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你朋友。”徐茯苓笑笑。


    之前讓李叔買了不少水果,徐茯苓走過去,拿起水果刀削起蘋果來。


    靜歌不說話,陸錦年走了過來。


    “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你。”


    徐茯苓在,靜歌已經結婚了,陸錦年愛她,所以不想給靜歌惹上任何的麻煩,盡量的掩蓋自己的情緒,他的眉眼很溫和,俊逸。


    “謝謝。”靜歌坐起來,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我過陣子就要去法國了。”陸錦年的目光停留在靜歌那張白皙溫柔的小臉上,心裏複雜的感情充斥在整個身體裏,像是一股子厲氣,要衝破他的胸膛,從而衝向靜歌。


    “那祝你一切都好。”


    靜歌本想說一路順風來著,可是察覺到這個詞現在似乎不太適用,於是便說了一切。


    這也是她對陸錦年的心,他是她最好的朋友,隻希望他以後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女孩,屬於自己的幸福。


    “給,吃蘋果。”


    徐茯苓將削好皮的蘋果遞給靜歌,靜歌咬了一口,入口是香甜的汁液和飽滿的果肉。


    徐茯苓擦了擦手後,低頭看向靜歌,“我出去一趟,你們聊。”


    清脆的砰聲,病房的門被關上,一時之間室內隻剩下了沉默著的兩個人。


    “那天,對不起。”陸錦年走近她一步,靜歌的雙手握在一起,長睫斂緊,“沒關係,我都忘了。”


    陸錦年紅潤的嘴角緩緩地勾起,“小歌。”


    他隻叫了她的名字,縱有萬千言語,此刻堵在心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或者說是不適合說了。


    “你婚禮的時候,記得告訴我,到時候我會給你包大紅包。”


    陸錦年的眼裏清涼,似乎隨時能刮起急風驟雨來。


    “好。”


    “祝賀你結婚,祝福你幸福。”


    多少次,寂靜的夜,他總會做同一個夢,那個他愛的女孩呀,穿著潔白的婚紗,纖細的胳膊挎在他的胳膊上。


    他和她邁同樣的步伐,走向前方的教父。


    他們口中念著誓詞。


    說著我願意。


    陸錦年迴身,一片紅占領了眼眶,彌漫的霧氣氤氳著那雙幹淨的眼睛,他知道,他最愛的女孩,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他的了。


    陸錦年走後,靜歌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她緩緩的勾唇,笑了笑。


    錦年,謝謝你。


    ……


    “將這盆花拿出去,這個搬進來。”


    傅言深將靜歌接迴家,一進門,就聽見婆婆徐茯苓鏗鏘的聲音。


    不一會,就見工人下來,搬出來不少東西。


    “媽,這是?”


    靜歌走過去看了看,家具像是客房的。


    “靜丫頭,你來。”


    徐茯苓顯得很興奮,走過來牽住靜歌柔軟的手。


    “慢慢走。”


    傅言深眼底閃過一抹擔憂,薄唇輕啟,叮囑道。


    靜歌乖乖的點頭,有那麽一次足夠驚心動魄了,她早就過了叛逆的年紀,有了孩子膽子也小了很多。


    自然是他說什麽,她聽什麽。


    半分鍾後,靜歌就明白婆婆為什麽這麽興奮了。


    一間客房完全被整改,從地板到天花,換了個遍,大床換成了大大的嬰兒床,床上掛著公主幔,還有可愛的毛絨玩具,色彩斑斕的小型擺設物,牆上還掛著暖色的燈。


    將燈拉開,整個室內溫馨的不像話。


    “好漂亮。”


    靜歌眼神一亮,看著室內的裝飾尤為喜歡。


    傅言深換好衣服後,也走了過來。


    他雙手抱住靜歌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眼神溫和。


    “我知道你們生了孩子之後也不一定在這住,可是我這個做老的還是希望能幫你們帶帶孩子。”


    一想到即將要有孫子,徐茯苓就打心眼裏開心,傅言深父親走的早,這些年家裏都是她自己在操持,兒子長大後就獨立了,平日裏很少迴來。


    她每天自己呆著,也挺空的,有個孩子給她哄,光是想想就覺得幸福。


    樓下有人在按門鈴。


    阿姨開了門,進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是傅言深請來的護工。


    靜歌看到後,首先是不讚同的。


    她總覺得有人伺候著別扭,尤其是跟媽媽年紀差不多的阿姨。


    “言深,我保證老實的躺著休息,不亂走動,叫阿姨迴去吧。”


    靜歌好聲好氣的和傅言深商量,生怕他不同意。


    傅言深沉默了一會,他和她的想法不一樣,有人照顧她、他才放心。


    可是相處了這麽久,傅言深大概的摸透了靜歌的脾氣。


    她若是不願,那邊不是推諉,是真的不喜歡。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滑嫩的觸感令人流連忘返。


    “好,聽你的。”


    傅言深下了樓,為表示道歉給了阿姨一筆錢,阿姨自然是開心的,高高興興的便走了。


    靜歌還沒站一會,便被徐茯苓推去室內躺著休息。


    靜歌躺在床上,苦巴巴的算著日子,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十個月啊啊啊啊啊。


    她還要躺多久?


    不再算,反正是好多天,想到此,她不由得覺得有些氣餒。


    如此看來,傅言深不讓她離開的決定是對的,她的確照顧不好自己,這才多長時間,就出了這檔子事。


    傅言深推開門進來,見靜歌一張笑臉悶悶不樂的樣子,於是走到床前,掀開被子上了床,長臂一伸,將她攬在臂彎裏。


    手指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秀氣的鼻尖,“怎麽不開心?”


    靜歌將頭依靠在傅言深的胸膛上,悶悶不樂。


    “一想到要躺好多天,我就覺得心累。”


    她可不是那種呆的住的人啊。


    傅言深摸了摸她的腦袋,偏頭親了一下她幹淨柔軟的發絲。


    “我會多陪你。”


    靜歌抬頭,便對上了他一雙沉如深海的眸。


    “那你可要說到做到。”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嗯?”


    這小丫頭,竟然不相信他。


    靜歌勾唇笑笑,淺淺的小梨渦看著尤為可愛,傅言深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


    靜歌雙手抱住她的腰,腦袋往下湊了湊,“二哥,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其實靜歌很好奇這個,她自己是偏愛女兒的,不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嘛。


    “隻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傅言深再遇見靜歌之前,或者準確的說是,在得知靜歌懷孕之前,他認為自己是完全不喜歡小孩的。


    因為姑姑家的閆明軒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是個小肉包的時候就無比的淘氣,他談不上不疼這個弟弟,隻是覺得麻煩。


    所以他從未曾想過,當得知靜歌懷孕的那一刹那,他會如此的高興,比談下一個幾個億的項目還要高興。


    至於男孩還是女孩,他覺得,隻要是靜歌生的,他都喜歡。


    如果她喜歡孩子,他們還可以多要幾個。


    靜歌星星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傅言深低頭,沒受住誘惑,把她圈在懷裏親。


    門哢噠的一聲,靜歌迅速的推開傅言深,坐正身子,徐茯苓已經走了進來。


    她倒是沒想到傅言深在這裏,本以為他去書房了。


    “我晚上要去你舅舅家,小圖走了,你舅舅又工作忙,你舅媽讓我去陪她住兩天。”


    徐茯苓已經換好了衣服,手裏拎著一個和衣服色相襯的寶寶,因為心情好的緣故,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特別的好。


    “嗯。”


    傅言深點頭,平時他上班忙,母親和舅媽走動的很多,兩人有許多的共同話題談。


    本來徐茯苓想拒絕來著,可是剛才傅言深跟她說,這幾天他不去公司,要在家裏陪著靜歌。


    她一把年紀了,也是十分懂道理的,人家小兩口新婚燕爾的,她就不做這個的電燈泡了。


    可是徐茯苓又對靜歌放心不下,又站在門口叮囑啦小兩口好一陣才離開。


    ………


    司機將車開到了徐家,徐茯苓下了車,徐圖的母親已經等在門口了。


    “燕琴呀。”徐茯苓熱切的走過去,兩人幾天沒見麵,就覺得想。


    “小圖走了?”一進門,徐茯苓便問道。


    高燕琴點點頭,“我這啊,是越來越不熱鬧了,哪像你,言深都結婚了,現在又都住家裏,讓我羨慕。。”


    傭人將沏好的茶端上來,徐茯苓眉眼都是笑意,“還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兒媳婦啊,有啦。”


    “真的?”高燕琴一聽,也開心,想到自己的兒子,目光又淡了淡。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一天能來的這麽快,想當初我愁的頭發都要白了。”


    她活到這個年紀,兒子的婚姻大事就是她唯一的心事了,當初本以為是因為柳清月那個女孩,言深不願意再找,沒想到現在連孩子都懷上了。


    這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麽說不準。


    “哎,小圖上次不是訂婚了嗎?女孩什麽樣,我看看。”


    上次徐家家宴她沒來,後來聽人說,徐圖在宴會上是帶著女朋友去的,還當場宣布了。


    一提這個,高燕琴的臉色就暗了暗,“散了。”


    她一開始是不喜歡靜家的那個姑娘,不是因為靜家的女孩不好,而是因為小圖他……


    “我們圖那麽優秀,年紀又小,會遇上更合適的。”


    高燕琴笑著點點頭。


    又問道:“言深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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