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屍被藏在某個地方了,最該知道佛屍在哪兒的那個人恰巧還不在,狐狸隻能自己尋找,也不知道她用的什麽手段搜找的,也許就是用精神向外圍擴散吧,也是下了血本了,結果最先受到傷害的就是狐狸,這片空地上有一個位置殘留著一股很妖邪的氣息,這股氣息在用某種很特別的方式無緣無故的感染著我的身體,狐狸探查到那股氣息後那股氣息風頭一轉想要控製住狐狸,狐狸原本就是透支狀態,被這麽一衝擊狀態肯定大不如前,好在還沒能把狐狸擊潰,狐狸臨時退了出來,一睜開眼睛就把我給拉過來,翻開我的眼皮


    她說當時我的眼睛忽然變黑了,沒有瞳孔,也沒有眼白,一片漆黑,撞邪了。她意識到那股氣息專門奔著我而來,想要置我於死地,趕緊用精神幹擾這個氣息。


    說到這裏我覺得我差不多猜出結局了,狐狸本就精神力透支,被氣息衝擊的時間長了,她被生生耗暈了過去,可事實並不是這樣,這場戰鬥忽然加入了新的幹擾者,狐狸堅持著把那股氣息扛住了,然而這維持不了多久,就在她覺得自己不行了的時候,一道氣息猛地從不知名的方向飛了過來,一下子就把狐狸給撞暈了,不知道這股新的氣息立場是什麽,狐狸從哪兒開始就暈過去了,之後她看到的就是我,難得的是她從我進來的第一眼就認出是我了,這還挺不可思議的。


    聽完狐狸的話,我陷入良久的沉思,老實說我不該隨意猜測,做沒有證據的判斷,可那股妖邪的氣息……無法不讓我把他和那個死掉的鳳城人聯係到一起,鳳凰血是活在鳳城人體內的兇獸,人突然暴斃,被生生燒死,肯定心存怨念,怨念大了,那頭兇獸就會變成陰魂,變成暴戾的索命的怪物殺人,那股妖邪氣息就是這麽針對我的,我想我說的八九不離十。


    我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所以才被這麽針對。


    先別感傷懷念呢,先琢磨琢磨狐狸口中的後續部分,另一道氣息是誰呢?


    經過狐狸的補充修正,再加上我朦朧間聽到的某些聲音,再結合進洞之前那人屍對我的告誡……其實那道氣息就是師傅吧?


    還有別的答案嗎,怎麽想怎麽對。


    就是師傅。


    這次的總結判斷顯得我很固執,可我就是不想聽解釋聽辯解,我就是覺得是師傅,反正是師傅。


    “接下來怎麽辦?總不能等一個月過後我們就被安排到鳳城人那邊啊,那地方說實話我不太能保證我們倆的安全啊。”


    說到這裏,我還是不死心,看了看四周,我小聲說道:“師傅?”


    “你別自欺欺人了行嗎。”


    狐狸的這句話無疑給我的期望下了死刑,她現在活的好好的,精神力充足,對師傅的感知自然是很清楚,他說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我隻能再一次打消這個希望,同時又瞪了狐狸一眼,難得我沒那麽理智,稍微做個美夢,結果還被人當場拆穿了,這滋味真不好受。


    “你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大概昨天?前天?我一直在睡覺,胡靜倒是一直醒著呢。”


    “胡靜……她有沒有什麽線索?”


    “沒有。她隻是個平常人,別說感應什麽,她連看都看不到。”


    “這樣啊。”


    嗯——


    “我們確確實實是來到陰神派了對吧?”


    “嗯。”


    “至少我們不會再遭受鳳城人的‘熱情邀請’了。”


    腦海裏迴憶起我和那個鳳城人戰鬥的場景,血統決定了兩方的實力差,我的身體裏貌似沒有鳳凰血,已經沒有鳳凰血了,但沒有鳳凰血我也照樣打不過對方,不僅打不過對方,我還暴露了自己可以運轉鳳凰血的特點,他們就是衝著這點才想把我給帶到鳳城去,要被做試驗的,要被試驗鳳凰血的。就像那個喂我鳳凰血的人那樣。


    不能成為對方受傷的小白鼠。


    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考慮考慮怎麽在這一個月逃出陰神派,讓陰神派與鳳城人失去我的聯絡,我想想,我想想,事情思考起來可沒那麽簡單,我本身沒有什麽實力,兩個大門大派的人要是想找我恐怕不會那麽費事,要說實力,我可以繪製陰神派的兇獸,可這個兇獸在鳳城人麵前恐怕不夠看的,這也算手段的話,那我就得琢磨點四兩撥千斤的兇獸,這是我這個月要做的第一個準備,光是偷奸耍滑可不能把這件事完成了,最好呢,還得有一個鳳城人內部的夥伴,了解對方的動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笨鳥先飛也能入林,這是我要做的第二個準備,這個準備是有人選的,那就是陸風妖,具體的實行情況待定,要找一種隻有我和陸風妖知道的東西,這個需要好好思考思考,第三個準備,我不僅要做磨出兇獸,還得做出一些別的東西,鳳城人是個不穩定的地方,陰神派又何嚐不是呢,我們這一個月固然沒問題,能吃能喝,還給我用不知名的方法救活了,可誰知道一個月後會是什麽情形,不要因為眼前的情形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很多事情隻分利益,不分善惡。


    陣法,第三個準備就是陣法,我要將那個學來的那些陣法好好歸類,重新學一遍。


    第一個準備,這個得從頭來,慢慢來,必要的時候呢,我還得求見一下這個門派的高人,他們估計不知道我殺了他們一名紫袍長老的事情,這種事情就是你想殺我,我就殺你,沒有什麽好解釋的,隱藏起來又不是什麽難事,畢竟證據全都飛走了,身子還在山裏呢,我現在的身份是陰神派弟子,求見上師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就算是這種奇怪的門派,也有師傅教徒弟的這個習慣吧?


    先休養一天,今天一整天我就琢磨今後的計劃大概怎麽運行。


    我走到那張桌子麵前,毛筆沒有沾上墨水,我拿起那根沒有蘸上墨水的毛筆,抽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試著畫了一下。


    嗯,這個毛筆用起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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