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空氣中之餘女孩的嗚咽聲。


    女孩長長的睫毛緊閉,傅言深大手扯了綁在她眼睛上的領帶,領帶早已被眼淚浸濕,甚至那一張漂亮的小臉上還掛著眼淚。


    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卻更惹人憐惜。


    最後,傅言深將她抱著,迴了車上,司機早已知曉他意思離開,傅言深親自開車迴了別墅。


    靜歌睡夢中也不安穩,身子幾乎蜷縮在一起。


    傅言深站在窗邊,高大的背影佇立在那裏,擋住了一室的月光。


    *


    “媽,你別丟下我。”靜歌幾乎是嗚咽著醒來,坐起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疼,臥室裏隻有她一個人。


    夢中的痛苦還殘留在現實中,靜歌纖瘦的小手捂住了心口。


    光著腳下了床,靜歌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身上的衣服換過了,也沒有那種黏黏的感覺,應該也洗過了。


    打開臥房門的時候,靜歌敏感的聽到客廳裏有人在說話。


    她出了臥房的門,站在歐式風格的圍欄前,客廳裏香豔的一幕就落在了她的眼底。


    傅言深端坐在沙發上,而他的身上半趴著一個性感的女人,那女人香肩半露,隱隱看到半張臉,卻是擋也擋不住的嫵媚。


    她的手在傅言深白色的睡衣上摩挲著,抬手,就要往男人蜜色的胸膛那裏摸去。


    傅言深察覺到靜歌就在二樓站著,他吸了口煙,輕吐在女人那張妖嬈的麵孔上。


    修長漂亮的無名指挑起女人的下巴,低下頭去。


    女人一驚喜,以為傅言深是要吻她。


    於是仰頭閉上了眼睛,傅言深眼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錯開她的唇,薄唇接近她的耳朵。


    “叫。”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一夜未睡,卻不顯狼狽,並順勢將女人壓在了身下。


    到底是風月場的女人,眼角餘光看到站在二樓的靜歌之後,紅唇一勾,嗯了出聲。


    那聲音酥媚入骨。


    女人主動伸手勾著傅言深的脖子,叫的更起勁兒。


    眼見著那女人的衣料半褪,而傅言深的手從女人的裙擺下端探進去。


    靜歌緊緊的閉了閉眼,轉頭,牙齒死死的咬住唇瓣,咬出了血絲。


    在靜歌關門進臥室的那一刹那,傅言深鬆開懷中的女人,坐的端正,手中的香煙已經燃盡了一半。


    女人的正臉露出來,赫然是昨晚跟在陳痞身後的小茹。


    她緩緩的側眸,將衣服不緊不慢的勾了上來,兩條修長的腿輕纏,香身靠近傅言深。


    “二爺……”


    “要多少?”


    傅言深薄唇溢出白色的煙霧,眸子眯緊,周身一股子冷冽的氣質。


    “隨爺賞。“小茹笑著,對傅言深眨了眨眼。


    傅言深偏頭,凝著小茹那張漂亮的臉,過於審時度勢,過於乖順,過於風塵氣。


    他突然又想起靜歌來,靜歌像是個不好控製的小野貓,卻也純真的像隻小綿羊,讓人恨不得一口吃掉。


    薄唇緊抿,欠了張支票給小茹。


    小茹拿了支票,又說了幾句甜甜的話,未留下半點甜膩的氣息就離開了傅家。


    她昨晚就被陳痞送來了,可惜的是,無論她對傅言深使什麽招數,他都不碰她,還是那女孩出現了,她才有機會更接近了傅言深些。


    不過,她是個風月場的人,出來賣的那天起,就不盼望真情了。


    做這行的,給錢的就是大爺。


    ……


    這天之後,靜歌好久都沒有再見過傅言深。


    梁英俊所說的那個外派工作,如他所言攤在了靜歌頭上。


    這次出門,要去c城一個星期,同行的還有心理諮詢部的一個工作人員小張。


    叫張耀客。


    張耀客生的白嫩,一張臉長得倒是俊,和靜歌的年紀差不了多少,所以平時也更談得來些。


    靜歌收拾了行李,兩人從公司出發。


    靜歌還沒考駕駛本,所以由張耀客開車。


    c城離景城,自駕的話隻有四個小時的距離。


    “靜歌醒醒,我們到酒店了。”靜歌因為疲倦,敵不過困意,本打算眯一會,一覺醒來後,張耀客已經開車到了提前預定的酒店。


    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


    去了酒店一層餐廳準備吃晚飯。


    “靜歌。”坐在靜歌對麵的張耀客不知為何臉有些紅,看著靜歌的眼神閃爍,“你是在a大念的?”


    靜歌點點頭,笑了下。


    張耀客便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我也是a大的,我們同專業,不過我大你一屆。”


    靜歌也很驚訝,沒想到事情竟然能這麽巧。


    “那真是太巧了。”靜歌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笑的時候,有淺淺的梨渦閃現。


    張耀客看著看著就入了迷,入神許久後,又察覺不妥,臉一紅,不知所措的揉了揉自己的臉。


    恰好之前點的冰水上了,張耀客咕咚咕咚的將冰水喝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期間,張耀客的目光不斷的往靜歌那張漂亮的小臉上看。


    外麵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雨。


    靜歌看著看著,忽然就想起了什麽來,起身對著張耀客道:“耀客,我把今晚要再對比一下的資料落在車裏了,你把車鑰匙給我,然後你先上去,我去拿。”


    張耀客看了一眼外麵的雨勢,道:“我跟你一起去。”


    其實他是有私心的,他想和靜歌多呆一會。


    靜歌倒是沒多想,出酒店門的時候,服務生遞給兩人一把透明的雨傘。


    張耀客比靜歌高出了半個頭,刷拉一下將傘撐開,撐在了兩人的頭上,大部分傘的麵積傾斜到靜歌那邊。


    兩人踩著雨點跑向了車位,靜歌拿了車鑰匙,開了車門,俯身去抱車中的文件。


    有輛車從道邊急轉彎進來,車輪滑入水坑中,濺起了水花。


    靜歌本能的轉過身,抱緊文件。


    張耀客動作更是迅速,一下子站在靜歌的身後,那雨水混合著泥,澆了張耀客一身。


    白色的襯衫沾上了泥汙。


    ……


    “真像熱戀中的小情侶呀,年紀也相仿,我看你不在的時候,這小姑娘過的挺開心的。”周寅強勢的忽略掉,傅言深那張陰霾的俊臉,笑著調侃道。


    “哎,二哥,你突然要來c城,該不會是……”周寅目光看了一眼靜歌,又迴頭看了一眼神情如鐵鑄的傅言深一眼,眼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該不會是因為靜歌在,所以才來的吧。


    傅言深眉間折起,氣壓沉到了底,“有時間琢磨這些,不如想一下明天和鴻程合作的項目。”


    周寅一雙桃花眼眯了眯,轉過了身去。


    傅言深再次將目光投向雨中那麽嬌小的身影上,抬起眼皮,眼神冷若冰霜。


    耳邊是雨水拍打著窗戶的聲音,靜歌趴在桌前,手臂下壓著明天要麵談的心理病患者前後期病情對比的資料,上下眼皮打著架。


    而且,外麵的雨聲實在是太催眠了。


    臥室內很黑,隻有桌上一盞暖黃色的台燈亮著朦朧的光。


    靜歌睜開眼睛,又逐漸的閉上,燈黃色的光暈似乎離她越來越遠,靜歌的意識越來越渾濁。


    最後消退。


    ……


    熱,渾身都熱,靜歌不安的扭著身子,扯了扯身上睡衣的料子。


    手指下意識的擦著從脖子上滲出來的汗珠。


    黑暗中,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將她扯在了身下。


    靜歌長睫顫了顫,抬手下意識的胡亂揮了揮,她是做夢了吧。


    下巴被捏住,涼薄的唇吻上了她的唇。


    冰冰涼的很舒服,她伸出舌頭,輕輕的碰了碰


    這觸感?不像是做夢呀?


    因為她的動作,男人神情一震,喉結上下滾動,眼神炙熱又危險。


    靜歌緩緩的睜開了眼,漆黑一片的室內,她什麽都看不見,卻可以感覺到她的身上分明壓著一個人,還是個男人。


    她剛想喊,唇就被男人堵住,脖子也被男人粗糲的拇指捏住,輕輕的摩挲著。


    他身上那抹特殊好聞的氣息鑽入鼻尖,靜歌隻覺得一瞬間冷汗都下來了。


    身上的熱意一下子消弭了不少,下意識的就開始掙紮。


    傅言深放開女孩的唇,坐了起來,擒住靜歌不安分的手腕,低頭俯視著她,像個坐擁天下的帝王。


    “還是沒學會?”他的聲音沙啞,帶了些許的yu望。


    靜歌冷冷的看著他,反問,“學會什麽?”


    “我以為,那天給你上了一課。”傅言深微涼粗糲的指腹從她的唇瓣滑到鎖骨處停下,挑起睡衣的邊緣,“學著,怎麽討好我。”


    靜歌腦海中驀地響起那天那個嫵媚的女人小茹勾引傅言深的模樣。


    她輕咬嘴唇,別過了頭。


    “嗬。”


    真是個倔丫頭,可是他傅言深,這輩子就沒訓不服的人。


    靜歌表麵上平靜,其實心裏怕的要死,房間裏的溫度不是一般的高,她的渾身都被汗浸透了,卻覺得後背發涼。


    “嘴硬,是討不到糖吃的。”


    他的語氣像是在哄孩子,又像是在哄著掌心裏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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