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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霧斂起臉上神經病一樣的笑容,抬頭看了一下站在身旁等著進去的男人。『樂『文『小『說|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呆掉。


    當年少無知之時,她也曾幻想過這麽一個男人。眉清目秀,棱角柔和,溫潤如玉,眸光似水,臉上掛著萬年不變的笑容。看著自己時便如全世界在他眼中,牽起她時,便縱風雨兼程、亦不知疲累。


    而麵前這個男人,比之她的想象有過之而無不及。


    比起眉清目秀更加精致三分,比起溫潤如玉更添幾分柔和,眸光看著人時溫柔的好像能滴出水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溫暖的感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瞬間出現在腦海裏。


    然後她便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甩甩腦袋,往裏麵坐去。重新抱起手機繼續調戲大業。


    而旁邊的男人則慢條斯理地挽起藍色襯衣的扣子,從休閑西褲裏拿出一條藍色手帕,彎腰在程霧坐過的位置上仔細擦拭之後才緩緩坐下。


    程霧:……嗬嗬,原來是個假溫潤真高冷,幻想瞬間狗帶。萬萬沒想到今生除了已洗心革麵的燁老大之外竟還有人會如此嫌棄她,但是除了她家燁老大她還真沒什麽閑心和別人鬥嘴、質問或者計較。


    於是她拍了拍沒挨到壓根對方的衣袖,又拿出張紙巾在兩人離得近的地方象征性地擦了擦,隨手把紙巾丟到垃圾桶裏。再往裏麵挪了挪,離對方遠一點,極力表現出自己的嫌棄。隨後抱著手機發短信。“車上遇到個蛇精病,求安慰,求抱抱。”


    一路相安無事,走到半路時,許是汽車太多顛簸,本來精神飽滿的她卻覺得眼皮有點沉。


    天色灰蒙蒙的,讓人覺得壓抑而窒息。黑色的雲層好像隨時會壓下來,分不清到底是黎明之際還是將黑之時。


    隻是看那路線,隱約可以猜測是早晨,因為這好像是她從家裏去三中的路線。可本該坐公交的她,現在卻是徒步而行。


    她一個人走在寬敞的大馬路上,沒有來來往往的車輛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仿佛天地間隻有她一個人。雖孤寂忐忑卻自由自在。


    然而。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眼前出現了幾個陌生又熟悉的麵孔。


    之所以說陌生又熟悉,是因為她知道他們是誰,卻並不認識他們的臉,或者說是看不真切。


    他們搓著手,依稀像是在笑,還“有陣陣嘈雜的討論聲。


    這丫頭長的一般也就算了,又幹癟的像是萎了的骨頭架子,菲菲姐在擔心什麽啊。”


    “誰知道,別管那麽多了,先教訓再說!”


    “嘖,摸起來都是硌手的。真是。居然隻有幾塊,這丫的真是高中生?零花錢連盒好煙都買不到!”


    ……


    罵罵咧咧過後便是推搡、怒罵、獰笑、踢打。


    那些人的臉放大在眼前,依舊是什麽也看不到,疼痛、憤怒和恐懼卻盡數襲來,真真切切。她想大叫,想反抗,想哭喊,喉頭卻像被扼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程霧,怎麽樣?這滋味好受嗎?”


    “程霧,如何,你還敢喜歡我的澤宇嗎?”


    帶著恨意和瘋狂的女聲一遍遍在耳邊迴響。


    接下來便是場景一次次的重演。高一,高二,高三,大一,大二,大三。那些看不真切卻仿佛就在眼前的或獰笑或辱罵的臉不停變換著。不變的唯獨就隻有她,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身上的傷口愈合了又裂開,裂開再合上。心頭的鮮血凝固再流下,流完再結痂。她也從最開始的驚恐到後來的淡然,再到後來無所謂的冷笑,記住每個人的臉,等待一場報複的時機。


    等到心緒完全平靜,不再因打罵而痛苦,不再因惡鬼般的笑容而恐懼,扼著喉頭的莫名的力量漸漸消失,場景忽然一轉,依稀是換了一片天地。


    在這裏,看不到日光,卻能感覺萬裏晴空。


    天氣好像很熱,她汗流浹背地站在烈日下,對麵拄著拐杖的老人笑看著,不時拿著拐杖指點她幾句。


    “底盤要穩,以後每天多紮兩個小時馬步!”


    “出拳要快,你這速度要是想打人鼻子,隻能打到肚子上!”


    “丫頭,有進度。但是還得努力!今天不上格鬥課,但是要繼續練習入侵防火牆。先試試侵入你們校園網用管理員身份把那個缺德女孩子的醜照發在首頁。”


    “今天二十三歲生日,丫頭你今天可以休息一天,不用練功。但是記得,把欺負你的那一家子的金庫黑掉!”


    一個個場景閃過去,麵前老人的臉依舊是看不真切的,但她很清楚,那就是師父。將她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出來的師父,教給她最珍貴的安身立命的本領的師父,讓她對於那些屈辱折磨有了反抗能力的師父。那個有些頑皮有些脫線、卻待她比親人還親的,師父


    拜師以後的時光,是她經曆了六年痛苦折磨以後,最充實快樂的日子。經曆過地獄般的苦難的人,更懂得珍惜人生裏每一點溫暖和陽光。


    多想開口對師父說聲謝謝。可是,她剛剛張開嘴,麵前場景又是陡然一換。


    冷冽漆黑的夜,三十六樓的天台之上,剛吃過晚飯的她扶著欄杆,看獨自吹著冷風清醒腦袋,以便等下的加班中更有效率。


    隨後便是一遍遍響起的手機鈴聲,令人厭惡的電話號碼,踉踉蹌蹌走過來的醉醺醺的男人,兩個人之間奮力的糾纏拉扯。


    最後的畫麵定格在兩個人齊齊墜下三十六樓。


    看著無邊黑夜裏迅速下降的身體,她像是被什麽東西扼著的嗓子終於發出聲來。


    “啊啊啊啊”,淒慘又夾雜著不甘的叫聲,或者說是嘶吼聲,在安靜的大巴裏響起。


    程霧倏然睜開眼睛,雙目赤紅,臉色慘白。驚的一車的人齊齊望過來。


    而程霧隻是雙目呆滯地看著眼前場景,許久之後,理智和記憶才慢慢迴籠,她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前往s市的大巴上。


    她扭頭看了看耳朵上插著耳機的男人,又看了看麵色狐疑不時瞟這裏一樣的其他乘客,一種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算是個比較自律的人,從來就是,不管多累,自己沒說睡就一定不會睡著。像是今天,其實精神很好,怎麽就會不知不覺睡去,又怎麽會這麽無緣無故做了重生之後便沒再做過的噩夢?


    正在思考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塊手帕。


    瞟一眼拿著手帕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再看手的主人盯著手機眉眼含笑卻壓根沒看她一樣的造型,程霧這才發現自己臉上額頭盡是汗水,連t恤都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噩夢嚇的,已經徹底浸濕。


    可,看著那人的樣子,明明還算友好,可她就是覺得對方好像十分嫌棄。於是她忽視掉對方的動作,從包裏拿出紙巾,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


    對方也似乎並沒有覺得尷尬,順手就將那塊手帕扔進了手邊的垃圾桶裏,繼續擺弄自己的手機。


    因為這段不愉快的夢境,程霧接下來的時間都有些悻悻。手支著腦袋一直到了車到站的時間。


    眼看車上人已經下的差不多,而身邊男人沒有絲毫要動的打算,她站起身來。學著男人上車時的語氣,溫和的,儒雅的開口。


    “麻煩讓讓。”


    然後不等對方動作她便直接大步跨了出去。


    走出車站,王宏偉的車子已經停在那裏。江雨社團入駐s市本就引人耳目,這會兒怕太過引人注目。所以他並沒有開商務車,而選了這年頭很普遍的桑塔納。


    見她過來,立刻打開車門請她上去。


    她含笑點頭,說了句王叔辛苦了,剛要動作,便被一個溫雅的聲音打斷。


    “小姐,你的行李。”


    程霧這才驚覺,因為那噩夢和詭異的走神狀態,她居然忘了自己的小箱子,隻覺得疑惑更重。因為她從來就不是那種丟三落四的人,就算剛才走神,又怎會健忘到這種地步。


    可看著對方的模樣。箱子被他提著,不像普通人那樣自然下垂,而是伸著手臂,把箱子舉的離身子老遠。並且依稀可以看見,對方提著箱子的手上還墊著一塊手帕。


    本來還挺感激的情緒,在這一刻瞬間消散。她抽了抽嘴角,抬一下眼皮,沒什麽誠意的說了句謝謝。


    那男人搖了搖頭,“大恩不言謝,若小姐實在覺得過意不去,可以方便送我一程嗎?我要去的地方離這裏挺遠。”


    他說這話明明就很無恥,可偏偏笑的溫雅和煦。遠山眉彎起,唇角微勾,無辜又魅惑,宛若十裏春風拂過,可令滿城鮮花綻開。


    程霧:……她賭一包辣條,這人這樣笑著在路邊攔車,一定會有大膽奔放的美女自願送他去任何地方。


    可惜,她太懂得,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致命。雖然也偶爾花癡,可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卻有些危險。於是,她沒有任何猶豫地搖了搖頭。


    “抱歉這位先生,我們趕時間,不能送你。這裏有很多計程車,你自己攔一輛吧。”


    那男人依舊含笑看著她,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刻意敷衍而變色。“你們要去哪裏啊?指不定順路呢,那樣就不會耽誤時間了。”


    程霧挑眉,“我看這位先生貴氣逼人,一身純手工,連袖扣都出自知名設計師,應該不至於連計程車都打不起,為什麽非要蹭我們這小破桑塔納呢?難道就因為幫我送迴了行李所以一定要尋求報答嗎?”


    “我看小姐你這車挺新的,比那些個計程車好多了。要不然我付車費?”男人似乎看不出來她故意嘲諷,含笑看著她的眼睛,悠悠地順杆爬。“就算我們順路,我也可以付錢的。至於那恩情,也不是非報不可,在下也不是那種小氣人,小姐不想報答我也不會勉強。”


    “嗬嗬,”程霧冷笑一聲,有錢了不起啊。她不再看那人幾乎可以溺死人的目光,直接彎腰上車,示意王宏偉開車,然後堅決地,不客氣地開口:“不好意思,順路也不拉你,再見。”


    話落音,車子驟然往前行去。


    看著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團尾氣的桑塔納,站在原地的男人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意,喃喃自語道:“真是,世風日下啊!難得碰見個有意思的人兒,怎麽這麽不可愛?”


    另一邊,坐在後座的程霧臉色不太好地迴想著剛剛的事情。


    那男人那副樣子,讓她感覺不太好。尤其是非要蹭自己的車。


    王宏偉顯然也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程霧許久,才開口問道:“剛剛那位是……”


    “不認識,隻是在車上碰巧鄰座罷了,”程霧有些懊惱地搖了搖頭,並沒有提之前的一係列事情,隻是感慨道:“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有。”


    “那倒是,林子大了,什麽鳥兒都有。”


    王宏偉讚同地點頭,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小霧啊,站在一個大人的身份上,王叔想托大一次,給你嘮叨幾句。你還小,也就和我們家寧寧一樣的年紀。女孩子出門在外尤其要注意安全。就像剛剛那個男人,看起來一直含笑,翩翩佳公子模樣,最是討你們小女孩喜歡。可那樣的人隻看一眼便知道不簡單。不管他出於何等目的,你都要防備著點。”


    他說的程霧何嚐不知道。這也正是她一點也沒有猶豫地拒絕了對方搭便車的原因。


    因為那個男人,就不說絕佳的相貌氣質,單就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不太簡單。這樣的人,在不清楚的情況下,還是少招惹的好。隻是看今天的情形,還希望對方不是有備而來才好。


    於是她輕輕歎了口氣,對王宏偉點頭道,“謝謝王叔,我知道了。”


    點到即止,王宏偉也不再多言,開始講起了最近的事情,以及公司開拓方麵的問題。


    雖然這事兒之前在電話裏通過氣,可詳情到底怎樣程霧還真不清楚,也就聚精會神地聽對方說了起來。


    江雨集團在s市的總部離車站並不遠,也就二十多分鍾的車程。


    程霧將s市化作一個重點目標,又是江雨社團走出z市的第一步動作,所以十分重視。當初王宏偉來這邊之前便在程霧授意下買下一塊地皮,要蓋一座屬於公司自己的大廈。


    大廈尚在施工中,這會兒用的地方還是在市區租下來的一層寫字樓。


    考慮到程霧坐車應該挺累,所以王宏偉帶她在集團轉了一群,介紹給一些新兄弟認識之後,便將她送去了定好的酒店。


    在王宏偉一路的講解下,程霧弄清楚了s市現在的局勢。


    s市近些年得益於煤礦開采業的發展,經濟發展迅猛。可同樣的,在人們不知道的角落裏,一個個小勢力也依托著經濟的發展迅速壯大。不少大佬披著煤老板的皮,行著暗地裏的勾當。


    不算不知道,一算,除了一家獨大的義聖門之外,s市居然還有十一個大大小小的幫派。讓程霧不得不感慨,s市這地兒簡直就是醞釀黑勢力的溫床。


    好在真正有實力的也就四五個,其他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要不然還真連名字都記不住。


    也好在是這樣的局勢,內裏撕咬的再厲害,也不允許外來勢力進入,一般其他勢力的手都插不進來,所以師父才選擇在這裏藏身吧?


    隻不過,也因為如此,江雨社團,包括集團的生意在這裏也頗受阻撓。


    尤其是前段時間還有青麟幫悄無聲息的覆滅。所以這些個平時並不和的勢力在這時候竟是抱了團兒抵製江雨集團。


    趴在酒店床上,程霧看著王宏偉送來的各幫派的資料,邊過濾重要信息邊做筆記,不知不覺就到了天黑。


    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剛要下去吃飯,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程霧不知覺勾起唇角,接了起來。


    “燁老大,怎麽,這麽快就想我啦?”


    那邊輕恩了一聲,然後沉吟片刻,繼續說道,“注意安全。”


    程霧並沒有告訴陸燁說自己要來s市做什麽,隻說是散心。這會兒聽著對方的叮囑,愣了一下,隨即便也釋懷。這個人,想知道自己要做什麽,確實是輕而易舉,所以也就沒有再打太極,而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恩,放心吧。我會注意。”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似在整理措辭,也好像是在猶豫。然後緩緩開口,“遇到奇怪的人要小心,精神力修煉須抓緊,這樣便不會被人幹擾心智。”


    她這麽一說,程霧立刻想到今天那個男人。大眼睛裏盡是疑團,“今天那些奇怪的情況,真的和那人有關係?不會是他下的手吧?”


    陸燁對此沒有迴答,隻是繼續交代道,“那些人盡量少打交道,避無可避時應保持距離。然後,意誌要堅定,做事要有分寸。不要多看他,能少說話便少說話,不要與其對視,更不要拿他的東西。”


    被他這麽一說,程霧心一揪,隻覺得有些後怕。她還是過於大意了些。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兩個人都沒說話。


    ------題外話------


    本來想昨晚偷偷補上,結果半夜一點正寫著突然就停電了。急的一夜沒睡著,結果今天很晚才來電


    現在才補上啦。


    然後我會繼續碼字,爭取人品爆發一下,把今天的任務也按時完成噠!寶貝們抱歉哈。


    再然後,今天23,小年哦,祝寶貝們新年大吉,闔家歡樂。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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