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裏,你的fans還要五杯紅色妖魔”,菲蒂笑著對特裏搖搖頭,那家夥連著來了三天,每天都要喝二十幾杯特裏密製的烈性酒——紅色妖魔。

    “噢!他活不長了!”特裏翻個白眼,好笑的說到。

    沒想到那天瞎整出來的酒,竟然會有人愛喝。要知道那是混合了龍舌蘭、威士忌、墨西哥辣椒水還有胡椒粉的紅色液體,光是聞一下就夠人受的。

    幾天前,特裏、塔特還有泰勒三個人打賭,說誰要是能夠兌出最厲害的酒,其他兩人就幫贏的人打掃一個月的房間。

    塔特先來,他兌的酒,特裏和泰勒眼都不眨的就喝了。輪到泰勒,他把龍舌蘭加了胡椒遞給兩人,他們皺了皺眉還是喝了下去。最後輪到特裏,他就別出心裁的兌出了那紅色妖魔,塔特和泰勒光聞了一下就認輸了。

    那位fans老兄當時就坐在吧台邊,他看他們那種表情,好奇的把紅色妖魔拿過來聞了聞,沒想到一聞之下就此愛上了它。

    這位fans老兄是個體型巨大的人,他獨眼,有一隻深陷的、充滿野性的眼睛,輪廓分明的臉,黑黑的絡腮胡茬,渾身散發著刺鼻的怪味,讓人不敢靠他太近。他飯量巨大,一頓要吃半隻羊,酒量奇巨,二十杯紅色妖魔都不會醉。

    沒見過他之前,菲蒂還不知道會有如此奇特的人,她端著酒向那位fans先生走去,“先生,您的酒來了!”,那味道真是不一般,她被熏得眼睛都是辣的。

    “謝謝,小妞!”,fans先生帶點流氓氣質的說。

    “請你看清楚,我是男人!”,菲蒂一驚,立即抬頭挺胸的大聲說著轉身離開。

    巴塞龍幾乎是在放縱中度過了半年。每晚不喝到酩酊大醉不睡覺,每次上岸都會光顧各種妓女,隻有這樣,他才能片刻遺忘心痛,隻有這樣,他才能證明自己還算正常。

    他帶領皇家流浪漢號瘋狂劫掠過往船隻,短短半年時間,整個加勒比航運幾乎都被他毀了。他成了英、法、荷、西班牙、葡萄牙各國懸賞最高的海盜,一時之間,各國安插的間諜遍布了全加勒比海,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緝拿巴塞龍。

    羅勒斯對巴塞龍這種近乎自殺式的行為感到無比擔心,他是最能明白巴塞龍此刻心情的人,也非常清楚,再這樣下去不光是巴塞龍,連戴維斯海盜團也會一齊死掉。

    曾經有幾次,他差點說出了實情,可經過再三的思量,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說到底,這種男女之間的事,還是由當事人自己說出比較好,而最好的方法還是讓巴塞龍去趟金斯敦。

    皇家流浪漢號近來劫掠的物資,小山一樣堆在甲板上,這些物資之於他們是沒多大用處的,所以下一站,他們要去阿魯巴島,將這些物資換成金幣。

    羅勒斯在一塊隱蔽的礁石後拋了錨,巴塞龍著人將要兌換的物資裝上小艇,一行人向阿魯巴島劃去,看著那逐漸接近的海灘,他的思緒又被拉迴了去年聖誕節前……

    “船長,船長”,諾斯用他壯碩的手臂推了推巴塞龍。

    “哦!什麽?”,巴塞龍迴過神來應到,心髒還微微有些刺痛,剛才想的太出神,竟然沒聽到諾斯和自己說話。

    “我說,我們要不要現在就把貨卸下來?”,諾斯重複道。

    “不用,我拿了樣品,談好了直接讓他們拉走,阿布、察塔跟我走,其餘人留下”,說著,巴塞龍揮揮手,帶頭向集市走去。

    阿魯巴島和上次來時沒有太大區別,隻是現在集市上的貨色遠沒有上次多,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拜巴塞龍所賜。

    他們徑直向位於集市旁的一間石頭宅院走去。那裏的主人是整個阿魯巴島最有權勢的商人,他擁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網絡,使海盜和各國軍隊都對他忌憚三分。遠遠望去,實木的院門緊閉,茂密的棕櫚樹、椰子樹在院牆裏隨風搖曳著,不時露出院裏高大的米色圓尖頂建築。

    “咚咚咚”,巴塞龍敲了幾下門,隔了一會,門裏有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手執三叉戟,銅蹄金毛馬”

    “吾神波塞冬!”巴塞龍迴答。

    門“呀”的一聲開了,裏麵立著個白衣青年,左右並無他人,看來剛才那蒼老的聲音是他發出的,這讓阿布和察塔微微有些詫異。白衣青年緩緩弓了下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巴塞龍點點頭,大步沿著中東風格的花磚小徑,向宅院中心米色的阿拉伯風格建築走去。

    快到門口時,白衣青年跟了過來,禮貌的說:“幾位這邊請!”,隨即帶領三人穿過五六條迴廊,來到一個畫滿了七色花紋的巨大門前,他恭敬的在門前大聲通報到:“主人,巴塞龍船長到!”

    “哈哈哈哈!有請!”門裏麵傳來幾聲洪亮的笑聲,隨著笑聲,門開了。

    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屋子,裏麵的裝飾極富阿拉伯風格的曖昧色彩,房間的主色調是金色、紅色和桔黃色,間或有一些紫色、藍色及綠色穿插著,雖然是在白天,可房間裏還是點了大大小小的銅燈,透過懸掛滿屋的薄紗,將光線影影綽綽的投射到各處,而那彌漫在空氣中濃濃的香氣,更是增加了這個房間妖嬈曖昧的氣氛。

    透過阻擋在門前的紗簾,可隱隱看到房間裏纏繞的人影,巴塞龍哈哈大笑到:“真不愧是阿卜杜勒老爺啊!大中午就有如此雅興!”

    “哈哈哈哈,巴塞龍船長,你又取笑我了”,說著,那位阿卜杜勒老爺揮退了身邊的女子,拍了兩下手,白衣青年馬上將紗簾卷起,房間頓時明亮了不少,這所宅子主人的真容也得以呈現。

    那是一個慵懶肥胖的龐大身軀,身上那件明黃間藍條的寬鬆長袍,讓他看起來像足了一隻花皮球,黑黑的臉龐,滿臉的絡腮胡,卻長著一雙不相稱的烏黑精明的鷹眼,他正懶懶的躺在大門正對麵寬大柔軟的坐塌上,坐塌下方是一個約五十公分高,寬大的,鋪了華貴地毯的石塌,石塌和大門之間的地麵上鋪滿了昂貴的波斯地毯,地毯上規整的放著兩列坐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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