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歌很明顯的感覺出來,徐圖不喜歡她,更別說愛了。


    之所以帶她去家宴,也許是有自己的苦衷。


    “阿姨,我和徐圖隻是朋友。”


    靜歌無奈的歎了口氣。


    高燕琴臉色寒著,“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是先認識的我兒子還是先認識的言深!”


    高燕琴可沒忘了上次徐圖帶靜歌去家裏做客,那天傅言深也是在她家的。


    徐家雖然也很有錢,可是終歸是比不上傅言深的身家。


    所以極有可能是靜歌搭上徐圖這條線認識了傅言深,如果真是這樣,這女孩子根本就不善良,徐茯苓所以為的一切美好很有可能都是裝出來的。


    高燕琴越想越覺得背後冷汗涔涔,如果真是這樣,她會一下子揭開靜歌隱藏的麵目。


    靜歌看高燕琴這樣,以及她說的話。


    靜歌就知道她是誤會了,八成以為她利用徐圖,傍上了傅言深。


    “我更早認識的言深。”


    靜歌語氣平靜,事實也終歸如此,她沒什麽好心虛的。


    無論徐圖帶她去家宴也好,單方麵的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也好,那都是徐圖的事情。


    高燕琴聽了,將信將疑的看著她,眼裏的疑惑不減,“小丫頭,言深是我很疼愛的孩子,而小圖是我的兒子,你們之前的事情我會查清楚,如果是你心術不正,我一定會揭穿你。”


    高燕琴說話的語氣淩厲,靜歌知道,高燕琴的心裏已經種上了懷疑的種子。


    所以無論她說什麽她都不會信的。


    與其多說,還不如讓時間證明一切。


    兩人一前一後的迴去,徐茯苓親自榨了果汁。


    “言深呢?”高燕琴放下杯子問道。


    徐茯苓慵懶的坐在,想到自己的兒子滿臉都是笑意。


    “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出去了,不過他說中午之前就迴來。”


    徐茯苓笑著看了一眼靜歌,眼底有些寬慰。


    傅言深並不是一個粘家的人,自打有了自己的事業,更是顯少迴家。


    多虧了靜歌,讓傅言深改變了不少,別的不說,至少知道顧家了。


    徐茯苓眼底的意味高燕琴怎麽會看不懂,自打她嫁入徐家,跟夫家的這個姐姐就相處的特別好,覺得各方麵都很合得來。


    無疑,徐茯苓是非常的喜歡靜歌的。


    高燕琴瞧了眼靜歌還平坦的腹部,如果她真的是有預謀的接近傅言深,那麽還真是有點手段。


    連孩子都有了。


    靜歌下意識的手掌心護住腹部,隻因為高燕琴的目光太犀利。


    這種被懷疑的感覺並不好,但是她倒不是很在意。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敢作敢當,從未做過的事情更不會任人歪曲了事實去。


    徐富在一旁沉默了好久,等徐茯苓和靜歌去廚房的時候,他湊近高燕琴,皺著眉頭發問,“這是怎麽迴事?”


    徐富一頭霧水,當初徐圖迴家來說他跟靜家的丫頭分手了。


    相親這事是他和靜歌的爸爸一手撮合的。


    兩人未成他還覺得有點遺憾。


    可是這靜歌怎麽就嫁給傅言深了呢?


    高燕琴握住徐富的手,歎了口氣,“老徐,關於她和我們兒子的事情,我希望當著姐姐的麵我們一個字都不要提。”


    如今靜歌肚子裏有傅言深的孩子,徐茯苓又喜歡靜歌喜歡的緊,在事情不明朗之前,高燕琴覺得還是不要給大家找事情為好。


    見老婆的神色嚴肅,徐富點了點頭。


    總之,這事鬧起來對誰都不好。


    不過徐富想得開,誰還沒個感情史了,讓他心裏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是,按時間算下來,靜歌和傅言深太快了。


    他總覺得不對,傅言深也不是那種花花腸子的孩子,可是他又弄不清楚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時間快接近中午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傅言深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西裝外套隨意的搭在手臂上,邁進了屋子。


    “舅舅,舅媽。”傅言深點頭示意。


    剛才在外麵就看到舅舅家的車了。


    徐富笑著點點頭。


    說實話,傅言深是他大的孩子,這孩子話並不多,也不愛笑,用別人的話來說就是看著這個孩子有些陰鬱。


    不大點的時候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表現的很不一般。


    有時候,徐富都非常的敬佩這個大外甥。


    高燕琴多看了傅言深兩眼,上次她兒子帶著靜歌去家裏。


    他明明看到了,可是並未有什麽反應。


    高燕琴心下決定,待會要去問問他,搞不清楚這件事情,高燕琴覺得自己會發瘋。


    而且現在兒子不在眼前,所以能直接了解真相的人就隻有靜歌和傅言深了,靜歌的話她不相信,所以……


    在傅言深上樓的時候,高燕琴果斷的跟了上去。


    “今天不上班?”高燕琴如平常一般的和傅言深說著話。


    為的就是不惹這個外甥不高興,也想循序漸進的套出些話來。


    “嗯。”


    傅言深應了聲,半晌後發現高燕琴似乎還在等著他說什麽,這才補充了句,“休假在家陪她。”


    這個她兩人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


    其實從高燕琴跟上來,傅言深就知曉了舅媽的意圖。


    想必她已經看過靜歌了。


    也一定很疑惑,一定很好奇。


    傅言深倒是不覺得這事有什麽,一家人早晚要見麵的,這事情瞞也瞞不住,況且,他和靜歌名正言順,所以他覺得無所謂。


    高燕琴被傅言深的眼神給看的發冷,總覺得自己的想法全然被他給看透了。


    他的眼神一向很不好對視,連她一個長輩對上了都覺得緊張,更別提他真的發火的時候了。


    高燕琴想著,如何問才能不會使得傅言深發火。


    “靜歌和小圖之間的關係並非你們所看到的那樣。”


    還是傅言深先開口了,他不說,高燕琴也總會疑惑。


    與其讓她瞎想,再對靜歌有什麽偏見,還不如他來說清楚的好。


    “這我知道。”


    高燕琴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敢看傅言深,小圖的情況她比誰都清楚,就連徐富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一些情況。


    徐富的觀念很刻板老套,她怕徐富要是真的知道了徐圖的事情,會大發雷霆,做出什麽讓人後悔的事來。


    所以這件事她就在心裏擱著,誰也不敢說。


    “在小圖和她見麵之前,我們就在一起了。”


    傅言深臉色凝著,“隻是我沒對外宣布,我不知曉舅舅和靜歌父親之前的商量,也不知道舅舅希望小圖娶得人是靜歌。”


    高燕琴本來有一肚子的話,可是此刻傅言深的話堵的她啞口無言。


    那麽這就證明靜歌沒說謊了。


    “小圖,他之前知道嗎?”


    高燕琴還是忍不住的問。


    傅言深眼神壓低,“我不清楚。”


    傅言深忘不了徐圖知道他和靜歌關係後,歇斯底裏的挑釁。


    直到現在傅言深都不清楚,徐圖到底喜不喜歡靜歌。


    傅言深周身的氣勢冷了些,高燕琴也察覺出他的情緒變化。


    想到徐圖,高燕琴歎氣,解釋道:“你舅媽我沒別的意思,隻是今天著實被嚇到了,我就怕你啊,被女人給騙了。”


    畢竟傅言深往那一站,就是個焦點。


    有權有勢,相貌堂堂,哪個小姑娘看著不動心啊。


    如今看來,其中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事,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靜歌的確和傅言深先認識的。


    不過徐圖為什麽執意要靜歌呢?


    高燕琴心裏埋下了一個問題的箱子,而那把鑰匙就在徐圖的手裏。


    她抿了抿唇,想,看來今晚得給徐圖打個電話了。


    傅言深換好衣服就去了廚房,靜歌正在洗菜,傅言深從身後抱住她,接過了手中的菜說道:“不是讓你多休息嗎?”


    “我躺不住。”


    靜歌笑笑。


    其實說到底她還是沒嬌嫩到那種一動也不能動的地步。


    而且傅言深的舅舅舅媽來了,她一個小輩在臥室裏不出來也不像樣。


    好說歹說的才說通徐茯苓讓她來幫忙。


    傅言深眼神深了些,薄唇湊到她的耳邊道:“有我在,舅媽那邊你不用擔心。”


    他的小丫頭,見到徐圖的父母心裏一定慌了吧。


    事實上也是如此,靜歌的心裏很亂,可是奇怪的是,隻要傅言深在她的身邊,她就什麽都不怕了。


    心裏那塊發慌的大石頭也像是沉入了湖底,逐漸的平靜下來。


    她乖巧的點點頭,傅言深低眸看著她的側臉,心生漣漪。


    雖然之前她和徐圖一起出現,讓他很是不悅,舅媽隱藏沒說的話他都明白,以前也的確有女人借助他身邊的人來接近他。


    可是靜歌不一樣,從開始,就是他看上的。


    他修長的手指曲起刮了刮她白淨的側臉,好在他先遇到了她。


    否則真的先遇到了徐圖相了親,事情可能就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還是他的女孩嫁給別人,他會瘋。


    高燕琴夫婦沒多在傅家呆,吃過午飯沒一會就走了。


    靜歌被徐茯苓趕去臥室休息,傅言深看著靜歌睡著後走了下來。


    徐茯苓看著傅言深,道:“,言深,你不覺得今天你舅舅和舅媽有些不對勁兒?”


    傅言深下樓的腳步頓了下,隨後平穩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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