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扔到床上,他沒有急著欺壓上去,他居高臨下垂首細看,那豐.乳.肥.臂盡收眼底,明明生過孩子,卻依然纖細的腰,白嫩的肌膚因為他的愛撫而泛起紅潤。

    他慢慢坐下,手在她身上遊移,而此時的蘇小月腦子一片漿糊,今日的大河似乎不一樣,在以往的熱情上他又多了份霸道與狂妄。

    可是明知道他有異,她卻沉淪了下去。

    他看著這樣動情的小媳婦,還是沒能抵擋住自己的欲.望,剝了衣裳欺身而上。

    事後,方河沒有起身,小媳婦果然不出意料的起了床,方河睜開假寐的眼,拉住小媳婦的手,說道:“再陪我睡一會兒。”

    蘇小月含笑看來,伏身吻了吻他的唇,“我去去就來。”

    方河最終還是放開了她的手,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梳妝台,她身子背著他站著,以前的他看到這裏,多半側過身去,理了理被子,安心的等著一身涼氣的小媳婦竄被窩裏來,然而今日他便這麽的看著她,直到她吞下什麽,接著轉身,含笑過來。

    來到床前,蘇小月道:“還要睡嗎?天都大亮了,叫爹娘怎麽笑話我們。”

    方河沒做聲,被子掀開,從床上起來,赤著身,一絲未著,他明顯感覺到小媳婦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特別是下.身。

    若是往常他必然會受不住小媳婦的熱情眼神起了變化,然而今日卻是軟軟的垂在那兒沒有動。

    蘇小月悉心的為方河穿上衣裳,梳了發。

    兩人從屋裏出來的時候,迎麵就一個小肉彈撲了過來,蘇小月身子搖了搖,方河在身後扶住他,溫熱的懷抱,蘇小月安心,卻垂首看著膝蓋上扒拉著的“小肉球”。

    “爹,娘。”

    甜甜糯糯的聲音,卻把蘇小月怔了怔,心覺不妙,果然,袁氏從屋後麵追來,看到小家夥跑爹娘那兒求救,有些哭笑不得。

    “這孩子,剛才跑暖屋裏玩耍,掉木框裏去了,壓死一片芽菜後覺得好玩,一個木桶一個木桶的爬,壓死了兩個木桶的芽菜。”

    蘇小月隻覺得頭痛,看到膝前那討好含笑帶著憨態的小臉,火氣就起不來了。

    她蹲身抱起小家夥,一行人上暖房裏去查看芽菜。

    果真是被小家夥給壓死了兩框,這次送芽菜少了兩框。

    真的好想打孩子屁股。

    然而小家夥知道自己犯了錯,伏在

    蘇小月懷裏,小胳膊摟住蘇小月的脖子,理首在她頸,成了安靜的乖乖女。

    方河看到小家夥這模樣,就不忍心責備了,說道:“我再泡些豆子補充進去,這次晚送兩天應該沒事兒。”

    好吧,也隻能這樣。

    蘇小月還是嚇唬嚇唬的在小家夥屁股上打了兩下,沒想小家夥眼睛鼻子皺一塊兒的哭了起來,極委屈似的,蘇小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替她抹了眼淚,指著木框跟她說了好半晌,直到孩子點頭答應以後不來暖屋裏玩,蘇小月才放下心來。

    開春了,山坡上的嫩草長了出來,家裏把羊放出來趕去山坡上。

    蘇小月看著沉默不語的方河趕著羊上了山頭,心裏莫名的有點慌,不知為何,今天的方河有些不太對勁。

    樹下,袁氏縫製衣裳,孩子長得快,衣裳換的也快,不過衣裳小了穿不上的,袁氏會洗淨了收著。

    蘇小月陪著袁氏坐了一會兒,還是有些心神不寧,找了個借口上山坡上去了。

    袁氏見了,在後麵想笑,這孩子明明想著方河還找個借口。

    山坡上,方河在石板上席地而坐,他隨手抽了一根嫩草放在嘴裏咬著,望著遠處的羊群,心裏有些煩躁。

    想起今日小媳婦抱著小家夥的時候,似乎也挺喜歡孩子的,可是為何卻不想生孩子。

    蘇小月上山頭來時就看到正在發呆的方河,她悄悄來到他的身邊坐下。

    方河早就知道小媳婦上山頭來了,可是卻是莫可奈何的煩臊。

    蘇小月靠在他的肩頭,輕聲問道:“大河,你有心事?”

    方河沒作聲,他要不要直接問她為什麽不想要孩子?

    蘇小月見方河看著她卻許久不說話,這模樣更使人猜疑,大河這是怎麽了呢?

    蘇小月雙臂纏住他的脖子,借勢坐進他的懷中,經聲說道:“大河,是不是遇著什麽難事了?”

    方河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月兒,你喜歡孩子嗎?”

    蘇小月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喜歡,小家夥那麽調皮卻也讓人心疼。”

    “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方河望著她的眼底問。

    蘇小月本想拒絕,可是看到方河那認真的眼,似乎這次很正式的在跟她談論這事,她能感覺到他的期盼。

    莫不是齊有玉有了身孕的事,害得這家夥也想要孩子吧,可是她要

    怎麽跟他說呢,現在自個年紀小,不適合懷孕。

    其實蘇小月心裏頭慢慢的接受了這個時代,這個時代的人本來就成熟的早,平均壽命也短,所以十五歲嫁人,十六七歲生孩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蘇小月生下方嫣的時候,身體也沒有什麽不適,隻是她有著前一世的思想,有些難以接受。其實她也沒有多費心思,袁氏巴望著她能多生幾個,所以她生下來也有人幫著帶,似乎沒有比這事更好的,這麽多人都想著讓她再生,她是不是應該協妥。

    如今家裏也有了餘錢,又有了田地,不用害怕沒有飯吃,填不飽肚子,或許她可以像這時代的婦人一樣,多生幾個也沒有什麽。

    “月兒。”方河喚了一聲,可心底卻是涼成一片,她不想為他生孩子。

    “你讓我想一想。”蘇小月不想再推唐過去,決定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方河卻是一臉的落漠,他沒有說話了,隻靜靜地把她抱在懷裏。

    這幾日蘇小月天人交戰,心神不寧,那次山坡上沒有答應方河,方河居然沒有生氣,一直默默地陪著她,隻是這幾日他沒有碰她,以前一點就著的某人,忽然平靜下來,蘇小月心裏頭不好過,她知道大河很想要孩子。

    樹下,蘇小月坐在袁氏身邊,旁邊小家夥睡在搖椅中,睡得正香甜。

    蘇小月沉默了許久,看著縫縫補補的袁氏,問道:“娘,你說我要是再懷一個孩子怎麽樣?”

    袁氏微愕,想了想,生怕蘇小月多想,便道:“月兒啊,這種事急不來的,有了就有了。”

    蘇小月垂下頭去,“娘,我其實一直在避孕。”

    “你說什麽?”袁氏手中的衣裳掉在了地上,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我其實應該是可以懷上孩子的,但我一直在吃避子藥。”

    袁氏拉著蘇小月的手,歎道:“月兒啊,這話再也不要說了,特別是對大河,若是大河知道了該怎麽想去,再說月兒,你為何要避孕,孩子多生幾個不好麽?當年你娘我生不了孩子,不知為了這事兒委屈了多少年,你爹一向護著我,差點跟家裏人鬧翻。”

    “那我現在年輕,一生要生多少孩子去?”蘇小月一臉驚恐的看著袁氏。

    袁氏微微一怔,倒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莊戶人家能生下孩子,誰不歡喜,一般生下幾個也就沒了。

    “月兒,這事兒你別多想,莊戶人家裏多

    的也不多,一般都生得少,你別擔心,或許生個三個就不生了呢?”袁氏安慰道。

    蘇小月苦笑了一下,哪有這樣的事,她總感覺自己是一個易孕的體質,與方河多來幾次,鐵定懷上不可,這樣下去,三年抱兩不成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齊有玉和李全秀過來玩。

    兩人手裏拿著裁好的布,居然都在做衣裳。

    初春沒有什麽事兒做,下田地都是男人們的事,女人多半在家奶孩子,或者做針錢活兒。

    袁氏見幾個年輕的來了,也不想在中間打插,站起身來,道:“我進廚房裏給你們拿一點零嘴來,昨個兒月兒做了小餅幹,給你們嚐一嚐。”

    說起做的小餅幹,是蘇小月在家沒事根據前世的記憶做出來的,她覺得樣子不好,味道也一般,沒想家裏人還是喜歡,特別是一向嘴刁的方嫣,吃的最多。

    齊有玉正是嘴饞,很是好奇蘇小月做的零嘴,沒一會兒,袁氏把餅幹端出來,兩人嚐了一口,笑了起來,“月兒倒是手巧。”

    袁氏進屋了,李全秀靠近蘇小月說道:“月兒,我也有了,兩個月了。”

    蘇小月聽到這話,當即笑了起來,“你居然也有了。”

    齊有玉三個多月的肚子有點顯懷了,她一邊吃餅幹,一邊說道:“算日子,估計是年三十中的。”

    李全秀紅了臉,蘇小月的臉也紅了,這齊有玉沒遮沒攔的,她倒是說上了,“說說,那日你們都吃了啥?過年了,定然吃了不少好的。”

    李全秀想了想,還真的很正式的說了,“二弟媳年前傳來喜訊,婆母就昐著我也能懷上,三十那晚還真的給義夫吃了一點好東西。”

    “什麽東西?”齊有玉好奇的問。

    李全秀笑了起來,伏在兩人耳間說了,蘇小月聽得目瞪口呆。

    齊有玉也是一臉懵逼,“想不到嬸子不但會挑媳婦兒,還會這等偏方。”她說完又一臉神秘的問道:“那豬.鞭吃了真的有用?”

    李全秀點頭。

    “如此我生完這個孩子便試試。”齊有玉高興的說道。

    反觀蘇小月坐在兩人身邊沉默不語,她都不知道怎麽說了,這東西的確能給男子進補,但懷孩子的事不是因為這個,果然是天意。

    兩人聊了半晌方發覺蘇小月的異常,再想起蘇小月一直沒能懷上孩子,於是兩人趕緊轉移話題。

    沒想蘇小月又問起了兩人,“有玉,我問你,你生下這個孩子再懷上一個,你打算生幾個?”

    齊有玉想了想,說道:“生到不能生為止,當然是越多越好的,再說家裏有了田地,不餓肚子了,更不用擔心了。”

    一旁的李全秀也是這麽想的,臉上也帶著笑意。

    似乎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反而讓蘇小月無法適從。

    或許她可以再生一個孩子,以後再好好跟方河開誠布公的說明原因,或許方河也會同意呢。

    夜裏,蘇小月伏在方河胸前猶豫了一下,見他沒有一點動靜,於是身子往下一滑,方河大驚,“月兒。”然而話剛落,齒間“嘶”的一聲,忍不住喘了口租氣。

    暖暖的被窩裏拱起一塊,方河原本隱忍的心思再也受不住,掀起被窩也竄了進去。

    兩條身影在被下纏綿。

    許久,兩人停了下來,方河捧著蘇小月的臉,在她臉上啄了一口,“今個兒可是你來惹我的,你是不是同意為我生孩子了?”

    蘇小月紅了臉,“你的意思是我不來惹你,你就打算不碰我,直到我點頭為止。”

    方河倒是有這點小心思,可是這樣的同時他也不好受,這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作法,但他心裏過不了這個坎,強行忍著不碰。

    果然是這個想法,蘇小月哼唧。

    方河怕小媳婦再想下去,自個兒隻能涼快去了,於是捧起蘇小月的小臉吻了下去,“今晚咱們玩盡心些。”

    蘇小月在他腰間捏了一把,不痛不癢的。

    好吧,她算是掉坑裏了。

    兩人像新婚似的纏綿了數夜,方河對生孩子很是積極,害得蘇小月暗恨不以,沒少在他肩頭下口。

    袁氏自從上次聽到蘇小月說用了避子藥後,心裏驚怕,終於見女兒不避孕了,心裏高興的比自己懷孕還要歡喜,當即就叫蘇阿吉上鎮上買些新鮮的東西來,春季最多新鮮的,枇杷、桃子、桑葚、青棗,自個家中吃不上的都買來。

    方河無事也是勤快,時常上山裏頭狩獵,野兔野雞不成問題,特別還喜歡上山頭溪水去摸魚,份量是少了些,但小媳婦愛吃,去河裏打撈也是有的,就是小魚多,大魚少。

    這還沒有懷上孩子,一家人就圍著她忙活起來,在吃食上權把她當新婦似的養著,連方河也是,說好了今年都不準她下地,以後也不準,過了今年,明年就把

    田地租出去,以後一家人除了上田邊看看,收收租子什麽的,其他都不弄了,兩位老人年紀也大了,該享享福了。

    那敢情好,蘇小月種田本來就不行,一直都是方河和蘇阿吉兩人在忙活。

    轉眼到了三月下旬,該下穀種了。

    這日方河上鎮上送菜,順帶去縣裏霍家種子鋪裏買種子。

    早上一家人送方河趕著牛車出了門,接著蘇阿吉想去蘇家村裏傳悠一下,接著還想上莫家村去看看新開墾的田地,租給了莫家村人,打理的怎麽樣。

    這一去,蘇阿吉可能會在那邊呆上三五日,蘇小月和袁氏把早上做的包子塞到他手中,才讓人去了。

    家裏隻有兩人,再送走方為去上學,屋裏頭就一個小磨人精方嫣。這孩子最喜歡蘇小月上山放羊,她跟在羔羊身後追趕,玩累了迴蘇小月懷裏睡覺,時間過得飛快。

    晌午,院子裏響起敲門聲,蘇小月和袁氏正在堂屋裏吃晌午飯,聽到聲音,蘇小月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齊惠,倒是讓人驚訝,齊惠連過年的時候也不這邊,還是方亮父子過來的,今個兒來這兒是做什麽呢?

    蘇小月沒有讓身,隻看著她問:“大嫂,不知有何事?”

    開門的那一瞬,齊惠聞到了米香,她微微一驚,問道:“二弟妹,你們正吃晌午飯呢?”

    蘇小月走動兩步,攔住她的視線。

    齊惠臉色變了變,接著說道:“二弟妹,我今個兒找你沒有別的事,就是傳個信兒,剛才我從鎮上迴來時遇上了大河,就在村外不遠,這時忽然山上有人喊救命,大河便上山了,原來山上有老虎出沒,大河被老虎咬傷,之後沒了蹤影。”

    蘇小月心中大驚,沉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齊惠冷哼一聲,也不答她的話,便頭也不迴的走了。

    她沒有拉住齊惠,齊惠這模樣,估計拉住她也不會說實話的,也不知道哪裏得罪她了,當初在方家院子裏的事,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兒。

    門關上,袁氏從屋裏出來問剛才來的是誰,蘇小月怕袁氏擔憂,便說村裏人過來打探田地的事,袁氏歎了口氣,“這村裏人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蘇小月心神不寧,找了個借口出了院門,她來到方大業家裏說了一下情況,方家昌三兄弟集結了方義夫兩兄弟幫蘇小月上山頭去瞧瞧。

    齊有玉和李全秀

    拉著蘇小月安慰。

    方河從霍家種子鋪裏買了幾木框種子,趕著牛車往鎮上走,官道上,遠遠的遇上了一隊人馬,前麵行走的護衛領首的騎馬四人,後麵跟著步兵,手中執長戟,中間一輛漆黑色的馬車被隊伍護在中間。

    不知是哪個官吏出門辦事。

    方河把牛車拉到路旁的草從中,準備讓隊伍先過。

    眼見馬車越來越近,官道邊的山頭裏突然衝出一位衣著襤褸的乞丐擋在馬車前,馬駒受驚,車夫急忙拉住韁繩往一邊閃躲,馬駒慌慌張張的在彎曲的官道上急衝,馬車上的人驚唿出聲,忽左忽右,坐不安穩,裏麵的人從車廂裏跌倒出來,摔在駕駛座前的短板上。

    隻見是位少女模樣,接著車廂內傳來婦人的驚唿聲,“快停下,立即停下。”

    沒有人應她,後邊領首的護衛疾馬追行,前麵車夫急急忙忙抓緊韁繩,誰知還沒有抓穩,被一個急轉彎把人甩了出去。

    馬車沒有了車夫,馬駒撒蹄子跑,車上的人受不住,短板上的少女一會被甩在這邊一會被甩在那邊,搖搖欲墜如同風中的柳絮。

    到這時,方河再也坐不住,抵足一點,身子迅速躍下牛車,施展功夫,往前疾馳而去。

    就在這時,沒有人掌握的馬車遇上轉彎處時,直接飛奔而下,方河心頭一驚,身形飛快的閃到馬車後,伸手一抓,抓住車軸,猛的一使力,把整輛馬車直接扛了起來。

    馬車被方河扛起,而兩匹馬駒卻被掛在崖邊半空中。

    馬車內的兩人大聲驚唿,好在馬車是平衡的。摔在短板上的少女望著底下嘶鳴而懸在空中的兩匹馬駒,臉色嚇得蒼白如紙。

    後麵的護衛隊追來,領首的護衛從馬上翻身躍下,幾位功夫還算厲害的護衛望著方河找著馬車站在那兒穩如泰山,驚得臉色都變了,這世上還有這麽大力氣的人,有幾百斤了吧,居然穩穩的舉了起來。

    方河站著未動,側目看了一眼這些目瞪口呆站在那兒發愣的護衛,命令道:“還不把車上的人救下來。”

    一句驚醒眾人,護衛首領立即組織人上前救人。

    終於把車上的母女兩救下來了,方河才拖著馬車一步一步往後,放下馬車時,兩匹馬駒也被拖了上來。馬駒也嚇得不輕,前蹄跪地,嘶鳴一聲,喘出一口熱氣,安靜下來了。

    方河休息了一會兒,甩了甩胳膊,轉身要往牛車上走去時被人拉住。

    “這位恩人,我家主子有請。”護衛首領開口。

    方河往那邊望了一眼,接著迴過身來,往那位母女走去,護衛首領恭敬的在他身邊跟隨。

    來到兩人麵前,隔著好幾步遠停下,方河向兩人抱了抱拳。

    晃過神來的兩人看著眼前身姿挺拔的方河,年長的婦人上前一步,少女羞澀的躲在婦人身後悄悄打量方河。

    “多謝勇士相救,不知勇士貴姓?”婦人聲音頗有威嚴,即便經過剛才那一瞬也沒有顯得軟弱無依。

    “在下方河,是永豐鎮方家村人,今日偶遇,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兩位受驚過重,還是早些迴去吧。”方河說完抱拳要走。

    婦人又上前一步,“勇士留步,如今馬車已然成這樣,此處離縣城不遠,還望勇士相助,送我們一程。”

    方河迴身看了一眼馬車,的確不能再坐人,可是兩位婦孺又不會騎馬,也不能徒步迴城,他想了想,便點頭應了。

    這時護衛中有人來報,剛才衝撞車駕的小乞丐醒了,此時被護衛抓了過來,方河看去,隻見他還是個□□歲大的孩子,身材瘦小,身上衣裳破爛,頭發亂糟糟一團,在這樣涼涼的天氣裏還發出一股臭味。

    方河有些不忍心,看著這樣的孩子,想起自己小的時候,還有出外的那些年,有時沒東西吃的時候也曾流浪到乞討的地步,若不是天生神力,沒有受到欺負,但餓肚子的感覺卻是深有體會的。

    此人多半是看到有馬車經過,於是衝出來攔車,想討些吃的,可是沒想之後變成這樣,差點害死了貴人,這會兒顫顫巍巍縮成一團,也是受了大驚嚇,剛才那一瞬若不是車夫把車調了方向,定然輾壓了過去。

    好不容易撿下一條命如今也沒有活路,方河看著人可憐,心裏想著要怎麽把人救下時,一把嬌糯的聲音說道:“可憐見的,他也隻不過為了一口吃食罷,你們把人領下去,給點吃食再給些銀子打發了罷。”

    吳氏側首,“嬌嬌。”語中錯愕,若不是當著外人,吳氏指不定把這個小乞丐碎屍萬段,剛才若不是他的衝撞,好好的馬車怎會變成這樣,兩人差點因此送了性命。

    聽到少女的聲音,方河錯愕的抬頭,對上少女清澈流轉的眼,少女向他笑了笑,那嚇得蒼白的臉色還沒有恢複血色,可對方看到小乞丐,不但不計前嫌,還要施舍了吃食和銀子,這人的心地還是挺好的,方河向她點了點頭。

    少女收到他讚許的眼神,剛才的慌亂一掃而空,除了身子有些發抖外,心裏頭卻躍耀。

    打發了小乞丐,兩人被護衛扶上牛車,而牛車上的木框被方河挪到一旁。

    方河上了牛車打了鞭子,牛車調轉車頭往縣城裏而去。

    吳氏盯著前麵身板挺直的方河,越看越是歡喜,側首看女兒時,才發覺女兒也看著對方的背影目不轉睛,臉頰上飛起一抹紅暈。

    少女初次萌情,最易沉淪,吳氏於是拍了拍胳膊彎裏的小手,拉迴女兒的注意力,見女兒收迴目光看向自己,她意味深長的使了個眼色。

    沈雲嬌見了,心中大喜,抱住吳氏的胳膊親熱的靠了過來。

    護衛相護左右,前麵領首直接把人帶入縣衙,方河心頭微微一驚,莫非此兩人乃縣令大人的內眷不成?

    不待方河多想,一行人通行無阻的進了縣衙,不用再多問,兩人身份已經很明朗了。

    方河下了牛車,向兩人抱了抱拳,正要上牛車,沒想前麵來了一行人,走在前頭一身綠衣官服頭項官帽的沈縣令憂心重重的走來,見到內眷平安,方鬆了口氣,來到近前,看向方河。

    方河向沈縣令行了一禮。

    沈縣令問了名姓,聽到方河二字,似乎在哪兒聽說過,於是沉吟了一會,方“哦”的一聲,說道:“原來你就是那位方家村的打虎英雄,天生神力,難怪剛才下人傳話,聽說你徒手舉起了馬車,把本官驚了一跳。”

    方河隻好客氣的聊了一會兒,沒想沈縣令處事殷勤,非要擺宴答謝方河的救命恩。

    沒法,他隻好跟著進了衙門後的院子,那裏是沈縣令一家的起居室,一般人不叫人進來的,唯方河是個例外。

    這邊沈縣令派下人去買菜,還吩咐了不少菜名,非要好好招待一番不可,那邊方河卻坐在堂前有些坐立難安,他看了看越來越黑將下來的天色,恐怕小媳婦擔心,心裏放心不下,可沈縣令的熱情他又拒絕不了。

    後院內,沈雲嬌與吳氏在房裏休息,吳氏責備的看著女兒,責備道:“今個兒那個小乞丐衝撞了車駕,咱們差點送命,你還讓人打發吃食送上銀兩,你是個榆木腦袋呢?”

    沈雲嬌這時算是恢複了臉色,臉色陰沉了些,再沒有先前遇見方河時的少女憨態來,“娘,你別擔心呢,這樣的人我豈會放過,早已掏心割腹喂狗去了。”

    聽到女兒這麽說,吳氏心氣平了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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