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位元嬰高手來到那處看不出一點痕跡的地方,冷汗都冒了出來,因為在他的眼中,五個殘缺不全就要崩潰掉的靈魂就圍在一處草地上,而當中一個無聲張牙舞爪掙紮著的殘魂赫然就是他家堂主的私生子,他自然是二話不說立刻打起了手印,一道光線隨著他的怒吼:“凝魂術!”直接打在那個襲擊沈飛的家夥的殘魂上麵。


    這殘魂被這光線一照,殘破的身軀凝聚了一點,迷茫的眼神有些凝聚起來,隻是其他四具殘魂卻如同氣泡一樣的破掉,消失了。不過那位不知道因為顧慮什麽不敢靠前,隻能遠遠站著的元嬰高手顧不上那四個殘魂,而是僅僅盯著這具已經把臉部全部凝聚出來的殘魂你吼道:“誰殺了你們?!”


    “是……個……男……人……長……得……”這個有些凝聚精神的殘魂剛想形容一下殺自己的人的模樣,突然哀嚎一聲,然後身體啪啦一下子破掉,就這麽消失了。


    已經從飛劍下來的元嬰高手一跺腳叫罵道:“靠!來遲一步!差那麽一點就給傳到冥府了,媽蛋!也就堂主以上的大能可以去冥府溝通,可堂主願意花費修為跑到冥府詢問他私生子是給誰殺的嗎?不大可能啊,他的私生子那麽多,就是嫡親兒子都有好幾個,這貨也就是私生子中比較得寵的一個而已,堂主怎麽可能為區區一個兒子花費修為啊!媽蛋!這樣一來,倒黴的豈不是我?靠!該死的家夥!幹嘛你的修為不高一些,死掉後靈魂也能存在長久一點,就不用我這麽苦逼了啊!”


    元嬰高手破口大罵了一陣,最後無奈的搖搖頭,知道自己被堂主遷怒定了,肯定會在堂主哪兒降低了地位的,但沒法,誰讓自己遇到這種倒黴催的事情啊。不過就算這樣。自己也得千方百計削弱堂主的怒火才行。


    想到這,元嬰高手就朝之前靈魂停留的地方看去,因為他知道,靈魂一般會停留在自己屍身的地方不遠離。之前那五具殘魂都停留在這兒,顯然他們的屍體就藏在地下,不過這掩埋屍體的人,或者說兇手很牛逼啊,居然搞得根本讓人看不出來。而這也讓元嬰高手心情有些輕鬆,因為能幹掉對方,卻沒法毀去靈魂的家夥,實力絕對不會超過自己,也就隻有堂主他們這樣的大能,才能在幹掉對方的同時也把對方的靈魂都給幹掉。當然,做這樣的事情,每次都得賄賂一下冥府,不然冥府的執法者可是會找上門來的。


    不過元嬰高手不去思索這些,手指一並做個向上的手勢。一個圓柱形的泥柱子就這麽從地下升了起來,手指一移,泥飛到一邊,再然後就是無具躶體屍體飛了上來,見到這躶屍,元嬰高手都不由得一愣,殺人劫財也劫得太徹底了吧?居然連內|褲都不留下一條。難道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這五個勢力內的垃圾是被一夥劫貨的癟三幹掉的?


    隻是這個疑問,在見到五具屍體眉心的破洞時,不由得凝固住,等他檢查一下傷口的狀況後,立刻咬牙切齒的嚷道:“螺旋氣勁!專門襲擊眉心!哼哼!果然是中南幫張玉明的拿手招數!不過中南幫也太爛了吧。約好和我攬月幫進行比武以定這座草藥山的歸屬,沒想到居然居然早早就認定這座草藥山的歸屬,早早派出人來巡山!哼哼,如果隻是普通弟子給你們殺了也就殺了,了不得就是爭鬥前多一番爭執。甚至跟你們討要一點好處,可現在卻是殺了我家堂主的私生子,而我家堂主可是非常要麵子的,所以本來一處普通藥材山的歸屬問題,區區一個舵主出麵就行了,而現在就直接提升了一個等級,絕對是堂主出麵啊!哼哼,到時候的比武肯定好看得很啊!”


    嘀咕著這些的元嬰高手,掏出個儲物袋的玩意,把地上的五具躶屍收了進去,在他踏上飛劍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因為他不清楚這座生產的藥材都是普通貨色,而且年份連百年之上都沒有的草藥山,為何會引起兩個“幫”字勢力的爭鬥呢?雖然聽聞一開始是兩幫下麵的藥農爭執,滿滿蔓延開來,之前還以為蔓延到舵主這一級別就會出現結果,當時也是已經定下兩幫的分舵派出人手比鬥決定這片藥材山的歸屬,可現在因為自家堂主私生子掛掉的緣故,而且還可以斷定是給中南幫的張玉明拿手絕活幹掉的緣故,自家的堂主肯定會出麵找迴場子。


    如果那個張玉明是個普通的舵主也就罷了,但誰都知道這貨是中南幫大長老的嫡孫,那個大長老可不會允許他的嫡孫出現問題,可以相信,當自家堂主出麵折辱了張玉明,那位中南幫的張大長老肯定會出麵,而他一出麵,自家這邊也肯定會為刑堂堂主站旗,如果到時大家都不想讓的話,恐怕因為這座區區草藥山就會引發兩個大幫勢力的生死之戰呢。


    元嬰高手搖搖頭,這些事不是自己需要去考慮的,也不是自己能去考慮的,自己隻需要把屍體帶迴去,然後接受堂主的怒罵甚至處罰就沒自己的事了,除非因為這事引發兩幫全麵戰爭,不然自己都不需要出手對敵的了。


    想著這些,元嬰高手心情有些沉重的駕馭飛劍飛向遠方。


    沈飛可想不到自己隨手幹掉的家夥會惹出這麽大的麻煩來,沈飛這貨囂張慣了,雖然為了他的計劃,他會在計劃沒有成功的時候會小心行|事,遇到自己打不過的也會夾著尾巴躲到一邊去,但遇到自家打得過的,而且又不會被發現的時候,他絕對是斬殺無情。可以說這貨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隻是這年月誰不欺軟怕硬呢?而且那些所謂不畏強敵不畏強壓的家夥,又有幾個是傻|逼一樣,什麽強敵都去碰,啥強壓都去頂的呢?還不都是看著來的,真遇到人跟螞蟻的區別,硬頂直接就被碾壓,被人的手指搓成一團隨手一彈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其他螞蟻最多就嘲笑一下這貨不知死活居然敢去招惹人類。然後轉眼間就忘了這隻膽大包天的螞蟻的存在。


    而想要長久的混下去,除了自家能耐強大之外,也就隻能眉目通透才行,不然一旦招惹到自己招惹不起的。滅頂之災隨時就來。沈飛之所以能如此牛逼,一個是他有著小烏龜這樣的牛逼貨幫忙,可最主要的也是他自身的實力牛逼,可就是沈飛這樣的牛逼貨,在他沒有牛逼之前,就算有小烏龜幫忙,那他也是遇到打不過的就夾緊尾巴躲得遠遠的,遇到能欺負的就撲上去撕咬。


    不過沈飛自己是這樣的心態,但有時遇到憋不過氣的時候,管他打得過打不過都撲上去撕咬一番。為的就是讓自己心情舒暢,但估計是沈飛主角的光芒環繞,每次逆天挑戰,最終結果都是沈飛贏的。但這貨真的不想招惹自己打不過的,因為那樣不但很苦逼。而且很危險,之前有這樣的膽氣隻是因為自己或者親朋受到欺壓,不反抗就完蛋的緣故而已。現在沈飛就了身一人,隻要自己不惹事,隻要自己不囂張,那些大能一般都不會欺負自己這個小癟三的。


    有著這些感悟的沈飛,很是輕鬆的迴到大壩鎮城。然後一路哈拉著迴,當然趁機宣告自己又從幫中拿到一批貨,有需要的人盡管前來采購,而且歡迎大批量采購轉銷,不過這次價格可就沒法|像第一次那樣定在5兩黃金十顆的價格,直接翻倍成一兩黃金一粒丹藥的價格了。


    沈飛現在可謂是大壩鎮城人麵最廣的家夥。他說的話,不一會兒就傳遍全城,等他迴到那個大宅院的時候,還沒等歇口氣,喝口茶。聽聽管家講述家裏的開支安排,就陸續有人上門來拜訪了。


    這些人有的是給自家購買丹藥的,有的是準備采購一批去其他地方販賣的。當然,沈飛的貨雖然零零散散的都賣出了幾萬顆,但絕大部分都給城內的六大家族收購去了,至於人家是買了自己吃還是轉賣,那就不關沈飛的事。他也巴不得通過貿易的事情和城內的各方勢力打好關係,反正弄這些丹藥自己都不需要什麽成本,就是辛苦自己一下而已,可這辛苦也是為了增加神識範圍,可以說自己不但是零成本,算上增加神識的關係,不賣丹藥都有賺,更別說把丹藥給賣出去了。


    十萬丹藥一下子銷空,換來價值十萬兩黃金的玩意,嗯,沈飛為了不因為自己掏空這個城市的黃金而引發貨幣危機,所以準許千顆以上采購的家夥可以用同等價值的貨物來換取,因此這些大客戶,大部分都是以貨易貨的,而又因沈飛這貨屬於來者不拒的款式,畢竟他不需要成本,丹藥能換來什麽都算賺了,而且換來的貨物多了還能拉多幾條貿易線,所以沈飛現在擁有一大批的礦石、布匹、糧食、牛羊雞鴨、山林、農田、奴隸、馬車等等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當然,銅錢、白銀、黃金也有一大批,畢竟還有一大票的散戶購買丹藥嘛。


    至於打稅?人家所謂的官府隻是派了個稅丁上門,這貨一進門就向沈飛大禮參拜,表示以後但凡沈飛的商稅都由這油滑的中年人負責,緊接著就跟沈飛的貼身仆人一樣,一邊幫著沈飛的管家接待客人,一邊端茶倒水的侍候著沈飛。


    為此沈飛還特意把這稅丁拉到密室仔細詢問,在沈飛大手筆的直接丟了三袋十粒裝的丹藥給他,這稅丁立刻一五一十的給沈飛講清這裏麵的道道。


    而到了這個時候,沈飛才真正明白自家這個勳爵有多麽牛逼了。


    沈飛這個勳爵和城主這位男爵以及其他五位勳爵一樣,除了商稅百分之一外,其他稅賦全無,也就是說,沈飛這位爵爺,不需要負擔其他的稅和賦,甚至所有名冊歸於他名下的家人家仆奴隸佃農等都不需要負擔官府規定的稅賦,但這些人卻得負擔沈飛的稅賦,那些家奴就不用說了,命都是沈飛的,讓幹嘛就幹嘛。就比如未來投靠沈飛的佃農,這佃農有兩種,一種是帶田投奔的,這種呢,就是每次收獲的季節支付比官稅略高一成的稅金給沈飛,換取不需要免費勞役的待遇。這種佃農比較自由,隨時可以轉投他人,不過一般不會如此做,畢竟做生不如做熟,一些祖輩數代都投靠一個貴族的,都成了習慣,除非這個貴族完蛋了,不然不會想著投靠他人的。


    另一種就是找沈飛租田來耕種的農夫,別看這年月遍地都是荒地,隻要你開墾就是你的,但別忘了野外的危險,特別是身後沒有個靠山,隨便來個痞子都能讓你家破人亡,所以有的是農夫跟貴族租田耕種的。這樣的農夫呢,一半都和貴族五五分成,貴族提供安全保護,其他種子農具、牛、肥料什麽的都得農夫自己出,唯一的好處是被人欺負了可以找貴族求助,而且還能免除官府的稅賦。但,這樣有一個危險,那就是自家靠山欺負自己,那可就找不到伸冤的地方了。


    最後一種佃農就不用說了,完全是賣|身投靠的那種,這種就等於是貴族的奴仆,隻不過是轉職耕田務農的奴仆,這樣的奴仆悲催的地方就是和奴隸一樣,主人想幹嘛就幹嘛,沒人會吭聲。好處是啥都不用管,隻需要勞作就行,缺啥工具材料什麽的,自然會由主人去考慮。這種隻要聽令行|事就行的奴隸生活要是遇到個比較過得去的主人,奴隸會直接奴性化,幾代人延續下來脫離主人後都不會幹活了!


    至於百分之一的商稅,那是做給大家看的,表示就算是貴族也需要納稅,那麽你們這些小官僚、平民和低賤的奴隸又如何不需要繳稅啊?其實說起來,收起來的稅誰用?還不就是城主府以及掌控城池大權的其他五個家族嗎?哦,現在得加上沈飛這個和那五個家族平起平坐的新人了。


    也就是說,所謂的稅收,其實就是這幾個貴族決定如何使用,他們把這個城池當做自家地盤,倒也不會亂來,甚至當公家的府庫錢糧不夠,這些貴族家族還會從家族的私庫中調撥使用,當然,事後需要從公庫翻倍調迴去。也就是這樣的情況,六大家族的商稅就是很隨意的一件事情,因為在六大家族眼中看來,不就是左手換右手的事情嘛。也因為這樣,一開始六大家族做生意的時候,還老實的按照百分之一的稅額來繳納,但隨著時日久遠,特別是六大家族下麵的人素質殘差不齊後,這百分之一的商稅跟沒有一樣。


    雖然每個貴族都有一個專門負責征收商稅的稅丁,但就算這些稅丁是白|癡,也不會向自家主子征收稅的吧?長期下來,這樣的稅丁就等於領著公家的錢,貼六大家族效力的編外奴仆了。


    聽到這,沈飛愕然的眨巴下眼睛,有些遲疑的說道:“也就是說,我這次的商稅可以一分不交?”


    “爵爺,雖然按照習慣,您是可以分文不交,不過您才剛成為鎮城的爵爺,還是不要太顯眼,或者是不要給人把柄的好。”這叫鍾平的中年稅丁,有些小心的提醒道。


    “明白,我是新人新豬肉,最容易給人切的時候,嗯,我這次賣了價值十萬兩黃金的丹藥,按照百稅一的規矩,也才一千兩黃金罷了,倒也不算什麽,等下你跟管家去庫房領一千兩黃金交上去,放心,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沈飛笑道。


    “是,屬下絕對是對爵爺唯命是從!”鍾平立刻效忠的說道。


    沈飛知道自己又有一個人手了,不由得想要試試這個神色油滑的家夥有什麽料,不由得問道:“我對這邊的勢力不大熟悉,能不能給我說說這片地區牛逼的勢力有哪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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