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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器靈女孩們和“冰晶蟾蜍”現在都很忙。


    都有傷腦筋的問題等著她們呢。


    因為自己的事,亂成一團,也沒心思來煩梓星了。


    但梓星現在,卻也沒在享受難得的清靜時光。


    他正很嚴肅的跟“框框”進行著交流。


    這一迴的“密談”,是“框框”主動發起的。


    “框框”有很重要的事情通報梓星——


    乍聞這樣一個消息,梓星嚇了一大跳。


    “怎麽就入侵了呢?天界的劫獸們開始‘整合’的時間,晚過兩位女媧吸取聖力的時間……按照‘框框’你之前的估計,新一代的‘聖人女媧’要比‘第一兇獸’更早的誕生啊!現在你又說,第一兇獸侵入人界了?這不是前後有些矛盾了嗎?”梓星在心裏淩亂的問。


    可以看出,他此次受了不小的驚嚇。


    梓星仍有些猶豫。


    他猶豫之處,在於不想這麽早就讓“兩位女媧”知道,他能“接管新軀”的秘密。


    梓星跟善、惡兩位女媧的關係都不錯。


    他擔心貿然的跳出來“接管”她倆都無法全部控製的新身體,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比如,讓兩位女媧一致認定他小子“狼子野心”,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兒。呃。應該說事情就大大的不妙了……


    處在梓星現在的尷尬位置,不能不諸多的顧慮啊。


    “框框”很快了解了梓星的想法。


    “框框”倒豪氣,認為梓星太過小心翼翼了。而且。也太低估兩位女媧的心胸了。


    “框框”認為:兩位女媧隻不過互相競爭了漫長的歲月,一時間當然誰也不服誰!她倆並非真有化解不開的深仇大恨……有梓星這個她倆都交情不錯的朋友,關鍵時候“接管”新軀。沒啥不可以呀。


    梓星還是覺得事情沒有“框框”想象的那麽樂觀,因而猶猶豫豫的。


    “框框”於是不客氣的對他施以“當頭棒喝”——


    經過“框框”的連串質問,梓星“幡然頓悟”。


    他隨即接受了“框框”的提議。


    ###


    梓星不得不承認。事到臨頭,他其實內心中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擁有“聖人女媧”的力量,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其次想要知道的,是兩個女媧會以何種態度對他。(事實沒有“塵埃落定”之前,梓星的心總有些懸啊。說完全不擔一點兒心。那不科學,也不符合實際情況。)


    另外,由他一介雄.性之魂來控製一具“女性的軀體”,會不會讓女軀在外觀上發生重大的改變?這也是梓星需要關注的一個重點!!!(會不會變成一個不男不女的“泰.國特產”啊?靜下來的時候,梓星就忍不住會胡思亂想……)


    深深吸了一口氣。


    既然無法逃避,那就直接麵對挑戰吧。


    器靈女孩們和“冰晶蟾蜍”此刻都不在“識海”之中。看不到梓星臉上,飛揚起了一股自信振奮的神氣。這是一種拋開了一切煩惱事的輕鬆——女孩們想盡辦法沒能讓她們的梓星哥哥開心,“框框”卻輕易便辦到了。


    ……


    梓星環顧了一遍四周圍,沒見到器靈女孩的身影,微感驚訝。就在這時,他的視線定格在了某處——他看到了另外一位很熟悉的朋友,向他飛過來了。


    那是“輪迴”。


    梓星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這家夥不是跟在朱爺爺身邊,鞍前馬後的巴結朱爺爺嗎?怎麽現在有空跑來看我了?哦,應該是跑來探望幾位器靈女孩的吧?很遺憾,她們現在都不在這片‘識海’之中,我也不太清楚她們跑到哪兒去了……”


    很意外,“輪迴”這樣迴答:“我不是來找她們的……我聽聞了風聲,說是你跟薑小姐鬧矛盾了。我是來開導開導你的。”


    “多謝你的好意。”梓星剛說了半句:“其實也不是太嚴重的事情。我不需要別人教我什麽‘夫妻應該和睦相處’的大道理……”


    誰知,“輪迴”令他大跌眼鏡的,截口說道:“我不是來勸你‘忍辱負重’的跟薑文薔把日子過下去的……我想說,既然日子過不下去了,何必勉強?不如就這樣散了吧?”


    梓星用一種“驚駭”的眼神,看著它。


    這家夥,幾時變成“激進分子”了?另外,他跟薑小姐的事兒怎麽就傳到它耳裏了?器靈女孩們真多嘴……


    “輪迴”卻一臉嚴肅,滔滔不絕的遊說著梓星“放棄這樣一段廉價感情”。


    “輪迴”認為薑小姐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天.朝式的偽女權主義者”。這種人的本質,就是要求“不勞而獲”——


    “……這種女人有個特點,就是人生觀的取舍帶有非常濃重的功利色彩,既封建又現代,既‘大男人主義’又‘女權主義’。1,結婚之前,她們要這要那。要房子要車子要票子,還要求男人得能幹會賺錢,而她自己能力如何無所謂(結婚以後。也要求男人掙錢養家,而她的收入自己留下來做零花)。這實際上是繼承了封建社會男尊女卑的傳統,想把自己像一個富家大小姐那樣風風光光的嫁出去。然後對方像養闊太太一樣把她養起來…男方當然還得付給她家一大筆彩禮,就好像買賣東西一樣。這本質上,是延續封建社會的傳統。”


    “2,結婚以後,又反過來了,放下了封建主義的幌子,開始揮動女權主義的大棒。她們嫁到了男家,卻三天兩頭往娘家跑,或者往外跑,忙自己賺錢。賺了錢也不供給家用,而是留著自己零花;也不肯幹家務,在家務上開始要求‘男女平等’,甚至幹脆把家裏的家務都推給男方,聲稱自己是女性應該多受照顧。那些要求女性包辦家務的行為,是老封建。離婚的時候,繼續所謂女權思想,要求男方把房子車子孩子票子都給她,聲稱這是現代社會出於所謂的‘兩性公平’地考慮——這可真是怪了!她們到底奉行封建男權思想?還是奉行女權主義?”


    “如果她們奉行封建主義,她們可以要求大筆的彩禮。可以要求男方得有房子,但是同時她們既然嫁到了男家,那麽就應該老老實實的把男家裏裏外外的家務,全都承擔起來,要服婆婆公公的管,甚至對男人娶二.房的行為不能質疑,平時不能隨便往娘家跑。”


    “如果她們奉行現代的女權主義,要求男女平等,她們可以要求家務對等分配,可以要求離婚時候法院的照顧。但是結婚的時候她們就沒資格要這要那,因為男女雙方是平等的,誰也不欠誰的,沒有誰就該為誰服務這一說。男女平等,那麽家務要對等,家庭的一切支出也應該對等,包括房子和車子的payment都應該雙方對半承擔。女方沒有理由要求男方就應該把一切支出都承擔起來,而她的收入自己獨享,這是不公平的。”


    “……因此對比一下,深入思考就會發現,其實她們並不真的關心到底是男權還是女權,封建還是現代,關心的是如何把權力最大化,而把義務最小化。她們分別斷章取義的,截取封建主義和女權主義裏麵那些對自己最有利的部分,而拋棄對自己不利的部分,拿出來為自己剝削別人的行為作辯護。因此說到底,她們真正關心的是如何不勞而獲?這跟女權主義的初衷完全是相差十萬八千裏。”


    “所以,天.朝的女權主義是‘偽女權主義’——不願自立,不願承擔義務,卻要求所有的權利都歸自己。本質上是一種剝削者的華麗說辭。如今,天朝的女人比男人更墮落!!!”


    ……


    梓星呆呆的聽著。


    盡管覺得它說的不大客觀,有點發牢騷的意思,但是部分觀點可以接受。


    梓星有些惡意的想到:“聽‘輪迴’如此苦大深仇的大肆抨擊女性,是不是它最近在感情上受了重傷啊?!嘖嘖,像輪迴長得這麽奇形怪狀,會有女子願意跟它談感情嗎?”


    就在梓星胡思亂想之際,身後響起了器靈女孩們熟悉的聲音了。


    “言論純屬荒謬!”赤女孩說道:“輪迴,你的觀點太極端了。你沒想過嗎?其實很多男人都是賤骨頭,有本事說女人的缺點,你完全可以不找,沒女人逼你!”


    器靈女孩們以前也是很喜歡“冷嘲熱諷”各類毛病突出的“女性”同胞的。但這一迴,她們卻意外的不讚成“輪迴”的觀點,更不可能幫腔它。


    不是女孩們有了什麽重大的思想轉變,而是正值“敏.感時期”啊——她們前不久才因為“口無遮攔”得罪了薑小姐,現在怎麽可能幫“輪迴”說話呢?


    那不是繼續“火上添油”?表示她們也讚成梓星哥哥跟薑姐姐斷掉一段感情嗎?


    那她們可真成為“罪人”了……


    “輪迴”這一次卻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似的。變成了一名堅定的仇視女性的激.進分子。


    它肆無忌憚的用一種粗魯的言語說道:“當然沒人逼我一定要找女人!其實說句老實話,如果我們男人都不找女人的話,她們就隻能用黃瓜了。男的還可以攪.基和擼.管,女人呢,嘿嘿……”


    女孩們同聲予以了譴責:“輪迴啊,你這家夥幾時變得這麽邪.惡了?真是太不應該了!!!——難道咱們說的不對嗎?社會就這樣,不願意就不結婚好了。誰離開誰不是活?”


    “不錯!我也知道,其實原因出在現代人的思想太功利了,一切都用錢來衡量。”


    “輪迴”憤世嫉俗的說道:“但我就是看不慣那些女人!!!明明就是‘思想功利’嘛。還怕承認!!!我就親眼見過,有一位研究生女生斬釘截鐵地主張:妻子應跟下崗的丈夫離婚!還列舉了一大堆理由,其中之一好像是說。這樣,男人才會被迫更加努力,更加自強不息。我當時向她請教——那丈夫是否應該跟下崗的妻子離婚呢?她沉吟道,那可不行。”


    “這種‘嫌貧愛富’的思想,其實早就植根於女性的靈魂深處。大夥應該都對古代的蘇秦未發跡之前遭遇的故事,耳熟能詳了吧?”


    大夥都算得上“曆史通”了,當然對蘇秦的故事不陌生——


    古代,有個叫蘇秦的青年,天天自強不息地在外找工作,但每次都狼狽不堪地失敗了。他饑腸轆轆。衣服破爛,麵容憔悴,穿著草鞋,扛著口袋邁進了家門。


    但是,妻子一見他迴來了。好像是瞎子,仍坐在織機上織布,頭也不抬;蘇秦央求嫂子做飯給他吃,嫂子好像是個聾子,理也不理,徑自走開。


    如此待遇。太傷人心,蘇秦於是連夜擺出幾十個書箱,發憤苦讀。太困了,蘇秦就拿出錐子刺自己的大腿,鮮血一直流到腳上。


    後來,蘇秦苦盡甘來,他推行的“合縱連橫”的策略得到君王賞識。(靠“耍嘴皮”也能成功啊。)蘇秦也一下子從一介平民成為權勢顯赫的人物,黃金供他享用不盡,佩帶六國相印,車行天下,威風凜凜。


    一次,蘇秦在經過洛陽時,他的父母打掃屋子,修整道路,設置音樂,張羅酒宴,到離城三十裏的郊外迎接他。妻子斜著眼睛不敢正視他,側著耳朵聽他說話;嫂子像某種叫做“蛇”的軟體動物一樣,爬行匍匐在地上,拜四次之後跪著道歉。於是,蘇秦問:嫂子,為什麽你先前傲慢現在卻謙卑呢?嫂子答:因為您現在地位高又錢財多。(可真夠直接、現實的。)


    ……


    “輪迴”一臉深沉的總結:“……其實,蘇秦的妻子和嫂子和這位女研究生一樣,都說得很有道理。什麽道理呢?在這個功利至極、世俗至極的社會,女人比男人更墮.落。當然,對很多男女來說,所謂感情,都不過是遮羞布,隨時可以拿來,隨時可以扔掉,但男人很少以經濟原因拋妻棄子。男人要離婚的理由,主要是女人不忠,這至少說明男人比女人更講麵子。女人比男人更崇拜金錢和權勢,遇到有錢有權的男人,她們恨不得馬上就會翹起自己屁股,而對於貧窮的丈夫,即使像蘇秦那樣才華橫溢,也不會正眼相看,甚至經常棄之如敝屣。要不然,現在這麽多女人去做富人的‘二奶’?難道都是被逼的?貪官身下壓著的這麽多‘情人’,難道全因貪官荒.淫.無恥?”


    “當然,懾於男尊女卑的宗法製度,在古代,妻子拋棄丈夫並不多見,但如今,西方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的理念和製度,傳入天朝,天.朝的妻子們拋棄貧窮的丈夫就十分理直氣壯了,就像那位女研究生所言。”


    “對天.朝女人來說,男人忠厚老實是可悲的,追求純潔的愛情是可笑的,沒有錢沒有權更是可恥的,而男人腰纏萬貫、位高權重,即使殺人.放火、奸.淫.強搶也是可以原諒的,甚至是值得敬畏的。”


    “現在,天朝的女人比男人更勢利,更世俗,更市儈。跟西方女人追求權利和義務都跟男人平等不同,天.朝的女人在權利上,要跟男人平等,甚至高於男人,在義務上,卻強調自己隻是女人,男人才要承擔一切。當今天.朝女人,既鄙棄了相夫教子的良好傳統,又不願做到真正的**和平等,找不到屬於自己的社會角色,迷失了自我,變成了不倫不類的怪物。”


    “蘇秦的妻子,盡管對落魄的丈夫不正眼相看,但至少沒有惡聲詈罵,更不敢說要跟蘇秦離婚,反而還在默默織布,維持家計;蘇秦的嫂子盡管不跟蘇秦作飯,但也不敢把蘇秦趕出門去。而現在的天.朝女人,如那位女研究生,會如何對待常年在外漂泊,仍一無所有、饑腸轆轆地迴到家裏來的蘇秦呢?……”


    ……


    器靈女孩們集體“目瞪口呆”的瞪著“輪迴”。


    這家夥,要受過多麽嚴重的女性的傷害,才變如此憎惡女性啊?(女孩們跟她們的梓星哥哥想到一塊去了。認為“輪迴”一下子變成這模樣,是某個女性給害的!!!)


    “輪迴”貌似很享受大夥驚歎的目光注視。


    它仍在滔滔不絕的繼續發表其“獨.家觀點”。


    忽然,梓星開口打斷了它的演講。


    “沒想到啊,真沒想到!”梓星緩緩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之前已經察覺到了天界的那頭‘第一兇獸’已經入侵到了‘人界’…但我萬萬料不到:它不是直接的殺過來,而是采取了一種‘控魂’的比較隱蔽的入侵方式……”


    “輪迴”像是被一隻無形之手掐住了脖子的鴨子,說話的聲音“嘠”然而止。


    器靈女孩們看向它的眼神,瞬間全變了。


    女孩們個個冰雪聰明,第一時間就領悟了梓星哥哥話中之意。她們異口同聲的說道:“梓星哥哥,你確定‘輪迴’這家夥已經被‘第一兇獸’控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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