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葉侍衛找來。”蔡邕對著家丁說道。


    一個家丁說道:“我昨晚看見葉侍衛喝醉了酒,躺在地上,被小姐和丫鬟帶進了房子。”


    “我不管,醉了,抬也要把他給抬過來!”蔡邕喊道。


    “諾!”兩個家丁去了。


    衛風不知葉侍衛何許人也,訕笑道:“你們快去搬救兵,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嗬嗬……


    聽罷衛風此言,衛家家丁們發出一陣恓笑,衛凱更是笑得嘚瑟非凡,忘乎所以了。


    文姬閨房裏,葉飛鼾聲如雷,他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當朝天子獨坐未央宮中,終日以淚洗麵,唿喚著葉飛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忽聞清香撲鼻,葉飛受到刺激,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了文姬的秀榻之上。


    文姬安詳地看著葉飛,見他醒來,嫣然笑道:“你終於醒了!”


    “我這是怎麽了?”葉飛摸著自己昏沉沉的大腦問道。


    “你昨晚喝醉了酒,是我和瑾兒將你攙扶進來的。”文姬說道。


    “都怪我不好。”葉飛站起身來,打了一個噴嚏,感覺清醒了一些,想起昨天蔡老爺子對自己說過的話,心裏頭難免有些感傷。要不是這番話刺激了葉飛,他也不會喝醉了酒。


    正說間,丫鬟瑾兒帶著兩個家丁跑了進來。說道:“小姐,不好了,衛老爺子帶人衝進來了,老爺讓葉侍衛過去,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葉飛一躍而起,來不及穿衣服,提著條大褲衩就出去了!文姬放心不下父親,就帶著瑾兒也跑了出來,遠遠地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張望起來。


    葉飛一個縱躍閃身到了人群之中,人群中馬上竊竊私語起來,蔡家家丁都踴躍說道:“葉侍衛來了,葉侍衛終於來了。”


    衛風等人看到了一個上身光著膀子,下身穿著大褲衩的男孩子赫然出現在眼前,哄堂大笑。


    衛風一雙鷹眼落在了葉飛身上:“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葉侍衛?”


    “對,我是。”迎著他陰狠的目光,葉飛站直了身子,足足比衛老夫子高出了半個多頭。


    “我看你不像個侍衛,倒像一個乞丐,你看看你身上穿的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衛風嘲諷著說道,衛家家丁又發出一陣山唿海嘯般的嘲笑。


    “我穿的是你們沒見過的東西,你們衛家雖大,卻沒有機會穿我的大褲衩!”


    “是嗎?”


    “是的,你們身上穿的漢服早晚都要被時代淘汰掉的,你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以後就會穿我這樣的大褲衩!”


    看葉飛說的一臉深沉,不像是玩笑,衛風及眾人聽了,都是哭笑不得!


    “老爺子,不要跟這瘋子廢話了,廢了他吧!”一個家丁慫恿道。


    衛風冷然笑道:“小子!今天讓你嚐嚐鷹爪神功的厲害!”話音未落,衛風倏然探出右手鷹爪,抓向葉飛的咽喉部位!妄圖一擊致命,在最快的時間內,傷人性命,速戰速決。


    葉飛迎頭就是一拳轟在他的鷹爪上。


    哢嚓!


    衛風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齊斷,衛風痛苦地往後倒地,衛凱與幾個家丁一湧而上,盡平生力氣,才算將衛老爺子給扶正了。


    看葉飛時,手背也滲透出了斑斑血跡,顯然也是被那鋒利的鷹爪給抓傷了。


    “好小子,你到底是誰?”衛風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葉飛便是!”


    “小子你有種,我們走著瞧!”


    “嗬嗬,不送!”


    對話都按黑幫片的套路,葉飛自然是駕輕就熟了。正在此時,一個衛家家丁喊了起來:“蔡文姬在那裏!”


    衛凱抽出佩刀,揚刀一指:“把她抓起來!要活的!”


    一聲令下,兩邊家丁扭殺成一圈,亂成一片,有十幾個衛家家丁朝著文姬站立的方向殺了過去。丫鬟瑾兒揮舞著繡春刀,將衝得最急的兩個家丁砍翻在地,後麵的家丁一哄而上,將文姬及丫鬟瑾兒團團圍住了,瑾兒橫刀前指,將文姬守護在自己的身後。


    那邊葉飛與衛風、衛凱父子二人激戰多時,穩操勝券,但是那些個徐原訓練出來的家將卻是節節敗退,死傷慘重。


    鮮血橫飛,殘肢遍地,一會兒功夫,蔡家大家躺滿了屍體。僅存的十幾個蔡家家丁,見大事不妙,四處逃竄去了。


    那邊,瑾兒在十幾個家將圍攻之下,漸漸刀法散亂,氣力不加,對著文姬無力喊道:“小姐,你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


    “小姐,你先走,不要管我。”


    丫鬟一心保護小姐,小姐也關心丫鬟的安危,瑾兒做了文姬貼身丫鬟多年,早已情同姐妹。


    哢呲!


    冰刃入肉的聲音,瑾兒後背中了一刀,猶然死戰!危機之際,空中一道人影如閃電般逼近,刀光閃出,血肉橫飛,一連串整齊的慘叫過處,十數個家丁全部咽喉中刀,一擊斃命。


    刀光劍影裏,一個穿著大褲衩的男孩微笑著朝文姬走來,他的手背上仍然留著滾燙的鮮血。


    “葉郎,你受傷了。”文姬撲在葉飛懷中,關切地問道。


    “小意思。”葉飛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迴去給你包紮傷口。”文姬說道。


    “我的傷不要緊,瑾兒背上中了一刀,刀尖入肉很深,很快會感染的,我們先去救他。”


    此時,喊殺聲漸漸止歇,衛風帶著殘兵敗將們跑了。這一戰,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幾百個蔡家家丁隻剩下了十幾個,而衛家留下了幾十具屍體,和衛風的兩根指頭。當晚,下起了傾盆大雨,淒風苦雨,像是為這場慘烈的屠殺做出的哀鳴!


    兩天後,蔡邕書房,葉飛右手背打著繃帶緩緩走了進來,此時整個蔡家損失慘重,管家受傷後臥病不起,徐原仍然躺在床上動憚不得,他的一條腿已經殘廢了。丫鬟瑾兒背上中刀,也是臥床不起,敷了一些消炎藥粉,卻不見好轉,文姬當起了下人,圍繞在瑾兒身邊忙前忙後,噓寒問暖。


    整個蔡家籠罩在一片淒風苦雨之中,已然失去了往昔那蓬勃的朝氣,更令人擔心的是,衛家的人隨時還可以找上門來的。


    葉飛走進書房,立定站穩,看向一臉沉重的蔡老爺子蔡邕。


    蔡邕也看向葉蕭,忽然搭下笑臉道:“這一次幸虧有你,要不然蔡家就完蛋了。”


    葉飛說道:“我是一個保鏢,保家護院乃是本分。”


    蔡邕停頓一會,繼續說道:“葉飛,那次我錯怪你了,你很優秀,怪我有眼無珠,錯看了你。這樣吧,徐原現在臥床不起,由你來代替他護院長的職務!你看這麽樣?”


    “好吧,但是我不會用徐原的那套方法,他那套方法隻能訓練垃圾,不能培養精英。”葉飛說道。


    “好啊,希望我們從蔡家能在你的帶領下變得強大起來,你可不能讓我和小姐失望。”蔡邕捋著胡子,讚許看著葉飛說道,此時此刻,他對葉飛的態度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後看家護院這種事情沒有人比這愛穿大褲衩的少年更加適合的了。


    “老爺,如果沒別的事情,葉飛先行告退。”葉飛抱拳。


    “等等!”蔡邕說道:“這裏有份書信,你去送給冀州袁紹。”


    “哦?”葉飛接過書信一看道:“蔡老爺子想讓袁紹派兵來保護蔡家大院,難道不怕引狼入室嗎?”


    蔡邕說道:“文姬已經是袁家的媳婦了,我料他們也不會把我們怎麽樣,有了袁家的庇護,衛老爺子是斷然不敢再來騷擾我們的,此事事不宜遲,你快馬加鞭,快去快迴,務必要趕在衛家發動一場戰鬥之前,把這封信親手交給袁紹。”


    “這……”葉飛有些躊躇不安,袁紹並非仁人君子,如果貿然請他派兵增援,他這種人見財起意,會很容易鵲巢鳩占,將蔡家偌大的家業占為己有。


    袁氏父子都是虎狼之人,蔡文姬如果落在袁尚手裏,無非就是做了一件他的玩物罷了。


    心念及此,葉飛實在不願意去送這封信,但是他看到了蔡邕那期許的目光時,還是坦然接過了這封信,畢竟蔡家危在旦夕,如果能得到袁家勢力的支持,暫時可以解決燃眉之急,至於以後會不會引狼入室,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為今在計,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葉飛懷揣信件,飛驟驊騮,朝著冀州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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