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為首的突然渾身劇烈顫抖,四肢抽搐,倒了下去。汐月驚懼地欲上前扶起他,另一名黑衣麵具人出手一攔,急聲道:“別碰他!他毒發作了!”

    “啊?!”汐月大驚,縮迴手,驚問道:“快說,怎麽迴事?”

    麵具人道:“他服解藥的時間快要到了,這是他第一次發作,以後還會發作兩次,第三次發作若不能解藥,將會化為一灘黑水!”

    “每次發作的間隔時間是多長 ?”孤人神問。麵具人答道:“第一次與第二次的間隔時間是五天,第二次和第三次的間隔時間是兩天。”

    汐月倒抽一口冷氣,這麽說他們隻有七天的時間搶救!孤人神道:“伸出你的手讓我把脈。”麵具人依言伸出手。細細把著脈象,孤人神的眉毛已是緊擰在一起。

    “你們服毒丹的時間,是否戴上麵具的同一天?”

    “正是。”看到孤人神的凝重神色,麵具人預感不妙。一個淒然地問:“前輩,是否我們已無藥可救?”

    孤人神微微舒展眉毛,說:“人的求生本能是巨大的,希望各位秉持巨大的求生本能,老夫一定盡全力救治各位!”

    迴頭對汐月道:“小汐,你跟我出來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暗室,孤人神長歎口氣,說:“小汐,他們身上的奇毒,帶著一股邪陰之氣,老夫十五歲開始行醫,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毒。要找出解毒藥方,恐要費上未知時日。至於他們臉上的麵具,老夫倒是可以摘除,隻是。。。”

    “隻是什麽?”汐月忙問。孤人神道:“隻是這摘除過程,他們要忍受一番痛苦,摘除之後,三個月不能見光,不能沾水,不能觸碰,飲食上也要禁忌。他們要忍受三個月期間的痛疼、化膿、消炎、重新生長的奇痛奇癢。至於重新生長之後是否能完全恢複光滑麵皮,則因人而異,看個人體質。”

    汐月道:“前輩,即使麵貌不能恢複如常,也比終年戴著麵具要強,況且,麵具是鐵鑄造,一旦永久跟麵部生長一起,後果是比死還要痛苦。我相信他們為了重見光明,一定可以忍受。”

    孤人神點點頭,說:“小汐,摘除麵具需要做手術,你有勇氣做我的助手嗎?”

    “沒問題,我能堅守的住。”汐月嗬嗬一笑,女人生孩子的恐怖場麵她都親臨所見了,這個難道會更可怕嗎?

    孤人神道:“那好,先進去跟他們說明事項,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開始手術。”

    “零零,你負責保護莫子寒。我跟孤人神前輩會一直在暗室做手術。如果還有黑衣麵具人出現,你就狠狠還擊!不過,不許毀壞鶴水別院的東西哦。”

    “知道了,小溪主人。”零零像變戲法似地,一雙胖乎乎的小手一會化成一對翅膀,一會又變成兩朵蘑菇,汐月驚奇地說:“零零,你還是個魔術師啊。”

    零零嘿嘿笑道:“小汐主人,這些都是小魔術,大魔術是用來對付壞蛋的。”

    “零零好厲害!親一個。”說著捧起零零的小臉狠狠地親一口。“啊。。。”零零臉蛋掛上兩顆紅球,眼前直冒星星,“咕咚”,直直撲倒桌上。汐月拍拍他小臉:“哎,零零,不用這麽大反應吧?”

    暗室內。一張幹淨的長形桌子上,擺滿做手術用的高溫消毒過的各種大小刀子鉗子剪子,高溫煮過的紗布等必用工具,以及備好的藥草粉末,兩盆熱氣沸騰的開水。為了預防熱汗滴落,汐月煞費苦心,在暗室一側,利用靈力堆砌一個小冰窟,以此來降低高溫環境,方便手術順利進行。

    已進行麻醉的兩人,並排躺在另兩張拚湊的長桌上,孤人神緊張而有條不序地進行著手術,汐月則用自己的靈力結合九角獸,給兩名手術中的麵具人幻出一幅減輕痛苦和恐懼的仙樂畫麵。另外等待手術的麵具人,卻不敢看手術過程,俱麵對牆壁默默無語。

    鶴水別院,再次出現一批黑衣麵具人,八條人影悄無聲息飛落院內,朝亮著燈光的廂房速速奔去。

    莫子寒聽力敏銳,長劍驀然抓在手,零零隱在空中小聲地說:“莫子寒,你不要出去,他們進不來。”

    “你有什麽好法子?”莫子寒對這隻小靈獸充滿驚奇,上一次與黑衣麵具人打鬥,讓他見識到零零的實力。

    “我布了一道看不見的獸網,他們是進不來的。”零零得意地說道。莫子寒忽地想起暗室那邊:“零零,孤人神前輩和小溪他們?”

    零零道:“那個也不用擔心,小溪主人一早就設了解不開的結界,外麵是進不去,也聽不到裏麵的聲音。”

    “哦,既然這樣,我可以放心睡覺。”莫子寒說完,小心翼翼地重新躺倒床上。

    暗室內。一張麵具緩緩地,一點點地脫離,直至完全摘除下來,一張恐怖的血淋淋的臉驀然出現眼前,汐月看得窒息想吐,渾身一哆嗦,完了,今晚她又要噩夢了!及時給孤人神擦汗,遞上他所需要的東西。。。柔和清晰的燈光下,孤人神看到慘不忍睹的臉孔,心頭一陣抽搐!

    外麵,天大亮,室內,已順利摘除麵具的四名黑衣人,靜靜平躺在四張木板床上,他們的臉上,覆蓋著厚厚一層草藥粉末,消毒的紗布輕輕覆蓋上麵,預防藥草粉末掉落下去。孤人神渾身疲憊,麵色倦怠,提著藥箱,在汐月的攙扶下,緩緩走出暗室。行醫數十年,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身心俱憊的手術。手段的殘忍和恐怖,令他在進行手術中,幾次險些令手發抖。

    “前輩,您好好休息,我馬上去熬一鍋小米粥。”汐月把孤人神前輩安置在雲瑞所住過的客房,自己亦感困倦疲憊,但這鶴水別院沒有下人,她隻能自己動手。

    零零跟在她身後,看到她疲憊麵容,想起昨天下午親他的事,小臉驀地又掛起兩顆紅球,轉轉眼珠子,想出個好主意。“小汐主人,我有一個好辦法。”

    “什麽好辦法?”小汐一邊往爐灶裏添柴火,一手托腮,無精打采地問。零零道:“小汐主人,我可以替你找人來燒火煮飯,打掃院子。”

    “你?你想找誰?”汐月半閉著眼,僅從一條眼縫裏看著添柴火。零零說:“小汐主人,你等著,我馬上給你帶進來。”

    說完,一溜煙跑出廚房,然後,聽得外麵傳來一陣熙熙攘攘雜音,零零興衝衝跑進來拉起汐月就往外拽:“小汐主人,你快出來看看。”

    “看什麽看。。。”汐月嗬欠連連,猛然打住,驚愕地望著門前七八個奇怪的人,貓臉、狗臉、花臉、瓶子臉、豬臉。。。額滴神,這都是些什麽人哪?

    扯扯零零悄聲地問:“零零,他們。。。要工錢不?”

    零零可愛滴笑道:“他們不要工錢。”

    “對對,美女姐姐,我們不要工錢。我們每天看到你就可以了。”一個個子最小長著甲殼蟲臉的笑嘻嘻地說道。

    “呃。。。那怎麽好意思呢?”汐月不好意思地說,心裏納悶得很。

    “美女姐姐,我叫小一,以後我和小二負責一日三餐。”

    “我是小三,他是小四,我們負責燒水。”

    “我是小五/我是小九,我們負責打掃院子。”

    “我是小七/小八,我們。。。零零老大,我們負責做什麽?”

    “忽忽~小七小八你們負責倒馬桶和夜壺。”

    零零話一落地,“咕咚”兩聲,豬臉貓臉齊齊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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