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誰?”楊秋放下酒樽,迫不及待地問道。


    馬岱說道:“此人姓閻名行,字閻豔,金城人也,少有健名,為韓遂賞識,做了他的護衛長。韓遂有意提拔閻行為將軍,所以讓他報名參加了下一屆的西涼部落健勇大賽。此人行蹤詭秘,人不知道他的武學淵源,你們碰到他,可要小心了。”


    楊秋說道:“謝謝馬丁琳將軍的提醒,從現在開始直到健勇大賽我都會加倍努力,練習武藝,我會把你的意思傳達給其他七個部落的元帥,讓他們做好準備。”


    言罷,兩人各自散去。


    天氣晴好,碧空萬裏無雲。葉飛為了蔡文姬不讓自己碰她身子的事情,鬱鬱寡歡。


    葉飛徜徉在草地上,想著此番穿越而來,不但完不成輔佐漢獻帝登基的人物,而且還淪落到與這夥馬賊為伍的境界,不禁要長歎一口氣。


    如果沒有猜錯,漢獻帝仍舊被董卓困死在未央宮中,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名為帝王,實則傀儡。但是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沒有力量與其他諸侯抗衡。為今之計,隻有走一步算一步,如果能說動馬超起兵,去劫了漢獻帝的駕,這樣或許才能離任務的完成更進了一步。


    正在葉飛冥思苦想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馬上一個披著紅色戰袍,拿著蛇矛的女將,縱馬往葉飛站立的方向,直衝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蛇矛直接刺向葉飛麵門,葉飛輕輕一閃,隨即探出右手,用力一捏,將矛杆捏在手心裏。兩人一個在馬上,一個在馬下,奪起蛇矛來了。


    葉飛輕輕一笑,故意將手一放,女將猝不及防,在一股巨力衝力的推動下,身子不約而同向前傾斜過去,隨即撲了過去,葉飛伸手抱住了她,女將撞進了葉飛的懷裏,隨即羞紅著臉,閃電般彈開。


    “我是故意考考你的,你幹嘛出手這麽重?”馬雲祿瞪了葉飛一眼。


    “這也叫出手太重?”葉飛愕然了,想不到女孩子說話都是這樣蠻橫無理的,古今一致啊!


    “我就想知道你厲害到什麽程度,我哥哥馬超都會對你這般心悅誠服。”馬雲祿怒著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想怎麽樣考驗我呢,比槍還是比刀呢?”葉飛歪嘴一笑道。


    馬雲祿若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道:“陪我去北固山打獵,順便考驗下你的綜合實力吧,你覺得怎麽樣?”


    “收到!”葉飛立正收腹,敬了一個筆直的軍禮。離開部隊許久了,難免想念特種兵戰友了,敬一個筆直的軍禮,算是對中國特種兵的一種遙遠的紀念吧。


    戰友們啊,希望你們在部落裏麵為國爭光,我葉飛再也迴不去你們的世界,卻會在心裏一直惦記著你們,紀念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


    思念戰友完畢,葉飛跟隨馬雲祿來到馬槽之中,挑選了一匹烏黑的戰馬,背著箭囊,拿著朱雀弓,與馬雲祿一前一後跑進了雲蒸霧繞的北固山之中。


    北固山多是森林地貌,叢林剛下過雨,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氣息,遠近高低都像裹著一層輕紗的迷霧,枝蔓經過雨水的洗滌,顯得流翠欲滴。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葉飛與馬雲祿縱馬而上,漸漸進入茂密的樹林之中,花香鳥語,此起彼伏,一路走馬觀花,應接不暇。


    驀地,灌木叢中竄出一隻大山兔,一跳又沒入了林子深處,馬雲祿縱馬追趕山兔,追地較近,一箭射去,嗖的一聲,沒入了一根樹幹之中,大山兔受到了驚擾,更加跑地歡快,一會兒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馬雲祿暗叫一聲晦氣,繼續縱馬,一路找來,葉飛緊緊跟著,繼續尋找那隻山兔的痕跡。


    轉過幾個山坡,出現一道險峰,如天塹一般,橫亙在兩人眼前,險峰高聳入雲,是北固山的第一高峰。


    險峰之上,一排排燕子排著八字形的隊伍,向南飛去。猛然一邊懸崖之上飛出一隻山鷹衝進了燕子的隊伍,將燕子衝地七零八落。


    葉飛駐足凝望片刻說道:“射兔子不足為奇,看我單射山鷹。”言猶未落,葉飛拈弓搭箭,翻身背射一箭,一箭正中山鷹腹部,一聲哀鳴,山鷹掉落懸崖,燕子又陸陸續續重新集合起來,繼續向南方遷徙。


    馬雲祿脫口讚道:“好射法!”


    看向葉飛的眼神已是多了幾分莫名的情愫。少女情懷總是詩,或寫在臉上,或留在心裏,總是耐人尋味。


    葉飛收起弓弦,朝著雲祿微微一笑,縱馬往山下趕來,兩人一前一後又複來到了林子之中。


    兩人信馬由韁,慢慢走著,猛然左側十幾米開外一個影子一竄又落進了一處隱藏的很深的灌木林中,倏忽不見了影蹤。


    又看見那隻狡猾的山兔的影子了!馬雲祿忍不住歡唿雀躍起來了!


    馬雲祿縱馬趕去,嗖的一箭射去,沒入灌木林中,那山兔不動了。


    馬雲祿激動地大叫起來:“我射中了!我射中了!”


    馬雲祿縱馬加鞭,往山兔躺臥的灌木叢中疾馳而去,葉飛緊緊跟上,忽然,一陣馬蹄聲來自對麵的遠處,葉飛定睛看時,前方縱馬而來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肌膚黝黑,滿臉絡腮胡子,胸口一道刺繡分外引人,女的卻是似曾相識,正是那晚在草原上碰到的那個女孩,自稱是西涼太守韓遂的女兒韓英。


    韓英與馬雲祿不約而同都跑到了灌木叢中,兩人都下馬撥開灌木叢一看,山兔中了兩箭,一動不動躺臥在那裏。一箭射在腹部,這是致命的一箭,一箭射在臀部,隻入肉少許功夫,並不致命。


    兩人看著這兩處箭傷,都犯疑了,誰又是射中那致命一箭的呢?兩人用的都是當時常用的木羽箭,圖案和形狀也是一般無二,這就不好分辨了。


    絡腮胡子看向馬雲祿,說道:“是我家小姐先射中的,你那箭射偏了,隻擦破了一點皮。嗬嗬……”


    此人語出譏諷,頓時激怒了火爆脾氣的馬雲祿,馬雲祿上前一步,大聲喊道:“明明是我射中的,葉飛也可以作證!”


    說著,馬雲祿俯身下去,便要搶這兔子,被韓英手中長槍一橫,擋住了去路。


    馬雲祿大怒,也迴到馬上,縱馬挺矛要與韓英決鬥,兩人鬥了幾個迴合,不分勝負,仍舊殺地難分難解。


    絡腮胡子看見葉飛,縱馬走了過來,說道:“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葉飛還了一禮,說道:“我叫葉飛,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絡腮胡子說道:“某乃韓太守帳下大將,姓閻名行,字閻豔。”


    葉飛也是吃了一驚,根據史書記載,此人乃是差點殺死馬超的風雲人物,後來投靠了曹操,出賣了韓遂的一個小人。


    閻行側目而視葉飛,微微拱手:“這隻山兔是韓小姐射中的,我來幫小姐拿走,你沒有什麽意見吧?”


    以葉飛的經驗判斷,的確是韓英開弓在先,一箭命中了腹部,馬雲祿開弓在後,隻擦破了兔臀的一點皮。


    便擺了擺手:“悉聽尊便!”


    閻行用刀尖將兔子輕輕挑起,懸在馬項之下,看向韓英:“大小姐,我們迴去吧。”


    馬雲祿見狀,大怒道:“留下兔子給我!”便撇下韓英來戰閻行,閻行冷冷一笑,身形晃動,輕巧饒到馬雲祿身後,一腳踢中後心,馬雲祿向前一個側撲,即將倒地的刹那,隻見葉飛一個閃身,接向馬雲祿身子斜傾的方向,穩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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