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與王爺

    李青拉近來在府上搞懂了三件事。這三件事還與謝殊硯有一定關係。

    這第一件事嘛,自然就是那小廝口中的人,她見了他兩麵,期間他喂了她好幾次。想到那個家夥有些惡劣的笑容,她隻覺得牙癢癢。

    謝殊硯帶迴來的那人竟然是一名小倌,而且是風月場所的頭牌。身姿清逸,長相俊俏,不過性格卻有些...喜歡捉弄小動物?他來找過謝殊硯一次,和他談過話就神色抑抑的走迴了雨荷院。

    第二件事就是那麽的不齒張口說了,她摸清楚了謝殊硯的規律....一個月差不多有三次左右。雖然她不想知道,可誰讓她就住在他旁邊呢。

    而這第三件事嘛,就是她知曉了如何化為人的辦法,這事還得從兩天前說起.....

    那天下了暴雨,雨打濕了毛發,她喜歡四處亂跑,自然沒有人能跟住她,所以等她灰溜溜跑迴謝殊硯房裏的時候,謝殊硯表情冷冷的,不過見她肯自己迴來,隻罰她不許吃晚飯。被丫鬟好好的洗了個澡後,她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謝殊硯喝著清酒,吃著小菜,欣賞著外麵雨打琵琶的場景。

    她不甘,就趁著他出去的時候偷吃了兩口,並且喝了幾口酒....

    那酒甘甜辛辣,到了嘴裏就覺得渾身都快炸開了,天旋地轉,看不清桌子,看不清天地。等她看清的時候,已經果著身子蹲在地上了。

    第一反應不是吃驚,而是他快要迴來了!急忙拿了他的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匆匆趴在了床下。

    一直到酒勁消了,她才變為了原樣。

    怪不得係統說過,讓她多吃多喝,看來以後係統說過的話得記在心裏。

    知道了怎樣變為人,隻盼望一個時機極可。她思忖半天,覺得還是女扮男裝的好。謝殊硯青年才俊,權勢又大,定然很多姑娘心向,然而就在這繁華的京城中,謝殊硯竟一家姑娘也沒娶。

    如果自己化為人,女子不可入仕,接觸他的機會少之又少,恐怕比做貓的時候接近他都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扮成男子入仕還能與其多交流。況且凡間不是有流言,謝相洗好龍陽,不如趁機打探一下。

    呆在這裏這麽久了,從舒服的暖窩中出來還有些不適應。她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丞相的府邸,輕輕沿著城牆的邊緣,跑到了自己早已經備好東西的樹下。

    之前就在暗自準備這次的跑路,為了身份問題,她特意尋得城外

    一處角落。至於銀兩,每次從庫房拿出些不成問題。衣服,更是好找,侍女們洗完衣服會統一晾曬在一處。

    她早已備好酒,雖然過程很艱辛,但是效果還不錯,喝下酒後身子微暖,長發披在肩上,手指支在地上。

    拿起衣服,匆匆的緊好胸前的布條,隻覺得胸腔沉悶。穿上那淺藍色的長袍,李青拉理順頭發後就去了城口登記。

    這個世界天下本是齊楚個占一半,然而齊國國君荒淫無度,民不聊生,加上楚國國君拓寬疆土,齊國已是強弩之末了。

    楚國下了招賢令,齊國之人隻要過了國界就可以獲得楚國的身份,使得許多齊國邊境的人冒著危險也會來嚐試。

    李青拉挎著一個小包,跑到城池入口處,說道,“我乃齊國謝渙,誠聞招賢令特此趕來。”

    守門的士兵見他談吐有禮,先是不痛不癢的問了他幾句在齊國的問題,點點頭,算是準備放行了。

    “這是你的身份,拿好,不要忘記去城裏找大人確認。”守門的士兵遞給他一張類似於契約的薄紙,上麵有她的名字,以及剛才說的信息。

    她心中一喜,看來算是過了,武試沒幾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楚國風氣開放,近來拓寬疆土,百姓們仍然生活富足。

    她走到一家當鋪把從府中拿的銀子換成了零零散散的錢幣,買了幾身男裝。

    武試基本上比的就是武力,大多是五大三粗的漢子,當然,武狀元一般是足智多謀的,如果隻長了一身蠻力,無法正確作用於戰場,也隻是一名小兵而已。

    從縣令那裏拿到了類似於戶籍的東西,她仔細的藏在口袋的夾層裏,慢悠悠的去打探消息。

    她走進一間茶樓,樓內有說書先生,此刻正講著畫本故事,隨意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她側耳旁聽。

    “荀郎,你春闈準備的如何?”一青衫男子嘴角帶笑,問道。

    那名叫荀郎的男子點點頭,“等結果出來了便知曉了。”

    李青拉心中一笑,這人真有意思,也不倨傲,也不謙虛,直接說等結果。

    她看了那人幾眼,發覺那人一臉清秀模樣,像個女生。

    發覺有人看他,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繼續聽他的書。

    這茶館文人居多,大都是考過了或者失意的,李青拉坐在這就光喝茶就喝了兩壺了。

    期間不妨有人

    問她是否要考題的,她淡淡的迴絕了。看來不管在什麽時代,都有投機取巧的,雖然,有可能弄巧成拙。

    探查的差不多了,她直接去了縣級去報名,準備童生的考試,武試比文試晚,不過程序卻差不多。她交了報考費後就領證走了,有的來報考的漢子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見她一個人來報名,還這麽淡然自若的走迴去,不禁歎道,“現在的小生也敢來報武試了嗎。”

    畢竟剛才她走過去時,那漢子看的清清楚楚,身子清瘦不說,長相都可以比得上花樓的花娘了。

    就這樣過了兩天,李青拉住在客棧裏,一個人時常鍛煉鍛煉身體,過得倒是悠閑自在。

    然而,丞相府裏可是亂成一團。

    謝殊硯平日裏不喜懲罰人,那是因為沒有什麽能讓他生氣的,這次卻讓他煩躁異常。

    愛貓歡歡不見了,已經三天了,卻連個影子都見不到。因為著急,都在附近張貼了榜單,然而沒有一點音信,雖然有人拿著長相相似的貓咪,但是始終不是歡歡。

    歡歡的身上他寄托了太多的感情,平日裏就它和他最為親近,然而歡歡竟然不見了。

    想到它一日不能缺牛奶,還喜歡曬太陽,心中著急更甚,會不會是歹人捉走了它。那兩個丫鬟早已經被發配洗衣房,就算再累再苦,歡歡也找不迴來了。

    他神色鬱鬱的坐在椅子上,黑色的眸子中仿若結了寒冰,有些蒼白的麵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脆弱。

    “歡歡...”

    李青拉自然不知道丞相府的情況,她過得逍遙自在,每日一瓶酒維持著人類的樣子,害得她身上都是淡淡的酒香。

    童試很好過,她雖然看著瘦弱,但畢竟是靈貓化身,加上以前練過,武力值是相當雄厚。

    過關斬將,一直到殿試,她都平安無事。

    於是,陣地轉移到京城的李青拉被很多人所知,知道今年這三大武生有一個貌似潘安的武生,長得俊不說,還有能力。

    雖然聖上不允許公然榜下捉婿,但是悄悄的總是可以吧?所以李青拉租住的這處門檻快被踩爛了。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聖上今年三十又一,正處於意氣風發之時,聽聞今年的三大武生中竟然有一個長得好看的,很是驚奇,畢竟武生常長得高大威猛,與俊俏搭不上邊。

    於是很快,皇帝就召見了今年的

    武生。

    三位武生一齊站在殿內,兩側都是黑壯黑壯的青年,唯獨中間那個像個軟綿綿的白麵饅頭一般,因為低著頭看不清麵貌,楚帝聲音含著笑意,道:“都讓朕瞧瞧你們。”

    三位一同抬頭,然而楚帝眼中卻隻看到了那令他驚訝的一個。

    麵龐似白玉,眼如桃花,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顏色豔麗的嘴唇。比女人抹了胭脂還要引人注目。

    他不動聲色的移過視線,心中卻還在迴味著那個小子的麵龐。

    真是...豔麗啊。

    楚帝動了動身子,讓侍女喂了口茶,壓製了心中那蠢蠢欲動的燥熱之意。

    “嗯,都是一表人才,從左邊的開始說幾句話吧。”楚帝很是感興趣的說道。

    最左側的人向前一步,行著禮說道,“草民彭然,擅長弄斧,家父彭德。”

    原來是邢部尚書的兒子..他點點頭,眼睛瞥向下一位,也是最想要聽的那一位。

    李青拉柔和了一下麵部表情,她向前一步,眼睛彎了彎道,“草民謝渙,聽聞聖上您求賢令,入駐楚國。”與其等他查明白了她的身份,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至於擅長什麽,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隻能說男子隻能是男子,不如女子的心細,李青拉第一時間獲得了楚帝的好感。

    楚帝見他麵容俊美,行為舉止像個文人一般,問道,“可會做賦?”

    她點點頭,聖上當今最喜的不就是文武雙全之人。

    楚帝沒有提問他,隻是默默把這名字記住了。謝渙,謝渙,此人如果身份沒有什麽問題,可以大用。

    一直到下殿,李青拉站的都是直直的,仿若一根筆直的竹子一般,清秀俊逸,讓楚帝心裏癢癢的。

    真是個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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