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明明看見傅言深了。


    人很多,燈光很暗,可是他站在那裏,足以將靜歌的視線吸引過去。


    撥開人群,跑到禮堂外,靜歌四處看,卻沒看到他的身影。


    人群一點一點的走出去,隻有靜歌左顧右盼。


    身後側門被人從裏麵拉開,一隻骨骼分明的手伸出來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要喊的前一秒,另外一隻手精準的捂住了她的嘴。


    隨後,靜歌被男人拉進了一個房間裏。


    門砰的關上,靜歌倉惶的抬眸,對上男人的深眸,刹那間,安靜的氣氛中,隻能聽到她如同敲響擂鼓的聲音,以及男人身上熟悉好聞的味道。


    “傅言深。”


    靜歌下意識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眼中意味複雜。


    傅言深冷峻的麵龐每什麽表情,深湖般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


    “不避著我了?”


    他剛才看到下丫頭在四處找他了。


    靜歌仰頭,“我沒有避著你。”


    一直是他在掌握主動權,一開始她的確是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可是因為他的霸道,她並沒有達成自己的期望。


    傅言深將她的身子壓下去,靜歌的腰肢緊緊的貼著門板,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晰的感覺到門板的涼意以及他身上隱隱的熱意。


    “你是不是記性不好?”他皺眉。


    靜歌細碎的眉眼微蹙,傅言深見了,指間壓在她的眉心處,不讓她皺眉。


    “怎麽了?”


    “稱唿都糾正多少次了?不許你連名帶姓的叫。”傅言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可以讓步,“若是不喜歡叫二哥,就叫言深。”


    言深……


    靜歌想到就覺得頭皮發麻,與其如此,還不如叫他二哥來的痛快。


    叫言深,似乎太過親切了些。


    她不適應。


    “是你,讓靜漫來跟我道歉的?”


    靜歌小心翼翼,試圖從傅言深的口中套出什麽話來。


    誰知道傅言深隻是淺薄的看了她一眼,手指捏了一下她的腰,薄唇傾吐溫熱,“太瘦了,撐不住。”


    “傅言深!”


    他怎麽這麽不正經,靜歌臉上一陣燥熱,有些惱的盯著傅言深。


    她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他嘴裏的葷嗑她都能聽得懂了。


    “孺子可教。”見她懂了,傅言深薄唇勾起,單手勾住她的肩膀,將門打開了一個門縫,“丫頭,想想怎麽出去。”


    “走出去唄。”


    靜歌想也不想,傅言深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蠢。”


    細看之下,靜歌才發現,禮堂的門鎖了。


    她睜大眼睛,詫異的看著傅言深,又詫異的看著緊鎖的禮堂大門,整個大腦屬於宕機狀態。


    今天晚會,閉寢時間改到11點,可是隻比平常推遲了半個小時。


    八點開始晚會,晚會持續兩個小時十分鍾,她迴寢室的時間本來充足。


    可是她偏偏來找傅言深了,還沒鎖在了禮堂裏,這樣,怎麽都迴不去了。


    見靜歌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傅言深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眼中雲淡風輕。


    “學校應該知道你在這裏吧。”傅言深是被特別邀請來的。


    他剛才在這個房間,應該提前和學校打了招唿才對。


    “你覺得他們知道麽?”傅言深放開靜歌,挺直腰板,低下頭睨著她,眼中笑意深沉。


    靜歌手指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腦子。


    她是蠢麽,如果學校真的知道傅言深在這裏的話,壓根是不會鎖門的。


    這下子可完蛋了。


    靜歌癟嘴,身子一滑,往地下一坐,有點不知所措。


    傅言深順勢蹲下身來,握住她剛才敲了自己腦袋的那隻手,將她緊握成拳的手指掰開,嫩白的手指在他的指間細細的柔。


    在這隻有兩個人在的空間內,男人的聲音特別的誘惑。


    “告訴我,想不想出去?”


    “想!”


    靜歌毫不猶豫的點頭,眼神期冀的望著傅言深,他是傅言深啊,一定會有辦法的吧。


    傅言深起身,手指一顆一顆的解著扣子,有條不紊。


    靜歌以為他有什麽辦法了,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解扣子,直到扣子解到最後一顆,將西裝脫下,擱置在一旁,走到沙發處,躺了下來。


    靜歌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他,這就妥協了?


    靜歌的小臉頓時有些無措,手指跟貓撓一樣的抓著門板,思慮幾秒後,轉身走向傅言深,伸出嫩白的小手去,“能不能把你手機借給我用用。”


    她可以打電話給卓琴。


    傅言深長睫闔上,遮擋處星光璀璨的深眸,眉目冷漠,未吭聲。


    瞧他閉上眼睛了,靜歌站在原地,手指攥的緊緊的,目光一直不住的往他褲兜鼓鼓處看。


    半晌,他依舊閉著眼睛,靜歌摩拳擦掌的靠近了傅言深。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悄咪咪的伸出手,纖細的手指順著西褲的邊緣探進去,摸到金屬物後,眼裏不禁喜悅的跳了一下。


    所謂樂極生悲,就在靜歌想將手機抽出來的時候。


    他的大手重重的落了下來,將她的小手壓在了褲兜裏。


    她的掌心溫熱,貼著男人更硬更熱的腿部肌肉,靜歌忽然覺得,室內的溫度飆到了42度,簡直要活蒸了她。


    靜歌的耳朵根紅了個透,手抽也抽不出來,往下深入也深入不了。


    終究忍不住,乖貼的叫了句,“二哥,你放手。”


    傅言深黑眸倏然睜開,眼中意味不明,那是一種看獵物的眼神。


    靜歌直覺不對,可是晚了。


    傅言深一個挺身撲了上來,翻身將她壓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傅言深和靜歌所處的位置,是禮堂用來開會的小會議室,有個還不夠他伸展開拳腳的小沙發,還有一堆椅子。


    他的動作太大,胳膊肘碰上了周圍的椅子,發出響動,靜歌一個激靈,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丫頭。”他下頜緊繃,“是你主動送上來的。”


    他臉上依舊是生人勿進的氣息,唯獨那雙眼睛,視線極有穿透力。


    靜歌啞然,因為男人的力氣,她突然騰空,害怕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男人的襯衫袖子都皺了。


    “別……”習慣性的拒絕。


    傅言深眼神斂緊,兩條長腿將她的雙腿緊緊的壓製住。


    “不會有人進來的。”


    他似笑非笑,靜歌臉直燒得慌。


    她當然知道沒人進來,要是能有人進來,她至於去摸他的手機麽。


    瞧著靜歌眼神慌亂的模樣,傅言深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逗你的。”


    他再想,也不能在這裏要了她。


    傳出去,對她不好。


    “要手機?”


    他拋下誘餌,靜歌緊緊的抓住。


    他特意側身,將裝有手機褲兜的那一側朝向靜歌,“想要,自己拿。”


    靜歌咬牙,再丟人的事她也做過了,也不差這一樁。


    於是小手如同靈活的魚兒一樣伸進了他的褲兜,將手機摸了出來。


    靜歌像是得了寶,怕傅言深返迴,立刻打開撥號鍵,連續的撥入了卓琴的手機。


    在表明自己是誰後。


    卓琴一上來就劈頭蓋臉的問,“靜歌你在哪呢,都幾點了還不迴來!”


    “我被鎖在禮堂裏了。”靜歌支吾著。


    “你真行。”若不是今天不是愚人節,卓琴會以為靜歌在逗她。


    好在朋友就是朋友,卓琴丟下一句你等著,立馬掛斷通話下了樓。


    靜歌小心翼翼的將手機還給傅言深,傅言深眼眯著,冷冷的看著她的眼睛。


    “丫頭。”


    “嗯。”


    “背一下我的手機號。”


    靜歌怔愣,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她不記得傅言深的號碼呀。


    傅言深瞧著她,臉色冷淡,靜歌越不說話,他的臉色就越難看。


    “不記得?”


    他沉沉的發問。


    靜歌如實的搖頭,她對數字一向不敏感,也沒想過背傅言深的號碼。


    傅言深的臉色繃著,氣氛降至冰點。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靜歌,這對靜歌造成了很大的壓迫感。


    薄唇輕啟,報出11位數字,看著靜歌茫然的臉,霸道的道:“背下來。”


    “你再說一遍。”靜歌總覺得傅言深有自己的執拗。


    而她最好不惹他生氣的辦法,就是順著他。


    傅言深好脾氣的3、4、4的報了手機號。


    靜歌長睫垂下,心裏反複的念,最後抬眼,他的手機號碼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那一刹那,傅言深臉上的冷峻化開了些。


    “多記幾遍,待會檢查。”


    他要的,是她徹徹底底的記住,而不是複述下來。


    門外,卓琴帶著學校保安過來了,兩人在門口交談的聲音,靜歌聽見了,傅言深亦是。


    隻是此刻,傅言深雙膝跪在沙發上,壓著她的腿,他在上,她在下,怎麽看怎麽少兒不宜。


    “卓琴來了。”靜歌瞳孔擴大,戰栗的看著傅言深,“你從我身上下去。”


    門外傳來鎖孔轉動的聲音,傅言深沒下去,卻是勾起唇,俯下身來,粗糲的拇指捏住她的下顎,不顧她的驚訝和掙紮,吻上她的唇。


    靜歌發出嗚嗚的聲音,傅言深偏頭,大手撫上她的軟法,薄唇湊到她的耳側,一句話成功的讓靜歌一點聲音也不敢出。


    傅言深說,“別喊,外麵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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