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人激動起來,形勢開始有些不受控製,三爺看到這場麵沉了臉,說道:“這山頭的地,我當初便說了的,大家有餘錢的都可以買,族裏不賣山地由得它荒在那兒半點收成也沒有,哪有這樣的事。”

    被方大善沉著臉這麽一說,底下的村裏人敢怒不敢言了,一時間默了聲。

    方大善滿意了,自己在村裏頭還是有威懾力的。

    “現在我說一句公道話,大河、大業、大虎三家的水田,今個兒大家都可以上山頭瞧一眼,由族老們帶你們上山去瞧,不要到處亂踩,別弄壞了水田的田埂,今個兒看了後,以後就不要隨意上人家山頭了啊,到時休怪我三爺冷臉不給麵子。”

    得到三爺這麽一句忠告,村裏人歇下心思,今天能明正言順的上山頭瞧,那當然是好的。

    於是族老們分兩撥,一撥上遊的人上方河家東邊山頭的水田裏去瞧,一撥下遊的村人就上方大業和方虎家裏的水田裏去瞧。

    散了會,村裏人就安安份份、心情激動的跟著族老們上山頭了。

    方河與方大業方虎兩人無奈一笑,各自跟著隊伍走去。

    蘇小月與蘇阿吉夫婦坐在院子裏觀望,畢竟隔著一個山坡,他們一時間看不到,於是蘇小月跟蘇阿吉兩人決定上山坡走一趟,看看村裏人上山頭都做了些什麽,雖然方河有在裏麵,還是忍不住心裏擔憂。

    兩人腳步飛快的上了山坡,站在石板上張望,隔得遠,隻能看到人影,這麽一看,黑壓壓一片,蘇小月擔憂道:“爹,那麽多村人,不會把咱們家的田埂給踩壞了麽?”

    蘇阿吉也擔心,可是自己家中開墾出了水田,族老們不帶著村裏人去瞧,村裏人也會自個兒去瞧,到時三天兩天的上山裏頭又踩又踏,還不是一樣的,那樣還更讓人防不勝防。

    好在族老們也想到了這一事,村裏人到了山頭,也是分開去看了,一條田埂上隻準三五人瞧,還好有這麽多的農田,按丘來算的話,有幾十丘田,幾分幾分的田,著實小,不比山下平原地帶的,一丘田都有幾畝,中間斷開有地界分割開來,各家占一點。

    其實梯田能有什麽看相,毫無規則,要方不方要圓不圓,完全就是有多少地就開多少,盡可能的不浪費,如此一丘田彎彎曲曲的,哪是山下農田能比的。

    可是在農田奇缺的永豐縣莊戶人眼中,這農田也是值錢的啊,就是上山下山做事辛苦些,比種豆子做旱地好啊。

    就這樣村裏人在東邊山頭賴了好半晌,怎麽也不肯走,看頭是沒有的,就是覺得眼紅,心裏頭不甘心,有些人平時覺得手裏頭有點錢的,眼神兒高,今日看到方河家憑白多出的田地,心裏那個妒忌,臉上怎麽也遮不住。

    明明是大家的山頭,現在卻好了方河一家,誰能甘心。

    方大善知道村裏人心裏頭不舒服,其實他心裏頭也有些不好受,但他掩飾的好,自己是裏正,不好出手買地啊,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特別是看到方河能開墾出水田後,哪會不動心,何況家裏頭也有餘錢。

    天黑了,村裏人終於下了山頭,人都走空了,蘇小月和蘇阿吉來到山頭檢查,方河從山下上來,遇上兩人,立即就知道了兩人的想法,方河歎了口氣,“月兒,你這個想法將會改變咱們方家村的格局,恐怕過不了多久,會有幾個有錢的買山頭,到時就變成幾家獨大一麵的格局。”

    蘇小月苦了臉,早知道晚兩年開墾就好了,不過這都不現實,不可能一口吃下一個大胖子,如今有了這麽些地,要開荒要種植,要二三年才能緩過勁來。

    隨即方河又一笑,“不知不覺,咱們家也成了小地主。”

    蘇小月和蘇阿吉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對啊,他們家也是得到不少,人不能太貪了,將來還有的是機會。

    “咱們不知不覺成了小地主。”蘇小月忍不住重複,望著這片梯田,心裏頭安實。

    以前她覺得家裏隻有芽菜才有點進項,還是張府人好,一直對他們照顧有加,所以她心裏一直沒有安全感,覺得家裏若出個什麽事兒,就沒有底蘊。

    這下好了,有了這些水田,心裏安穩了,隻要有田地在,就不怕餓肚子,剛穿過來的那些日子,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方大善陪著村裏人看了一天的水田,迴到家裏有些疲憊,他坐在正堂的交椅上,從四方桌上拿了茶杯,吹了口泡沫子,飲了口茶後,心頭一歎,身為裏正,家有餘錢卻沒能及時買田,現在村裏幾位族老商量,這山頭的地價是一定要漲的,得按水田的價格來算。

    當方大業和方虎兩家忽然買下南邊山頭四十畝,他就應該警醒,方河買地就算了,他手中本來就有現錢,新分家出去田地也不多,難免著急。可方大業和方虎兩家卻是這麽多年老實巴交的莊戶人家,忽然買地就有些奇怪。

    正好這時黎氏從外麵進來,看到方大善愁眉的模樣,想了想,還是上前坐下,說道:“現在村

    裏人都打起了山頭地的主意,當家的,你有什麽想法?”

    能有什麽想法?他身為裏正不好出手,現在地價漲了,他得考慮一下,那得等地價出來了再說。

    黎氏見他沉默不語,便從袖口拿出南邊山地一百畝地契放在了桌上,“這事兒我沒有經你同意便先做主了。”

    方大善放下茶杯,仔細看去,見是自己家裏的地契,還是南邊山頭一百畝地,這怎麽可能,就幾日前買下的,她居然敢落下這臉,乘虛而入,他這個族長要怎麽跟族老們交代。

    方大善當即就沉了臉,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氣惱的盯著黎氏,“當初方河買地,你左右在中間插一腳,我就算了,現在你居然敢做家裏的主了,沒經我同意,你就去買地,我身為裏正,身為族長,怎麽可以乘虛而入。”

    黎氏垂首,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心裏不甘心,我們莊戶人家一輩子辛苦也就這點收成,不能與鎮上的相比,咱們守在村裏,一輩子平平安安也挺好的,我如今身為族長,管理族裏事務,有許多事情你也得顧及我的顏麵,如今你這麽摻和,我在族老們麵前還有任何顏麵和誠信。”

    方大善說完,看向桌上的地契,心裏也湧出一股激動,一百畝山頭水田就便是自己的,何曾想過。

    黎氏見方大善久不發語,微抬首,見他盯著桌上的地契發呆,心裏大喜,乘勢說道:“我是一個婦道人家,旁的不知道,隻知道莊戶人家就靠著這些地傍身了,你雖為族長,為族裏不知做了多少事,如今大家都想著買地,自己反而不動手,又不是不給銀子,你先前不是說了嗎,隻要有錢的村裏人都能買地,我們買地怎麽了,誰敢說去。”

    “家裏幾孩子,我們都老了,不給他們留下一些根本,把銀子閑置著,有什麽用。”

    方大善被黎氏這麽一說,心裏已經認同了她的想法,想麵子上卻有些過不去,“以後你什麽事兒還是跟我商量一下,咱們買了地,族老們還不知道怎麽看我。”

    黎氏哼了一聲,“還能怎麽看,隻會眼紅,現在誰不想著那山頭上的地,能開成水田,多大的造化,若是有餘錢,族老們也會買的。”

    方大善歎了口氣,家裏存了好幾年的錢全都花完了,現在連開荒地的工錢都付不出來,一大家子恐怕得省著點用,沒有個幾年,緩不過神來,但心裏卻是歡喜。

    這一次被村裏人這麽一鬧,接後兩天,終於安靜下來,至少不會莫名其

    妙的有人上山頭去瞧,

    東邊山頭開墾了五十畝地,三家的人歇下,等秋收後再接著來幫方河家裏開墾。不開墾了,蘇小月也不用上山,這段時間把她操練得身子骨更加健朗。

    方河趕牛車上鎮裏送菜,還要在先前的窯主那兒訂下三十口醬缸,這次數目不小,做時會延長,待小暑來臨時,蘇小月就大量的做醬汁賣給霍家。

    方大業和方虎一家因最近村裏人老上山頭去瞧,有些惱火,兩家決定在南邊山頭建一間屋子,不用太大,有個人守著便好,畢竟是有些遠了,不守田埂上老被人踩,仔細查看還能看到新開墾出來的田埂開了裂,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還好當初三位種田老手想到了這一點,田埂上都留了樹養土壤,有這些樹在,田埂更加結實。

    日子飛快的過去,轉眼到了農忙的季節。

    夏初了,家裏人穿著輕薄了些,蘇小月做了麵條,一家人吃飽了飯坐在院子裏談田地裏的事。

    高粱種子第一次種,蘇阿吉費了心思,大半時間都是兩邊跑,腿腳雖有些不方便,人倒是挺精神的。

    高梁苗子長出來,長勢看起來不錯,綠油油的一片,快一人高的苗,害得村裏人都不知道蘇阿吉的田地裏種了些什麽,過路的時候總忍不住問上一句,第一次種,蘇阿吉也不敢說得太多,一切還得自己種出來了才算數的。

    一家人坐一起聊地裏的事,忽然覺得這些日子雖辛苦,卻是值得的。

    蘇小月想著家裏有剩餘的銀兩,等醬汁出來,到時還有進項,於是建議家裏插秧的時候請村裏人幫忙,先前不想讓村裏人知道,所以也沒有請幫手,先前跟方大業和方虎家的約定,方河不想欠這麽大的人情,雖然這主意是蘇小月出的,他們感激,但一碼歸一碼。

    方河決定農忙後請村裏人幫著一起開荒,把東邊山頭和北邊山頭的地全部給開了,或還能種下晚稻。

    一家人聊到這兒,心裏就歡喜,他們也算是個小地主了,以後每年農忙時節都得請幫工,家裏就兩個勞動力定然是種不出來的。村裏人田地少,家裏農忙季節也是很快便能完成,多的時間多半去運河那邊做苦力,如今村裏有人支付工錢有活計,幹嘛披星戴月的走幾十裏路賺那辛苦錢,而且還在家裏吃,一口疙瘩湯也是好的。

    方河側首看著蘇小月,輕聲說道:“你以前不是心心想著要吃大米飯於,很快咱們就能實現了。”

    是啊,

    他們很快便能實現了,這兩年用得緊一點,再過幾年緩過勁來,每餐白米飯不成問題了。

    夜深了,各自迴房休息,方河拉著蘇小月坐在床沿,剛剛洗過身子,還帶著一身水氣,頭發有些濕,蘇小月正給他擦頭發。

    她站起來,方河坐著,她擦的仔細,方河聞到蘇小月身上的女人香氣,心裏就蕩漾,雙臂一伸,箍住了她的小蠻腰,把她攬入懷中。

    “你頭發還沒有幹呢!”蘇小月沒好氣的責備,手中動作不減,腰間的手臂卻上下噌來噌去,偷偷占她便宜。

    “你放開一點,否則我不給你擦了啊,頭發沒有幹,不準上床睡覺。”蘇小月聲柔,即便是責備,落在方河耳中卻是嬌語,他哼唧一聲,手停了下來,卻摟著人不放。

    終於擦開了頭發,蘇小月把巾子往架子上一搭,垂首就看到方河半敞開的衣襟,洗了澡後,他居然隻撈了件外衣穿上,內裏真空,這……

    蘇小月很想移開目光,可目光卻像下了定魂術似的,盯著他襟口瞧,經過這幾個月的操練,他小麥色的肌膚越發的有勁,露出的地方微微有些鼓起,蘇小月心想,不知衣裳下會不會有人魚線,這麽一想,隻覺得全身有些發燙,臉燙得能煮熟一個雞蛋,她雙手下意識的在臉頰上搓了搓,散散熱氣,剛要移開目光,忽見方河不知什麽時候鬆開她的腰,身子往後微仰,雙臂向後撐在被祳上,胸前的衣襟完全敞開來。

    蘇小月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了方河鼓起的胸口,還有兩顆堅硬的米粒……

    蘇小月隻覺得頭腦一悶,鼻腔一熱,她忙捂住鼻子往耳旁跑。方河見狀,嚇得立即起身,追上她的步伐,上前拉住蘇小月,一臉擔憂的問道:“你怎麽了?你鼻子怎麽流血了?”

    莫非是這幾日補過頭了,可是家裏也沒有吃什麽特別的東西。

    蘇小月羞得隻想暴走,她剛才看到那堅硬的米粒就頭腦一空,便成了這樣,她居然流鼻血了,這種事怎麽可能告訴方河,他若是知道自己被他身體所迷,指不定會笑她一輩子。

    方河見她不答,拿了巾子給蘇小月擦了擦,蘇小月閉著眼睛,不敢亂看,心緒平靜下來,慢慢的止住了鼻血。

    “大河你還是把褻衣穿好吧。”蘇小月閉著眼睛說。

    方河微愕,他有些失落,兩人剛在一起時,他發覺小媳婦特別愛看他的身體,剛才他明明感覺到她喜歡他敞開襟口的,看著目不轉睛了,沒想這會兒卻讓他把衣裳穿

    好,是不是兩夫妻在一起久了,小媳婦沒有了當初的感覺。

    方河心裏猶豫不決,他一邊幫她擦臉,一邊想著,要不要試探一下,最後想想,兩人都是夫妻了,還這麽別扭幹什麽,於是乘蘇小月沒有睜開眼睛,猛抓住她的手塞到了外衣內,外衣內不著一物,他想了想往身下送,那兒滾燙,正等著人舒解。

    蘇小月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方河那動情得厲害的眼,他極度隱忍,伏在她耳邊輕問,“月兒不想看看我這幾個月的成果麽?身子更加結實了。”

    尼瑪,鼻血又出來了,他居然在噌她。

    最後蘇小月也不知道流鼻血的自己後來怎麽跟方河跑床上去了,折騰了大半宿,早上起床上時終於想起來,此時腰都快要斷了。

    兩人這幾個月因為勞累,晚上基本上床就能睡著,稍稍閑下來,這家夥就想起這事兒來了,她這麽一迴想,就發覺方河昨晚是特意勾引她的,明知道她喜歡看。

    然而這家夥卻一大早的溜了,蘇小月氣的拍了拍外邊的床板,慢慢起了身。

    摸了摸鼻子,似乎還好。

    看來兩人都是憋久了,久不近色,還真是傷身。

    出了屋扶著門框站著,卻沒有一如既往的看到袁氏在樹底下帶孩子,於是擔憂的去了隔壁屋,剛要進門,方為這個小家夥背著布做的書包從屋裏出來,看到蘇小月,一個高興,撲了上來,甜甜的叫了一聲“娘”。

    蘇小月的身子晃了兩晃,站穩了,才把小家孩的身子掰開,忙著地裏的事,她有好久沒能正兒八經的跟方為說話了。

    於是蘇小月把小家夥送出了門,門外大路上站著方金滿,兩人結伴上學去了。

    蘇小月閂好了門,往袁氏的屋裏去,一邊走一邊喊道:“娘,你在屋裏頭嗎?”

    屋裏沒有人出聲,蘇小月站在內室門口停住,又問了一聲,“娘,你在屋裏頭嗎?”

    還沒等到迴答,袁氏從屋裏打開了門,母女兩相對,袁氏紅了臉,說道:“嫣兒正睡得香,我今個兒也起晚了。”

    袁氏一直幫蘇小月帶孩子,蘇小月心裏一直是感激的,她先前想把孩子抱迴來自己帶,畢竟孩子太小夜晚容易醒,袁氏卻怕影響小兩口的生活,決定她幫忙,這麽一幫就快一年了。

    “娘,昨夜是不是孩子不聽話,把你給累著了。”蘇小月上前扶袁氏出來,她看到袁氏今個兒精神頭不濟,“娘,你不會是哪兒

    不舒服吧。”

    袁氏的臉更加的紅了些,一直往前走,來到堂前兩人坐下,這外室還能聽到內室的聲音,萬一方嫣醒來也知道。

    “嫣兒很聽話,晚上吃了麵條湯,一覺睡天亮,也不怎麽吵鬧。”袁氏說道。

    那幾個月要幫著在東邊山頭開荒,蘇小月便給孩子斷了奶,那時小家夥才七個多月。好在家裏有羊奶,孩子又加了麵條湯,慢慢的幾個月過去後,孩子也適應了麵條湯,吃了五穀反而肚子更飽,基本晚上都不用喂奶了。

    既然不是孩子的事,那袁氏怎麽精神這麽的不好。沒想蘇小月還沒得到袁氏的話,袁氏倒是問起了蘇小月,“月兒,你臉色怎麽有些蒼白,看起來精神也不好,可是哪兒不舒服?”

    能有哪兒不舒服,就是昨夜裏放了一把火,鼻血流了出來,於是有點貧血,再加上累著了。可是這話她說不出口,於是露出一個笑容,“娘,我沒什麽呢。”說完站起身來,“娘,我上山頭放羊去了。”

    孩子不追究了,袁氏鬆了口氣,“你去吧。”

    蘇小月趕著羊群上了山坡,坐在山坡石頭上,她看著東邊山頭的水田,看著就舒心不以。身子有些累,便在石板上躺了下來,望著蔚藍的天空,清風吹來,初夏的季節,不冷也不熱。

    現在的生活才是最安穩的,有田地了,又有個小生意掙些現錢,日子也舒心了,在這個寧靜的小村莊裏,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人舒服的,看來她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時代的生活。

    她臉上含笑,正想著事情,眼前忽然出現一張倒臉,“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我都喊了你兩聲了,也不見你搭話。”

    方河低音炮似的聲音忽然響起,蘇小月瞪大了眼睛,看到始作俑者,一巴掌就招唿了上去,打在他臉頰上,“啪”的一響,兩人都愣住了。

    方河是立即反應過來,捉住蘇小月還要招唿過來的手,一把把人捂在懷裏,使她動彈不得。

    他強行吮上蘇小月的唇,溫柔無比的安撫,慢慢地蘇小月的身子軟了下來,他才放開。兩人喘著粗氣,蘇小月瞪了他一眼,可那柔軟的身子卻出賣了她的無力感。

    方河一大清早的就出了門,就是怕小媳婦怪他,昨天夜裏玩得盡興了點,不小心把人折騰的暈了過去,事後想想就心虛,大清早的起來正好練功夫,沒想到遇上嶽父,拉著他去蘇家村看地。

    他在田地裏查看高粱苗的時候有些心神不寧,乘蘇

    阿吉不注意,他偷偷溜了迴來,迴到屋裏嶽母告訴他小媳婦在山坡上放羊,他就覺得這是個和好的契機,於是匆匆上了山坡,沒想一過來就被她打了一巴掌,小媳婦心裏不爽快,他也心虛。

    方河就勢把人摟懷中,一起躺在石板上,吻了吻蘇小月的發,解釋道:“我昨個兒也是忍不住,好幾個月了,隻能抱不能摸,那時候你辛苦,每日跟著我上山頭開荒,不忍心你再折騰,昨個兒鬆懈下來就……”

    說起這事,蘇小月就咬了咬牙,問道:“昨個兒我累了過去,你是不是也沒有停呢?”

    說到方河的心事上,他不接話了,隻會把人摟得更緊。

    聞著小媳婦的女人香氣,身體又來了勁,可是這個時候可不是好時機,他幽幽一歎,“這次農忙我請人得了,你呆家裏頭,啥也不準做,好好養好身子。”

    蘇小月在他手臂下了一口,沒想咬上去嘴上一滑,上牙磕到下牙,不但沒咬住肉,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方河見了,手掌伏在蘇小月臉上,掌心貼上她的唇,咽了咽口水說道:“要不,你咬我的手心吧,這兒肉嫩。”

    聽得這蘇小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好像她是吃唐僧肉的妖精似的,於是佯做張口要咬他,卻久久不下口,那溫熱的唇在掌心裏滑來滑去,方河發現自己失策,那柔軟的觸感真是要命。他利落的一個翻身,把蘇小月壓身下。

    滾燙的下.身抵住她的,“月兒,怎麽辦,你幫我,我受不了了。”

    蘇小月被他突然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看著他窘迫漲紅的臉,她都有些無語,兩人才幾個月沒那個啥,他就這幅急色的模樣,

    “可是我承認不住。”蘇小月暗歎,這男人的力氣太大,他再這樣急色,自己鐵定會受傷,昨個夜裏自己就昏過去一迴,她可不想再來第二迴。

    方河急紅了的眼慢慢的落在了蘇小月的唇上,他咽了咽口水,輕聲道:“你幫我。”他這麽說著,拇指指腹卻在蘇小月唇邊劃過。

    如此明顯的動機,蘇小月哪還不懂,她羞紅的臉抬眸看他時,就見他目光直直的盯向她的唇,半晌移不開眼。

    “可是這是大白日的。”蘇小月話落,隻覺得身子騰空。

    轉眼,她被方河抱入深林,這兒不僅是深林,上山的路隔著這處有好遠,所以非常的安然。

    他把蘇小月放下來的時候,蘇小月想要推開他,他卻像糖槳似的粘

    了上來,怎麽也推不開,“你這條牲口。”蘇小月忍不住翻白眼,她怎麽就遇上這麽一個人。

    方河隨她罵,還一臉笑容的隻管脫衣裳。

    許久,停歇下來,蘇小月躺在方河懷中,兩人都累了,便這樣靠著樹杆眯了一會兒。

    直到山坡上響起袁氏的喚蘇小月的聲音。

    聲音隔得老遠,但方河聽覺靈敏,他猛然睜開眼睛,見懷裏的人還在唿唿大睡,心疼的在她額上吻了吻,接著把蘇小月搖醒。

    “快別睡了,娘在叫咱們呢,今天你也別上山頭放羊了,這些事有我就行,你在家裏休息。”方河把蘇小月抱起。

    蘇小月迷迷糊糊終於清醒,拍打著方河的手臂,“快放我下來,我的衣裳亂了。”

    剛才兩人胡亂的穿上衣裳,這會兒經蘇小月一提醒,方河才發現兩人的衣裳還是錯亂的,這模樣,怎麽見人,何況還是嶽父嶽母。

    於是把人放下,兩人迅速的整理衣裳。

    方河和蘇小月從林子裏出來的時候,往底下一望,就見蘇阿吉扶著袁氏站坡頭,袁氏似乎有些惱怒自己的丈夫,她生著氣,旁邊的蘇阿吉在哄人。

    看到方河和蘇小月,袁氏方明白,瞪了蘇阿吉一眼,細聲說:“你不是說女婿下地裏去了還沒有迴來麽?”

    蘇阿吉也是摸不著頭腦了,女婿什麽時候背著他走的他還真沒有發現,隻是人不見了,他以為方河來東邊山頭察看。

    路上袁氏不由得責備蘇小月,“看看你怎麽放羊的,羊都跑東邊山頭啃高粱苗去了,若不是你爹來的及時,高粱地都被啃光了。”

    蘇小月臉紅得滾燙,無地自容,不由得瞪了方河一眼。

    方河一臉老實,這家夥在袁氏和蘇阿吉麵前特別的老實,是個乖乖女婿。

    迴到院子裏,早飯已經端上了桌,袁氏轉身進屋裏頭看了一眼,方嫣還在睡著,早上起來玩了一會兒,待袁氏去廚房裏做飯的時候,小家夥看著看著就又睡了過去,孩子貪睡,這麽小是正常的,於是把孩子抱到屋裏去,乘著孩子睡著了上山頭喊人迴來吃飯。

    一家人坐下吃飯,正一邊吃一邊聊著,袁氏一抬首,忽然看到方嫣從內室裏走了出來,袁氏的筷子掉在了桌上,嚇得目瞪口呆。

    一家人隨著袁氏的目光看去,就見方嫣往外走,走的有些不穩,看得人心驚膽顫,方河立即起身上前把孩子撈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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