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雅靜心調理了幾日,背上的傷已經好了,心裏的疙瘩也放下了。這麽一來,她心裏到是挺內疚的讓所有人都那麽擔心。

    “啊,妹妹,你終於好了。如果你有什麽事,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孫秀青看到韓靜雅好,喜極而泣。

    “是我不好,讓大家擔心了。”

    “韓姑娘,我要謝謝你,救了秀清和孩子。”西門吹雪說。

    “應該的,如果是我遇到危險,你們也會救我的,不是嗎?”韓靜雅說。

    “好了,大家不要說這些了,還是商量一下案子吧。”陸小鳳說。

    “我有一樣東西要給大家看,前些日子一直耽擱了。”花滿樓說

    “其實,我們迴鳳凰村並非一無所獲。你們看。”花滿樓從懷裏掏出一條手帕。他打開手帕,裏麵是一塊翡翠。這塊翡翠十分小巧,隻有指甲片那麽大,但是色澤光鮮,玲瓏剔透。仔細看,發現,這小小的翡翠上刻著一朵牡丹,做工精細。

    “這是什麽?”陸小鳳問。

    “起初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去鳳凰村時,我在祠堂裏無意中踩到的,當時並沒有在意。我想,鳳凰村曾經是個繁華的村子,這一小塊翡翠在那裏應該算不了什麽,所以撿起來放在了燭台裏麵。可是在我受傷養病的時候,我卻覺得不太對。我覺得這塊翡翠上的花紋我好像在那裏摸過。你們看,這上麵的花紋和這塊翡翠上的是不是一樣?”花滿樓從懷中有拿出一個吊墜。吊墜上果然鑲著一塊指甲片大小的翡翠,上麵果然雕著一朵牡丹。

    “是一樣,這是怎麽迴事?”陸小鳳說。

    “我爹說,這塊吊墜是二十年前爹的一位世交送我的。吊墜原本是一對的,因為翡翠上的牡丹與吊墜上的兩顆小珍珠連起來看,就像是牡丹在流淚,所以就為這對吊墜取名‘対泣牡丹’。這對吊墜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可是江湖中並沒有太多知道。就因為這是白刀前輩所刻得最後一件物品,從沒有在世人麵前展示過。爹從沒有跟我提過為什麽前輩會把如此貴重的東西送我,我也沒有多問。”

    “那麽,你迴鳳凰村時,這塊翡翠還在原位?”陸小鳳問。

    “不錯,祠堂裏的排位雖然都變了,但是燭台卻沒有移動,所以我把它拿迴來了。”

    “你認為這次的案子會和這對吊墜有關?”陸小鳳說。

    “那就要問我爹了。”於是幾人又去找花如令。

    “其實二十年了,我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你知道白刀是怎麽死的嗎?”花如令問花滿樓

    “爹告訴我他是患病而死的。”“孩子,你應該明白,江湖中會有多少人是真正患病身亡的呢?白刀他是為了這對翡翠而死的。當年,他打造這對翡翠,既是把它最為封山之作,也是做給他女兒的嫁妝。我和白兄是生死之交,早已定好孩子的婚事,這也是為何你會有其中一個吊墜的原因。可是,製作這對吊墜所用的材料卻是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很多人都會認為這對吊墜貴在翡翠,其實非也。這對吊墜的價值在於這上麵的珍珠。白兄對於打造首飾一向是力爭完美,所以為了用最好的材料,所有的玉石都由他親自開采,珍珠都是他親手所養的蚌所產。這對吊墜上的珍珠,恐怕可以說是世上最為珍貴的兩粒。產這兩粒珍珠的蚌,白兄養了四十年,是用各種名貴藥材所養,所以,珍珠的價值在於它堪比世上任何一種良藥,有起死迴生的效果。當年,知道白兄打造了這對吊墜的人並不多,都是他的執交好友。可是白兄一家卻因吊墜而滅門。當年白莊血流成河,所有東西都沒有丟,唯獨少了吊墜。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他們不是死了,就是不問世事了,沒想到事隔那麽多年,你會問起我。”

    “你在鳳凰村找到這片翡翠,這少說明白刀前輩的死與鳳凰村有關。”陸小鳳說。

    “如今我們隻找到一片翡翠,珍珠說不定已被用於救人。但是知道珍珠功效的人又不多,而且還極有可能就是鳳凰村內的人,所以我們至少可以先找出殺害白家的兇手。”陸小鳳接著說。

    “爹,知道這對吊墜的人中有住在鳳凰村的嗎?”花滿樓問。

    “鳳凰村……好像沒有……不對,有一個人,他自己雖不住在鳳凰村,可是他的妻子兒子卻在鳳凰村。”

    “他是誰?”

    “唉,爹老了,二十年前的事,記不清了。”

    “爹,那您再多想想,想到就告訴我們。”

    “好。”

    “那我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眾人走出花如令的房間。

    “樓兒,你留下。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樓兒,你白伯父的女兒並沒有死。”

    韓靜雅走到門口,聽到這句話,頓覺心中一驚。她想起那個吊墜,那個婚約,眼淚不禁在眼眶裏打轉。可是她隻能繼續走出去,除此之外,她什麽也不能做。

    “二十年前,白兄把女兒帶到我們這裏來做客,迴去時,你娘說要多留她幾日,所以我就把她留下了。白家出了這種事,你們又有婚約,所以我更不能扔下她一個女孩不管,就把她安排在後莊撫養。你一直住在前莊,所以你們並沒有見過。我想等你們長大了再說這件事,既然今天你先問了,我就想讓你們見上一麵。以後……”

    “爹,孩兒目前還沒有成家的打算,這件事以後再說吧。”花滿樓打斷花如令說。

    “如果沒什麽事,孩兒先走了。”花滿樓退出了父親的房間。

    兒子心裏在想什麽,做父親的又怎麽會不知道呢,可是二十年前定下的事,怎麽能改呢。就算是對死去的白刀的紀念,他也一定會讓花滿樓完成這件婚事的。

    花滿樓走在迴房的路上,他現在很苦惱,不知道為什麽這種事會落在他頭上。花如令一向很開明,對他的事從不會多加過問,可是這次,哎……

    此時的韓靜雅心裏也亂成了一團,她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望著廊下的湖麵。這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她也是有所了解的,她心裏就算有千般不願意花滿樓與其他女子成婚,但是她又能做什麽。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他的家人怎麽接受?更何況,有些話,她說不出口,毀人婚姻的事她也做不出來。她望著湖麵歎了一口氣,花滿樓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們的房間本就隔得不遠。他們一個人坐著,一個人站著,就這麽一句話也不說。

    “不管怎麽樣,我總得好好照顧白伯父的女兒,算是告慰白伯父在天之靈。”花滿樓走過去說。

    “那我要恭喜你了,不久後就可以喝到你的喜酒了。”韓靜雅站起來說。

    “我……不管什麽事,都等這件案子完了再說。”花滿樓說完後無聲的歎了口氣,走了。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麽以前周圍的人都喜歡看言情小說,早知道我也看一些了,看了現在就不用這麽苦惱了。嗬,看來我總算是長大了。”韓靜雅苦笑了一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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