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臣苦笑了一下,這一次恐怕他要讓喬南音失望了。


    「再叫我一聲學長好嗎?」


    他帶著微笑,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聽到學長二字,喬南音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他們之間,那種最初的感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質的。


    是他出去打拚之後?還是她遇見顧黎修之後?


    亦或者是他們再一起的瞬間,一切註定就迴不去了。


    喬南音心裏想著,嘴角微微的抽動的一下。


    「學……」


    學長兩個字還沒有叫完,喬南音忽然感覺自己懷裏的身子一沉,莊臣的手重重的垂在了兩邊。


    他死了!


    幾乎是瞬間的事情,喬南音抱著懷中的莊臣發瘋一般的唿喊著,「學長,學長!」


    隻是莊臣再也聽不到了。


    一旁的亞瑟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景象,他揮手將兩個手下叫了過來,冷聲的吩咐道,「把喬小姐帶迴屋收拾一下,等一會婚禮照常舉行。」


    此時的亞瑟也已經看明白,被挾持,不過是喬南音配合莊臣上演的一樁戲碼。她想盡辦法的要逃離這場婚禮。


    想到這裏,亞瑟的眸子不由沉了下來,「還不快點。」


    他憤怒的對著手下低吼了一句。


    下一秒,兩個男人不顧喬南音的掙紮,生生的將她跟莊臣分離開來,地下的莊臣直愣愣的躺在那裏,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喬南音的目光渙散,她看在亞瑟的身上,眸子裏卻帶上了寒意,「是你殺了莊臣……」


    她淡漠的開口,話語卻十分具有殺傷力。


    「他早晚是一死,我不過是讓他少受些牢獄之苦。」


    亞瑟強行的狡辯了一句。


    話音剛落,喬南音的嘴角便掛上了一絲譏諷的笑容,「生命對你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


    他怎麽可以這麽不痛不癢的解釋,前腳殺了人,後腳還可以不露聲色的舉行婚禮。


    亞瑟的臉上一如以往的平靜。


    「這場婚禮是你親口答應的,你別忘了。」


    亞瑟擔心經過這件事情喬南音會有反悔的意思,他不禁開口威脅了一句。


    莊臣的屍體就躺在喬南音的身後,這不由的讓她背部發涼,她知道如果是今天自己提出毀婚的要求,亞瑟的槍口就會對準喬星繁。


    莊臣的例子就擺在那裏,他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喬南音害怕。


    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喬南音沒有迴應,隻是快步的走迴了別墅。


    屋子裏,喬南音呆滯的坐在床上,大腦裏一片空白,莊臣死了,因為她死了……


    漸漸的外麵響起了婚禮的進行曲,幾乎是同時的時間,喬南音的房間門被再一次敲響了。


    喬南音知道這一次不會再是莊臣。


    「進來。」


    她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了一句


    。下一秒幫傭阿姨便推門走了進來,「喬小姐時間到了,我們出去吧。」


    阿姨低著頭不敢看喬南音的表情,聲音也十分的小心,經過了剛剛的事情,她生怕觸及了喬南音的敏感神經。


    喬南音的眸子沉了一下,她深長的嘆了一口氣,利落的站了起來,在阿姨的伺候之下走出了大廳。


    喬南音緩緩的走在絨毯之上,絨毯的另一端站立著一個男人,他眼神銳利的看在喬南音的身上,目光緊隨。


    看著喬南音緩緩的向著自己走了過來,亞瑟的身子不禁的顫抖了一下,那個身影真的很美。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跟喬南音之間可以單純一點,他不奢望自己會趕上顧黎修在她心裏的位置。


    隻是,恐怕他連莊臣的地位都趕不上。


    此時喬南音已經站定在亞瑟的身旁,亞瑟目光幽深的看在喬南音的身上,他有一種預感,今日他和顧黎修總要分出一個勝負。


    也許這將是他和喬南音最後一次見麵。


    不等神父宣讀結婚的誓言,亞瑟忽然猝不及防的說了一句,我願意。


    將喬南音攬入了懷中,他直接覆蓋了喬南音的嘴唇,大力的吸食者她身上的味道。


    喬南音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等她反應過來時,亞瑟已經開始毫無章法的侵蝕她的嘴唇。


    喬南音極力的別開自己的頭,但是亞瑟卻伸手將她的頭禁錮住了。


    情急之中,喬南音隻能奮力的咬住了亞瑟的嘴唇,不一會血腥味便傳遍了她的口腔。


    但讓喬南音沒想到的是,此時的亞瑟依舊不肯停止。


    舌頭席捲著血液在喬南音的口腔裏一陣的摩挲,她隻覺的噁心到了極點,像是下一秒就要吐出來。


    正在此時,亞瑟的吻戛然而止,門外也想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亞瑟帶著微笑看在喬南音的臉上,淡淡的道了一句,「再見。」


    他沉著眸子看向了門外,臉上的表情卻變的難堪了起來,來的人並不是顧黎修,而是一群警察。


    「搜查!」


    警官對著亞瑟舉了一下自己的警牌,亞瑟的眸子眯了一下,他心裏清楚,警察是來找莊臣的。


    隻是,若是真將莊臣的屍體搜查出來,恐怕他也難逃法律的製裁。


    看來老天爺都不幫他,今日沒有等來顧黎修,自己倒是先認輸了,他對著警察緩緩的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輕便手勢。


    隨後警察們便開始全力的搜捕,注意力並沒有停留在亞瑟跟喬南音的身上。


    亞瑟的眉峰跳動了一下,趁著慌亂,他拉起喬南音的手逃跑了,喬南音不斷的掙紮,卻抵不過亞瑟的力氣。


    直到被亞瑟帶進了車裏。


    喬南音拚命的晃動著已上鎖的車門,「讓我下車。」


    她目光裏充滿了焦急,她知道亞瑟在害怕什麽。


    莊臣的屍體一定還沒有來的及處理,這個時候要是被警察發現了,根本不用調查就可以鎖定在亞瑟的身上。


    更何況剛剛的目擊證人又那麽多。


    「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你現在去自首還來的急。」


    自首?亞瑟的嘴角扯起了一個微笑,「你們警方沒有權利處罰我。」


    他還沒有輸,隻要他現在逃迴法國去,就還有機會翻本。


    想到這裏,亞瑟的眸子緊了一下,火速的開動了車子。


    一路上亞瑟都不曾停留,徑直的向著機場的方向開了過去。


    此時時間就是生命,他一刻都等不了。


    幾近變態的速度讓喬南音有些受不了,她使勁的拉著把手,腦子裏一陣的眩暈,胃裏更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停車。」


    喬南音皺著眉頭,痛苦的說了一句。


    亞瑟根本不做理會,依舊奮力的向前開車。


    「停車,我要吐!」


    喬南音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嘶吼了一句,用音量吸引了亞瑟的注意。


    車子被驟停下的那一瞬間,喬南音也快速的飛奔了下去,她來到了一個樹旁,扶著樹幹便開始嘔吐起來。


    直到胃液都吐了出來,她的胃裏才覺的好受一些。


    正在她要起身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手部一沉,亞瑟不知何時給她帶上了一個手銬,而另外的一隻則拷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就這樣,亞瑟將他們兩個人強製性的拴在了一起!


    「你又想幹什麽,你瘋了!」


    喬南音皺著眉頭質問道。


    亞瑟不顧喬南音的質問,直接揚手將手銬的鑰匙扔到了馬路上,喬南音親眼看著鑰匙被汽車壓的粉碎。


    「那是這個手銬唯一的鑰匙。」


    亞瑟淡淡的對著喬南音宣布了一句。「如果在我和顧黎修的競爭裏,我註定是輸家,那麽你,我一定要帶走!」


    亞瑟目光沉著的對著喬南音宣布了一句,「我起碼在這場比賽中贏得了你。」說完,亞瑟便強扯著喬南音向車上走去。


    喬南音的手腕在手銬的摩擦下十分疼痛。


    她的腳步雖然不配合,但也不似剛剛一般反抗,「不,你輸了。」


    喬南音冷聲的對著亞瑟提醒了一句。


    「即使你強留我在身邊,我的餘生也都會在思念顧黎修中度過。」。


    她不由的頓了一下,「不論怎麽算,你都是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喬南音擲地有聲的對著亞瑟說道,看著亞瑟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亞瑟的步伐停頓了一下,也隻是片刻便又開始繼續向前,他快步的帶著喬南音來到車旁。


    喬南音此時卻是臉上一臉的從容平靜。


    不等兩人上車,一群車隊便將他們圍了起來。


    顧黎修緩緩的從一個車裏走了下來,喬南音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影,雖然他的步伐還是緩慢,但是卻已走的很穩健。


    喬南音的心緊了一下,他終歸還是來了。


    「顧黎修!」


    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緒,直接喊出聲來。


    顧黎修的目光跳動了一下快步的向著喬南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站定在亞瑟的麵前,目光冰冷,「把南音放了。」


    他生冷的命令道。


    而此時,亞瑟的嘴角卻帶上了一絲譏諷的笑容,「你還是出現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南音在這裏,我怎麽能不來。」


    顧黎修不屑的笑了一下。


    說話間他的眸子略過亞瑟看向了身後的喬南音,目光裏滿是柔情。


    看到眼前的景象,亞瑟眸中的怒火更深了幾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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