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衛凱一聲厲喝,梁麻子錯愣在那裏,一動未動。


    “哦,哦,不要殺我。”梁麻子討饒兩條腿又不由自主得抖動起來,以他膽小怕事的性格,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不敢出賣任何人的利益。


    “說,為什麽會這樣?”衛凱冷聲問著,緊了一緊手中環首刀。


    “我的行蹤已經暴露,葉飛已經知道了我的安排,所以你們中計了。”梁麻子戰栗說道,冷汗直冒。


    衛凱叱道“暴露了為什麽不提前通知我?你忘了你八十歲的老母親還在衛老爺子手中吧?”


    衛凱側目而視梁麻子,嚇得梁麻子低垂著頭,不敢正眼看他。衛凱的環首刀在他頸上緊了一緊。一道寒芒奪目而來,嚇得梁麻子的脖子直往後縮,忽然雙膝一軟,撲通下跪道:“我是腳踏兩隻船,我也是迫不得已,請衛老爺子放過我家八十歲的老母,我願意隨便聽憑處置。”


    “放了?”衛凱臉色突變眼內兇光閃現,沉聲說道:“敢違逆衛老爺子意願者,死!”言罷,衛凱手起刀落,梁麻子應聲倒地,一道鮮血自咽喉飆出。


    此時衛家人馬節節敗退,衛風見大勢不好,撥馬往門口走去,衛凱緊隨其後,卻見葉飛一人一刀守住出口。正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衛風及一幹家丁皆有懼色,葉飛一躍跳上衛風馬背,一把鋒利的環首刀已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下衛老爺子!”衛凱見老爺子被挾持,縱聲高喊。


    “要想我放人,答應我兩個條件。一、放了梁麻子的母親,第二,你自廢一條腿,算是給原護院長徐原一個交代。”


    “這……”衛風猶豫片刻,心裏暗忖;第一個條件答應了無所謂,第二個卻是不行的。身為衛家的老爺子如果成了瘸子,豈不淪為他人笑柄嗎?


    葉飛也看出了衛風眼中的猶豫,厲叱道:“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莫非你想讓我親自動手?”


    衛風沉默片刻,說道:“我答應便是……”


    此時,喊聲起處,兩邊又扭殺起來,睜眼看時,卻是典韋護送著蔡家家眷往裏堂退去時,與十幾個衛家家將戰鬥到一起。典韋雖然驍勇,無奈護著眾人,不敢強行突擊,立殺七、八人之後往後麵退走,家眷也有些走散了,眼看衛家數人圍攻上來,典韋已是自顧不暇。


    “住手!”一聲喊叫起處,眾人急視之,隻見數名衛家家將推著蔡安走上前來,剛好與葉飛挾持著衛風的馬匹當麵而立。


    衛凱揚刀大喝道:“快放了葉老爺子,否則我讓蔡安人頭落地!”


    葉飛說道:“一人換一人,怎麽樣?”


    衛凱冷然道:“正有此意。”


    當下,衛風和蔡安做了人質交換,衛風不敢逗留,騎著馬,帶領數十家將,逃出了蔡家大院。


    葉飛踱步到梁麻子身邊,探身下去,用手指觸碰下鼻梁,一息尚存,原來那把刀割破了喉嚨,卻沒傷及喉管,因此能夠支撐到現在。但又想救迴來,也是難如登天了。


    葉飛知道梁麻子並非大奸大惡之徒,自從上次行蹤暴露之後,也有悔改之心。便動了惻隱之心,伸手欲將他攙扶起來,卻被梁麻子推開,說道:“不用救我,我命已絕。我死之後請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救出我八十歲母親,贍養她,我死而無憾了!”


    葉飛握住了他手,動容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看著梁麻子慢慢閉上了眼睛,鼻子也停止了唿吸,葉蕭也難免一陣感傷。


    蔡家、衛家結怨如此,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如果不能化解這段恩怨,後果不堪設想。


    痛定思痛後,葉飛信步走向了老爺蔡邕的書房。


    “葉飛,今日之事,幸虧有你……”蔡邕見了葉飛,滿臉笑容得迎了上來,與昔日不冷不熱的態度判落兩人。


    “老爺子,我特意找你,有要事相商。”


    “說吧。”


    “衛風雖然退去,必定還會複來。自古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願意親往衛老爺子府邸,以言語相勸,讓兩家重歸於好。”


    “隻怕衛風不會同意,他是一個很會記仇的人。”蔡邕蹙眉看向葉飛,葉飛微微一笑,計上心來。朗聲說道:“請老爺子放心,我保證馬到成功,不會讓您失望。”


    “怎麽,你還叫我老爺子?”蔡邕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葉飛,葉飛會晤,磕頭便拜道:“嶽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葉飛一拜。”


    “嗬嗬……”蔡邕滿意地點了點頭,朝裏麵踱去。葉蕭心內歡喜,從書房退出後,便欲往衛家府上而來,恰遇收拾完行李從住處走了出來的典韋,兩人剛好碰到,不約而同立定腳跟,看向對方,彼此笑了一笑。


    葉飛說道:“典兄意欲何往?”


    典韋說道:“你家危機已解,我也當迴去與太守複命。”葉飛不便強留,便於典韋拱手而別了。


    葉飛一人一騎徑奔衛府而來,門丁數人,拿著哨棒,一擁而上,攔住了葉飛的去路。


    葉飛就於馬上欠身搭禮道:“麻煩你們通報老爺一聲,蔡家護院長葉飛求見,有重要的事情與衛老爺子商議。”


    門丁及時通報進去,葉飛跟著一個衛家的仆人,見到了衛風。進入衛家的議事大廳,戒備森森,殺氣騰騰,葉飛的心立馬警覺起來。


    “你還真敢來!”話音未落,衛風在幾個侍衛的護送下,從一邊緩緩踱了進來。


    “葉飛,你不怕我立刻殺了你嗎?”衛風瞠目而視葉飛,葉飛卻淡定自若,臉上始終掛著微微的笑意。


    葉飛爽朗笑道:“我知道令郎病重,特來給他治療。”


    衛風愕然道:“你是來給仲兒治病的?為了什麽呢?”


    葉飛說道:“我知道令郎得的什麽病,我保舉一人,可治他的病。”


    衛風歎道:“仲兒因思慕文姬而不可得,相思成疾,病轉沉珂,飲食俱廢,我因此煩惱。若有能救仲兒之病,我願意將衛家一半的家業贈送。”


    葉飛輕輕說道:“沛縣華佗,醫術通神,尤善疑難雜病,我願意去請華佗來救令郎之病。不過我也有兩個條件。”


    衛風欣然作色:“若能治好仲兒的病,莫說兩個條件,兩百個也答應你。”


    葉飛笑道:“我兩個條件,第一、華佗到日,立刻放了梁麻子的八十歲老母,第二、取消文姬與令郎的婚約,你看怎麽樣?”


    衛風沉吟片刻,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就依你的兩個條件!如果能治好令郎的病,區區女子算地了什麽!”


    葉飛辭別衛風,縱馬往沛縣而來。不止一日,趕到沛縣境內,陰沉沉的天下起了大雨。葉飛冒雨疾行,於路打聽到華佗的住處,披星戴月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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