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把這一差給忘了,這家夥會功夫來著,“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小心些。”

    方河笑應,“聽你的,我以後就下半夜迴來,這事兒不要傳到村子裏去就沒問題的。”

    還是要走夜路,然而這時的蘇小月心裏略放下心來,沒有了先前的驚恐,“當然是不能告訴別人,今年就咱們一家種了稻田,其他人開墾的水田裏都在養水,荒著,也隻有你一個人住那兒,萬事還是小心為炒。”

    這邊蘇阿吉和袁氏聽到小兩口的對話,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接著起身,說露水重,於是進屋休息去了。

    跟著抱走的還有兩個在躺椅中睡得正香的孩子。

    一時間院子裏隻有兩人。

    方河於是長臂一撈,把蘇小月直接抱了起來,像抱孩子似的把人抱到自己大腿上。

    蘇小月對他驚人的力氣已經沒了脾氣,被人抱了過來,她借勢挪了挪身子,坐個安穩舒服的姿式,把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方河雙手環住她的腰身,下顎抵住她的頭,聞了聞她的發香,說道:“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上渡口打魚了,家裏的小魚幹也吃完了吧。”

    “小魚小蝦的下油鍋裏一炒,最是下飯,你改日有時間便去一趟。”

    “你不去嗎?”方河低啞的聲音帶著磁性,誘惑她。

    蘇小月搖頭,去了幾次後就沒興致了,“又沒有什麽好玩的,小小的船上還怕落水裏去了。”

    方河忍不住笑了起來,胸口一震一震的悶悶的傳入蘇小月耳中,撩得她心裏癢癢的。

    “那我明個早上就去了,等你做好早飯,我便迴來了,明個兒太陽正好,你可以把小魚小蝦幾日的功夫就曬幹。”

    “你明個兒要起的這麽早?”蘇小月還是驚訝他的能耐,不但起得早,腳力也飛快,她不跟上的話,這家夥基本很快就能從縣裏來迴。

    “你又不去,我早起些便早迴來。”

    “好吧,你別太著急了,慢點也行。”

    方河垂首看她,正好蘇小月關切的眼神正仰頭看他,兩人目光相對,方河眼底的笑意更濃,他俯首吻了吻她的唇。

    蘇小月閉了眼,兩人在星光下接吻。

    方河的吻又輕又柔,像羽毛滑過心頭,撩得蘇小月全身都燥熱起來,她下意識的攀上方河的肩,方河順勢托起她的臀,

    把她的身子板過來,使她跨坐在他的腰上,兩人麵對麵貼近,沉迷在這個吻中。

    蘇小月身子一軟,意亂情迷的伏在他胸口,方河有些把持不住,鬆開她的唇,輕聲說道:“我抱你迴房去。”

    蘇小月下意識的點頭,她也眷念著那柔軟又寬敞的床。

    方河一手拖住她的臀,一手摟住她的背,還真像抱方嫣似的把她抱著,從躺椅中起來,疾步往內室走去。

    清晨,蘇小月在一片鳥叫聲中醒來,穿好衣裳,梳了發,從屋裏出來,正好遇上袁氏左右牽著兩孩子從方為的屋子裏出來。

    蘇小月見狀,忍不住問,“娘,小家夥又跟她哥哥睡去了呢?”

    袁氏也無奈,“昨個兒鬧著要同她哥哥睡,這幾日都不粘大人了,好在為兒懂事,拍一拍小家夥就睡了過去,也不吵她哥哥。”

    居然在為兒的床上這麽聽話,蘇小月撫額,有些無語,平時在袁氏的床上,從床這邊翻跟鬥到那邊,玩個盡心才接著去睡的。

    方嫣聽到兩位大人說的話,嘟起了嘴,“哼”了一聲。

    噫,小家夥還會抗議了,大人說的話還聽得懂一點了。

    蘇小月上前捏了捏小家夥圓鼓鼓的臉腮,第一下小家夥沒有防備,被捏中了隻是扭了兩扭,掙脫開來,直接往右邊一躲,躲方為身後去了,直接拉著她哥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小月的動靜。

    “這孩子,還有脾氣了,還不讓我捏了。”蘇小月真是手癢。

    方為無奈一笑,順手為方嫣理了理額發,雙手整了整皺了的衣裳。小家夥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兒,比在大人麵前聽話多了。

    方為上學去,蘇阿吉下了地,方河估計是去了渡口。蘇小月跟袁氏帶著孩子上山坡放羊。

    晌午時,方河扛了兩大麻袋新鮮的小魚小蝦迴來,他說這次去的有些遠,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蘇小月拿巾子上前為他擦汁。早飯一家人都沒有吃,還等著他。

    晌午的太陽大,吃了早飯也不下田了,所以就晚一點吃也沒有關係。

    一家人吃了飯,蘇小月和袁氏處理扛迴來的小魚和小蝦。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到了秋收的季節,農忙開始,家家戶戶都忙了起來。

    方河一家人少,地多了,總是要請工人的,家裏銀子還算豐盛,方家村裏的勞動力早被人定走了,蘇阿吉隻好上蘇家村去請,

    這次請了十個人過來。

    隔壁方大業和方虎兩家,每家也多了二十多畝水田出來,一時間沒法幫方河。

    請了十個人,六十畝水田不是問道,收了這六十畝的水田,再過一個月收拾接下來的百畝水田,到那時請人也好請,所以家裏也不是那麽著急。

    蘇家村的人比較遠,原本想像先前那樣讓蘇小月準備好早飯,晚飯迴蘇家村吃,但家裏釀著這麽多醬呢,自然不能讓人進院子裏來的,蘇阿吉拒絕了。

    莊戶人家也不計較這麽多,實在不行,就大清早的在家裏把豆飯帶上,到了晌午,吃了豆飯,尋個陰涼處一躺,過了晌午那火辣辣的太陽,接著再下田幹活,天色黑將下來,才迴蘇家村去。

    因為晌午在田地裏的樹陰裏乘涼,蘇小月見天色還是太熱,於是煮了一些綠豆糖水,上山頭分給他們吃。

    綠豆糖水煮得稀,貴在裏麵放了糖,雖不多,也有一股甜味兒,蘇小月事先煮好,又用山泉水冰鎮了許久,等到晌午和袁氏往山頭一抬,大家夥吃著凍涼的綠豆糖水後,先前沒能吃東家的豆飯,害他們帶豆飯來的不快一掃而空,下午幹起活來都盡心些。

    收拾了好幾日,終於把山裏的稻苗給收割了迴來,家裏曬稻苗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大問題,沒有地方曬,因為全被醬缸給占了地方。

    不隻蘇小月家裏出現這樣的狀況,方大業和方虎兩家也是。

    先前方大業和方虎兩家與鄰居們說好了,到時把自家的稻稈上他們家曬去,沒想那兩日天氣不好,人家家裏的稻稈也沒有曬好,囤不出地方來。

    最後三家人決定上山坡曬去,山坡地兒大,唯一點不好就是沒有一個棚子遮一下,萬一下起雨來,收都收不贏,這天氣是說變就變,有時太陽還猛烈的掛在天空,天邊就飄來一朵烏雲,一個不小心就下起了暴雨,晴天下暴雨,雨點大的驚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地裏曬的糧食卻能給你洗個大水澡。

    最後沒法,隻好臨時搶建一個棚來遮雨用。

    坡地十畝,幾家的勞動力在山頭上一忙碌,僅兩日就把棚子給建起來了,隻要不遇上大風大雨,或雷電交加的天氣,這個棚子應該是沒有問題。

    勞動力下地裏收拾稻苗去了,家裏的婦人上山頭守著,這次齊有玉也來了,她把方立長留在蘇小月的院子,正好袁氏帶著方嫣,順帶就幫著帶,兩孩子在一起也有個玩伴兒。

    乘著花秋菊和錢土梅

    走開之際,三個媳婦兒都來到蘇小月身邊,齊有玉拍了拍肚子,臉上好無奈,她說道:“月兒啊,我的肚子怎麽還沒有動靜呢?”

    蘇小月都哭笑不得了,這種事還能急得的。

    那邊聽著的齊朵朵卻臉紅了,齊朵朵進方家的門也快有一年了,她身體素質本來就好,當初花秋菊就當著許多人麵說找媳婦就應該找齊朵朵這樣的,身體圓潤。再說齊朵朵娘家也不差,小時候也沒有熬得多苦。

    按理她的肚子也該有動靜了。

    所以當齊有玉說完這話後,她跟李全秀齊齊看向新婦,齊朵朵紅了臉,垂下頭去,極是窘迫。

    見她這樣,齊有玉也不說自己懷孕的事兒了,安慰道:“新婦入門,不養個二三年,很難懷上孩子的,莊戶人家日子過得苦,也是沒辦法的事。”

    說起這個李全秀臉色暗了暗,歎了口氣道:“有些人家裏孩子多,沒有一口吃的,熬得女子到了適婚年齡都不來月事,何談生孩子。”

    齊有玉身有同感的點頭。

    李全秀說這話的時候,臉色越發的不好看,蘇小月知道她才是幾個當中最苦的,她嫁給方義夫三年才生下方金滿,如今金滿都有六歲了,她的肚子還不見有消息。以前聽花秋菊和袁氏聊天的時候,蘇小月曾聽到過,說李全秀在娘家做姑娘的時候就沒有來過月事,是媒人瞞著人,入了門夫家的人才知道的。

    隻是那個時候方義夫已經對李全秀動了心,家裏人但凡有點臉色,他就護住李全秀,不讓媳婦兒受半點委屈。

    花秋菊和方大業兩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兒媳婦都娶進了門,兒子也把人家黃花大閨女都給睡了,不可能再有異想,隻好盡家裏最大的努力好生養著新婦,希望能把新婦的身體養好。

    功夫不負有心人,養了一年後,李全秀來了月事,隻是毫無規律可尋,一來月事,三天就完了,接著又兩個月不來,弄得方大業一家擔心媳婦身子不行,生不了孩子。

    那一次也是方義夫護住了李全秀,背著李全秀,叮囑家裏人,不準家裏人在媳婦麵前說生孩子的事,若不是方義夫是長子,他不能開口說不要孩子,否則他早就說了不想要孩子了。

    終於在第三個年頭懷上了方金滿,李全秀算是苦盡甘來,方金滿成了方大業一家的寶貝疙瘩,痛到了心坎上去了。

    所以那次惡狼進村子裏時,方大業才會如此擔心長孫的安危。

    如今

    李全秀生下了兒子,能不能再生下一個很難講,所以一切壓力都放在了齊朵朵身上。

    齊朵朵是花秋菊千挑萬選的最滿意的兒媳婦,人也長得圓潤,身子骨也結實,最符合花秋菊的標準,可是一家人等了快一年了,也沒有見動靜。

    這邊三人個個愁著生孩子的事,而蘇小月卻愁著不生孩子的事,她是易孕體質,男人一碰就能生的那種,剛成婚那幾日進了山頭遊玩迴來就懷上了,現在害得她每次都要吃事後藥,老是偷偷摸摸的瞞著一家人,著實也辛苦。

    要不然由得自己易孕的體質來,恐怕三年抱兩,五年抱三,想想就恐怖。

    各人都有煩惱,幾位媳婦兒在一起就聊不完的憂愁。

    蘇小月想起昨夜方河想讓她再生個孩子的事,於是把這事兒說給幾人聽,征求幾人的意見,齊有玉是第一個支持的,隻差舉雙手雙腳支持。

    李全秀卻隱晦些,讓她自己想生便生,但從她眼神裏言語間,還是很希望蘇小月多生幾個的,自己不能生,對孩子渴望越發的強烈。

    齊朵朵都還沒有生過,那想法就更強烈了,蘇小月問這三人這個問題,簡直就是找虐,但她發現,不管問誰,比如袁氏,比如花秋菊或錢土梅,似乎沒有一個人不會支持她生孩子的。

    蘇小月的天平開始搖擺,要不要再生一個呢?

    為兒會讀書,又拜入張大儒門下,就算以後不入仕為官,恐怕也會跟著恩師出外遊學漲見識,或也走他恩師的路子,置個學堂教書,可是不管怎麽樣,她似乎都沒有把人留身邊的理由。

    到那時嫣兒一個女娃兒,著實孤單。

    那邊曬稻稈的花秋菊和錢土梅走過來了,三個媳婦立即散開,也不聊孩子的事了,都陪自己的婆母聊那田地裏的事。

    穀子收了又有豆子。

    等收迴來的糧食都曬幹後,又要上村頭排隊用石碾,三家人方發覺,還得費銀子辦個石碾才行,否則這樣排隊等著也不是事兒,排在三家後麵的村人更是怨聲載道。

    秋收後要繳稅了,山頭的地果然不是按水田的量來繳稅的,比旱地略多些,把百多畝地的稅繳了,接下來的上百畝地的收入就全落到家裏頭,至於高粱米就全是落下的,那東西永豐縣衙還沒有把它規定進去,按旱地繳的豆子。

    一家人高興到不行,明年的白米飯不愁吃了,至少現在就可以喝點高粱粥了。

    方大業和方虎

    兩家今年也落下來不少稻穀,他們沒有留著自個家裏吃,全部都拿去賣,各家落下二十兩銀子,把他們樂壞了。

    稻穀能收,收個三五年不成問題,不像白米,買迴來就得趕緊吃。

    而霍家做的都是賺現錢的生意,自然隻賣白米了,想要買稻穀,又隻能去種子鋪裏買,那多貴啊。

    於是兩家人上縣裏賣出的稻穀卻值錢了,今年新季新收的穀米,許多富戶搶著收購,可惜還是少,供不應求。

    兩家人買田地一人隻花費了十幾兩銀子,現在種了一季稻米,不但把本錢掙了迴來,還賺了幾兩。

    要知道往常這兩家人,一年到頭家裏的勞力上鎮上打短工,繳稅後又賣些糧食,一家人滿打滿算下來也能撈到二兩銀子,已是萬幸。

    同樣一家人累個半死,今年卻落下這麽多銀兩來。

    村裏人有人四處打聽,聽到一點的再傳迴去,一時間整個村裏人都沸騰了。

    買田地果然有賺頭,就算是四兩銀子一畝的田,幾年下來也能翻本了,再說這田地落了手,便子子孫孫都有了,多好的事啊。

    當初猶豫著舍不得買的村人事後後悔不以。

    方大業和方虎兩家隻不過是買了田裏的稻穀,繳稅後剩下的麥子卻留下了,明年一年的疙瘩湯不成問題,還有餘有剩的,再也不用連口疙瘩湯都是省了又省的模樣,終於不用吃豆飯了。

    花秋菊有些私心,新婦齊氏進門快一年了肚子也沒有動靜,於是家裏人商量著還是留了些稻穀下來的,準備給新婦時不時做點米粥養身體。

    李全秀見了,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隻怪自己肚子不爭氣。

    方義夫聽到家裏人這話,當即就把目光放在了李全秀身上。

    迴屋裏後,方義夫抱住李全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別難過,再過幾年,家裏緩過勁來,咱們就有米粥喝,再說我覺得咱們有聰明的金滿就可以了,要那麽多孩子作甚。”

    李全秀終於釋懷,自己剛進門那幾年,家裏人但凡有好的也都是照顧著她去了,如今家裏人照顧新婦,也是這個道理,自己有什麽好難過的,現在自己兒子也有了,壓力雖有也沒有新婦的大,身邊丈夫也支持他,一心向著她,對她好,她還擔心什麽。

    方義夫見李全秀會心的一笑,心放下大石,拉著媳婦的手進內室說起了溫軟的閨房話。

    到了第二季稻米成熟的時候

    ,方大業和方虎兩家也派人來幫忙,方家村裏的人有很多閑下來的勞動力也幫著上了山頭。

    這次田地比上次的還要多些,人也請得多,喊了二十人過來,又都是方家村裏的人,於是也不用談早飯的事,各迴各家去。

    忙活了好些天才收拾完,蘇小月和齊有玉與李全秀三人守著曬場,三個年紀相差不遠,說話能說到一塊兒去,齊朵朵不在,大家說起來更沒有忌諱,說著說著,還說到了閨房事去了。

    讓蘇小月這個現代人都紅了一把臉,刷新了三觀。

    嗯,原來房事還可以這樣的來,或許晚上可以跟大河試試,那頭牲口鐵定給高興壞了。

    然而這些家夥說出自己的房事可是想著換蘇小月的消息。

    大河人高壯實,力氣又那麽大,想邪一點,當然是好奇那方麵的了。

    蘇小月可不想講這些,大河當然是好的,特別是那次兩人上山頭,蘇小月假裝捂著眼,看到他赤.祼的身子洗澡,看到那身下時,心裏就驚了一跳。

    她怎麽可以把這樣的事告訴別人,免得別的婦人想起方河,那可不行。

    當齊有玉再三暗示的時候,蘇小月沒法,隻道:“還好吧,大河很含蓄的,我們兩人摸黑進行,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嗯,就那麽迴事。”

    兩人顯然意猶味盡,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

    但蘇小月卻把他們兩家的聽到了不少,對於她這個看到不少某片的現代人來說,其實也沒什麽,但多少聽了後,還是有些比較,她覺得還是她家方河更有能耐些,至少持久度都比她們家的強。

    尼啦,這種事不好說。

    蘇小月很快結束這樣的話題,七拐八拐的把話題拐到今年的米粥上去。

    說起米粥,齊有玉忍不住吸了口氣,說道:“那米粥的味道當真是好,那日家裏準備把稻穀全拿去賣,婆母便煮子一頓米粥,慰勞一家人的辛苦,第一次喝上米粥,沒想那味道差點把我的舌頭都給吞下去了,這世上還有這麽好吃又軟糯的東西呢。那次咱們一家人把一鍋準備做兩頓吃的米粥喝了個底朝天。”

    齊有玉說得繪聲繪色,口沫都飛了出來,叫吃個大米飯的蘇小月都口饞了起來,何況一旁沒有嚐過米粥的李全秀了。

    李全秀默不做聲,隻聽著齊有玉說那味道。

    蘇小月輕輕蹭了蹭齊有玉的胳膊,齊有玉反應過來,忙止了話題,接著笑了笑

    ,打了個哈哈,便不再說了。

    收的這次稻穀,也不用跟村裏人排隊用石碾,然而卻引來不少村民過來張望。

    自家種過一次了,這次不管是方家村的村人還蘇家村的村人問蘇阿吉,他都如實說了,也不是什麽能瞞得住的事,倒是順帶的給霍家種子鋪打了廣告。

    大家夥才知道,原來還是兩季水稻的,如此明年開春就要上霍家種子鋪裏買早稻種子,家裏但凡有水田的都會種兩季出來,恐怕明年用石碾的人會更多,今年秋收後,在排隊上費了不少時間。

    蘇小月把這個擔憂告訴方河,方河決定自家弄一個,免得與村裏人撞一塊兒費時。正好三家人靠的近,三家一起用最好,不過這事兒方河沒有告訴另兩家,決定自己製辦了,到時告訴他們,讓他們過來用便是。

    家裏收了這麽多的稻穀,終於不用愁沒有白米飯吃了,先前建的糧倉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兩個大木框儲藏穀子,另外兩個框就儲存豆子和高粱,裏麵分了格,能儲存不少。

    當白米弄出來後,蘇小月第一次煮了結實的白米飯,她知道方河吃得多,所以用柴火蒸飯用的是大木桶,一桶飯蒸出來,蘇小月看著那結實的白飯,嘴角抽了抽,終於可以叫方河飯桶了。

    好吧,大木桶是方河自個兒搬屋裏去的,方河為了配白米飯吃,聽了蘇小月的話上山頭打了兔子和野雞,蘇小月做了麻香兔肉、油爆雞丁、廋肉豌苗湯,香爆小魚小蝦幹、油煎家常豆腐、蓮藕蒸肉,份量多,用的是木盆裝的。

    那份量往八仙桌上一搬,滿滿一大桌子。

    一家人全都坐齊了,連方嫣都有一張高腳兒童凳子坐在袁氏身邊,方為坐在方河身邊,就等蘇小月從廚房淨手出來。

    蘇小月坐下,一家人動筷,臉上眼裏盡是幸福。

    飯軟菜香,份量是足夠的豪,幹體力活的,即便是蘇小月也吃了三碗飯,就不用談蘇阿吉了,方河是個例外,一家人吃飽後,那木桶裏的飯都是他的。

    柴火蒸的米飯比現代用的電飯煲做的飯還要好吃,顆顆飽滿,不軟不硬,又有一股木香味兒,吃到嘴裏那味道真是沒得說。

    一頓飯吃得歡快,等一家人放下碗筷時,方河才敞開了肚量吃飯。

    還真的把一大桶飯吃了個底朝天。

    以後還是喝粥吧,這樣結實的飯也不經吃的,誰能保證每年收成都好,糧倉是無論如何要儲存些的。

    永豐縣霍家種子鋪,一身月牙白長衫的霍林吉從鋪子裏出來,身後跟著一位身手敏捷的青衣勁裝男子。

    走出街頭,拐進一條巷子,霍林吉站定,長身而立負手望著前麵的小院,“方鴻運的外室小妾虞氏就住裏頭?”

    “是的。”

    “嗯,莫中堂平時可有來這邊?”

    “並沒有,他向來喜歡去東市或是城樓,那邊有兩間大賭坊。”

    霍林吉淡淡看了屬下一眼,吩咐道:“想辦法讓莫中堂來東風街,且還得讓他遇上虞氏。”

    青衣人領命,接著隱入巷子不見身影。

    霍林吉站在那兒盯著那小院子望了一會兒,正好虞氏從院裏出來,準備上街買些日常用品,沒想一出門卻看到巷子口一襲月牙白迎風而立的男人,她的心微微一驚,接著轉身躲進了院子。

    “倒是個尤物,如此更好。”霍林吉轉身出了巷口,往縣城正街而去。

    今天莫家迎來一位稀客,莫名裕穿著藍底寶相花長袍端坐在荷葉托首的太師椅中,他從桌案上端起茶樽飲了一口,一雙細長精明的眸子掀目看向下首座坐著的穿月牙白長袍一臉雍容的男子。

    接著把茶樽放下,臉上帶著笑意,問道:“不知霍東家來我莫府有何事?”

    霍林吉修長潔白的手指理了理膝頭的袍角,不緊不慢的說道:“今個兒我來莫家是來救莫家上下一幹人等三百二十八條人命的。”

    聽到這話莫明裕沉了臉,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我莫家世代在永豐縣,幹的是正經的行當,你倒是說說我莫家會遇上什麽磨難?若是說的不好,仔細我莫家放狗咬瘋人。”

    霍林吉聽到莫前裕這話並不惱,他麵色依然帶著淡淡笑意,一雙眸卻盯著莫明裕,“莫家家主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前不久行商聽到一則趣聞,相信莫家家主必然感興趣。”

    “三個月前,我從長陵郡迴永豐縣,剛上渡口,準備上船的時候,忽然有一位背曲腰躬的夥計手中拿了把鋒利的刀在渡口急紅了眼,嘴裏喊道:‘天殺的莫中玉,若是落我手中,割下你的頭顱當夜壺,我食你的肉,飲你的血,猶不能解我心頭之恨’。事後我打聽了一下,方知莫中玉欺男霸女,睡了人家的妻子不說還□□了隻得十歲的幼女,母女都弊命於他手中,那日夥計被衙裏的捕快抓走,便悄聲匿跡了。”

    剛開始聽到這事,莫明裕心裏咯噔了一下,聽到結果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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