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狏一現身,那大蛇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全身盤成一團,低低的壓著腦袋,嚇的連頭也不敢抬,就連那滋滋的叫聲也不敢發出了,我們身後的那些小蛇也仿若察覺到了危險,停止向前。


    黑狏很是輕蔑的掃了一眼那大蛇,與我暗下交流道:“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對付這麽一條小蛇麽?”


    我也心下傳言道:“這跳小蛇先給你熱熱身,更厲害的還在後邊呢,這次我的敵人是個詭修,他可有個豢養了幾十年的魔物,更大的硬仗還在後邊呢。”


    “那最好!”黑狏很是高興的舔了舔舌頭,暗下傳言道:“受黃泉珠的滋養,我現在實力大增,感覺馬上又要有所突破了,這突破的關口,也正需要一場惡戰,一個強敵來激發我全部的潛能,那魔物在哪?”


    “你先把這大蛇解決了再說,那魔物就在前方。我們這就去。”


    “好!”黑狏應了我一聲好,隨而後腿一弓,嗖的一下就衝了過去。


    噝!


    那大蛇一見,極為驚恐之下又哪敢大意,巨尾一展,攜裹著一陣腥臭的陰風就向黑狏掃來。


    黑狏毫無畏懼,兩爪一探,那鋒利的爪尖就刺破了看似堅厚的蛇皮,隨即大嘴狂張,猛的就是一口。


    頓時,那蛇尾爛成一片模糊,一股極為難聞的血腥之氣彌漫開來,隻讓人五胃翻騰,險些狂吐不止。


    噝噝!


    那大蛇受痛,全身亂擺,唿的一下那蛇頭猛近十幾米,血口狂張,衝著黑狏的脖子就咬了過來。


    黑狏稍一側身,揮起一爪啪的一下拍個正著。


    砰!


    那顆碩大的蛇頭,把黑狏一爪拍到,狠很的擊飛了出去,撞在了旁邊的石壁上,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震得石洞內一陣嗡嗡亂做,洞頂上灰塵也簌簌直落。


    黑狏猛一發力,整個身子騰空而起,直奔那蛇頭撲去。


    “汪!”地獄犬也狂叫一聲往那蛇身便撲。


    噝噝!


    滿地小蛇,一見母蛇危急也全都狂聲噝叫著,奮力蠕動著身子往前衝來。


    “打!”眼見那群小蛇臨近,剛子也大叫了一聲。


    頓時所有的戰士瘋狂的掄起了衣服,朝著小蛇狠狠的抽打了過去。


    就在方才,剛子審視此時的情形,以地施為,命令所有的戰士脫下衣服,緊緊的包住一塊石頭,變成了一個個長錘子。


    這蛇看起來就身有劇毒,不能近身肉搏。


    可我們暫時隻有一柄工兵鏟,實在是太短,而這蛇群又這麽多,洞裏的光線還不好,難免會有意外發生,被那小蛇出其不意的咬上一口可就麻煩了。


    這洞裏的浮石不多,想要亂石投擲也遠遠不夠,所以才臨時想出了這個辦法,衣服包裹著石頭,再擰著勁兒的結成一根繩子,這就形同長錘重鞭一樣,向著那群小蛇奮力的拍打著。


    這效果竟是出奇的好。


    一瞬間,我們四周啪啪聲起,蛇鳴不斷。


    一個又一個奮勇奔來的小蛇轉眼之間就化成了一灘模糊的血肉。無比腥臭的血肉四處濺起,整個洞裏如同虐蛇地獄一般,慘像連連。


    黑狏和地獄獵犬一起撲了上去,對著那大黑蛇發動了極為猛烈的攻擊。那大蛇起初還左奔右突的四處躲閃,甚至還偶爾還摔蕩著身子猛烈還擊,可隨著身上的傷口越來越重,越來越多,也漸漸的支持不住了。


    終於在這兩頭極為兇惡的陰獸猛力合攻之下,那大蛇隻能縮起身子,緊緊的盤做一團,微豎著腦袋,不時的噴吐的紅紅的信子,威脅著他們不能靠前。


    大蛇躲在了一邊,通往前方的路已經讓了出來。但是決不能就此放過了它,有這家夥在我們身後,遲早是個危險,再說現在留下它來,說不定以後還要害多少人呢。


    自然,這個命令不用我下達,黑狏也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向左一閃,又猛的向右一竄,極為巧妙的騙過了那大蛇的防守,一步就蹦到了那大蛇的腦袋上。哢的一口,就狠狠的咬在了那大蛇頭頂鮮紅色的雞冠上。


    噝!


    那大蛇陡然發出一聲悲鳴,那滿是傷痕的巨大身子急劇的搖晃了起來。頓時汙血四濺,碎石亂飛。


    “汪!”地獄犬也橫衝直上,狠狠的咬住一段蛇身大力的撕扯了起來。


    黑狏和地獄犬,一個死死的咬著頭,一個狠狠的咬著身子,並用四爪大力的撕扯著,那大蛇痛的狂揮亂舞,不停的扭動翻轉,攪動得那血腥之氣猶如海浪一般不住的翻湧著。


    它在拚命的掙紮,垂死掙紮!


    咚咚咚……那巨大的身子不時的撞在四周的岩壁上,發出陣陣巨響。好似整個山洞都在不住的搖晃了起來。


    噝噝噝……那紅紅的蛇信不停的吞吐著,發出陣陣極為滲人的聲音,可那聲音也漸漸的弱了下去。


    終於,那大蛇再也熬煞不住了,整個身子突然間就軟了下來。


    轟!


    大蛇落地,那沉重的身子轟然一下砸落下來,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


    噝噝噝……


    那些小蛇一起噝叫了起來,不知道是為大蛇的死去感到悲傷還是害怕。


    隨即也都不在戀戰,紛紛轉頭就跑,鑽進石縫裏不見了。


    剛子和一眾兄弟們這才送了一口氣,再一看時,那衣服上早已經血跡斑斑。剛子命令他們把所有的死蛇都集中起來,然後把沾滿蛇血的衣服也都仍了上去,點上一把火燒了起來。


    哢哢!


    那黑狏和地獄獵犬仍舊兩爪摁著蛇身不停的撕扯著,兩張血盆大口在那汩汩流血的傷口裏不斷的翻找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麽東西。


    不一會兒,黑狏首先找到了目標,從蛇頸下掏出了一顆排球大小通體綠瑩瑩的東西來,三口兩口就吞了下去。


    地獄獵犬也找到了一個血紅色的東西大口的吞咽著。


    “這是什麽?”我與黑狏交流著。


    “這是條陰紅蛇,它的蛇膽有相當於黃泉水的功效,地獄獵犬吃的是蛇心,可以增速他早日進化。”


    這兩個家夥極為滿足的舔了舔血水淋漓的大嘴,發出一聲長吼。隨而,從蛇身上跳了下來,來到我身邊。我就勢把黑狏收了迴去,隻留地獄犬跟在身旁。


    小蛇的死屍堆得高高一片,火光熊熊之中,一股難聞的臭氣立時彌漫開來,讓人禁不住陣陣發嘔,眼睛也被熏的直流淚。


    擋住前進道路的大蛇已被殺死,所有的危機已經解除了,我們繞過滿地鮮紅腥臭的蛇血繼續向前行進著。


    這石洞一半天然,一半人工開鑿,越往裏邊走人工開鑿的痕跡就越明顯。甚至有很多地方完全就是一片平滑,絲毫沒有斧鑿的跡象,很像是用現代化的機器切割出來的。


    這洞到底是誰打造的?


    據柳樹婆婆說,這惡道來道這裏也就幾十年的時間,看這石壁上的人工痕跡卻遠遠不止幾十年而已。想必在他找到這石洞之前,肯定就有人在這裏改建了。


    那麽他改建這石洞的目的是什麽呢?


    這石洞被改建的足夠寬敞,地麵也相對的很是平坦,足夠一輛汽車進進出出的了,不知道當初改建那人出於什麽目的,竟把這石洞弄得如此通暢寬達。


    又轉過了一道彎之後,這石洞似乎到了盡頭,手電打在前方看不到出路了。


    等我們走進一看,發現這盡頭處,立著兩尊雕像。


    這兩座雕像很是怪異,一個是人身狗頭,另一個是狗身人頭,就好像兩尊好端端的人狗雕像,被什麽人硬生生的換了腦袋一樣。


    可更令我們感到奇怪的是,在這兩尊雕像的中間竟然立著一座大鐵門。


    是的!


    一座極為厚重的大鐵門!


    那鐵門絕不是古代的樣式,沒有獸環,也沒有銅釘,卻有一把很是沉重的大鎖。


    這鎖是和門連在一起的,那鎖很舊,上了不少的鏽,不過從樣式上來看,仍是近代的東西。


    那鎖開著,可門卻關著。


    是從裏邊反鎖的。


    剛子看了看那門上的灰塵,指點著道:“這扇門應該很有年頭了,不過你看著門把手上的灰塵很明顯的要少的多,而且這地麵上也有多次腳步踏行的痕跡,顯然經常有人從這裏出入。”


    “那惡道可能在裏邊麽?”師姐問道。


    “應該在!”我點了點頭道:“這石洞目前隻有這一條路,而且這門也是反鎖的。應該就是他幹的。他魔物還在這裏,肯定舍不得走!”


    可是,這門內外都有鎖。


    外邊的鎖開著,裏邊反鎖了,我們又怎麽進去呢?


    兩邊都是厚厚的石壁,極為堅硬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厚,想打穿牆壁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大鐵門也很是厚重,我們手裏也沒有任何的現代化工具,想要破門而入也根本做不到。門縫又極為嚴實,別說伸進去什麽東西,恐怕連煙氣都未必能透過去,這可怎麽辦呢?


    “哎?你說開門的機關會不會就是這兩個雕像?”師姐突然問道。


    她這一提醒,我也覺得很有道理。


    這麽一個不知道什麽人當初又是為了什麽目的建造的這個孤零零的藏在大山裏的石洞,又在這裏極為突兀的擺下這麽兩個雕像,肯定不是為了美觀和裝飾,既然在大門的旁邊,就極有可能是開門的機關了。


    我打著手電,靠近了過去,仔細的觀察著。


    這兩尊石像雕刻的手法很是簡潔,但是技藝卻很精湛,雖然刀筆不多,但是形象卻很逼真,簡直惟妙惟肖。兩尊雕像幾乎一樣高矮,比列大小也如實物一般。全都是整塊青岩雕刻而成,我和剛子仔細的摸索了一遍,也沒發現任何可以活動的部件。


    “咱們試試把他搬開看看吧。”剛子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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