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總，等一下。”江茴笙頓了頓，出言阻止：“她是我……媽媽。不用送她去局子裏，我想跟她好好談一談。”
她對吳燕打她這件事，是很氣惱的。但這事要是鬧到局子裏，也太不像話。說難聽點，這是“家醜”！
淩千隻緊皺的眉鬆了鬆，有些不可置信。照著兩人的樣子比了比，這位大嬸雖然是彪悍了點，但長得不錯；然而和江茴笙，可是一點兒也不像啊。這絕對不是親媽，這分明是後媽的長相。
“是是，先生你誤會了，別報警，千萬別報警啊。”吳燕小心地解釋著，決定巴結淩千隻。
淩千隻不鹹不淡地掃了她一眼：“但你女兒是個孕婦，我看見你打她了。”
對方似乎更加生氣了。吳燕心裏埋怨，茴笙這死丫頭，仗著腰杆子硬了，就不把她這個媽放在眼裏了，也不懂得跟人解釋解釋。不就是打到手上嗎？又沒打到肚子上。還好也是沒打到肚子上。不然小外孫沒有了，將來拿什麽敲一敲人家？
“茴笙這死……我們家茴笙啊，我這也是生氣的。你說我這個當媽的，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就希望她自尊自愛。可是她現在未婚先孕，一個女人家，村裏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我這是心疼我閨女啊，竟然要受這種委屈。她現在才十九歲，連國家法定結婚年齡都還沒有到。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打在她身上，疼在我心裏……”
吳燕這變臉的態度把江茴笙給驚到了。她瞄了下淩千隻，看來還是托了他的福。有這個王霸之氣，不用白不用。吳燕這種人，欺軟怕硬。隻要找個強的人過來，就像現在，她不就老老實實了嗎？
而且有外人在，江茴笙也隻能跟吳燕演戲了。她趁機走向前，堅定地看著她，說道：“媽，我現在有了，那是勢必要生的。我從小也是把小城當做弟弟看的，都這樣了，我和他的婚事隻能作廢了。但您畢竟是我母親，養了我十幾年，我肯定是要給您養老的。您也別氣了，將來就在家裏等著享受子孫福吧。”
吳燕一聽到養老兩個字，眼睛一亮：“你能這麽想，媽媽我也就放心了，小城是你弟弟，一個人在外麵，你這個做姐姐的，也該經常幫襯他才是。你現在這樣，沒名沒分的……”說著，悄悄向淩千隻瞥去。
江茴笙：“……”
淩千隻仿佛沒看到她的眼神，微笑著對江茴笙說：“合同你看看吧，如果有什麽問題，問問林律師。”
“媽，您先坐著，我去簽簽合同。”江茴笙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陪著吳燕客套了。
這份合同她翻了翻，有些地方不太懂，問了林律師，林律師是個專業的律師，態度很好地替她解答了。江茴笙又暗地裏讓小夢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才簽了字。
江茴笙和林律師在談事情的時候，吳燕就一旁看著。吳燕看了看對麵的淩千隻，可人渾身散發著高冷的氣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讓她想套近乎卻也不敢靠近。吳燕隻得在邊上，偶爾能聽到女兒和那個什麽律師的談話，類似“代理權”“一千萬”這樣的字眼飄到她的耳朵裏，代理權是什麽東西她不懂，可是一千萬她懂啊！
農村婦女吳燕已經自動腦補了：千萬？是一千萬嗎？意思是茴笙那死丫頭隻要生下孩子就給一千萬嗎？哎呀這城裏人真是的，這麽客氣幹嘛，個個都掉錢眼裏去了。不把孩子當人看，一千萬就成交了。啊哈哈……這一千萬肯定隻是保底的，要是生個男孩，指不定能翻倍呢！
簽好和同後，林律師先走了，淩千隻還留著。
“既然都簽好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他低聲說。
“沒事兒，不用了。”江茴笙拒絕。她最近心情不太好，看見這淩千隻也是一肚子火。就是恨不得拿一桶酒精往他身上潑，消消毒的那種。
淩千隻微一擰眉。
吳燕暗恨自己女兒沒眼力，掐媚地笑：“茴笙啊，你就聽這位先生的，去醫院裏看看。媽剛才下手重了些，女人孕期那是很危險的，一點馬虎都使不得……”
淩千隻的黑眸裏劃過一道亮光，嘴角勾出意味深長的弧度：“阿姨說的是。”
吳燕見這金主終於笑了，擺擺手：“你們倆去吧，別管媽了，媽先走了啊。茴笙，媽改天再來看你！”好像怕江茴笙拒絕一樣，吳燕一溜煙就跑得沒影兒了。
江茴笙覺得吳燕說話怪怪的，居然還自稱媽。她不由得向淩千隻看去，而對方隻是一副淡淡笑的模樣。這笑著實怪異了！
江茴笙驀地想起，她還要去醫院做個孕檢，現在錢已經到賬了，做孕檢不成問題。
……
江城這可急了，才下課迴來，就看到他媽沒影兒了。情急之下，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媽，你在哪兒呢？”
“小城啊，我在你姐家呢，剛要迴去。”吳燕的聲音樂嗬嗬的，顯得心情好。
“媽，我不是讓你等我嗎！你不是打我姐了吧！？”江城單手抱頭，早知道就不該把他姐地址告訴他媽的。他姐那瘦瘦的模樣，哪裏打得過經常和他爸幹架的媽媽啊！
“瞎說啥！”吳燕笑嘻嘻：“你媽我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你姐現在懷孕了，我寶貝著還來不及呢，哪裏舍得打她。”
江城握著手機傻眼了，發生了什麽！這才幾下的功夫，這還是那個先前一直嚷嚷著“打死那個死丫頭我要打死那個死丫頭唉喲我這心呐！”的人嗎。
“小城，你也不跟媽說清楚，你姐傍上大款了你知道不？你外甥值一千萬啊！你往後多去你姐家。”吳燕說：“我最近和你爸也上網，網上有句話咋說來著，刷存在感。對，你得去你姐麵前多刷刷存在感，讓她對你感到愧疚知道不？她這愧疚感越多，咱們得到的也就越多。畢竟是她先紅杏出牆的，你可沒一點對不起她的……”
吳燕的話印證了江城心中所想，江城現在算是徹底死心了。還有什麽事情比你未來媳婦給你帶了綠帽，懷了別人的娃，你媽卻還叫你去她麵前刷存在感這種事情更悲催的呢！江城鬱悶，哪裏還敢去他姐那裏刷存在感，上迴他說話被他姐惱了。算了，刷存在感，從太子做起。沒錯，決定了，要去試試《宮略》的選角，皇後的養子，雍朝前太子是也。雖然隻是個龍套，可也比太監多了一點戲份。
她對吳燕打她這件事，是很氣惱的。但這事要是鬧到局子裏，也太不像話。說難聽點，這是“家醜”！
淩千隻緊皺的眉鬆了鬆，有些不可置信。照著兩人的樣子比了比，這位大嬸雖然是彪悍了點，但長得不錯；然而和江茴笙，可是一點兒也不像啊。這絕對不是親媽，這分明是後媽的長相。
“是是，先生你誤會了，別報警，千萬別報警啊。”吳燕小心地解釋著，決定巴結淩千隻。
淩千隻不鹹不淡地掃了她一眼：“但你女兒是個孕婦，我看見你打她了。”
對方似乎更加生氣了。吳燕心裏埋怨，茴笙這死丫頭，仗著腰杆子硬了，就不把她這個媽放在眼裏了，也不懂得跟人解釋解釋。不就是打到手上嗎？又沒打到肚子上。還好也是沒打到肚子上。不然小外孫沒有了，將來拿什麽敲一敲人家？
“茴笙這死……我們家茴笙啊，我這也是生氣的。你說我這個當媽的，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就希望她自尊自愛。可是她現在未婚先孕，一個女人家，村裏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我這是心疼我閨女啊，竟然要受這種委屈。她現在才十九歲，連國家法定結婚年齡都還沒有到。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打在她身上，疼在我心裏……”
吳燕這變臉的態度把江茴笙給驚到了。她瞄了下淩千隻，看來還是托了他的福。有這個王霸之氣，不用白不用。吳燕這種人，欺軟怕硬。隻要找個強的人過來，就像現在，她不就老老實實了嗎？
而且有外人在，江茴笙也隻能跟吳燕演戲了。她趁機走向前，堅定地看著她，說道：“媽，我現在有了，那是勢必要生的。我從小也是把小城當做弟弟看的，都這樣了，我和他的婚事隻能作廢了。但您畢竟是我母親，養了我十幾年，我肯定是要給您養老的。您也別氣了，將來就在家裏等著享受子孫福吧。”
吳燕一聽到養老兩個字，眼睛一亮：“你能這麽想，媽媽我也就放心了，小城是你弟弟，一個人在外麵，你這個做姐姐的，也該經常幫襯他才是。你現在這樣，沒名沒分的……”說著，悄悄向淩千隻瞥去。
江茴笙：“……”
淩千隻仿佛沒看到她的眼神，微笑著對江茴笙說：“合同你看看吧，如果有什麽問題，問問林律師。”
“媽，您先坐著，我去簽簽合同。”江茴笙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陪著吳燕客套了。
這份合同她翻了翻，有些地方不太懂，問了林律師，林律師是個專業的律師，態度很好地替她解答了。江茴笙又暗地裏讓小夢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才簽了字。
江茴笙和林律師在談事情的時候，吳燕就一旁看著。吳燕看了看對麵的淩千隻，可人渾身散發著高冷的氣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讓她想套近乎卻也不敢靠近。吳燕隻得在邊上，偶爾能聽到女兒和那個什麽律師的談話，類似“代理權”“一千萬”這樣的字眼飄到她的耳朵裏，代理權是什麽東西她不懂，可是一千萬她懂啊！
農村婦女吳燕已經自動腦補了：千萬？是一千萬嗎？意思是茴笙那死丫頭隻要生下孩子就給一千萬嗎？哎呀這城裏人真是的，這麽客氣幹嘛，個個都掉錢眼裏去了。不把孩子當人看，一千萬就成交了。啊哈哈……這一千萬肯定隻是保底的，要是生個男孩，指不定能翻倍呢！
簽好和同後，林律師先走了，淩千隻還留著。
“既然都簽好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他低聲說。
“沒事兒，不用了。”江茴笙拒絕。她最近心情不太好，看見這淩千隻也是一肚子火。就是恨不得拿一桶酒精往他身上潑，消消毒的那種。
淩千隻微一擰眉。
吳燕暗恨自己女兒沒眼力，掐媚地笑：“茴笙啊，你就聽這位先生的，去醫院裏看看。媽剛才下手重了些，女人孕期那是很危險的，一點馬虎都使不得……”
淩千隻的黑眸裏劃過一道亮光，嘴角勾出意味深長的弧度：“阿姨說的是。”
吳燕見這金主終於笑了，擺擺手：“你們倆去吧，別管媽了，媽先走了啊。茴笙，媽改天再來看你！”好像怕江茴笙拒絕一樣，吳燕一溜煙就跑得沒影兒了。
江茴笙覺得吳燕說話怪怪的，居然還自稱媽。她不由得向淩千隻看去，而對方隻是一副淡淡笑的模樣。這笑著實怪異了！
江茴笙驀地想起，她還要去醫院做個孕檢，現在錢已經到賬了，做孕檢不成問題。
……
江城這可急了，才下課迴來，就看到他媽沒影兒了。情急之下，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媽，你在哪兒呢？”
“小城啊，我在你姐家呢，剛要迴去。”吳燕的聲音樂嗬嗬的，顯得心情好。
“媽，我不是讓你等我嗎！你不是打我姐了吧！？”江城單手抱頭，早知道就不該把他姐地址告訴他媽的。他姐那瘦瘦的模樣，哪裏打得過經常和他爸幹架的媽媽啊！
“瞎說啥！”吳燕笑嘻嘻：“你媽我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你姐現在懷孕了，我寶貝著還來不及呢，哪裏舍得打她。”
江城握著手機傻眼了，發生了什麽！這才幾下的功夫，這還是那個先前一直嚷嚷著“打死那個死丫頭我要打死那個死丫頭唉喲我這心呐！”的人嗎。
“小城，你也不跟媽說清楚，你姐傍上大款了你知道不？你外甥值一千萬啊！你往後多去你姐家。”吳燕說：“我最近和你爸也上網，網上有句話咋說來著，刷存在感。對，你得去你姐麵前多刷刷存在感，讓她對你感到愧疚知道不？她這愧疚感越多，咱們得到的也就越多。畢竟是她先紅杏出牆的，你可沒一點對不起她的……”
吳燕的話印證了江城心中所想，江城現在算是徹底死心了。還有什麽事情比你未來媳婦給你帶了綠帽，懷了別人的娃，你媽卻還叫你去她麵前刷存在感這種事情更悲催的呢！江城鬱悶，哪裏還敢去他姐那裏刷存在感，上迴他說話被他姐惱了。算了，刷存在感，從太子做起。沒錯，決定了，要去試試《宮略》的選角，皇後的養子，雍朝前太子是也。雖然隻是個龍套，可也比太監多了一點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