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想喝一杯,但當她迴過神時,一瓶酒已經被她喝了三分之二,四周的牆壁都在轉了。


    她不由吐了下舌頭,她好像喝太多了……而且不知不覺的已經過了齊藤正浩吃睡前藥的時間。


    她用力的甩了下頭,強打起精神,拿藥進了書房。


    齊藤正浩一抬頭看到她,先是一愣,將手中的書簽放在書桌上。


    她注意到他的動作,好奇的多瞄了幾眼,「什麽東西?」


    要是平時,她或許不會多問,但今天她喝了太多酒,思緒有點迷迷糊糊,不受自己控製。


    他沒迴答,隻是皺眉看著她,「你喝酒?」


    「一點點。」她走近他,將杯子和藥放下,「快點吃一吃,上床去睡覺。」


    齊藤正浩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趁著他在吃藥,莫雪琪伸出手,在他還來不及阻止之前,拿走他放在書桌上的書簽。


    世情惡,人情薄,雨送黃昏花易落……人成個,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書簽上頭的字句令她臉色遽變,雙膝微軟,差點癱在地上——她的手緊抓著書簽,心髒瘋狂的跳動。


    「這是什麽?」她壓下心中的奔騰思緒問。


    齊藤正浩沉默了一會,「我喜歡的詞。」


    她的手指快要掐進掌心中,「你……看得懂這個意思?」這上頭明明就是中文。


    「我大學的時候修過好幾年中文,這些難不倒我。」他吃完藥,放下水杯,「有什麽問題嗎?」


    無言的痛苦在她的體內擴散,但她還是強迫自己開口,「你為什麽會喜歡這首詞?它……很悲傷。」


    「是悲傷,卻很真實。」他專注的看著她,「男女相愛最後被拆散,女的憂傷而死,男的獨留於世。對於過去,男人無法挽迴,心病了,就秋韃一樣擺蕩失魂。美人成土,卻不知男人也在隔年隨她而去。」


    「騙人!」她的心劇烈顫抖,「根本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那是怎麽樣?」他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她眼底凝聚著一層霧氣,在心中不斷說服自己,就算他是齊皓轉世,他也什麽都不知道……


    「是男人變了心,害死女人,所以沒有情、沒有愛,他更不會為她而死!」


    齊藤正浩靜了一會兒,最後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或許吧。」


    「已經晚了。」她的心頭一陣狂亂,覺得四周都在打轉,好像快要暈倒了,「你吃了藥,趕快上床休息。」


    他沒有答腔,隻是拿起書簽,手指輕撫過上頭的字句。


    「別看了。」她突然伸出手,一把將書簽搶走。


    他挑著眉,靜靜的看著她的激動。


    「不要看了!」她瘋狂的搖著頭,感覺天地都在打轉,身子也搖搖晃晃的,「這種東西太可笑了。」


    「但我喜歡。」他的眼神閃過複雜的情緒,看著她將書簽握緊,「若你也喜歡,就送給你吧。」


    「我不喜歡……」


    「收好!」他打斷了她的話,「這是命令!」


    她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因為他的堅持而隱去。


    他輕觸著她的臉頰,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再喝下去,你真的成了小酒鬼。」


    ……


    注:免費連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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