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塵頭起處,一夥騎兵在一個麵如傅粉,唇若抹朱的美少年將軍的帶領下,驟然衝到眼前,少年將軍手中虎頭槍一閃,不偏不倚剛好架在了葉飛的脖子上。


    “來者何人?”少年將軍虎眼一瞪,一派威嚴,躍然紙上。葉飛心裏暗暗感歎來者的氣度和伸手都不同凡響,也在暗自猜測他到底是誰,便胡口謅道:“鄙人葉飛,這位是賤內,過往客商而已,錯過了宿頭,又遇一夥強盜打劫,走投無路才來到了這裏,我們已經迷路了。如有冒犯將軍之處,請海涵。”


    “那夥強盜怎生打扮?”少年將軍問道。


    “各個戴著氈帽,青麵獠牙,模樣醜惡,他們的服飾像是邊族的。”葉飛說道。


    少年將軍眉頭微蹙,說道:“你們能從他們手中逃出來,實屬萬幸。”


    葉飛聞言,聳了聳肩,嘚瑟一笑:“也沒什麽了不起,幾個匈奴而已。其中一個叫何老七,被我殺了,另一個阿裏紮帶著人跑了,估計通風報信去了,嗬嗬……”


    看葉飛裝逼嘚瑟,一臉輕鬆的樣子,馬超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這位小兄弟,快人快語,想必也有過人之處,如不嫌棄,到鄙舍小聚一番,若何?”


    “求之不得。”葉飛抱拳。


    …………


    西涼邊塞,地處荒蕪,內中撐起一座座鱗次櫛比的蒙古包權當中軍大寨。


    馬騰盤腿而坐,閉目吐息,望著前麵一堆搖曳不定的篝火,陷入思考。


    少頃,少年將軍帶著葉飛、文姬二人求見父帥馬騰。


    “父帥,超兒給你帶了一位義士。這位是葉飛,中原逃難而來的,這位是他的妻子……”


    “哼!”沒等馬超說完,馬騰拂袖而去,朝著門口踱去。


    “父帥……”


    “不要說了。”馬騰擺了擺手,轉身叱責馬超:“超兒,你年紀不小,也須曉事,我們西涼糧草有限,不能養這麽多閑人,你每次出去都會帶一些流浪漢迴家,長此以往,成何體統呢?你真把我們西涼馬家當做了難民的避難之所嗎?”


    “這……”馬超欲言又止,看著父帥匆匆離去的背影,轉身拱手說道:“兩位在此歇息無妨,我自有辦法說服父帥收留你們。”


    “我看馬將軍並無此意,不勞孟起費心,在下馬上迴去,不敢打擾你們。”葉飛說道。


    馬超卻輕笑著,拍著葉飛肩膀,意味深長道:“父帥不肯收容你,是因為他沒有看出你的能耐。你且寬心留在我處,他日自有你的用處。”


    言罷,馬超忽然用力,將手掌往葉飛左肩下壓過去,一股雄渾無比的勁道透入骨髓,葉飛本能地將肩膀向上一抬,也是一股勁力激射而上。


    吭哧!


    兩股勁力相抵之後,餘力未退,兩人各自向後倒退數步,方才站穩腳跟。


    看馬超時,倒退有七八步遠,葉飛隻倒退了兩三步遠,高下立判,馬超看向葉飛的眼神,已多了幾許複雜的意味:傾慕之中又帶點驚詫。


    “我早就看出,你這人深藏不漏,父帥看走了眼,那也是暫時的,我們馬家正是用人之際,你留在我們軍中做個步兵的都尉怎麽樣?”馬超用期許的目光看向葉飛。


    葉飛卻搖了搖頭:“請孟起收迴成命,我葉飛無德無能,不敢當此重任,我隻想吃飽喝足了,然後送我妻子迴去複命。”


    馬超變色道:“多少流浪漢到了我的地盤,都隻能從事後勤的工作,勉強溫飽,你做了我軍的都尉,我會專門選撥一隊人馬供你驅馳,他日前途不可限量。你真願意為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而拋棄那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祿嗎?”


    葉飛愕然了,這是一個追名逐利的時代,和自己生活的時代並無二致,男人為了功名利祿拋棄妻子在這個亂世更是稀鬆平常之事了。如果自己不答應,會被馬超看不起,如果答應了,文姬怎麽辦?


    畢竟文姬有要事在身,文姬的父親——上蔡令蔡邕染病在身,等著文姬迴家照顧呢。


    文姬此番也是忙裏偷閑出來逛街,卻被匈奴鎖定了目標,如果能夠活著,文姬還是要迴去複命,此地並非久留之地。


    文姬看到了葉飛的猶豫之態,輕啟朱唇:“葉郎,你留下做都尉,我自個兒迴去便好。不能因為我,耽誤你的前途。”


    “不……”葉飛說道:“請孟起略微備些酒菜,吃飽了我就帶著妻子迴去,他日有緣,定能相見。”


    馬超不便強人所難,便吩咐下人:“來人,備菜!”


    …………


    旭日上升,到了中午,草原才有了一絲溫度。葉飛與馬超拱手而別。馬超說道:“他日若有不如意,可來相投。”


    葉飛謝過馬超,載著蔡文姬,一騎絕塵而去,在水天相接的地平線上,消失了他那矯健的雄姿。


    馬超觀望良久,歎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可惜可惜。”


    “可是甚的?一個流浪漢而已。”聲音從背後傳來,一個身高七尺有餘,雙目炯炯的少年將軍緩緩走了過來,走到馬超身邊,與他並肩而立,一起望去那水天相接的地方。


    “馬岱,你不要小看了此人,我剛才有意考察他,結果……我不是他的對手。”馬超搖頭說道。


    “哥哥何必自慚。”馬岱拍著胸脯道:“隻要我們把馬家槍法練好,便可獨步天下。”


    “兩位大哥,父帥有請。”說話間,一個少女銀鈴般的叫聲響起,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身披長紅馬褂,手持雙鞭,縱馬而來。


    馬超定眼一看,原來是四妹馬雲祿。


    原來馬騰與妻劉氏育有四子,三男一女,長兄馬超、次兄馬鐵,三弟馬休,四妹馬雲祿。各個人才出眾,弓馬嫻熟,其中尤以西涼錦馬超最為人津津樂道,有西涼之錦的美譽,隨父征戰多年,未曾一拜,在部落裏有“健勇”之稱,受人敬佩。


    馬岱是馬超從弟,自小父母雙亡,過繼在馬騰府中,是馬騰將他撫養長大,並傳授他武藝,與馬騰以“義父子”,相稱。


    當下馬超、馬岱二人迴見馬騰。馬騰見兒子進來,倏然起身看向馬超:“那個年輕人呢?”


    “帶著他的妻子迴去了。”馬超答道。


    “如此甚好。”馬騰說著,走近馬超,說道:“如今兵荒馬亂,朝中以董卓為首,廢少帝,立獻帝,擁兵自重,各大諸侯商議起兵勤王,我們馬家屢世公候,豈能袖手旁觀?”


    馬岱慨然說道:“如果父帥起兵,馬岱願為前部先鋒。”


    馬騰看了一眼馬岱,讚許地點了點頭,又看向馬超:“大戰在即,必須儲備足夠的糧草,我軍剩下的糧草已經不多了,你養的那些食客是不是也該解散了呢?”


    “這……”馬超欲言又止。


    “怎麽你不肯?”馬騰倏然變色,雙眼直勾勾地盯住了馬超的臉。


    “孩兒不敢,孩兒隻是覺得留著他們有用。”


    “繼續說……”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西涼地處邊陲,極難招兵買馬,正好將這些人武裝起來,編入我們的部隊。這些人深受馬家厚恩,都願意效死力,如有不願意者,給些錢糧,打發迴家。”馬超說道。


    “你自去安排!我有事去和你們的叔叔韓遂相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都退下吧。”


    “諾!”馬超、馬岱抱拳而退。


    葉飛本想進入西涼馬家的,但考慮到現在自己身無功名,再加上馬騰也看不起自己,留下來也沒有多少意義了,倒不如好人做到底,把蔡文姬護送迴家,而且蔡家可是世家,在那裏更加能獲得一些名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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