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時沒想到蔣夢琪會這樣“搶戲”,說白了,在圈子裏這樣的事情不會少,但是樂時是真的沒想過蔣夢琪也會有跟她一樣的路徑,演完電影後演部電視劇。而相比較今天要見的導演,樂時是更中意鄭明台,而張徹是木玲欣賞的。

    兩個本子都是現代劇,不過鄭導的是諜戰方麵,張導的是都市生活係列。樂時不清楚蔣夢琪手中電影還沒有殺青之前就想約下鄭導新片的深意,但蔣夢琪的行為已經很明顯在與她對著幹,很清晰的再說她,蔣夢琪不喜歡樂時她這個人。

    “那不是很好,隻有張導的《笑笑的日記》這個本子了,你不是很看好這個的嗎?你應該慶幸蔣夢琪臨門插一腳的!”樂時的心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但並不代表木玲沒有,樂時想安慰木玲,可是被木玲識破:“就你那小樣還安慰我,我先問問你蔣夢琪一個大牌,有必要跟你搶角嗎?你說吧,你究竟哪裏得罪她了,氣得她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你的!”

    在木玲眼中,蔣夢琪一直都是為了事業可以放棄一切的人,她的事業觀很強。而今天她選擇了鄭導的戲,雖然不是不好,但以她的身份與地位,完全可以選擇一個更好的導演,更好的製作團隊來達到她要的目標,可她沒有,她選擇了樂時約定好的導演,這讓木玲想著以後不得不小心點了,如果蔣夢琪一定要針對樂時的話,那她的路會很難走。

    樂時聽著木玲的話,本來想說她們之間沒什麽,可是一想到許璟,她準備好的話就咽迴肚子裏了,換了一番說辭給木玲:“也許是有些方麵做的不好吧,我也不太清楚的···”

    “樂時你要知道,作為你的經紀人,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必須要第一時間知道,這樣我才好在你出事的時候做好一切準備,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想我很難護你的!”藝人與經紀人之間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他們相識雖然是工作,但卻是在用心護著藝人,所以經紀人對藝人的要求,雖不是一顆完整的真心,但最起碼也是一份在外界知道之前,他們是最先知道事情真相的信任。

    樂時被木玲吐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是好。她望了望袁叔,吐著氣,低下頭捂著手機,輕聲的說:“我喜歡許璟。”然後直接掛了電話,不給木玲說教她的機會。而在這狹窄的空間裏,不管樂時說得多麽小聲,袁叔還是能夠聽到的,但是袁叔隻是通過後視鏡看了樂時幾眼,說:“是不是見麵臨時取消了,現在是迴去還是你有想去的地方?”

    樂時沒精打采的掛在座位上,嘟著嘴說:“可以隨

    便逛逛嗎?我很久沒有迴上海了,都不知道這裏變了沒!”

    袁叔笑著大聲迴答著:“好!”然後將方向盤狠狠的轉了一個圈,開始樂時口中的“隨便逛逛”。

    今日的上海,是一座極具現代化而又不失中國傳統特色的海派文化都市。繁華的大上海處處顯現著她的獨特魅力,外灘老式的西洋建築與浦東現代的摩天大廈交相輝映;徐家匯大教堂聖詩聲聲,玉佛寺香煙嫋嫋;過街樓下的麻將老人,弄堂裏的足球少年;群眾劇場的滬劇、滑稽戲,大劇院的交響樂、芭蕾舞;老飯店的本幫佳肴,杏花樓的廣式粵茶,雲南路的各地小吃,紅房子的法國大菜,小紹興的三黃雞,美國的肯德基;上海老街的茶館,衡山路的酒吧,中西合璧,新歡舊愛,各有各的精彩。

    而樂時記憶中的上海還停留在那個小平房裏看著借來的書,腳下踩著衣服洗,是不是姚望大院門外等著媽媽迴來的日子裏,清貧但幸福安寧。那時候的樂時不知道什麽叫做富有,也不知道什麽叫做平窮。穿的衣服是媽媽做的,每隔幾天都有肉吃,而媽媽也有教她讀書寫字,很普通的日子,樂時很是懷念。

    有人說,懷念是藥,治愈受傷的心靈,也有人說,懷念是毒,一個人變老的開始。但樂時想懷念其實是一種感恩,對自己,對人生的一種感恩。

    車外的繁華榮耀都是這個城市辛苦得來的,樂時也很開心自己的家鄉越變越好。

    “哎,等等!”車子突然經過一個書局,書局外麵放著一個宣傳木心新書的牌子。

    “你想擁有就值得擁有,以後你一定會感激現在這麽勇敢的自己!”牌子上用彩色大號字體寫著這樣的話,“袁叔,你能幫我去買這個牌子上說的木心的新書嗎?”樂時說著就從身邊小包裏拿出錢包拿出錢給袁叔。

    袁叔張望了一下,點點頭:“好!”拿著錢就下了車。

    杭州林府,林雲梓在繼承家族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理了府邸裏的人,讓一些老人都去了林氏祠堂養老,讓一些平常不規矩的人夠辭退了。而對於林雲梓的做法,林崢嶸已經不管了,他已經讓林雲梓做了家主,那麽他就有權利處理一切事物,但擁有權利就要履行一定的義務,為林家開枝散葉的義務。

    “木辛,我有事找你說。”林崢嶸拖著身子雙手背在身後走進林雲梓的書房。

    林雲梓點點頭,擺了擺手讓秘書雍和先出去,等雍和關上門的時候,林雲梓站在林崢嶸麵前,微微低著頭,恭敬

    的說:“父親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林崢嶸左手搭著右手,看了看林雲梓的臉,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林雲梓生得很俊,但他的性子太冷:“你知道作為林家家主第一件事情是什麽嗎?”

    “父親的意思是讓我盡快找個媳婦迴來的意思嗎?”林雲梓反問。

    林崢嶸用瘦骨的手搭在林雲梓的肩上說:“聽說希文那小子最近又和幕和那個姑娘糾纏在一起了啊?”嚴肅不容反抗的聲音響起,讓林雲梓微微擰起眉頭,聲音也冷談了幾分:“希文有自己的想法,請您別在幹擾他的人生了!”第一次,林雲梓第一次用這樣嚴肅帶有警告的語氣與林崢嶸說話,但林崢嶸卻完全沒有生氣的跡象,而是笑了笑,說:“我與你們的母親已經老了,再也管不動你們了,現在的你們啊,在我們養老的時候能一個月迴家幾次飯就很不錯了。希文有你母親罩著,我想動也難啊!但是木辛我想說的是你,你弟弟都有著落了,那你呢?”林崢嶸是第一次以這樣和睦的語氣與兒子說話,看來他也知道自己嚴肅太久,都與兒子們疏遠了。

    林雲梓被林崢嶸的話刺激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迴什麽話,但也僅一瞬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安定下來的。”林雲梓以為父親會讓他與家族有來往的女人見麵,但是沒有,父親什麽話都沒有說。這與一直嚴格要求他的父親形象完全不符合,所以剛才那一瞬林雲梓受寵若驚。

    剛才父親這一說,林雲梓想起了樂時,他做了許多鋪墊,現在也應該是去見樂時的時候了。

    午後的陽光時強時弱,樂時、木玲與張徹在一個餐館的包間裏見麵,因為這部電視劇十分親近生活,所以張徹還沒有想到適合的男主演,而女二男二是蒙恬與林天華。在談起這部片子張徹想找樂時做女主角的時候,他是這樣說的:“在圈內樂時的表演天分已經傳來,我第一個是看中這個,其次,我這次的女主角不同於以往,這次的電視劇我想在人性方麵表現更多,我需要的是一個新人去塑造這個人物,最後,我聽說樂時也在尋找一個新的方向,我想在這方麵,樂時是與我不謀而合的。”

    樂時很同意張徹導演所說的:“我看了劇本很不錯,但是有幾個方麵我有些疑惑,我想與編劇商量商量的。不知道時間上···”

    “劇本如果想改變的話,編劇那邊我來約時間,如果確定下來的話,那我就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了!”張徹的行事準則是談妥了絕不托,談不攏就不用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樂時

    與木玲互相點頭微笑著,木玲說:“當然是決定下來的事情嘍,那我們邊吃邊聊,張導,我們樂時最想知道就是張導對這次電視劇的定位是什麽?不同於以往的定義又是指什麽?”木玲一直以來就隻有一個目標就是幫樂時在這個圈子站穩,讓樂時在選擇每一個劇本的時候,看中不僅僅是本子的質量,還有導演對這個片子目標。這樣樂時在得獎的道路上才能有希望。

    張徹吃著菜聽到木玲這樣的問法,不用細想也知道她的想法,便直截了當的說:“每個導演都希望得獎,但是如果每個片子都抱著得獎的心態去做,那還不如直接抱著一個模式去套。”張徹擦擦嘴,喝了一口喝酒繼續說,“我雖然作品不多,但是我每次都是用心去做的,後期剪輯我也是親自參與的。”在圈內都知道後期剪輯不是每一個導演都能做的,而既然張徹能做,那就代表張徹在導演圈的身份不一般。

    木玲會心的笑笑,拿起酒杯敬了他一杯,而樂時在一邊安靜的吃著,這樣的事情她知道木玲一定會問,既然不想參與,那她就安靜的吃她的。

    《笑笑的日記》算是順利接下了,接下來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活動,木玲讓樂時休息幾天在家看看劇本,好好充實自己,然後再開始“拚命三娘”的奮鬥。

    樂時知道現在是暴風雨的前夕,很安寧,木玲的態度樂時已經看到了,她能夠想象到木玲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能完全徹底的履行“拚命三娘”這個稱號的任務量。

    晚上,樂時想一個人出去,於是想到就做,一身淺灰色的運動褲,黑帽子墨鏡帶好就拉著錢包與袋子出去,去了蘇果超市買菜。樂時買好了幾個素菜,想起了家裏有買好的榨汁機與烘焙機,就選了許多水果,還有幾瓶果醬,幾代麵包,還有其他一些。也許是買的太多,三個大袋子樂時並沒有能力運迴家,沒法子她準備攔車迴家,就在她伸手的時候,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她麵前,樂時彎下腰,順著搖下來的窗戶一看,是一個她意料不到的人。

    “許璟!”

    作者有話要說:

    整理文章時,突然發現林凡與林生傻傻分不清楚,所以正在整理,請讀者見諒。對於錯別字,也是整理之間,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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