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陽管不了馬爾默的事,眼下如何搞定這個在瑞典接觸過正式足球的孩子才是他的重要任務,他繼續勸說道:“我再次邀請你在明年加入我的球隊,如果你願意加盟我可以承諾給你一個權力。”


    “什麽權力?當隊長麽?我可沒有想法。”安德森對於隊長這個位置,毫無興趣。


    “當然不是隊長,而是無限開火權,怎麽樣,有沒有誘惑力?”


    “無限開火權?”


    張耀陽解釋道:“在我的陣容裏,已經有一名負責組織進攻的中場球員,一個作為支點的強力前鋒和有名速度極快的影鋒,但你的出現讓我產生一個新的想法,讓原本的影鋒改打邊鋒,用速度去衝擊對手,或內切或傳中。而你則擔任影鋒的位置,得到進攻機會之後,你可以選擇自己帶球,也可以選擇和隊友配合,但隊友會把機會優先給你,你覺得如何?”


    “可以,這的確很有誘惑力,我答應了,明年我會報考你的學校。”


    張耀陽笑道:“不需要跟你的父母打個招唿?”


    安德森搖頭道:“不需要,我在這裏已經待了半年,你們學校的名字我是知道的,我相信這個名字可以打動我的母親,至於我父親,當然由我母親去說服。”


    張耀陽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瑞典小夥子:“你真的隻有十六歲嗎?我覺得你有一種遠超同齡人的成熟。”


    安德森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灰色的光芒,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從上學到踢球都隻有爺爺陪著,你也會和我一樣的。”說完安德森頭也不迴,再不理會張耀陽,轉身迴休息室去了。


    張耀陽尷尬的搖搖頭,迴看台去了。順利的拿下兩個頗有實力的球員,再加上之前謝森推薦的張佳豪,主力十一人已經湊齊,如果在明年的選拔中還能得到強援的話,那自然更好,就算得不到,憑借現在的陣容張耀陽也有了問鼎冠軍的信心。


    天氣逐漸轉冷,時間也飛快的流逝,在張耀陽這樣一個打工者的眼裏,每月帶領隊員們訓訓練、踢踢球,在外麵的足球培訓班教教小孩子踢球,一月份和九月份的區別就是要過年了。但在何尚、雷浩這些學生的眼裏,一月份是個很重要的月份,他們要迎接進入高中後的第一次期末考試。


    進入一月份之後張耀陽就宣布球隊解散,天氣也冷了,又要考試,在這個時候踢球並不合適,不如等開學之後再集合。開始考前備戰的同學們也都一心撲在讀書上,畢竟足球隻是愛好,不是換飯吃的東西,他們將來出去還是要靠著大學的畢業證找飯轍,而不是足球。


    沒有了父子矛盾的雷浩心情一直很好,人也變得更陽光一些,不再和那些校外的人接觸,他把更多的時間用在了學習上。蘇鈺這種一直刻苦學習的好孩子則日複一日,考試前和進校第一天在他眼裏沒有任何區別。


    讓所有人羨慕不已的人是何尚,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以自己成績不好怕影響球隊為由,竟然得到了夏天的私人指導。每天放學後,何尚竟然堂而皇之的跟著夏天和藍嵐兩個大美女一起走,而且還在周末的時候約夏天一起學習!


    這讓張虎氣的不要不要的,憑什麽這好事不帶我啊?你學習不好,老子學習好啊?倆美女給你補習!要臉嗎!


    氣憤之餘,不甘心被何尚搶走兩個美女的張虎也加入了學習小組,於是兩個美女陪兩個野獸學習的奇葩盛況在學校被傳為第一笑談,甚至有人表示家道殷實的張虎跟好朋友何尚勾搭走了學校的兩個美女,白天就在一起膩乎,周末則出去約炮。


    更有甚者將這件事捅到了班主任那裏,但涉及到足球隊的事,這幾個高一的班主任都知道,還是直接報給校長比較好,之前高義的事大家都看的很清楚,足球隊、白潔都是馬校長的重點照顧對象,球隊就剩了四個人都沒解散,還留著這支球隊,反而把明年特招生的選拔任務從高義手裏奪走,交給白潔。可見馬校長對於球隊和白潔的重視,誰敢輕易得罪這倆人?


    幾個班主任直接將這件事躍過高義報給馬校長,不出大家預料,馬校長轉手就把事情交給白潔處理,最後白潔的調查結果就是他們四個人就是在學習。期末考試結束後,一份很重要的證據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包括一直要找球隊麻煩的高義。一直在學校排名倒數的張虎、何尚居然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最離譜的是何尚,進校分倒數第六,期中考試倒數第十,這次考試居然是是全校第二百五十名,在近五百人的高一學生裏位居中遊,實在是跌碎所有人的眼鏡。


    開家長會的時候,何尚的父親何子厚也覺得很有麵子,比起期中考試的一塌糊塗,這一次何尚的成績他也沒想到,起初看到他跟那個胖子天天纏著兩個女生,他還狠狠的訓斥了何尚兩次,以為是何尚早戀呢。但看到成績的時候,何子厚才知道真的冤枉孩子了,夏天是全年級的第十,藍嵐更誇張,是全校第二!僅次於學霸蘇鈺那個妖孽。


    一到學校,沒去自己的班級,何子厚先去了夏天的班級,跟參加家長會的夏天父親夏樹生道謝。知道夏天替同學補習的時候,夏樹生很不高興,他也以為女兒開始早戀了,聽了夏天的解釋加上女兒的好友藍嵐也參與其中,夏樹生才略有放心。


    看到何子厚的時候,夏樹生終於徹底對女兒放心了,何子厚是典型的老國企工人,很樸實沒什麽心眼,更不是那種常年混社會的人。作為從體工隊出身的夏樹生來說,這種人可以定義為老實人,這樣人家的孩子不會是壞孩子,女兒就算和他走的近一些也不是問題。


    寒暄幾句之後,何子厚迴到自己的教室等待開會,家長的座位安排和學生的一樣,這樣便於老師認人。在班上何尚的同桌是張虎,於是何子厚跟張虎的父親張華培坐在了一起。


    張虎完美的繼承了父親的基因,比如張華培肚子上的肥肉和那張餅一樣的大臉以及臉上精致小巧的五官。何子厚來到教室的時候,張華培已經落座,夾著皮包正在打電話的張華培有意無意的露出手腕上那塊明晃晃的金表,以示自己的身份。


    何子厚坐在他身邊,麵露不屑,對於這種暴發戶式的人,他很看不上,也不願意看。臉扭向另一邊的何子厚,雖然看不到張華培的樣子,可他打電話時的聲音卻讓何子厚隱隱覺得耳熟。


    “放心吧,兄弟,就這樣吧,你就放一百萬個心,我張華培嘛時候騙過人?”


    “你是張化肥!”何子厚突然驚唿道。


    剛剛掛斷電話的張華培瞬間一愣,迴頭跟何子厚一個對臉,也驚唿道:“盒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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