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境困難就靠這份職位過生活的,自然也知道自己要什麽,直接跟著拱手說道:


    “屬下等唯所長大人之令是從。(.)”


    有人站了出來,剩下的四個師爺和幾個文立刻拱手說道:


    “大人,屬下家中突然有急事,還請容許屬下先行告退。”


    沈飛不屑的撇撇嘴,滿臉嫌棄模樣的擺擺手:


    “你們這些沒有擔當的傢夥,都走!從現在起你們就不再是鎮公所的吏員了。”


    現在地圖上就這幾個傢夥是黃sè和白sè的光點,真是夠礙眼的,還是立刻趕走好了。


    這話立刻把這四個師爺和那幾個文刺激得滿臉通紅,可他們卻也更加不敢因此而留下,直接不吭聲的掉頭就走了。


    “很好,現在剩下的就是自己人了,你們說說看,我們該怎麽完成上頭交代的任務,又不會引起鄉民抗稅呢?”沈飛背著手一副小大人模樣的來迴踱步說道。


    現在地圖上都是藍sè,公廳背後還有兩個綠sè的,老爹和姐姐就躲在那裏偷看,周圍都是自己人,感覺順眼好多呢。


    那些文和丁壯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想辦法上,全都正皺眉苦想,隻有邊上偷看的沈玉霞和沈浩峰兩人,才會因沈飛的神情動作而引起滿臉的笑意。


    “爹,小飛那模樣好可愛啊。”沈玉霞笑嘻嘻的說道。


    “還可愛!那傢夥都十歲了!可愛個屁!”沈浩峰聽到女兒的話,額頭黑線冒了出來。不過很快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禰說這小子怎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難道他真有本事解決掉這件事?”


    “嘻嘻,爹,小飛他不是得到縣尊大人的公子、小姐另眼相看嗎?小飛估計就是以為有著這樣依靠,所以才胸有成竹的?”沈玉霞笑道。


    “哼,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種小朋友間的關係,能夠影響到治政上的意圖嗎?縣衙提前這麽長時間秋徵。不但要求提高了許多,而且還不顧農忙時節抽調勞役,絕對是因為什麽事迫不得已才如此做。既然這事很重要,哪有可能會因家人的朋友去求情而減緩啊!”沈浩峰不屑的說。


    “嘻嘻,所以才要爹把關啊。”沈玉霞笑道。


    “嗯。所以才任由這兔崽子胡來,且看看這傢夥最後怎麽辦。”沈浩峰有些得意的摸著下巴說道。


    沈玉霞在旁竊笑,爹爹最喜歡的就是指點沈飛做人做事,可惜這麽多年來都沒指點過,更多的是因沈飛犯錯而行使打屁股的懲罰,他盼望教導沈飛的機會可是等了好長時間,現在看看,很有可能讓爹爹等到了。


    公廳的人齊齊沉思了一陣後,一個文拱手說道:


    “大人,我們鎮裏以前的稅賦都是分攤到下麵村子的。而我們鎮有五十七個村,每個村分擔一下不過就是五百石白米、五匹麻布、五金的樣子,如果有鎮丁幫忙的話,我們一個村一個村的慢慢徵收,應該能從村子裏徵收上來。唯一困難的就是五百勞役了,雖然每村才十人的樣子,可強拉的話恐怕會引起村民怒火呢。”


    沈飛眼睛眨了眨,一個村徵五百石白米?五百匹麻布?五金?這全鎮徵收上來可是兩萬八千五百石白米,兩千八百五十匹麻布,兩百八十五金!哇cāo!立刻翻了快三倍!本來縣衙下的稅收就夠恐怖了。沒想到經鎮公所一過手,居然立刻暴漲這麽多!哇cāo!怎麽以前從來就沒有感覺到稅收沉重?


    見到沈飛皺眉的樣子,立刻就有人跳出來譴責這個文:


    “李建!本來縣裏的秋徵單就夠恐怖了,你居然在此基礎上翻了兩番?難道真想讓徵稅問題爆發起來,弄得我們裏外不是人啊!”


    這話立刻引起為了保住飯碗而站在沈飛這邊的眾人怒火,全都指責這個吏員貪得無厭。


    當然也有想要跟這吏員一較高下的人,另一個吏員跳出來向沈飛拱手說道:


    “所長大人,李建吏員這個法子絕對不能實行的,不過我們可以向鎮裏的大戶商討,別看我們虎窩鎮沒什麽特產,可大戶之家還是有十幾戶的,這區區一萬石的大米,一千匹麻布和一百金,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就是勞役,我們也可以讓大戶們讚助點資金花錢請人,如此一來,隻需要與十幾戶大戶溝通就行,根本不需要麵對五十七個村的洶湧村民啊!”


    這話還沒讓人怎麽思索,又有一個吏員跳出來反對:


    “開玩笑!誰不知道那些大戶都是一毛不拔之人,而且各個都有關係通往縣城、郡城甚至是州城!拿他們開刀?恐怕才剛表現得剛硬一點,我們就已經被縣衙下令革職了。”


    “沒錯沒錯!與其對這些大戶下手,還真不如對全鎮的鄉民下手,相信憑藉我們的鎮丁,鎮住這些沒什麽見識的鄉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另一個吏員如此喊道,一時間,應和反對聲立刻紛擾出現。


    在大家吵鬧一陣,氣勢開始衰弱的時候,那個第一個發言的李建文吏,這才神情淡然的向眾人拱拱手:“還請容在下說完如何?”見到大家靜下來了,才又向沈飛拱手說道:


    “所長大人,屬下提議對下麵村子下手,並不是對村民下手,一個村民才多少積蓄啊,就是把整個村子的村民財產收刮一空,都可能沒有一金。”


    “咦?那你的意思是準備對誰下手?”沈飛好奇的問道,本來因為這個李建吏員發言對村民下手,而且一下就是在秋徵單的基礎上翻兩倍,自然就對這個李建吏員沒有好印象,可現在一聽不像是要對村民下手,不由立刻萬分好奇了。


    李建恭敬的說道:“所長大人,現在各村的村管都是好些年前任命的,所長您新履任,自然得更換一下村管人選了。”


    這話說得牛頭不對馬嘴,但在場的人全都醒悟這是什麽意思,沈飛自然也清楚李建的目標直指鎮子下麵的五十七個村管,隻是沈飛有些疑惑的問道:


    “村管?下麵那些村子的村管,應該都是族長擔任的?下麵的族長不就是年紀老一點見識廣一點而已,他們能有多少錢啊?”


    李建聞言有些愕然,但很快解釋道:


    “所長,以前各村的族長確實是這樣,可現在這是村管,而這村管都是村子裏最具權勢的人擔任的,畢竟徵收稅收需要這些村管幫忙。


    一開始村管隻是官府任命來徵稅的人員,村裏的治安是由各村的宗族內部處理的,隻是隨著村管因為徵收稅賦的關係,慢慢的掌控了武力和錢財,最後自然而然的徹底掌控了整個村子,不但擁有村子絕大部份的田地,更是村子裏最有錢的人。”


    “也就是地頭蛇的人物?”沈飛好奇的問道。


    “是的。”李建肯定的點頭,那些村管如果不是地頭蛇的話,怎麽當上代官府收稅賦的村管?怎麽霸占了村中大部份的田地?怎麽成為各村最有錢的人?


    “那怎麽跟他們討錢?是敲詐勒索?還是直接抄家?”沈飛滿臉興奮,雙眼放光的問道。


    聽到這話,眾人一愣,接著就是神sè各異,文們各個神sè古怪,而那些丁壯們則各個磨拳擦掌滿臉興奮的模樣。


    李建慌忙揉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臉蛋,有些結巴的說道:


    “那個,如果這些村管願意負擔分給村裏的稅款,所長就認可這個村管是合格的,而不合格的就將被剝奪村管職務。”


    沈飛忙點著頭:“嗯,不給錢就剝奪職務,屬於敲詐勒索。那麽抄家呢?這個來錢快啊,而且還多!”說著興奮的看著李建。


    李建額頭有幾條黑線冒出來,他吞了幾下口水,才有些結巴的說道:


    “捏造罪名,比如抗稅,或者造反,隻是造反可能會牽連整個村子,而且上頭一定會插手,所以還是建議選擇抗稅比較好,因為這樣的罪名,可以由我們鎮公所直接扣押和奪迴拒不繳納的稅額。”


    “那好,就說他們抗稅,把他們家都給抄了,然後再找個聽話的人來當村管。”沈飛想都沒想就興奮難耐的高聲叫喊起來。


    這話一出,文們來不及反應,可丁壯們可立刻歡唿起來。


    “等等!”一聲大喝突然出現,包括沈飛在內的那些丁壯們全都立刻縮縮脖子,因為這聲音太熟悉了,扭頭看去,赫然正是滿臉嚴肅神態的沈浩峰帶著笑嘻嘻的沈玉霞走了出來。


    “爹。”


    “舵主!”


    “副所長!”


    三種稱唿同時響起,那沈浩峰繃著臉的點點頭,然後朝沈飛拱手說道:“所長大人,請隨屬下出來一趟。”


    “啊?哦。”沈飛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可能怎麽辦呢?自然乖乖的跟著走了出去,而沈玉霞則朝眾人笑了笑:“大家先等待一下。”說著也跟了過去,搞得在場本來激動不已的眾人全都神sè怪異的互相張望,但誰也沒有交頭接耳,使得場麵一下子寂靜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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