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肉體僅僅地挨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男神。


    總覺得他可以替我解決一切麻煩,還有一種非常自私又自大地想法,那就是想要把他據為己有。


    但是,我也知道,這是個不可實現的夢想。


    我千萬不能忘記自己的位置,不然會死得很慘的,給予自己過多的期待,得到的肯定是無法承受的失落。


    我身上還背負著血海深仇,我這輩子都是不可以快樂的。


    他說:“你知道嗎,好長時間我都是睡不著覺的,因為我知道跟她結了婚,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幸福了,那就是一個牢籠,沒有人遵循我的意願,我就這樣被判了無期徒刑。”


    雖然不是特別的能夠感同身受,但是,我也能夠體會他當時的無助,與此時的愁悶。


    “既然都這樣了,就不能離婚嗎?大家彼此放過不是更好,雖然你們結婚早,但是,畢竟你們還年輕的,彼此可能都會遇見心儀的人,何必這樣把自己弄得這麽不痛快呢?”


    他很有感觸地說:“剛開始,我也是特別地想要離婚,但是,她不答應,長輩更是不答應,我一個人的力量在整個家族麵前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於是,後來我也就麻木了,想著就這麽過吧,她過她的,我過我的,相互不幹擾,但是,我這不是年紀大了嗎?家裏就催著要小孩子了,她也開始急躁了。


    但是,這事兒,我真的做不到,我也不是沒想過,讓她生個孩子,也算是完成了任務,大家也就不那麽嘮叨我了。


    可是,我做不到,如果我不能做個好的父親,那我寧可不做,我不想跟我爸爸一樣,讓自己的兒子充滿怨恨地活著。”


    這樣也是有道理的,他溫順地趴在他的胸口,他撥了撥我頭發說:“好啦,不說她了,提起她,我的好心情就會被破壞的,就好像地震來時,高樓傾塌的感覺。”


    我忍不住歎了一聲氣,他問:“怎麽啦?”


    “你不知道,我以為我你不要我,我以為你不迴來,我內心是多麽的失望啊?


    我很害怕,你對我的一切好,都是在報複我,因為我曾經傷害過你的自尊心,昊宇,我不是故意的。”


    我抬頭瞧著她,他低頭看我,我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部。


    “你也太小瞧我的自尊心了,我還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兒,如此處心積慮地來報複你。


    我是失望,失望你是個愛財到連尊嚴都不要的女人,我寧可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己,都是命運所迫,都是為了更好的活著。”


    我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感覺他太理解我了,我說:“我是的,都是迫不得已,都是命運所迫,我絕不是那種自甘墮落的女人。”


    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知道的,你本性不如你的言辭那麽放蕩,我感受得到的。”


    “那你還會不會嫌棄我?”


    “何必用這樣的問題?就算嘴上嫌棄,心裏還不是很喜歡。”


    我滿意地笑了笑,與他抱得更加親密問道:“話說,你也真是的,出了這樣的事情,為什麽不能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呢?讓我這心裏是多麽的難受啊?”


    他輕笑了一聲歎息道:“這不是有個愚蠢的男人擔心某個女人知道後會擔心他嗎?我就知道我這也是想太多了……”


    我抬起頭來,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說:“誰告訴你,我不會擔心的?我很擔心,很心疼……”


    我主動地親吻了他,輕輕地靠近他而耳邊,舌尖有意無意地挑逗著他的耳垂說:“我迴過勁兒來了。”


    他雙手抓著我的雙臂,臉上掛著慵懶又淺淡的笑容,問道:“不累了?”


    他一向如此,這種慵懶的氣質,是雍容的,是華貴的,他的眼角痣是風流的,他細眯著眼睛,我揮舞著雙手跨腿坐在他的身上。


    情到深處時,他說:“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我問:“什麽地方?”


    “此意明月知,可悟不可說……”


    ==


    他還是與以往一樣,幾乎是不怎麽工作的?偶爾接一接電話,偶爾自己安靜的畫圖,更多時間是陪我與星星一起玩。


    我覺得有他的日子真是舒暢,感覺都不需要做什麽的,就是吃喝玩樂,萬事不愁。


    他也不怎麽喜歡外出,本質上,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是不怎麽愛說話的人?


    我偶爾聽他講電話,差不多都說“嗯”“可以”“就這樣”“不行”類似簡單幹淨利落的詞語,基本上是不會超過一分鍾的,說實在的,他與我說的話真的算是最多的。


    他迴來後的第四天,有人按了門鈴,林昊宇我星星在客廳裏玩勾紅線,我在廚房做飯,他命令道:“你去開……”


    雖然覺得我這邊都開著火了,你還讓我去開門?但是,還是聽話的去了。


    是快遞,一個包裝很是精美的盒子,應該是同城快遞,就是直接從某個高端精品店包裝好派人送貨,不需要重新包裝的產品。


    我問道:“你訂的東西嗎?”


    “對!”


    我簽收了,再迴去,他已經在廚房拿著鍋鏟炒菜了,我問道:“你訂的什麽啊?”


    “打開看看……”


    我就聽話的打開了,裏麵是一件銀白色的禮服,自從一品紅樓關門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穿過類似的禮服了?


    “這是?”


    廚房是開放的,與客廳之間隻是隔了一個幾平米的小飯廳,我們說話是可以完全沒有障礙的。


    他端著菜到了小飯廳說:“今晚陪我出席個舞會。”


    “舞、舞會?”


    不說,我從未陪同客人出席過任何的公眾場所,一則一品紅樓的規矩是不準小姐外出的,因為不知道在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情況就不好控製了;


    二則,我自己也不願意陪客人出席公眾場所,還是在一品紅樓裏自在些的,再怎麽樣,也是自己的地盤,更加有安全感一點。


    “沒錯……”


    “可、可是……”


    我帶著星星到了小飯廳,我進去拿出碗筷來擺上,桌上是簡單的四菜一湯,都是一些家常菜,沒什麽特色,味道也可能很平常,不過吃起來感覺還是不錯的。


    “可是什麽?”


    “我、我……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曾經的身份……還有,你是已婚的,參加舞會,就是去了公眾場所,萬一其中認識你老婆的客人,那這不是……”


    我內心是充滿擔憂的。


    “這個舞會是傅氏辦的,而且還特意邀請了我,最可笑的是,沒說什麽由頭,你說,是為了什麽?”


    我擔心地問道:“難道是為了你打了傅少的事情?”


    “十有八九……”


    “那、那你還是別去了,他們肯定會想辦法為難你的,你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就算這挨著合作的關係,他們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是,保不齊他們會玩陰的,傅景睿這個人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他倒是豪爽說:“他們奈何不了我,除非他家想要破產,就算不破產,我也有本事讓他們家的資產縮水,傅家作為繁城的首富許多年了,萬一這個頭銜被拆下來了,想必也會覺得很沒有麵子的。”


    他畢竟也是年輕的男人,再成熟,骨子裏也是血氣方剛的,遇見這種事情不可能會退讓的。


    “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啊。”


    他不搭我這茬了,說:“好好打扮打扮吧!”


    “我還是別去了吧。”


    “怎麽?害怕?”


    我沒做聲,他又問:“怕什麽?怕看見傅景睿?真的對他餘情未了?”


    “不,你別說這樣的話,我們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待你怎麽樣,你心裏明白的,我是怕給你丟麵子。”


    他笑了問道:“丟麵子?你的意思是說我林昊宇公然帶著一品紅樓的台柱子出席在公眾場所,很丟麵子?”


    “不是嗎?你這樣的人,身邊站著的就該你老婆那樣的人,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隻是個童話而已,什麽眾生平等?在這個世界上,階級還是存在的。


    隻是從前是王孫貴胄與平頭老百姓的區別,此時卻是窮富差別,從前還能夠問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現在呢?誰能問蒼天‘我怎麽這麽窮?’,那還用說,那肯定是你自身的原因啊?


    不是你的智商有問題,就是你的品性有問題,不是蠢鈍如豬,就是好吃懶做啊?”


    他吃了一口菜說:“有點意思……隻是,比起平頭老百姓,你窮嗎?”


    “是你說的,我窮的是思想嘛。”


    他忍不住詫異地瞧了我一眼說:“哦,在這裏等著我?那我就更需要帶你出去見見世麵了,你的容貌是沒得說的,我給你換換腦子,就再完美不過了。”


    他的眼神是欣賞的,如同欣賞某個優秀的作品,並且越看越有意思。


    “真的不怕丟臉嗎?傅少的朋友圈裏許多公子哥都喜歡去一品紅樓,可能許多人都認識我的。”


    “那再好不過了,一品紅樓風靡一時的台柱子顏如玉,讓許多男人都垂涎愛慕的顏如玉,美貌驚人的顏如玉,站在我林昊宇的身側,是我的榮幸,我怎麽會感覺丟臉呢?”


    他五分正經五分玩笑地說著,我疑問道:“你真心這麽想?”


    “女人有兩個種人是很讓男人厭惡的,第一種是自認為自己很厲害,可以將男人玩弄於手掌之中,另一種是很愚蠢,男人說什麽都不能明白,你猜猜,你屬於哪一種?”


    聽他這麽問,我倒是有點慌張了,想著是不是自己說多了?讓他失去耐心了?


    我隻是瞧著他,等著他的答案,他笑說:“都不是,這是兩個極端,你在中間的位置,最好的位置,所以,你最能討男人的喜歡。”


    “你嚇著了我,我以為你很厭惡我。”


    “我為何要跟自己厭惡的人在一起,鬼知道我受夠了那種滋味……”


    他給我夾了一筷子菜說:“放寬心吧!衛子夫站在了漢武帝的身側,再沒有人敢說她是個宮女。


    你也一樣,你顏如玉的名字與我林昊宇出現在一起,便再沒有任何人敢輕視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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