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暢亮辦事還挺利索,兩天時間就全部出手那批珠寶,換迴來五十三萬兩銀票。看著手中的銀票存單,汐月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亮,連哈喇子都給笑得從嘴角流下來,富婆啊,她終於成大富婆了!

    冬暢亮很不屑小毛頭那副表情,不就五十三萬兩銀票,有這麽誇張嗎?想他一個月的花銷,就不下於三萬兩銀子,最高紀錄是買花魁初夜兼遊船那次,宴請眾多朋友熱鬧,三天花去十萬兩銀子,那次老娘替他隱瞞,不然老爹鐵定罵死他不可。

    “你過來。”汐月朝他勾勾小指頭,冬暢亮挪身子過去。汐月湊他耳邊悄聲說:“亮亮,等我們的妓院和酒樓開張,我們再去扛上四袋迴來。”

    “還偷?萬一被發現怎麽辦?”冬暢亮嚇一跳,這小毛頭是超級財迷,貪到不要命了?汐月一記扣指敲到他頭上,自信旦旦地說:“都說不是偷了!做大事須不拘泥於細節,我早已決定了,雅尼教要雲城站穩腳跟,開展商源,收獲財源滾滾!你跟著我幹,沒錯!”

    一副雄心壯誌盡寫臉上,陽光下,一雙紫瞳閃著璀璨星光。冬暢亮有那麽一會失神,這雙眼睛若是長在美女臉上,會是什麽樣子?

    如今,這處別院已成為他們秘密會麵商議事情的場所,有趣的是每次會麵商議,他們都不會在地麵上,而是在大樹上,或是屋頂上,小毛頭說這叫萬分謹慎,即使有可疑情況,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汐月拍拍他肩膀,拉著他從高樹上飄下來,說:“我得走了。記得後天這裏見麵。拜拜!”說完,朝後門閃人。冬暢亮也跟著晃晃手說“拜拜”,看他完全消失視線外,才從大門出去。

    汐月走走又跑跑,在大街上宛如一個快樂的小頑童,夕陽照射下,整個集市是那麽地可愛,那麽地迷人,每一個過往的行人,每一張販賣的麵孔,那麽地親切可愛。聞到香噴噴的蔥油餅夾著雞蛋味道,長魚溪被吸引過去,花三文錢買了四塊蔥油雞蛋餅,手上吃一塊,袋裏裝三塊,蹦蹦跳跳地朝六王爺府方向走。

    汐月輕輕打開後門,探個頭往裏一瞧無人,趕緊轉身鎖好後門,一路躲閃著朝紫簏院溜去。紫雲正擔心著,瞧見她安然迴來,忙拉她進屋,說:“月兒,下午六王爺派人來找你了。”

    “哦?找我什麽事?”汐月聞言一愣,六皇少?她差點都忘記有這個人存在了。自從迴門之後,她再沒見過那張輪椅出現,連帶地,也沒見過他的手下出現,掐指算算,她嫁進來都快兩個月了哦!

    汐月說:“那個人沒說,你肚子餓不餓?”汐月這才記起手上拎的蔥油餅,遞給涼好說:“我剛才買的,有雞蛋哦,很好吃呢。你快趁熱吃了。”邊說邊換上女裝。涼好接過,取出一塊給她:“月兒,你也吃。”汐月道:“我吃過了。你給我上點熱粥小菜吧。”

    紫雲放下蔥油餅笑道:“好,你等一下。”說著出去了。

    汐月躺倒華麗舒適的大床上,閉著眼睛,想這妓院和酒樓的事。要不要讓紫雲知道呢?恩,還是暫時不要了。開妓院,一個好賺錢,又是龍蛇混雜之地,收集各路消息最靈通了。但她得找一個可靠的人來打理及跟她稟報,找誰呢?

    “月兒,快來吃飯。”紫雲端著一托盤的粥和小菜進來,喊道。

    “來咯!”汐月一個鯉魚打挺躍下大床,到飯桌前坐下,邊吃邊對紫雲說:雲姐,有沒有人來探視動靜?”

    紫雲吃著蔥油餅送清粥,說:“照我看沒有,月兒你平時一副傻傻地樣子,那些下人們都懶得踏進。不過,我今天聽到一個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麽消息?”

    “我聽兩個下人私下議論,六王爺的貼身侍衛帶迴來一個姑娘,說那姑娘可漂亮了。”

    “這個跟六皇少有什麽關係嗎?”汐月沒在意,腦子斷續想著如何找打理妓院的可靠的人。

    紫雲說:“據說那姑娘是六王爺叫帶迴來的。而且,迴來後一直呆在六王爺的寢室,一直都沒出來過。”

    “哦?那六皇少呢?”汐月中斷思考,好奇地問。紫雲不滿地說:“也是在房裏沒出來過,連吃的都讓貼身丫鬟給端進去。”

    “雲姐,你是不是懷疑什麽?”一個癱瘓輪椅上的絕色男子,終於叫迴一個大姑娘,還一直呆在房裏不出來,任誰都會往那邊去想啦!

    紫雲疑惑不解地說:“我哪敢亂想啊?”汐月好笑地說:“亂想又怎麽了?即使四肢不健全,也還是會有某些需要的啊,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紫雲吃驚地看著她:“月兒,你才多大?這麽能理解?”

    “那你要我怎麽想?難道要我想他是變態,他在糟踏人家?人家那是你情我願,有銀子就可以啦。”汐月不置可否地說。

    紫雲想了想,似乎月兒說的沒錯。主仆兩人很快吃完,紫雲收拾,汐月則到院裏溜達,深秋至初冬的過渡期,夜幕亦降臨得比往日早,天上,稀疏星光開始閃耀,半圓的月亮寧靜皎潔,院裏,除去芙蓉,已沒什麽花開放,那些高樹及綠色植物,已開始凋零葉子。眼見冷風掠過,不禁抬頭望月,放聲吟道:“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迴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莫沙洲冷。”

    “月兒,你會作詩了?”紫雲返迴來,剛好聽到,不禁驚喜地說。以前的小溪最不喜歡那些個詩詞了。汐月訝道:“以前的我不會作詩嗎?”心下暗笑,這麽好的詩我怎做的出?是我的偶像蘇東坡大作了。

    紫雲說:“是啊,你喜歡彈琴,喜歡唱歌,喜歡看你哥哥舞劍。”那時的月兒,乖巧柔善,雖然年紀小小,彈琴的姿態優雅極了,琴也彈得很好,要麽就是坐在小凳子上,入迷地看四少爺練劍。

    彈琴?暈啊,她可不會。唱歌?還不成問題。說到哥哥,還真是要忘記她是有個親哥的。“好姐,我哥哥幾時迴來?”

    “還要過兩個多月,四少爺才能迴來。”紫雲說汐月估計了一下,那時不就是到春節了嗎?哎,親哥哥被派去那麽遙遠的地方打理生意,會不會是那個二夫人的壞主意?恩,等妓院和酒樓開張上正軌,她也該去查證三夫人之死了。

    主仆兩人又閑聊了一陣,紫雲服侍汐月沐浴後,自己也洗完去歇息。汐月亦在房中開始每晚的練功。雖然她現在可以靠意念來移動物件,控製別人的舉動,卻是在有效距離內,若是超越那個距離,她的意念控製便大為減弱,而她使用起來也滿頭大汗,還未必奏效。這是什麽原因呢?猶記得有一句話:氣宗者,劍氣即傷人。難道是內力之故?還是在使用時,仍然夾雜有濁念在裏麵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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