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希望落空,誰又能連脾氣都沒有,喬南音沒有那麽好的忍耐力。


    她直直的坐在車裏,目光堅定,「帶我去見顧黎修。」


    此時她已經認定了顧黎修並沒有死。


    她隨手拿起了剛剛楚川扔來的病例本,「如果是和你直接說,不給我擺證據,或許我還會有點相信,但是你不覺得這個舉動有些畫蛇添足了嗎?」


    「拚命的想要去證明一個東西的時候,往往會讓人覺的心虛。」


    喬南音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楚川,眼眸不由的閃動了一下。


    他不知道該如何接下麵的話茬,隻能破罐子破摔,「我看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的傷勢吧。」


    他淡漠的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喬南音便低眸看了一下自己纏著繃帶的右大腿,繃帶上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了血跡。


    看來她的傷口又一次崩開了,一定是剛剛逃跑的時候傷到了。


    直到此時喬南音才感受到疼痛……


    「請你下車。」


    楚川又一次冷聲的下了逐客令。


    喬南音卻始終不肯移動半步,「楚川你告訴我實話,顧黎修為什麽不肯見我。」喬南音已經跳過了他是死是活的環節。


    「還不是時機,時機到了他自然會見你。」


    楚川深長的唿了一口氣,見事情已經瞞不住,索性他也就開口承認了。


    從楚川口中證實了顧黎修還活著的事實,喬南音整個人立刻鬆了一口氣,像胸中的一塊石頭瞬間落地了一般。


    「幫我照顧好他。」


    喬南音的嘴角帶著笑意,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便不再跟楚川囉嗦,轉身下了車。


    臨下車的時候,楚川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顧黎修活著的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


    喬南音沒有迴應,隻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再迴到醫院的事情,可想而知,醫生嚴厲的批評了喬南音的散步的行為。


    隨後再幫她處理了一下傷口。


    這一次出了醫院,已然是深夜,她沒有再四處閑逛,而是打車迴到了家,等她剛打進院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車不知何時已經停在那裏了。


    此時喬星繁聽到了院子裏的動靜,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這車是誰開迴來的。」


    喬南音迫不及待的開口問了一句。


    「顧視派人送來的,姐你的腿怎麽了?我迴來之後你就不在了,你去哪了?」喬星繁見她的腿受傷了,急忙上前攙扶。


    他隨意的迴答了喬南音的問題,而是把話語的重心放在了自己的疑問上麵。


    喬南音今天的心情看上去十分的喜悅,就連此刻的眸子裏都帶著笑意,她仔細的看著停在院子裏的車,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顧黎修安排的,她也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關心著自己的生活。


    想到這裏,喬南音的心裏就一陣的溫暖。


    「姐?」


    喬星繁見喬南音遲遲沒有迴答,輕輕的對著出神的喬南音喚了一聲。


    喬南音愣了幾秒,然後便將自己的目光投在了喬星繁的身上,「你說什麽時候才是那個時機?」她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卻將喬星繁說蒙了。


    「姐你到底在說什麽?」說話間,喬星繁緩緩的伸出手撫摸上了喬南音的額頭,他甚至開始懷疑喬南音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


    下一秒,喬南音便將喬星繁的手推了下去,有些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行了,快扶我會房間吧,我要休息了。」


    「對了,從明天起家裏不做晚餐了,我要減肥,你最好在外麵吃過了再迴來,不要引誘我。」


    喬星繁邊攙扶著喬南音上樓,邊用狐疑的眼神看在她的身上,卻始終都沒有說話。


    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早上迴來的時候還是一副心思凝重的樣子,到了晚上又是要減肥又是要臭美的。


    第二日一早,當喬南音出現在二樓的那一刻,喬星繁嘴裏的那口水就差點噴出來。


    「你……化妝了?」


    此時的喬南音不止化了妝,還為自己做了一個造型。


    喬南音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後緩緩的拄著拐杖走下了樓梯,「有哪裏不對嗎?」


    「沒……沒……」


    從喬母出事之後,喬南音就沒有如此隆重的打扮過自己,說是隆重不過是女人出門必備的妝容而是。


    但,對於喬南音來說,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姐,你今天要去相親嗎?」喬星繁上前去攙扶住了喬南音,故意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


    瞬間,喬南音便理解了喬星繁的話外之意,「我隻是覺的我應該好好的對待生活,做一個精緻的女人有哪裏不好?」說不準哪一天顧黎修就會忽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到時可不能太邋遢。


    喬南音心裏想著,臉上又不由的帶上了幸福的表情。


    而喬星繁看著喬南音的眼光更加的詫異了。


    ……


    此時湖邊的竹屋裏,楚川正在給顧黎修請罪,顧黎修站在復健的雙槓前,艱難的扶著雙槓向前行走,他一臉的鐵青,一言不發。


    「我說,你就別生我的氣了,當時我也沒有辦法,南音都已經看透了,我能怎麽辦,隻能承認了。」


    楚川有些焦急的跟顧黎修的解釋著。


    但是,麵前的顧黎修還是專注著自己腳下的步伐,卻從來不肯說一句話。此時的沉默讓楚川有些著急。


    「既然我都承認了,你就和南音見麵得了,我不知道你究竟在端什麽架子。」


    說道這裏,顧黎修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帶著寒意的眼神看在了楚川的臉上,楚川真的是個直腦子,他甚至開始懷疑他的心智是否健全,「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容易,一旦見麵了,我就有被別人發現的風險。」


    且不說喬南音不自覺的就會從細節裏表現出來,更何況一旦見麵了,他沒有那個信心可以繼續和喬南音保持距離。


    到時候,肯定巴不得每分每秒都粘在一起,喬南陽的舉動便更會讓外界生疑。


    尤其上次顧翰的事情一鬧,大家早已經起了疑心。這個節骨眼上,顧黎修必須忍住。


    顧黎修的眼眸不住的緊了緊,隨後立即轉換了話題,「我讓你跟亞瑟說的話,你說了嗎?」


    楚川本就在為自己說錯話而自責,現在聽到可以將功補過的機會,立刻得意的拍了一下胸脯,「你放心吧,昨天在警察局的時候我就說了,語氣十分到位。」


    說話間,楚川還擺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


    「恩……那你快迴顧視,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上午莊臣就會去找你。」


    顧黎修淡淡的說了一句。


    楚川帶著詫異的目光看在顧黎修的臉上,「你去擺個攤兒都能給人算卦了。」


    雖然他的心裏有些質疑顧黎修的預測,還想和顧黎修理論一番,但是顧黎修明顯不想給他解釋,他就隻能但按照顧黎修的話迴了辦公室。


    剛剛進顧氏的大門,新的助理便已經迎了上來,「楚總,莊臣到了正在辦公室裏等您。」


    助理的話瞬間讓楚川站住了腳步,他放大的瞳孔看在助理的臉上,一臉呆滯的表情。


    「神了,真神了……」他愣了片刻便立即恢復了正常,快步的向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剛一進門,便看到了一臉冰冷的莊臣。


    「這麽早來找我有什麽事嗎?」他沒有走程序上那一套冠冕堂皇的問好,那也不是他的風格。


    他利落的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莊臣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楚川連貫性的動作,「看來這個位置你還真是坐的舒服。」相比楚川的直接,莊臣就要委婉很多,他話裏有話的諷刺了楚川一句。


    楚川雖然平日裏大大咧咧的,但是腦子並不太笨,這樣的弦外之音他又怎麽聽不出來。


    隻是,楚川沒有選擇針鋒相對,而是用了自己的處理辦法,「怎麽?你的總裁椅坐的不舒服嗎?改天我給你定個一模一樣的送去。」


    話題剛落,莊臣的麵色便更加陰冷了一些。


    「不必了,我來隻是想告訴楚總,你是現在是顧視的代理總裁,沒有權利管我們鼎臣科技的事情!」


    莊臣冷聲的警告了一句,臉上全是傲然的表情。


    楚川心裏清楚,一定是亞瑟因為那句話做了什麽,所以才會逼的莊臣來找自己。


    隻是楚川依舊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無奈的對著莊臣攤了攤手,「你這話從哪裏說起,你公司的大門我連進都沒進過,又怎麽談的上插手二字。」


    莊臣的嘴角帶上了一個冷笑,平時隻覺的楚川是個花花公子,隻懂得吃喝玩樂,卻不曾想,玩起心思來也不比別人差。


    「既然楚總覺的冤枉,那我就不多說了,隻是希望楚總把該有的精力放在顧氏上麵,不要總在意我跟誰合作。」


    說罷莊臣便冷傲的轉身離開了。


    剛剛出了辦公室的大門,莊臣便接到了助理的電話,電話那端的助理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急切,「莊總不好了,我們另外一批剛過了海關的軍火也被亞瑟的人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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