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五雖然才進農場幾天,可和裏麵的人混的還算不錯,尤其是和其它三個同樣喜歡跟在吳黎身後的腦殘粉,已經打入一片。


    猴子和大頭聽他這麽一問,便同時捂住鼻子說道:“大哥,難道你沒有聞見?你身上的味道真的讓人無法靠近呀!”


    辰五一怔,隨即低頭檢查,這才發現他心愛的皮鞋已經被馬糞糊成一遍,想起迴來的路上,吳黎盡可能的遠離他,吃中午飯的時候,更是跑得老遠,當時他還以為對方是在守馬兒,原來人家是嫌棄他身上的臭味。


    不對,如果吳黎那樣做,豈不是早就發現了,居然也不給他講,心肝真夠黑的,什麽萌妹子,完全就是麵呆腹黑。


    辰五癟了癟嘴,嘀嘀咕咕往農場裏麵洗衣服的地方走去,他一轉身,身後的猴子和大頭便哄然大笑。


    哼了個哼,什麽高大冷,完全就是比他們還不如的二貨,還想取代他們成為頭號跟班,簡直不自量力。


    吃過晚飯,因為新夥伴馬兒的到來,吳黎讓人把以前的羊圈擴大了一倍,中間用木頭欄起來,一邊做羊圈,一邊做馬圈。


    農場裏麵的人都沒有見過野馬,全都圍在新建的柵欄外麵看個不停,吳蒙更是雙眼放光,野馬,這要是在末世前他就發財了呀發財了,不過他興奮了那麽一會會,直到看見吳黎進了柵欄裏麵把那些馬兒尾巴掀開,盯著某個地方瞧的時候,咳咳咳,臉色就有點微妙了。


    “妹子,你幹甚?”


    吳黎迴頭看了一眼滿臉尷尬的哥哥。不解的迴道:“哥哥你真笨,這不很明顯嗎?我在看它們是公是母呀?”


    就是太明顯了,你能不能等不是這麽多人的時候確認呀?吳蒙已經沒有話可以講了。


    一個期期艾艾的男聲從人群中傳出來:“能、能、能讓我瞧瞧看嗎?我家以前養過驢。”


    吳黎迴頭發現是一個個子不太高的男人,他是從h市基地逃到這裏來的,那時還非常瘦弱,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緩和,倒是長迴了原來的敦厚模樣。


    野馬本來就難訓。吳黎又沒有方法。所以搞了半天都沒法看到馬兒羞羞的地方,一聽這漢子這麽一說,便讓他進了柵欄裏麵。


    所謂行行出狀元。家畜在某些習性方麵還是挺像的,在吳黎手上無比任性的馬兒,那漢子用了幾個方法之後就乖乖就範。


    漢子告訴吳黎懷孕的馬兒是母的,這不廢話嗎。吳黎翻了個白眼,不過後麵漢子說的話她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其它三匹中有一匹腦門中間有一撮白毛的是公馬。


    她一興奮,便把心中想法說出來:“那這馬可以和其它馬交配,讓母馬懷上小馬,然後小馬生子。子再生孫,子子孫孫無窮境也。”


    吳蒙單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幾聲:“咳咳咳,妹子。你想遠了,它現在都還是一匹小馬呢。”所以求你別說了。你沒有看見周圍的人看你的眼光都有點怪嗎。


    確實想得有點遠,連課文內容都背出來了,吳黎點頭踢了腳邊不停嗤牙的白菜:“晚上你來守。”


    迴頭又看向敦實漢子:“白天,你就來這裏管它們,要最大化讓母馬們多下崽。”


    漢子臉一紅,這句話怎麽聽怎麽有歧義,不過能幹自己熟悉的事,總比在喪屍注目下種莊稼要好得多,高興的點了點頭。


    野馬很不服管教,當天晚上就差點弄壞不太堅固的圍欄,闖出馬圈,還好被白菜狼嚎幾聲嚇得乖乖呆在裏麵。


    第二日,敦實漢子起得很早,發現馬圈被弄壞,批了件薄衫,拿了把錘子把柵欄每個樁子往土裏麵敲了又敲,乒乒乓乓的聲音吸引了吳黎的注意。


    吳黎聽到響動朝馬圈的方向走去,看見漢子全身是汗的幹活點了點頭:“做得不錯,以後要是養馬需要什麽東西都可以跟武小龍說。”


    漢子點頭:“您放心,我會好好養它們的。”


    不遠處的於大媽聽見他們的說話內容癟了癟嘴,心裏有些不服氣,她做的事情這麽重要,吳黎可從來沒有說過要是需要什麽去找武小龍要的話,真是不公平,好歹她還比那敦貨跟吳黎早那麽多呢,她一定要做點什麽讓大家認識到她的重要性才行。


    吳黎並不知道於大媽已經不滿,倒是出來的時候看見白菜又在學狗不停的搖尾巴,麵呆的臉有那麽一點點溫柔的表情,摸了摸白菜的頭:“真是乖孩子,要是步棋知道你這麽幫我,肯定會誇你的。”


    招唿白菜跟自己來,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裏麵拿出橘子:“知道你喜歡吃梨子,可是現在空間梨子沒有了,就吃橘子吧。”


    白菜用兩隻狼爪子把橘子按在身下後,才用腦袋瓜子繼續拱了拱吳黎白嫩的手掌,似乎在說,它不嫌棄一樣。


    聰明又狗腿,吳黎笑了笑,看了一眼馬圈的地方,決定給白菜蓋過窩,這樣晚上它也能照看馬兒,讓它一天有事兒可做,不然它總是二病間歇性複發去嚇農場裏麵的小朋友。


    辰五起床出門,對著晨曦伸了個懶腰,先去吳黎的房子前敲了敲門,發現吳黎不在之後,便在農場裏麵到處找她。


    他找到吳黎的時候,正好看見白菜吃著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黑漆漆的汁液流了一嘴,而吳黎毫不嫌棄的摸著白菜的頭,一臉溫柔的笑意,陽光太美,吳黎太萌,導致他小心肝開始撲通撲通。


    辰五摸了摸胸大肌,呸,摸了摸小心髒,想起吳黎那和白蘿卜一樣嫩的手指,又想起昨天想把吳黎手指吃下去的想法,不淡定的臉紅了。


    這樣不好,麵呆姑娘其實是個腹黑小鬼,他心裏有些別扭,一方麵想更加跟緊吳黎,另外一方麵又怕吳黎發現他的想法有點想和吳黎拉遠距離。


    兩個想法在他心裏發酵打架糾結異常的時候,吳黎已經摸完白菜腦袋,抬頭看他,還對他招手,辰五驚了一秒,立刻跑上去,心裏不停的催眠自己一切都是為了武學,一切都是為了白蘿卜幹。


    吳黎發現辰五今天有點怪,但是也沒有過多理會,照例巡場完畢後,帶著一群人去了菜地裏麵搗鼓。


    天氣涼爽之後,吳黎便把小麥種子浸泡起來,正等它們發芽,發芽之後就可以撒進農場裏麵大棚裏肥一點的土壤,等出苗之後就可以移栽到農場外麵的菜地裏了。


    現在麥子已經開始在出芽了,在移栽之前,肯定得把空出來的菜地的草給再除一遍,不然到時候小麥和草一個模樣,別說,她還真分辨不出來。


    當然這種大麵積的農活肯定不是她一個人幹,除了昨天值夜的人,連小朋友們都知道農忙要幫大人,在和伍四兒學完之後都跑出來幫大人把拔出來的草抓起來扔到在草籬笆外麵。


    其實草籬笆外麵還是有喪屍遊蕩的,但大家都知道每天吳黎讓於大媽煮的那個水散發的味道喪屍門很不喜歡,所以總是離農場草籬笆外麵四五米的地方遊蕩來遊蕩去,不靠近大家。


    久而久之,農場裏麵的人包括小孩子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種,所以小朋友們看見草籬笆外麵的慢慢遊蕩過來的喪屍也沒有覺得害怕,反而嘻嘻哈哈撿起地上的泥團扔出去。


    農活是一件既累人又嗨皮的事,尤其是看見自己播種的東西越長越好的時候,心裏那種滿足是什麽也比不了的,大家把空地上的草得差不多的時候,又散了一部分人去其它菜地轉悠。


    變故發生在大家散開之後,那時吳黎正地上一青蟲大眼瞪小眼。


    “孩兒們,小心,快過來。”


    吳黎嚇了一跳,發現是對麵的辰五手上拿著一把草,正對著她說話,歪著頭疑惑了一秒之後,反應過來,迴頭一看,那些以前隻在農場周圍散步的喪屍兄弟,反常的朝菜地這邊衝過來。


    而那四五個孩子還站在菜地邊緣已經傻了,真不對勁,不過她現在顧不得追究原因,因為大家今天幹的農活是拔草,大多數人都是空手出來,最多也就拿了把鐮刀,不可能拿鐮刀割喪屍脖子吧。


    更倒黴的是,除吳黎帶了幾人在空地上,其它的人都三三兩兩分布到其它菜地,那邊的地方即便吳黎沒有親眼瞧見,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


    吳黎拉出脖子上掛著的口哨邊吹起來,兩聲長一聲短,這是明號,大家都知道什麽事,紛紛丟下手裏的東西,朝農場大門跑過來。


    吳黎數了數被辰五以及袁潔和明宇抱著的孩子,拉住其中一個婦人問道:“還有兩個孩子呢?”


    婦人抹了把臉上的汗:“我不知道,好像在那邊玩泥巴呢。”


    都什麽時候了,還玩泥巴,吳黎放開婦女,朝她說的地方跑過去,她邊跑邊從空間裏麵拿出趁手的唐刀,很快就找到兩個孩子。


    離籬笆近的那孩子已經被他近在咫尺的喪屍嚇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喪屍沒有任何同情之心,伸出魔爪就要劃破娃娃嬌嫩的臉蛋子。(未完待續)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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