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出其不意的,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情?


    “說這麽大的話?你怎麽知道我四月份一定會行動啊?現在那些條子們盯得那麽緊?”


    毒品供應又不是別的?他靠什麽掙錢啊?靠什麽穩定客戶啊?


    不就是因為毒品上癮,不能缺貨嘛?他中間少了一次供應,現在市場上肯定緊缺,他要是再不行動的話,可不單單是生意場上的客戶流失了,那那些販毒的人不得找人砍死他啊?


    別說有警察盯著他了,就算是有生命危險他也是要搏一搏的,畢竟橫豎都是一個死字,為什麽不給自己爭取一條活路呢?


    “警察也盯上我了,他們希望我把你們供出來,然後爭取做汙點證人,我會給他們錯誤的信息,這樣對你是不是有利一些?”


    我說:“你要找一個人代替我,輕而易舉,沒必要非要掛著我吧?我的情況也不是不知道,我不想再冒險了,我想要過新的生活。”


    “犯傻,傅景睿不可能跟你結婚的。”


    “這事兒你不要管,總之,我做完這一次,你就放過我,否則,我就自首,橫豎是個死,我也要為自己搏一條生路。”


    電話那段停頓了幾秒,他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條子又憑什麽相信呢?”


    “我有什麽膽子騙你?就算你被抓進去了,你要找我報仇不是輕而易舉嗎?我自己可以不要命,星星怎麽辦?你不是認識她嗎?”


    他覺得我這話有道理“嗯”了一聲。


    “至於警察憑什麽相信我,那就要看你給我提供什麽信息呢?隻要前麵給他們提供的信息都是正確的,他們為什麽不相信我呢?”


    “嗯!”


    他思考一下問道:“那到時候你怎麽脫身?”


    “你一個人怎麽做這麽大的局?還想要全身而退?”


    “這個就不需要你管了,我自然會有辦法脫身的。”


    他笑說:“不是我看不起你哦,做局是需要資本的,你這麽玩,很容易把自己給玩進去的,這是要命的事情。


    你一心一意要跟橋歸橋路歸路的,不就是為了過嶄新的日子嗎?若是把自己的命給玩進去了,不是得不償失。”


    “我的命與你的命,哪個更重要,我不這麽做,難道你不打算把我交出去當擋箭牌嗎?難道你還會寧可自己被抓然後來保護我?


    大家同一條道,你什麽套路,我們都很清楚,我不自己想出路,難道等你來給我死路嗎?”


    “你這麽看我?上次我可是幫你搞定了你舅舅,不然你早就在傅景睿麵前露陷了,你還想跟他結婚?”


    我喝道:“我的事情,你少管,成交不成交?”


    他漫不經心地說:“當然成交,不過,你記住了,隻要我不死,我是不希望你死的,別以為我是個麻木不仁的男人,養大一條狗,殺了吃肉的時候,也會感到心疼的,你要做局就要做漂亮一些。”


    接著他為我提供了一些信息,我都提供給了路垚,他們的行動都是一抓一個準兒的。


    路垚自然對我的話也是深信不疑了,他們把抓住的人都控製住了,然後換成了警務人員,隻等著五一的大行動。


    地點一向是要到事情交易的前一天晚上才能夠知道的,最對提前不會超過十個小時,怕的就是有人告密,而且為了反偵查,通常是會先放出煙霧彈的。


    故此這中間還有一段時間需要鬥智鬥勇的。


    這期間,我跟傅景睿的父親見麵了。


    不是傅景睿幫我引薦的,而是他主動來找我的。


    某天我接星星放學,在學校們門口被人叫上車了,我猜測可能是傅景睿的媽媽,因為最近傅景睿與那個傳說中的徐小姐鬧得不愉快。


    據說是,徐小姐是很願意傅景睿的,但是傅景睿臨陣脫逃了,故此,人家覺得傅景睿不尊重她,又壞了她的名聲,所以一定要傅景睿負責。


    本身兩家家長都是同意的,也就是說彼此默認聯姻,你這比確定男女朋友關係更加正式,現在傅景睿不願意了,對方自然覺都丟了顏麵,所以鬧得不大順心。


    按著正常言情劇的走向,這兒子不聽話,必然是外麵的小妖精的過錯,所以,傅夫人若是來找我,我一點也不吃驚。


    但是,傅董事長來找我,我還是真的是有點吃驚的。


    他的保鏢為我打開了車門,我瞧著裏麵坐著一位頭發有點花白的老人,倒是有點久違了,我記得十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精神狀態非常不錯的中年男人。


    看傅景睿也知道,他家的基因是非常不錯的。


    這是傅董事長是老來得子,生傅景睿的時候都快四十歲了,故此他老人家下奶也快七十歲了,他比傅夫人也大了十來歲。


    故此,愛妻疼兒子也是出了名的。


    都說這世界上都找不到這樣好的男人了,這麽有能力,能夠從無到有,創立下這麽大的一份產業,還能夠如此對待家庭。


    我禮貌地笑了笑打招唿道:“您好。”


    他和藹地笑了笑說:“上車吧。”


    我隻能帶著星星上了車,看見生人,又是陌生壞境,而且還是狹隘的車裏,她許多不適應的,全程躲在我的懷裏。


    傅董事長問道:“這就是你那個聾啞的妹妹?”


    “既然您能夠找到我,那自然也該調查明白的。”


    他見我沒怯場算是比較滿意與欣賞的,問道:“知道我為了什麽來找你的嗎?”


    我笑說:“我能夠與您有什麽交集呢?自然是為了傅少的事情。”


    “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至少不完全是。”


    他將我們帶到了一家比較高級的餐廳,這意思就是要請我們的吃飯了。


    下車前,我說:“傅老先生,您有事兒就說事兒吧,我們還是迴去吃飯比較好。”


    他說:“沒得關係,我們可能要談得比較久。”


    既然如此,那我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總之他也不能將我如何。


    隻是星星有點木木的,基本上沒得什麽溝通,我給她叫了甜點,她也就自顧自地吃起來了。


    傅伯然瞧著她的樣子問道:“她是天生聾啞?”


    我說:“是。”


    “那麽你照顧她是不是很辛苦?”


    我笑說:“自己的妹妹,再辛苦也是要照顧的。”


    我又說:“你跟我談話比較拘束。”


    我不好意思地說:“您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能夠與你攀談,我自然有點緊張。”


    “你跟景睿還有昊宇之間的事情,我大致都知道了,你的家世背景我也調查過,你過去做什麽的,我也一清二楚,跟我兒子發生了事情,我也從側麵打聽都很是明白。”


    我總結道:“所以,您是特意讓我離開傅少的。”


    他搖搖頭說:“那麽你就看錯了,對我而言,隻要我兒子喜歡,別的都不是問題,我沒有身份,我們傅家有,你貧窮,我們傅家富裕,我們傅家要什麽有什麽,沒必要非要找個家世相當的人家聯姻,為此葬送我兒子的一生,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這麽多年,我這也是第一次聽見他說想要結婚,故此我比較吃驚,想要來見見你。”


    我有點哭笑不得說:“那您還真是與眾不同的,上次與傅夫人見麵過,我也表明了我的心意,我雖然出身不好,但是也絕不會貪圖你們傅家的家產。


    更何況,我更明白,這也不是我所能去貪婪的東西。”


    他與我聊了幾句見我還算懂得禮數便說:“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有禮貌,也不如外界傳聞所言的風流,外在更是沒得多,是個美人。”


    “您過譽了。”


    “可憐你沒有父母,不然我們可以一起商議一下婚事……”


    我表示很正經,瞧著他都不知該如何說話了,這是與眾不同,當年是怎麽羞辱我們家的?如今竟然跟我說要商議婚事?


    我還記得,當時是有人在其中調節的。


    說既然事情發生了,怎麽樣也不能如何了?


    說到底不過是孩子們不懂事,酒後亂性等等,誰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肝寶貝,誰也不能見誰的孩子就這麽毀掉不是?


    不如折中一下,傅少爺也是一表人才,靜靜呢,更是品學兼優的美人痞子的,既然如此,不如就促成一對吧。


    就當兩個孩子訂了婚,將後到了年紀結婚,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兩個孩子本身就是同班同學,也相互愛慕,出了這樣的亂子,是我們共同的不幸,不如化不幸為萬幸,如何?


    我爸媽還沒有發作,此時坐在我對麵的老人家已經拍起了桌子說:“豈有此理,就這樣想要套住我兒子的一生,簡直是豈有此理。”


    還將調節的人狠狠地罵了一頓說:“這想的是什麽主意?若是因為這樣而訂婚,將後怎麽處理?


    假設我兒子不喜歡,是不是不能說分手?假設結婚之後要離婚,他們家是不是又要告我兒子強奸,簡直是刁民,簡直是訛詐勒索。”


    如今想想,那場麵可真是感覺屈辱啊。


    我父母若不是毫無辦法,怎麽可能會接受與對方靜下心來交談,試著妥協看看他們到底能夠給出什麽交代來?沒想到卻反招來一頓羞辱?


    如今,他們兒子要娶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竟然還能夠如此坦然接受?


    一則我不信,覺得他是不是打算對我使用懷柔政策,先將我穩住,然後再想別的辦法打發我?


    可是,他們既然不樂意,也用不著對我用這種手段,直接如方君一樣強硬手段逼迫我,我也是無可奈何的。


    二則,若是他說的是真心話,我還真是覺得諷刺的。


    一個女人報複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也莫過於給他腦袋上按一大片草原吧?


    管我跟多少男人睡過覺,總之名聲在外,他傅景睿想要跟我結婚,那就好比給自己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他的父母能夠讓他做如此沒得顏麵的事情?能夠任由他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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