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徑直走向葉飛,在他肩膀上,輕輕得拍了幾下,笑謂葉飛道:“葉太傅,手下人莽撞,讓你受驚了。”


    葉飛也便還了一禮。


    袁紹瞪了二將一眼:“還不退下!”張南、焦赤互看一眼,領兵退去了。


    袁紹看向葉飛:“以後我的手下找你們麻煩,盡管告訴我。”


    葉飛謝過袁紹,長長一揖道:“袁盟主待我不薄,我願意為袁盟主斬將奪旗,以報厚恩。”


    袁紹輕輕笑謂葉飛道:“不必客氣,葉太傅隻需在獻帝麵前為我多美言幾句,我袁紹忠於漢室,絕無二心。”


    葉飛說道:“這個自然。”


    袁紹顧謂左右:以後碰到葉飛,都要客氣一點。左右皆曰:諾!


    話雖如此說了,內心難免有怨言:袁紹對葉飛未免太客氣了一點,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呢?


    張南、焦赤將此事托人轉述給了郭圖,郭圖聽罷,徑直來見袁紹。


    袁紹看向郭圖;“你來的正好,我正想找你,你有事沒事總往獻帝的廂房亂跑,意欲何為?你不知道誰是這裏的主管嗎?”


    郭圖慌忙叩拜於地,說道:“小人不敢,小的一心隻為大王操心,因見主公對葉太傅過分禮待,眾將皆有不平之色,小人也在代表眾人向主公提個醒而已。”


    袁紹擺了擺手:“你繼續說。”


    郭圖說道:“漢獻帝近在咫尺,何不效法當年董卓,挾天子以諸侯乎?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田豐、審配、逢紀、沮授、許攸等人都有此意。”


    袁紹說道:“我袁紹三世蒙受漢朝大恩,豈能生出私心呢?我既不是董卓,也不是曹操,何必挾天子以令諸侯呢?如今大片江山已經落入我袁某人手裏,隻要加以時日,定能稱霸天下,到時候我順勢稱帝,豈不是更好嗎?”


    郭圖說道:“漢獻帝可以暫且不管,但是葉飛不能不除,否則必成心腹大患。”


    袁紹說道:“葉飛一心保駕互國,為什麽一定要加害於他呢?你可曾見過此人原先在虎牢關下力斬華雄?這樣的人才不能為我所用,未免太可惜了。”


    郭圖無言以對,告辭而去。


    此時距離重陽節不到一天時間了,過來今晚,袁紹的迎親部隊就要從信都出發一路前行至河北中山無極縣的甄家大院,迎娶甄家的三女兒甄宓。


    袁氏府中早已裝扮地煥然一新,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每個家丁、丫鬟都穿上了紅色的漢服,新郎官更是打扮得油頭粉臉,雍容華貴,一件價值連城的鑲嵌著黃金的漢服披在身上,在光照之下熠熠生輝,愈發襯托出節日的氛圍。


    與此形成強烈對比的卻是漢獻帝此刻的心情,別人怎麽高興,他都感受不到。他心中所思所想,又有何人知曉?雖然袁紹待自己比曹操等人好多了,但是自己一樣是個傀儡,心中真心話除了葉飛、楊琦等少數幾人,又能說與誰聽呢?


    所以袁紹派人來請陛下參加三公子的婚宴的時候,被劉協拒絕了,看著別人高興有什麽意思呢?他寧願守住那份寂寞與痛苦,為祖宗開創的基業就要拱手讓人而默默流淚。


    葉飛知道漢獻帝內心的苦楚,卻也是愛莫能助,隻在心裏發誓,一定要蕩平群雄,鏟除奸佞,掌兵權,清君側,為獻帝的複辟之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葉飛人在獻帝左右,心卻在甄宓身上,這個美貌和才情都堪比蔡文姬的絕世美女,如果嫁給了袁尚,讓人頓生一種“鮮花牛糞”的那種義憤了。


    無奈木已成舟,甄家也已經答應這麽親事,眼看著新娘子就要進門了,隻好默默規勸自己斷了對甄宓的花花腸子,但是又想斷,又不能斷,雖然素昧平生,卻發現自己的小心髒跳動得厲害,這正常嗎?


    正在葉飛想入非非的檔口,袁氏府中有人唿喊起來:“新娘甄宓在半路上被一夥強人給擄走了。”


    葉飛心內轉喜:想不到會發生這麽戲劇性的一幕,看來又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


    葉飛囑咐了典韋、周倉等人幾句後,鬼神神差地就朝袁紹的大帳跑去。


    大帳之中,袁紹召開臨時緊急會議,一眼看去,隻有張南、焦赤、呂翔等幾個偏將侍立兩側。隻聽管家袁槐心急如焚地說道:“迎親部隊路經汝、潁之地,被一夥黃巾賊黨把甄宓和幾個陪嫁的丫鬟都給擄上山去了。”


    袁紹看向袁槐:“那夥賊黨什麽來曆?有多少人馬?”


    袁槐說道:“都是附近的黃巾賊黨,約莫聚集了兩三千人。賊首之中有個外號“劫天夜叉”的人好生了得。我也是好不容易跑迴來的。”


    “劫天夜叉何許人也?”袁紹環視階下一圈,無人應聲,都搖了搖頭,一副茫然的樣子。


    隻見葉飛微笑著迎上幾步:“‘截天夜叉’是黃巾軍中著名將領之一,姓何名曼,潁川人氏。前隨張寶。後來張寶兵敗被殺,就聚眾於汝、潁之地,專一打家劫舍。”


    袁紹欣賞地看了一眼葉飛:“葉太傅見多識廣,令人欽佩,袁某隻想問一句:此人武藝比顏良、文醜若何?”


    葉飛說道:“此人武藝不在顏良、文醜之下,可怕的是此人使的一手暗器——飛叉。飛叉殺人迅疾無比,十步必殺,江湖好手死在飛叉之下的不在少數。如果遇見此人,斷不可輕敵了。”


    袁紹一向最看重顏良、文醜兩位將軍,今見葉飛出言不遜,有小看顏良、文醜的意思,倏然作色道:“葉太傅的意思是隻有你自己才能對付“劫天夜叉”何曼了?”


    葉飛錯愕了一下,從袁紹的神情反應已能看出他的內心變化:因為我說“此人武藝不在顏良、文醜之下”這種“敏感”的話,刺痛了袁紹的心扉,所以袁紹才有了這麽激烈的反應。


    葉飛微微笑道:“我都是實話實說,請袁盟主不要掛懷,如果袁盟主不信任我,可以派遣別將去救,但是你兒媳婦甄宓的安危,我就不能保證了。”


    袁紹沉吟片刻,然後看向眾人:“你們怎麽看?”


    沮授、田豐雙雙出列道:“事不宜遲,當火速派遣精兵猛將去救。”


    張南出列,拱手說道:“我與焦赤將軍引帳下校刀手五百去救甄宓姑娘。”


    許攸說道:“既然葉太傅如此了解賊將,理應讓他去救。”


    到底派誰去救呢?袁紹急得抓耳饒腮起來,喃喃自語著:“要是顏良、文醜、張郃、高覽有一個在此,又何懼何曼一匹夫呢?”


    葉飛白了張南、焦赤一眼,語出譏諷:“兩位恐怕不是何曼對手,還是看家護院,或者去後營養馬比較妥當。”


    焦赤聞言,勃然大怒,伸手一指葉飛:“姓葉的,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如果不一陣生擒了何曼,救下甄姑娘,我們兩個願意自刎謝罪!”


    張南也搶前一步,側目而視葉飛:“如果我們救出了甄姑娘,你也要輸掉你的人頭給我們,你敢不敢賭呢?”


    葉飛也有火起,攥緊拳頭,迎向兩人兇狠的眼神:“賭就賭!誰怕誰!”


    袁紹等人都聽出了那些話語背後那股強烈的火藥味,氣氛也在那一霎那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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