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時一大早就被木玲從床上拉起去了美容院做了頭發,敷了臉,順便去了禮服店選了一件精致小巧的露肩紫藍色蝴蝶裙給了樂時。樂時不是不知道木玲所想,鍾起風這次的宴會怎麽說也是上了微博熱搜的,不說穿金戴銀,最起碼都是搬上台麵的貨,樂時以前根本不需要那麽衣服,但是現在不同了,她要話大量的金錢與精力在這方麵了,熬夜最傷身,最為娛樂圈的女星更要注意自己的麵貌與飲食,之前在橫店木玲還不愛太約束樂時,但是現在不行。

    “木玲姐,你真的是要成為管家婆了,我們又沒有經紀公司,沒有那麽大的壓力,你別給自己定太多目標了。”已經換好衣服發型已經定好的樂時正敷著麵膜對一邊正筆紙做記錄的木玲說著。

    而木玲聽到樂時所說,就知道她的另一個意思:“是你不想有太多改變吧?樂時,做經紀人是我的夢想,所以我做的再多都是自願的,所以你就安心享受就行了,別那麽多廢話!”木玲正在考慮給樂時哪幾個本子看,手機上,紙上都是記錄的各個劇本從導演到配角的含金量,“還有我知道你不想做太多與演員沒有直接聯係的工作,我也盡量滿足你,所以你也盡力配合我,備幾套禮服,晚禮服準備參加華語電影大獎,還有微博也給我多更新一點,別天天抱著小號刷的,對了,之前你在橫店買的書,我也已經讓幕和郵寄迴來了,在我家裏,改天我給你送去。”木玲叮囑完後就直接抱著電話走到一邊工作去了。

    而樂時重重唿出一口氣,感慨耳根終於清淨下來了,可幾秒後她又傻笑起來,樂時想著她的身邊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聲音了,她從家裏搬出來離開哥哥後,是幕和接手教育她,而進入娛樂圈後兩人都很忙碌,所以這樣嘮叨的時光接近於零,時隔三年之久,木玲在她身邊又開始了,樂時自然開始懷念以前的時光。一個人太久,她已經快要忘記兩個人在一起是什麽感覺了。

    樂時轉過頭看著木玲對著電話那頭既是讚美,又是約飯的,就知道木玲在晚宴謝絕邀請,木玲為了她真的是付心血,流真情了。

    其實樂時的電話也經常有娛樂公司的人打進來,想讓樂時加入他們的公司,但她都交給木玲迴絕了。如果真的進入娛樂公司,為了公司的利益,樂時或多或少都要改變很多,但她不想,雖然不在公司會失去許多曝光的機會,但她相信是金子總會發光,努力做好自己最重要,不要等到以後再去後悔,樂時也很感激木玲的支持,木玲總會在她做事之前先去提點她,而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木玲都會接受,

    如果說木玲是經紀人,不如說木玲是樂時在演藝道路中的指南針,無她,樂時寸步難行。

    木玲曾經這樣對她說過:“樂時,你負責保持自我,剩下的交給我就好。”樂時很感激老天爺讓她身邊出現那麽多人,那麽多愛她、護她的人,也許這就是上天“關一道門,忘一扇窗,開一盞燈”的真諦。

    夜晚的上海很是美麗,月下明燈,燈下照著江,江麵映著月,這也許就是繁華上海獨有的悠閑時光了。

    鍾起風的家庭小宴是慶祝他與妻子的生日,鍾起風與他妻子的生日是在同一天。

    鍾起風的家是小型別墅的歐式風格,大門內外盡是綠色,精致的外形。

    木玲開車送樂時到門外就離開了。樂時一手拿著紫色錢包一手提著給禮物披著外衣進了門。

    屋內人聲鼎沸,有許多圈內的大牌明星都在,男女都有,樂時的進入並沒有給這裏造成多大的躁動,她安靜的尋找鍾起風所在。

    在一處台前,她看到鍾起風與她的妻子,也看到許久躲著她的許璟,還有蔣夢琪。

    是鍾起風在她打招唿前,就看到她了,先一步放下酒杯走過來,說:“樂時到了,幕和呢?我不是讓你帶上她的嗎?”鍾起風左顧右盼沒有找到幕和人影。

    樂時控製自己的眼光不亂飄,淺淺微笑著說:“幕和的戲份還沒有結束,她說燈結果了,親自過來給您和夫人送禮。”在大庭廣眾之下,樂時不能出一點錯誤,特別是許璟也在。

    “呦呦呦,瞧你著丫頭說的!”鍾起風知道樂時拘謹,也不為難她,看到她手裏的禮物,笑著拿過來,“這一份禮物,是送我的?還是我妻子的?”

    樂時跟著鍾起風走到剛才他們聚集的台前,朝鍾起風的妻子點點頭,算打招唿了,說:“是送給你們兩個人的,聽說你們兩個人都喜歡畫畫,這是一幅畫,我也不太會說話,所以隻能簡單的說聲祝你們生日快樂了。”

    “呦,還知道我妻子愛畫,看來樂時真的是盡心了。謝謝!”

    “謝謝你!”鍾起風的妻子叫淼情,這句“謝謝”聲音輕柔安謐,有著水的柔情,也有大家閨秀的安靜,讓樂時完全不能想象這就是那個天天查鍾起風崗的人。

    其實鍾起風愛畫,是圈內大多數人所知道的,但是他的妻子愛畫,知道的人確實少之又少,但木玲卻是屬於那個少之又少範圍的,而那幅畫也是木玲托家人從台灣航空寄過來的。一開始樂時並不

    同意木玲這樣做,但是木玲卻用了自己的話說服了樂時。

    那幅畫雖是名畫,但是家中長輩已經送給她了,她也不懂欣賞畫,既然鍾起風懂畫,借由樂時的名義在鍾起風的生日宴會中送過去,既能改善樂時在圈中的形象,又能將畫送到懂它的人手上,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一副名畫而已,鍾起風也不缺。

    就因為這樣樂時,相信了木玲,但事情的真想究竟是什麽呢?

    “起風,我看到一個朋友,先過去一下。”許璟在樂時終於鼓起勇氣準備跟他說話的時候,卻避開了她,走向另一個台子,而樂時卻無法跟過去。

    樂時的心裏好像越來越能夠確定許璟在躲著她了,可是明明沒有理由啊!

    這時蔣夢琪拉著淼情四處逛逛,這邊隻剩下鍾起風與樂時了。

    鍾起風一看到許璟與樂時之前的氣氛就知道這兩人不對勁,拿著兩個酒杯,一個遞給了樂時,小聲的對她說:“你是不是與小許鬧矛盾了,怎麽感覺有問題啊?”

    樂時抿了一口酒,帶著勉強的笑意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鍾起風望著許璟的身影,想起他之前很奇怪的相約,問:“是不是就這個月內的事情?”

    樂時放下酒杯,望著他狠狠的點著頭:“說來也奇怪,我應該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吧!再怎麽說,都是合作過的人,怎麽這樣對我啊?哎~~~”樂時在鍾起風麵前,沒有太多的隱瞞,畢竟與鍾起風比較熟悉。

    而鍾起風望著樂時一副老人姿態的樣子,用杯腳敲了敲她的頭,眉開眼笑,妖豔的眸子閃著興奮說:“你啊!怎麽那麽不小心呢?”

    “不小心?什麽?”樂時不明所知。

    鍾起風自顧自說著:“不過我喜歡這個不小心,要不然那小子就這樣一輩子好了,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了,難道他···”

    對你也有好感?鍾起風心裏默默補充著。對於許璟與樂時,他想還是這兩人自個處理好了,他啊,現在還是做個旁觀者好了。

    “鍾前輩,你在說什麽?”樂時在感情方麵自然沒有那麽靈敏,所以一般人能夠聯想到的,她還不能想到,但是就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更加擔心,許璟是不是已經發現她喜歡上他這件事情了,雖然對於現在的人們來說,喜歡來得很快,但是“喜歡”二字對於樂時來說,卻是一個秘密,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喜歡一個人,不想弄的

    人人皆知。

    鍾起風喝完杯中的紅酒,黑色雙眼裏笑意愈發濃重,說:“沒什麽,許璟那小心最近的心情不太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鍾起風望了望四周,像樂時招了招手,在她的耳邊說,“其實這次許璟迴國是養病的,他有輕微感情障礙的!”

    “什麽···”樂時吃驚的摸了摸嘴唇。“噓——”鍾起風搖著手指,讓樂時不要聲張。其實鍾起風是故意說出來的,反正如果許璟要追究起來的話,他就說是喝酒後的正常現象。不過,許璟知道樂時喜歡他的事實,而樂時知道許璟的病情,兩個人就當做扯平了,鍾起風是這樣想的。

    可是,扯平這一說法,不應該是當事人說的算嗎?鍾起風這個媒人當的也是沒誰了!

    “啊,是木行之的畫,起風,你快來看啊!”就在樂時的大腦陷入許璟生病的自動循壞中時,淼情突來在一邊大叫著鍾起風,幾乎是所有人都朝著淼情與蔣夢琪所在的位置看去。

    鍾起風一聽到熟悉人的名字就立刻奔到淼情麵前,接過她手中的畫,驚豔的讚歎道:“木行之的畫,已經很久不再市麵上流通了,這幅畫真的是···”鍾起風的臉上滿是喜悅之情,“這幅畫是···樂時,你手上怎麽會有木行之的畫?”鍾起風帶著畫走到樂時麵前問著,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樂時身上,包括許璟的。

    “木行之?”樂時反問。

    蔣夢琪在一邊冷言冷語道:“木行之是現代著名的畫家,你連木行之是誰都不知道,看來這幅畫,你得之不易啊!”蔣夢琪話裏有話,是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得懂的話,而圈內對於樂時的家境也很清楚,很是普通,不可能擁有這樣一幅名畫。蔣夢琪這句話很明顯是針對樂時。

    樂時並不知道木行之是誰,但是她知道木玲是誰就行了。而就在她準備辯解的時候,許璟在一邊插嘴:“蔣夢琪,在公眾場合說話可要得體啊,一言一行都要符合你的影後身份啊!”聲音雖是輕柔,但力量十足,像是要護著樂時一樣。

    樂時眼睛傻傻的望著許璟,但也隻有幾秒而已,之後她就收迴目光低下頭,調整心情。因為樂時知道現在她的目光能夠將一頭牛給蒸熟,太熾熱的目光不好,人太多了,她還沒有準備好在眾人之下暴露自己的心思,但是許璟為她出頭,是她怎樣都沒有想到的。

    不是說好的不睬我的嗎?不是說好的避開我的嗎?怎現在看我被欺負,就二話不說的衝上陣來了。

    雖然樂時

    知道許璟也許是看不慣這樣的事情,但是她的心裏還是稍微遐想了一下,許璟是不是有些小小的喜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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