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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就是打電話罵她的女人嗎?


    媤慕打量著她的臉,依稀能看出年輕的少女模樣,如果能稍微打扮一下,一定也是個美女的。


    這樣一個美女,就算是媤慕和她麵對麵,也會誤以為是言墨白的老相好吧?


    這樣想著,媤慕有點訕訕的偷偷看了言墨白一眼,昨天自己還把這個女人當做是他的情人。後來聽言墨白打電話給小九他們去逮人,然後又拎著她教育了一頓,才知道言墨白跟她沒關係。


    可是,這個女人既然不是言墨白的情人,媤慕確定自己也不認識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既是如此,為什麽她會打電話那樣罵自己呢?


    百思不得其解又莫名其妙。


    皺著眉看了一眼身邊的言墨白,他深邃的眼眸裏,給了她堅定的力量。


    想到那天在書房,言墨白說過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如果被人欺負了,那麽就要十倍的還迴去,凡事有他撐腰。


    那麽她要是被罵了,言墨白會不會幫著她十倍的還迴去呢?


    而此刻,隻須一眼,便能從他的眼裏得到鼓勵。


    當一個男人在你的身旁,握著你的手堅定無比的說“不要怕,一切有我”的時候,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很感動,然後有無窮的勇氣和力量去麵對所有。


    媤慕此刻就是這樣的。


    當言墨白深如幽譚的眼眸對上她的,她頓時覺得自己化身為一頭勇猛無比的神獸,看誰不順眼,都能毫無顧忌的上去咬一口,並且不用擔心有人來報仇,因為身後的人會給她擺平一切。


    於是媤慕出聲問那被綁住的人:“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打電話罵我?”


    言墨白在身邊,有他的手握住她的,給她安全感,媤慕真的會覺得自己底氣十足,聲音洪亮。


    唐婉的笑聲極其恐怖,跟《射雕英雄傳》裏麵的梅超風似的,聽著那個笑聲背脊發麻,毛骨悚然。


    “哈哈哈——我是誰?我是誰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誰······”


    雖然她看著有些癲狂,說話也不像正常人一樣的流暢自然,但是從她的話裏能聽出她並沒有真的瘋。


    媤慕看著她甩了甩淩亂的頭發,露出一張憔悴蒼白的臉。


    她長得確實好看,隻是此刻眼神狠厲的露著兇光,嘴角譏笑,就讓十分好看的臉減分了。


    “小賤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裏呢?”唐婉狠狠的盯著媤慕的臉,眼裏流露出輕蔑的意味:“前不久的一個晚上,你和一個男人,進了這個房間······”


    說到這,她就很有技巧性的停住了,成功的勾起他們的好奇心,然而這樣的訊息又能引人遐思。看著媤慕立刻就煞白的臉,唐婉非常滿意的笑了,笑得很猖狂,可是意識到一道冷厲帶著殺氣的目光刺向她時,她慢慢的止住笑,隻是看著媤慕的眼仍然帶著譏笑。


    也許在場的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質疑媤慕是不是對他們的boss忠貞,但是各自在心裏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個疑問。


    媤慕恐懼的看向她,手指突然收緊,指甲陷進肉裏,她卻緊緊咬出唇,感覺不到疼痛。


    她,怎麽知道的?


    似乎能嚐到血腥的味道了,媤慕就聽見耳邊響起言墨白低沉好聽的聲音,難得一見的溫和軟語。


    “別咬唇,鬆開——”言墨白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帶著血絲的唇,心疼了一下。


    媤慕茫然的抬頭看向他,空洞的眼裏蓄滿了悲傷······


    言墨白在心裏歎了口氣,伸手把她擁進懷裏,手收緊,“不是說不過如果被人欺負了,要十倍的還迴去的嗎?有我給你撐腰,你還怕什麽?”


    在媤慕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感覺到腰間的手力道更大的把她按著,緊緊貼著他的身體,熱氣噴在她的頭頂:“丟不丟臉啊,一句話就能說得你啞口無言,你還好意思哭?”


    媤慕呆呆的抬眼望著他,眼裏的悲傷恐懼仍然沒有退去,此時更多了一絲不解的神情。


    他沒有聽見那個女人的話嗎?


    那是真的啊!她確實跟男人進了這個房間,還發生了關係。


    此前,媤慕知道要和言墨白結婚時,那會兒雖然心裏已經鑄起了銅牆鐵壁,她也已經練就了一副刀槍不入的鐵石心腸。可是後來結婚了,兩人相處不到一個月,她就覺得自己的感情似乎不受控製。


    後悔那天喝醉,後悔那天沒有提前迴去,後悔為此而失去了最重要的清白。


    不能把最完整、最純潔的自己交付給此刻緊緊抱著自己的人,她很難過。


    媤慕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代表對言墨白產生感情。如果對他的這種感情是喜歡的話,會不會被人認為她很輕浮?畢竟他們相處才不到一個月。


    可是,感情這樣的東西自己很難控製。


    你也許會因為他的帥氣而喜歡,或許因為他的有錢而喜歡。喜歡上,就是很短暫的事,某一個瞬間觸到了你的心,你便為他心馳神往了。


    如果現在自己對他真的心馳神往了,而現在他發現自己不堪的過往,他會嫌棄自己吧?


    媤慕的一顆心惴惴的,有些恐慌,就像被一陣強風吹卷在空中,搖擺著,隨時會被吹到遠遠的地方沒有歸屬。


    可是,他現在的表現,似乎······不是!


    “我······”媤慕哽住,說不出話,也不知道怎麽說。


    言墨白的手在她的臉上給她拭淚,動作一點兒也不溫柔,似乎帶著一種懲戒似的:“我的女人,你的眼淚隻能屬於我。”


    媤慕吸了吸鼻子,皺著眉,臉被他這邊粗魯的對待,真的很疼。可是他的話卻讓她的心柔軟,一陣心暖。


    言墨白抱著她,轉身就要走。


    被綁著的人見情勢竟然不按預期的發展,反而有種被當小醜利用看笑話的感覺。


    看到言墨白擁著那個女人就要離開,於是更加歇斯底裏的瘋狂:“被人上過的破玩意兒,言墨白,她配不上你!”


    言墨白抬眼給了小九一個眼神,那邊立刻會意,朝唐婉走了過去。


    她也意思到威脅的逼近,不但不停歇,反而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決絕。


    “你們殺了我,你們也不會好過的······”嘴角的冷笑慢慢擴大。


    又是這句話!


    前幾天在下麵停車場把那幾個人逮住的時候,為首的小頭目就是這樣說的。


    不會好過······?


    言墨白冷冷的轉身看了她一眼,冷眸寒如利劍,卻什麽話也沒有說。然後擁著身體顫抖的媤慕走出房間。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而這些人似乎沒把他放在眼裏,一而再再而三的觸他的逆鱗,既然想死,那麽他不介意成全她。


    不過,他相信她下一秒會求著人把她殺了,給個痛快。


    小九的手段不容小覷,別看他外表看著是個人畜無害的美男子,其實在跟隨他的幾個下屬裏麵,屬他最殘暴。在他麵前,厲火都要甘拜下風。


    接下來的一切會比較血腥,他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看見。最初是想讓她了解自己的另一麵,可是關於這些事兒,他不願意讓她碰。


    手緊緊的握著她的,這雙手那麽柔軟嫩滑,白皙纖細,幹淨又聖潔,就像全世界最純潔無瑕的仙子,他才不舍得讓她的小女人沾染這社會的黑暗。


    “我、我們這是去哪?”媤慕被他擁著,身上發軟無力,幾乎是整個人的附在他身上。腦子裏一片混亂。


    難道他所說的處理事情,就是這事兒嗎?這樣就算是處理了?


    媤慕蒼白著臉疑惑的看向言墨白,問:“剛剛······她說的話······”


    不想問,不想麵對,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他。話到嘴邊,卻又覺得難以表達。


    “你很介意?”言墨白扳過她的身子對著他,深深的看著她的眼,非常認真的問。


    雖然平時的言墨白也從未吊兒郎當過,可是媤慕也從未見他想現在這樣嚴肅認真。


    她的心莫名的緊了緊。腦子裏迴旋著他那句話“你很介意?”,也許是被他難得意見的嚴肅認真表情震到了,她許久的沒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腦子才開始運轉。


    然後,突然很瞪大眼睛一副驚愕的表情看著他。


    你很介意······?


    等等——她有沒有聽錯?難道是她耳朵的收聽方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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