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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墨的眸子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龍白優雅的走到一邊撿起被他當做暗器的匕首,嘴角邊上,濃烈腥紅的笑容輕勾:「嘖,果然是隻靈活的小蟲子!」


    納蘭清的心一瞬間沉了下來。


    她果然猜得沒錯,龍澤的背後就是這個國師龍白。


    這下,還真有麻煩了。


    「不要,別殺他!」龍澤看著龍白好像心生殺意似的,立馬走到納蘭清與龍白的中間,張開雙手,目光之中是擔憂。


    納蘭清微愣,沒有想到龍澤會護在她的跟前。


    「讓開!」龍白宛如妖異曼陀羅的麵容被血色霞光鍍上一層淡淡的血氣。


    「算我求你,放過他一次,不要!」龍澤搖搖頭,清絕的臉上帶著焦急,他不想看到這個三番兩次救過自己的人死在這裏。


    更是因他而死。


    龍白身上強大的內力將龍澤直接震飛,龍澤的身體直直的朝著後麵樹幹撞去,他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同時,昏迷過去的時候一個暗衛出來,伸手將他抱了起來……


    納蘭清看著龍澤的模樣微微皺眉,陰冷的寒冷襲來,她下意識的側身輕點,一顆石頭就朝著龍白胸口擊去,同時,她抬腿也掃了過去。


    目光緊盯著他閃避的瞬間,那時的破綻就是一次致命性的機會。


    那顆石子卻連龍白的身都近不了,強大的內力罡風將石子硬生生的碾碎。


    納蘭清的目光一閃,她的一踢卻收不迴腳,腳腕被龍白握在手中的瞬間她感受到從腳開始遊走的冰冷。


    手中的袖弩箭想也不想的朝著龍白的心髒射去……


    她所研製出來的箭就好像一把火力強大的手槍,穿透力極強,速度也極快,更別說是極近距離下的射擊,龍白他根本避無可避。


    箭沒入了他的肩頭,龍白魔魅般的臉微微扭曲,握住納蘭清的腳用力的一揮,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身體撞到一邊的樹杆才停下來。


    正要起身的時候,她無法動彈了。


    龍白偏頭看著自己肩頭快要全部沒入的箭頭,冷冷的笑容驚悚又驚魂。


    慢條廝理的蹲了下來,慢慢的解開自己的衣服而露出了圓潤的肩頭,同時伸手點了自己的幾處大穴,箭尾也快要沒入身體之中……可是龍白食指刺入了自己的血肉,用力的摳出了深藏於血肉之中的箭頭,握住箭尾,用力的一拔……


    「嘶……」


    血液飛濺,扔在納蘭清麵前的箭頭上還掛著血肉,讓她情不自禁的頭皮發麻。


    有一種人不能惹。


    對別人狠,對自已更狠的那種人,他們是有理性的瘋子,是絕對絕對不能招惹的。


    有理性的瘋子,說的就眼前這個龍白般的存在之人。


    不能為敵也無法為友,這種人做事向來憑喜好,遇到也要躲得遠遠的。


    因為太像,太像了……


    龍白血手勾起了納蘭清的下巴,動彈不得趴在地上的納蘭清被迫抬起了頭,她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一顆藥丸塞到了她的嘴裏。


    龍白將一塊玉牌繫到了她的腰間,極為曖昧的姿勢緊貼著她的臉,性感紅唇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開口。


    一字一句,與這昏迷靡麗的血腥之氣緊緊纏繞在一起。


    「你隻能活六個時辰,不想死就帶著玉佩來找本座,否則本座會讓你求生無門,求死亦無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龍白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一絲一毫的氣息都不存在的時候蘇木才從暗中走出來,伸手替她解了穴道,神情憤怒:「主子,屬下去找人來解毒!」


    「來不及了,不用理會!」納蘭清坐在地上活動了一下身體,對於生死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是生是死,完全不重要,一切生死都看她的心情。


    她想活誰也阻不了,她想死誰也救不了。


    伸手扯下腰間的玉佩,那是一枚十分普通的玉佩,並沒有看出什麽異樣。


    龍白讓她拿這玉佩去找他,是什麽意思?


    納蘭清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伸手扯斷腰間的玉佩隨手一扔,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頭也不迴的離開。


    想想,要跟誰來個偶遇呢?


    納蘭清離開之後,一道身影輕閃出現在她待過的地方,撿起地上的玉佩,眼中露出一抹不悅。


    隨後,輕身一閃,迴去復命。


    龍白如玉般嫩白的手一手撐著頭躺在樹枝上,一手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玉佩,薄涼的唇畔含笑,妖嬈如忘川河邊盛開的血色曼珠沙華,眸光之中星碎流轉,綻放著極致的美與魅。


    「不要麽?本座的東西,不要也得要!」


    ------題外話------


    龍白:月光,我什麽時候能吃到肉?


    龍澤:月光,我什麽時候能吃到肉?


    月光:清爺,兩狼餓了,快去奶一口!


    納蘭清: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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