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我不是說了姓洪的爹就是個芝麻綠豆那麽點小的官?我想保的人與東西,那個芝麻大點的知府還不見得有膽敢挑釁,更何況你們這裏不還有國舅撐腰?」


    「什麽國舅?」司紅遙問得充滿好奇。


    「你……罷了。」


    他們這聆風樓的樓主是國舅之子。


    他本以為她知道,但如今看來她是根本就不知曉,這別人家的關係他也沒打算多說,便就此作罷。


    「雖然大人已為小女子解惑,但小女子還有一個問題。」


    「你問吧。」他今日心情很好,是因她而變得極好,他很大方,就算她有再多的問題他也願意為她解答。


    「大人為何要為第一次見麵的人做那麽多?」她說過她不自戀,但今日他之所以會出手懲戒洪公子是為了她,但她著實看不懂他的意圖。


    「你何以見得我今日所做的那些就是指定為了誰?」


    「不是嗎?」他那樣的迴答又令她感到些些驚訝。


    人言道伴君如伴虎,在她看來,與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相處時也是這麽一個境況。


    她很清楚自己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管是從剛才進門開始,還是此刻在他唇邊噙著的那抹,讓她感覺像是有些變冷變調的笑意。


    「他運氣不好,在我聽曲的地方鬧事,壞了我聽曲的興致,你說他該不該罰?」


    「自……自然是該罰。」


    除了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否則沒有人能隨意談論紀雲初的不是,也無權管轄他這般橫行霸道。


    這個道理她懂。


    而紀雲初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孺子可教,像是獎勵,又像是十分欣慰般用那雙蘊進了平和笑意的丹鳳眼看著她,「既然他該罰,既然他惹我不快,那我所做的就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出於我的喜惡,你明白了嗎?」


    「小女子自然明白。」她是不明白也要明白。


    他所行之事隻是為了他的喜愛與厭惡,這樣就很好,非常好。


    若他所做的事真是為了她,那才令她感到害怕與恐慌。


    至少她從未見過會有誰為了某個才初次見麵的人,就下令打斷別人雙腿。


    因此,她很確定他對她沒有任何意思,進而放下心來。


    ☆☆☆


    在這之後紀雲初雖有去司樂樓聽曲,卻未曾再私下找過她。


    她有聽說他是借休假到聆風樓來放鬆放鬆,他也確實在這裏待了很長一段時日。


    就在她以為他那晚前來隻是一時興起,她跟他應該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之時,他卻再度造訪她的住居……


    「這顆珍珠送給你。」


    想他不過是第二次來到這裏,可他才進門,都沒等她這個主人開口,就徑自來到桌前坐下,將懷抱的那個大錦盒往桌上一擱,打開,任由珍珠的光華隨光線折射映照過她的眼臉,隨即毫不客氣地翻過瓷杯,為自己斟上一杯香暖茶液,緩緩啜飲。


    他的隨性與不客氣,莫名讓他看起來才更像是這裏的主人。


    「右丞大人,這是什麽意思?」不氣不氣,不要生氣。司紅遙在心裏這般告誡自己,努力忽視因他擅自喝她茶水而產生不悅抽搐的左眼,盡量用輕鬆的語調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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