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院子外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方小鐵嚇得臉色都白了,以為方亮忽然迴來了,忙往院子裏看去,隻見方天推開門正要進來,當下嚇得不輕。

    於是在門口咕咕咕發了一聲,轉身往牆腳根跑。剛翻出牆來,匆匆隱入黑暗,就見牆頭上也露出一個高大的身影,落下牆頭時,褲子都掉了,忙又撈起穿上,提著褲頭趕緊往前跑。

    那邊方亮家的院門緊接著打開,一個小身影從屋裏追出來,茫茫黑夜,四下張望,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後又迴了院子。

    方小鐵望著自家兄長狼狽的跑迴院子裏去,他站在門外等了一許才推開門裝著若無其是的進去。

    沒想進門後就看到方小川站在自家緊閉的房門外,一臉腦羞成怒,正要發作時看到方小鐵進來,冷笑一聲,向方小鐵招了招手。

    方小鐵心覺不妙,剛要轉身又怕兄長事後責備他,隻好向他走去。

    兩兄弟站一起了,方小川的聲音很細,問道:“剛才可是你的聲音?”

    方小鐵憋著臉,想起剛才那熱血沸騰的場麵,點了點頭。

    方小川也不覺得意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嘲笑道:“好看嗎?”

    這讓他如何開得了口,方小鐵不敢開口,可那臉上紅得發紫,麵紅耳赤的,還有什麽不明白。

    “是該給你娶一房媳婦兒了,有女人的滋味兒真正是舒服。”

    兩兄弟的悄悄話全部落入李八雪的耳中,她腸子都悔青了,怎麽就遇上了這麽一個不要臉的貨,當初看他身材高大,一表人才,沒想是一個表裏不一,盡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如今倒好,還教起自己弟弟這檔子事來。

    剛才方小川去哪兒,李八雪想都不用想,還能去哪兒,當初婆母不想換地,她還勸來著,她就悔不當初,當初死活不準方亮換地就好了。

    想起隔壁住著一個婦人,時時偷窺自己的丈夫,心裏就恨不能殺了她。可惜她嫁進這個家裏來這麽些年了,沒有懷孩子,成了方家的罪人,在公婆麵前也抬不起頭來,在家說話也沒有份量,如今方小川在外拈花惹草,她除了恨卻半點法子也沒有。

    或許她可以把這事兒告訴方亮,她不能收拾那婦人,讓方亮收拾去。

    最後李八雪想清楚了,把房門打開,方小川沉著臉進來,懶洋洋的躺在床頭,警告李八雪,“這事兒你知道就知道,不要告訴屋裏的任何人,也不要告訴方

    亮,否則我休了你。這麽些年你沒給我家裏生下一男半女,在家裏若不是我護著你,你早就被休了。”

    沒有生下孩子是李八雪的痛,剛才還想著到時告訴方亮,自己這口氣也就算是出了,現在被方小川抓住了痛處兒,她再也不敢說了,她怕被他休,她若是被休迴娘家是因為不能懷上孩子,她這一輩子基本就是毀了。

    堵住了媳婦兒的嘴,放下心來,方小川微閉著眼,迴想起剛才那消魂的味道,果然這偷來的情就是讓人懷念的很,就是方天那小子精,還跟著方河學功夫,才七八歲大的孩子,就把身體練得這麽結實,再過幾年,這小子長大了,要是他跟他娘的事被他知道,指不定會弄死他。

    想起這小家夥,就想起方河,想起那次被方河在睡夢中丟在深林子裏,被一群野獸圍住,嚇得魂都沒了,而方河卻坐在樹上看他出醜,當初他若不是識時務,跪下認了罪,還發誓不再招惹他們一家,他差點被野獸給活吞了。

    那時方河把手中的野雞丟到野獸圈裏,隻眨眼的功夫,就把野雞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嚇得方小川屁滾尿流,被方河送迴家裏時,生了一場大病,好不容易好了,看到方河就繞著走,怕得要死。

    這方天現在還小,等他長大,鐵定又是另一個方河,他怎麽打得過?好在還能快活兩年,或許兩年後自己膩了呢,到時不去招惹就是,反正方亮一心隻放在賺錢上,兩個月迴來一次,在家也隻住過兩三天,沒什麽可擔心的。

    方河乘夜往家裏走,剛才那群年青人說的話惹了他一身的火,從來沒有看過春宮圖,沒有聽到閨房段子的方河,簡直被人撩得邪火上漲,難怪這些淫.詩.豔.詞在南國盛行,但凡富貴人家的子弟成婚前都會傳去看看,開開眼見。

    像方河這種啥也不懂的人,三兩句就容易被人撩起,本就年青氣盛,身子也易衝動。隻是他一身隱忍功夫深厚,麵上根本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正匆匆往家裏走的時候,經過方家院子,沒想院子裏猛的從同內打開,衝出一人撞在了他的身上。

    方河一個側身沒能閃避及時,剛才被邪火分了心,這會兒沉靜下來,扶起衝撞自己的人,就見身材瘦了一大圈的方平一身狼狽的站在那兒。

    看到是方河,方平忍不住哭了起來,“二哥,二哥啊,我的孩子們不見了。”

    孩子不見了?方河大驚,扶住瘦弱的方平,問道:“三弟,你慢點說,到底怎麽迴事?”

    方平站直了身子,說道:“我這幾個月不在家中,今個兒我迴家,爹娘告訴我孩子們早在幾個月前就離家出走了,二哥啊,我好苦啊,媳婦兒走了,孩子們也不見了,現在剩下我孤家寡人,我要怎麽活下去?”

    方河也震驚了,方平這段時間受不了元南花離家的打擊,一蹶不振,由得兩孩子守家中,怎麽說還有方二福和梁氏在,畢竟是方家的孫子孫女,同在一個屋簷下,怎麽說也會照看一下吧,如今兩孩子離家好幾個月了也沒有傳出風聲,若不是方平迴來看到,連村裏人都不知道。

    方河拉住方平往院子裏走,他倒要問問兩個老的,兩孩子怎麽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進了院子,方二福和梁氏正站在屋簷下望著院門,剛才被三兒子那麽一質問有點心虛。

    沒想跟著一起進來的居然還有方河,看到方河,方二福就怕了,他有些站立難安,往正屋瞧了一眼,距離還有些遠,心裏就後悔,剛才不站屋門口卻站三房的門口做什麽。

    方河進了院子,往東邊屋子裏看了一眼,喊了一聲,“四弟在不在?”

    叫了許久也沒有聽到方偉迴應,方河皺了眉,梁氏討好的說道:“是大河啊,你四弟去縣學有時晚上就在縣學裏的同窗家中住一宿,今個兒去縣學沒有迴來,你找四兒有事?”

    方河沒有迴答梁氏,而是帶著方平直接來到方二福麵前,看向他問:“爹,三弟說兩孩子不見的,是怎麽一迴事?”

    方河本就高大,站在方二福麵前高了一個頭,站在氣勢如虹的方河麵前,方二福矮了不隻一截,下意識的迴答道:“這事兒我也不太清楚,你問問你娘吧。”

    方二福說完轉身似要走。

    方河可不讓,什麽事都喜歡推給梁氏,他知道家裏幾兄弟敢對付他,但卻不會對付梁氏。

    方河側身擋住了去路,“爹,我隻想聽你一句實誠的話,方美和方忠兩孩子到底是怎麽迴事?去了哪兒?不是你們把兩人給賣了吧?”

    這下方二福沉了臉,他看著方河怕,但事兒的確不是他做的,他知道方河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怪人。

    “兩孩子離家出走,我們剛開始也不知道,你們也知道了,三兒和三媳婦兩人都不管孩子,孩子就喜歡上山尋吃食,一個沒注意,幾天後才發現孩子們沒有迴來過,這也不能怪我們,畢竟是方家的血脈,總舍得拿去賣,我還沒有到這種地步。”

    方河冷笑一聲,沒

    到這種地步,卻比這種地步有過之無不及。

    梁氏在一旁附和,把那日兩孩子偷吃食的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接著就好幾日不在家裏,以前兩人也是好幾日見不著人的,所以剛開始時他們都沒有在意。

    等知道孩子不見了,又忽然不敢聲張了,怕老二老三怪她,也怕老大怪人,就想著老三常不迴家,誰知道還能不能迴來,去了哪兒也無人知曉,所以這事兒就這樣耽誤了,連派個人去尋一下都沒有。

    這荒山野嶺的,兩個孩子,一個七歲,一個五歲,這麽丁點兒大就離家出走,幾個月過去了,人還在不在不說,這茫茫人海,如何能尋得著。

    方平聽了,再沒有力氣支撐,一屁股坐地上大哭起來。

    方河聽到這消息,心裏也難受,他也是大意,沒有去關注孩子,他是怎麽想不到,自己在家不討喜是因為自己吃得多,這也情有可原,可是方美和方忠是方家的血脈,又還是孩子,怎麽也舍得這樣對待。

    方河看著眼前的兩人,孩子丟了就丟了,一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模樣,看得人寒心。

    方平指著梁氏,“娘,你為何這麽狠心,隻不過偷了點豆飯吃,娘何必逼人太甚。”

    梁氏想起那日也是後悔,當時的確有些心情不好,可是方美已經大了,不經她這番嚴厲的話,沒有說把她賣了的話,她不會帶著弟弟走的,不過這些話她不敢對著兩兒子說,隻說了偷吃豆飯的事兒。

    “爹,娘,當年我十二歲你們把我趕出家門,我從來沒有怪你們,但這次你們把才幾歲的孫弄得離家出走,你們也太過心狠,你們看看我們這幾兄弟,都是為了什麽變成這個模樣的?我頭幾年迴來的時候,我看著家裏兄友弟恭,家宅和睦,可是現在你看看,大哥一家被你們趕出門,三弟一家妻離子散,你們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長的?”

    方河一句句反問,想起自己小時候的遭遇,想起下一輩們的遭遇,對這兩個老人是再沒半點留念的。

    方河含淚盯著梁氏,“爹,娘,從此以後你們就當沒有我這個二兒子吧,你們以後一切生老病死都與我方河無關了。”

    方河說完轉身出了院門。

    院子內方平的哭聲還沒有停,他一個勁的指著梁氏,“爹啊,娘啊,你們還我媳婦兒,若不是你們,我的家裏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方平一邊說一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方二福掄了過去。

    兒子打

    老子,要反了。

    方家院子裏響起男人的喝罵,女人的哭喊,鬧了好半晌停了下來,這麽大的吵鬧聲,左鄰右舍早就聽到,可卻沒有一人出來瞧去,對於方家院子裏方河說的那番話,還是有許多人聽到了的,方二福不隻橫蠻,也冷血無情。

    這方二福在方家村裏橫蠻了一輩子,年輕的時候偷雞摸狗害得村裏人丟了東西還不讓人說,逃荒的時候他居然為了搶吃食殺了人,雖然尋不到證據,但空穴不來風,沒有這樣的事也不會傳得這麽沸沸揚揚。

    即便是現在,方二福在村裏還是橫蠻的,若不是家裏出了兩個好兒子,恐怕三爺不留他們倆了。

    方河氣唿唿的往自己家裏趕,來到門口時不想自己這模樣嚇著家裏人,站在門口緩氣。

    他十二歲那年出走的時候,就跟現在的方天一個模樣,他當時就想,不管爹娘對他怎麽樣,他都要賺錢迴來給弟妹們花,這是他這麽些年唯一支撐的力量,就算後來知道自己不是方家的血脈,他也依舊不離不棄。

    直到他受傷之後,直到他娶了小媳婦之後,他忽然幡然醒悟,自己過得有多窩襄,家裏人根本就沒有把他方河當迴事,隻不過是一個賺錢的工具而已。

    他終於懂了,可他心裏一直憋著一口氣無處發作,今日再也忍不可忍,指著爹娘把自己這麽多年的委屈說出來的,可是忽然發現,自己的氣根本沒有消反而更甚,與其說恨方二福與梁氏不如說恨自己,恨自己為何要這麽的傻,直到把自己熬死了都不知道。

    夜深了,方河推開屋裏的門,院子裏靜悄悄地,隻有正堂屋內室透了點光亮。

    他站在簷下望著那一點光亮,終於笑了,剛才站在門外還氣不順,越來越想不開的事兒,看到這點光亮又忽然釋懷了,方河想,就算讓他再重來一次,他也一樣會這樣的做,人心裏若沒有一點兒牽掛,似乎很難活下去,現在他有了這甜蜜的牽掛,他何必還花心思去想從前的事。

    借著這點光,方河迴了內室,床上,蘇小月側身躺著,似乎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來到床沿站著,望著床上的人,眼角眉楣盡是滿足,是她給了他一個家,還為他生下嫣兒。

    方河來到耳房,提了涼水躺在浴缸裏半天沒有動。

    十月的天氣帶著涼意,他隻覺得熱血上湧,並不覺得涼。

    洗完澡出來,拿了架子上的毛巾擦身,不由得往胸口和腰部精壯的麥色肌肉瞧了一眼,眼底笑意更濃

    了,那幾日農忙在蘇家村一陣操練,身板更加結實,他記起蘇小月似乎特別喜歡盯著他祼.露的肌膚看,特別是兩人親密時,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總喜歡在他身上遊移,移到胸口占了一把便宜就會發笑,摸到他的腰時會嘖嘖兩聲。

    方河這麽想著,手中動作越發快,隨便在架子上撈了件幹爽的外衣披上,就這樣的內裏不著一物的真空上陣,輕手輕腳的潛床上去了。

    床上蘇小月背對著他睡得正香,他抱住她柔軟的身軀心猿意馬,調整了姿勢,手輕輕的滑入她的衣裳下,慢慢地解開她的褻衣。

    隨著他的動作,衣裳一件一件的解開,裏麵隻剩下一套奇怪的小內內,方河微微閉眼,跟著手指間的感覺走,可是解到裏麵的小內內,試了幾個法子也沒能解開,方河睜開眼睛,室內唯一的一點光亮被他滅了,這下子,漆黑一片看又看不到。

    在這欲.罷不能的時候,他雙手繞過蘇小月的小蠻腰,拉住褲頭,用力一撕,隻聽到“嘩”的一聲,褲頭一分為二,再也不能憂心去解了,這下方河滿意了。

    見蘇小月還是睡得的,居然沒有反應,方河不得不感歎自家小媳婦兒一點戒心也沒有,還好是他在侵犯,若是遇上別的登徒子,被別人吃得一口不剩了,還在夢裏做春夢呢。

    方河莫名的責怪小媳婦沒有戒心,又暗自慶幸她沒有醒,免得被她說,一般在她特別困的時候要她,她多半會抗議,想起那抗議的小嘴。

    方河按捺不住,握住蘇小月的小蠻腰,一個挺身,沉根而入,舒服極了,方河滿足一歎。

    指尖四處遊移,想起夜裏那幾個青年所說的,他特別的用手掌感受了一下她胸前的尺寸,像是忽然發現似的,小媳婦兒看著嬌小玲瓏,沒想這上麵還真有料,這些人的眼光真毒,隔著這麽多層衣料都能想到內裏乾坤。

    蘇小月實在困到不行,半睡半醒間方河一個勁的蹭她,她都懶得醒來,這個隨時都能發情的牲口,不讓他盡興有得折騰。

    還真被他這樣折騰了大半宿,以為自己得逞,她沒有醒來,她是沒有完全醒來,但也有感覺,怎麽會不知道,所以第二日清晨起床後,收到蘇小月一記刀眼,某人心虛,決定出去走一走,逃過這一劫再說。

    方義良的新媳婦兒大家夥終於見著了,換了庚帖後,方義良受不住,悄悄去了齊家村,把那姑娘半推半就的帶到家裏來做客。

    這事兒吧,時下年青人是有的,畢竟已經換了庚帖

    ,定了吉日,是未入門的準媳婦兒,就沒有那麽多計較。

    上午把人拉迴來的,方義良看著對方姑娘,眼睛都不眨,想起村裏年青人說的話,往對方姑娘胸口和臀部打量,胸大腰小,臀部圓潤有料,看著就熱血上湧,這媳婦兒他歡喜。

    花秋菊受不住二兒子那著魔的眼神兒,把屋裏幾人全部打發,留著兩小口在屋裏說悄悄話。這下姑娘著急了,羞澀得隻想奪門而出,好在門是敞開著的,門外院子裏都是方家的人,所以兩人的一舉一動還是在長輩眼中,齊朵朵放下心來。

    方義良問她,“你為什麽叫朵朵?”

    齊朵朵紅著臉說道:“小時候娘親給我起的乳名,後來爹嫌起名費事,就直接叫齊朵朵了。”

    “原來你的乳名叫朵朵,以後我也叫你朵朵。”

    齊朵朵羞得說不出話來,雖是未來的丈夫,可是這麽快就先叫她乳名,讓旁人聽去,隻會覺得她輕浮不檢點。

    方義良嘴邊麽說過,眼睛兒卻往外飄,見家裏人都在討論新婦的事,沒有人往這邊瞧來,於是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抱住準媳婦兒,嘴巴急急忙忙的往人家姑娘臉上送,齊朵朵被嚇得不輕,方義良的嘴還沒有送到人家臉上,人家卻是一巴掌甩了過來,打了個結實。

    “啪”的一聲,院子裏的方家人都聽到,齊刷刷往這邊看來,方義良忙掩袖遮臉,三兩步上前把門半關著,方家眾人哈哈大笑,花秋菊聽到剛才那聲音驚了一跳,那姑娘不會是把她兒子給打了吧,可兒子也不讓人看臉,不知是誰打了誰。

    門半關著,屋外看不見屋裏,方義良放下袖口,耍起了無賴,“你看你這樣巴巴的打了我一巴掌,還在我爹娘兄嫂這些親人麵前,你讓我多沒麵子,要不你讓我親一下你的臉,我們就一筆勾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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