嚇讓病情加重，最後在二十七歲之齡英年早逝。
蘇家公子，豐神俊朗，能力出眾，為人溫和雅善。卻生下來便被診斷為先天性心髒病，壽數難全。這在s市上流圈子不是什麽秘密。
說完又突然想到什麽一般，補充道，“主任放心，這個不會作為我所求之事的條件。關於合作共贏的事兒，還是看您意見，江某不強求。”
“聽聞主任家公子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時刻麵臨危險。正好江某認識一個奇人，應該可以治愈，不知主任可否願意一試？”
最後，程霧看著笑意正濃的蘇培澤，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
一旁的王堂貴更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兩個人的交鋒他聽得懂，還真怕一言談不攏翻了臉，此時看兩個人相談甚歡，也慢慢放鬆下來，不時說上兩句。
原本帶著強烈的戒心的老人竟也慢慢開始談笑風生。
蘇培澤看著這個剛才還氣勢淩厲、帶著不輸於自己的氣場和威壓的黑道大佬瞬間轉換成了一個文雅俊秀、風度翩翩且博聞強識的如自家小孩般的少年，隻覺得心中舒了一口氣。
於是也沒再試圖說服他，轉而開始講些之前聽說的關於s市的趣事以及老人家如何保養身體的訣竅。
這樣的人，不能逼的太急。要做給他看，他才會知道其中價值。
程霧雖不能全料準他的想法，卻也知道這人應該開始考慮自己的建議。
蘇培澤撫著胸口，心念開始動搖。
這個江雨，這個江雨！他來之前已經分析過，若說這幾天的事情和他無關，和江雨社團五官，他打死也不信！隻是，這樣的人，若對抗起來，當真有益？
今天，這人親自上門，和自己談判。寵物不驚，臨危不懼，六把槍指著腦袋卻毫不變色！
昨天王堂貴被逼無奈，在寫意人生和江雨社團的雙重壓力下簽下那份堪稱是欺人太甚的文件！
前天晚上s市勢力稍強的幾個幫派老大及一些高層領導盡數失蹤，同時那些幫派旗下產業相繼被爆出問題，地盤更是被各種搶奪，正如日中天的s市大幫派，盡數凋零。
然後，前天早上，猛虎幫被圍剿，徹底覆滅。
他大前天到……
隻是，咳聲雖急，心裏的驚歎比那急劇的咳聲更加翻湧。
聽著那句前天到，正在喝水的蘇培澤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程霧沒有錯過對方拿水杯時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的指腹，將茶水接了過來，輕聲道：“大前天到的，因為聽這邊負責人說公司在這邊發展遇到了些障礙，他一時處理不好，我便趁著有空過來了。順便也領略一下s市的風土人情。”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雨江董事長，傳言倒真是差了！”蘇培澤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隻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態度卻轉了些，將沏好的一杯茶遞到程霧麵前，“敢問江董事長何時來的s市？”
說到這裏，他想到蘇培澤原先知道的消息和自己還是一樣的，也認為江雨是名女子，於是又頓了頓，補充道：“原來是傳言差了，其實江雨集團的董事長是一個翩翩佳公子。不知道之前哪裏傳來的虛假消息，非說是個二十歲的少女。我就說嘛！一個小女孩哪有這能耐。”
“主任，這是江雨集團董事長，江雨。”
接到她的眼神，打算裝死到底的王堂貴一個激靈，本來打定主意不張開的嘴不受控製地開始說話。
程霧挑眉，沒有說話，隻看了眼在旁邊有些手足無措的王堂貴。
“敢問年輕人如何稱唿？又在江雨集團擔任什麽職務？”
果然，聽到她這話的蘇培澤沏茶的動作一滯，將手裏的茶壺放下，再看她時已多了幾分審視。
“作為來s市拓展生意的普通人民群眾，江某自然應該多操心一下這邊的大事。倘若競爭對手都像這般不正當競爭、偷工減料，人民公仆又心存對主子的敬畏而大事化小，生意豈不難做？要是那樣，我們江雨社團倒不如直接退出這片市場。若問的措辭不恰當，還請主任理解江某這等小老百姓惶恐不安的心思。”
不過，這打太極麽，誰不會？於是她相當好脾氣的頷首笑了笑，俊秀的臉上浮上了點無辜的表情，悠悠開口。
不打官腔的官兒能叫大官兒？
他的話簡直是官方的不能再官方，程霧卻無所謂。因為這都是意料之中。
他看了程霧半晌，才淡淡開口。“年輕人無需操心太多。我失不失望不重要，重要的是民眾的意思。這些事情自會有相關部門調查清楚，然後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相信我們人民的公仆一定會給大家滿意的交代。”
習慣了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中，自然是不願被拿捏的。
這年輕人，當真是不簡單！句句恭敬裏帶著犀利，犀利裏又給人帶著某種目的的感覺。饒是他宦海沉浮三十年，也覺得這年輕人有些棘手！或者可以說，他壓根看不透這人！
程霧剛剛的靈敏反映和見到自己時那種淡然的表情本就已近讓蘇培澤吃驚，現在聽她這麽直入主題又讓人挑不出絲毫錯處話，蘇培澤雖然表麵看不出情緒，內心卻已經翻江倒海。
她語氣裏帶著點義憤填膺，似乎對金益幫的做法相當不恥。哪裏像是翻出來這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明明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剛知道真相的普通民眾。
“沒想到金益集團那麽大一個公司，卻做出偷稅漏稅那等不法的事情。而且聽聞其旗下煤礦為了私人利益而壓榨工人，導致安全設施不正規，多名工人喪命，真相卻被封口，想必主任也很失望吧！”
她修長的雙腿交疊，坐姿周正卻帶著幾分慵懶和隨性，經過偽裝已經成了丹鳳眼的晶亮眸子緊緊盯著蘇培澤，也沒再打太極，而是直接開門見。
看對方坐下，程霧也沒再呆愣著，叫了一旁的王堂貴一聲，也徑自坐到了蘇培澤對麵的沙發上。
這麽無恥的說法，除了自己還真沒見過第二個能這麽隨口便編出來的。
真真是，官場老手！政界傳奇！好一個蘇培澤！有意思！
這說法當真撇的幹淨又利落，甚至連同他秘密和金益幫交好之事都被徹底掩蓋。而且，直接用這不避嫌的說辭，哪怕改天被人扒出來他在這裏同自己見過麵，也不會有人能翻得出浪花。
這不就是迴答了她進門時所說的那句話，“堂堂主任居然縱容手下非法持槍傷害無辜市民，可真是件令人吃驚的事情呢！”
聽著他這話，程霧無聲冷笑。嗬，果然不愧是老狐狸。
他說著話，坐在了沙發上，輕叩茶幾，“趁著今天星期天，我來這邊拜訪老友。豈料遭到持槍的金益幫幫眾襲擊，多虧路過的被附近居民雇來執行安保交易的江雨集團員工所救，其中一位甚至為了救我和歹徒展開搏擊，差點喪命，多虧隨行警衛及時趕到，才免了這場令人心驚的血腥局麵。”
“你這年輕人本事是有的，就是說話也忒不負責了點兒。老主席說過，說話要實事求是。”
硝煙味瞬間消散，仿若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老人轉過身，朝沙發走去，沉穩的聲音緩緩響起。
幾名保鏢見此情景，立刻收起了槍，魚貫而出。
聽著那句前浪死在沙灘上，蘇培澤泛著精光的眸子眯了一下，盯著她看了半晌，緩緩抬起右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俗話說得好，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年輕人要是沒些本事，怎好意思取代舊人？莫說是取代，現在世道這麽亂，擦槍走火的，難保不會出些事故。比如今天，您說是吧？”
這會兒，她不閃不避地迎上對方目光，無視周遭幾支瞄準了她的槍，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兩世為人，多災多難的歲月裏她早就學會了寵辱不驚。這一世身邊又有不少大人物，就不說陸燁，單單柳家姐弟，還有楊文芳，身份地位也都是一等一的。所以即使這個老人挺有氣勢，於她來說，不過也就隻是個談判對象罷了！
唯一的特例便是程霧。
官場沉浮三十年，他即使帶著笑，那股子透過平和氣質散發出來的上位者的威嚴也讓人覺得壓抑。甚至連同他打過不少交道的王堂貴也不例外。
了解過這人履曆的人都知道，這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可，就是眼前這人，以一名副主任的身份，憑借自己高絕的手腕和智慧，硬是改變了這一現狀，將這個部門的權力發揮到極致。
眾所周知，蘇培澤所在這個部門雖然名義上權力大，但到底不是直接管事兒的。雖說專司監督、任免之類，但事實如何誰都知道。
他說這話時臉上掛著淡淡的、溫和的笑意，如尋常老人般和藹。可縱使這樣，在場的卻沒人敢把他當做尋常人。更不敢真把這句話理解為字麵意思裏的誇獎。
他雖然兩鬢斑白，身體看上去卻相當爽利，走路生風。即使慢慢踱步而來，也帶著收放自如的威壓。老人一雙沉靜的眸子掃過程霧，嗬嗬一笑，一點也不吝惜地誇讚道：“年輕人好本事！”
程霧打量著眼前之人，一眼便認出了這就是經由王堂貴約好的、s市那位相當傳奇的主任，蘇培澤。
片刻之後，房間門被打開，一位約莫五十多歲的老人走了出來。
所以，一時間氣氛竟沉寂下來。
因為原本的命令就是隻要擒住來人，更何況那青年手裏還抓著主任的心腹。
當然，更不敢開槍。
明明看不到裏麵，她卻一副篤定的樣子看著緊閉的門，那眼神讓在場的幾個持槍的保鏢都愣了一下。隻不過誰也沒敢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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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為人，多災多難的歲月裏她早就學會了寵辱不驚。這一世身邊又有不少大人物，就不說陸燁，單單柳家姐弟，還有楊文芳，身份地位也都是一等一的。所以即使這個老人挺有氣勢，於她來說，不過也就隻是個談判對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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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眼前這人，以一名副主任的身份，憑借自己高絕的手腕和智慧，硬是改變了這一現狀，將這個部門的權力發揮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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