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又自曝了。


    如果現在眼前有一道牆,她真想一頭撞上去。


    「以後還是叫我申殿就可以,不用這麽刻意叫我蕭先生。至於你呢,我私底下叫你心心,可以嗎?」


    艾樂心頓了幾秒,「你這意思是……要我繼續當你未婚妻?」


    「沒錯,我不會對你家人揭露你的事情,但你必須要履行未婚妻的職責。」


    「你說的職責……是什麽?」她小心翼翼的問。


    「重大場合都必須陪同我出席,還有……」


    她好奇他未竟的話語,不禁追問,「還有什麽?」


    「你必須愛我。」


    她瞠眸。


    「你對我的眼睛好像滿排斥的,我不會多問原因是什麽,但我希望你能做到我剛才說的條件。」他說:「當然,如果有我能幫你解決這個困擾的地方,隨時都可以告訴我。」


    艾樂心靜靜地盯著眼前這個人。


    他開的條件很合理,語氣誠懇又替人著想,她該慶幸這和她必須要做的事情不謀而合,事情順利得該放鞭炮,但是……


    他那不對董娜絲死亡以及她的事情追究太深,過於寬容的態度,給她一種……


    他連跟自己切身相關的事情都很無所謂的感覺。


    「董娜絲她為了得到你的愛養小鬼,但反被小鬼給吃了。」艾樂心忍不住腦袋一熱,脫口道。


    「這樣啊……」蕭申殿淡淡道:「真是遺憾呢。」


    他嘴上說遺憾,但艾樂心從他臉上根本看不見任何哀戚,彷佛就像是別人的事情一樣。


    「……你不相信嗎?」


    「神鬼的事情並沒有科學根據,我之前是不相信的,不過你是特別的,如果是失憶,性格不可能差那麽多,就算是解離性障礙,也不可能會有解離性障礙後主人格消失這種事情。至於你之外的人,因為我沒有親眼見證,我持保留態度,很多神鬼的事情其實隻是人們為了建立道德規範或是合理化一些不正常的事情的工具而已,毫無條件的去相信反而會喪失思考能力。」


    換言之,就是不怎麽信了。


    再說下去恐怕就會被認為是想逼他有愧疚感而做的情緒勒索,況且,是董娜絲自己愛到走火入魔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實在沒道理要蕭申殿多表示什麽。


    艾樂心默默地閉上了嘴。


    「我剛提議的事情,你還沒迴覆我呢。」


    她微愣,「你才剛認識我而已,你就不怕你可能不喜歡我嗎?到時候你甩都甩不掉我。」


    她這一問後,蕭申殿徐徐一笑,那刹那,艾樂心彷佛看見周遭的空氣因為他開滿了美麗的花,心跳停了一拍。


    這男人沒事笑得這麽好看幹麽……


    「我不討厭你。」


    這算什麽模棱兩可的迴答?


    「如果我沒誤會的話,我感覺你雖然不喜歡我,但好像在倒追我,否則今天不會主動過來。」


    「……」被他說對了,但被這麽直接的說出來,艾樂心羞恥得想找地洞鑽。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我很期待。」他那深邃的桃花眼鎖住了她,朝她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


    他輕輕扣住她的下半張臉,大拇指的指腹在她擦有唇蜜的唇上親密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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